“干么心情不好——喔,你想我嗎?”蘇艷艷原本想罵女兒一頓,但聽見女兒語氣這么幽怨,心都揪了起來。
對哦,她們母女第一次分開這么久,女兒想媽媽,心情不好,這很正常的!尤其過年期間,她也不能回臺灣,得陪老板到歐洲區,處理他制造出來的“危機”。
想到過年女兒得孤零零的一個人在臺灣,蘇艷艷就想去把老板碎尸萬段。
“啊……嗯,對,媽咪我好想你!碧K以蕗小手在底下打了個叉叉。
她是想念母親,但是借酒澆愁的原因,不是太想媽咪,而是因為喜歡呂舜的這份心情,太傷她的心。
“好可憐好可憐好可憐……”蘇艷艷心疼欲絕的喊著,如果女兒這時候再她面前,她鐵定會把女兒抱進懷里用力給她“秀秀”。
“那昨天誰送你回家?不會是男生吧?有沒有失身啊你?”
哎唷,怎么話題一直這里打轉啊?“媽咪,你不要一直問奇怪的問題啦!”因為回答不出來,蘇以蕗惱怒地低吼。
“好啦好啦,開開玩笑也不行,小氣鬼!啊,小蕗,媽咪要去忙了,你乖乖的哦,Bye——”
媽咪的疲勞轟炸總算結束了,但她的頭,更痛了。
為什么媽咪就這么認定,喝醉的她會失身呢?
雖然——她,真的也失身了……
“跟你媽咪講完了?”
這個聲音好近,近得就像是在她耳邊,貼著她的耳朵講話——哦不,真的是在她耳邊講話,近得他雙手往她身側一撐,她就被困住。
“舜、舜哥!”蘇以蕗吞了吞口水,眼睛根本不敢亂瞟。
“你告訴她了?”呂舜上身未著寸縷,下身僅圍著一條浴巾,發梢帶著濕意,表情緊繃,沒有平時溫柔和煦的摸樣,反而帶點邪。
她不懂,為什么事情會成這樣呢?她怎么會糊里糊涂的跟舜哥上了床呢?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啊啊啊啊啊——為什么她要喝酒?媽咪講的沒有錯,喝酒會誤事!
“我……嗯!碧K以蕗不敢講實話,含糊帶過。
“她同意了?”呂舜眼一瞇,看她心虛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沒有講!盁o妨,無論她同不同意,我們都得去登記!彼环催^去溫柔的口吻,變得非常強勢霸道。
“什么?”她傻傻的看著變了一個人的他,懷疑自己現在遇到的是披著呂舜外皮的外星人。
“結婚登記!边B問她的意愿都沒有,呂舜徑自決定了,而她聽見他的宣言后呆掉的表情,著實取樂了他。
結婚是計劃中的一環,只是時間提早了一點……誰教昨天晚上,咳,喝酒誤了事。
他昨天氣急敗壞的把酩酊大醉的她帶離尾牙宴,懊惱的想著他都已經把灌酒的阿聰拎走了,為什么她還是可以把自己灌醉?
他帶她回家,不讓其他下屬代勞,之后更不可能把醉得又哭又笑的她,一個人丟在家里。
她空有酒膽,沒有酒量,吐得亂七八糟也哭得亂七八糟,中間講一堆沒人聽得懂的話,然后,她就睡著了。
簡直是難為他這個大男人……嗯,懷有非分之想的男人。他為她脫下衣服,擦拭身體,努力的克制,可惜最后功虧一簣。
因為她半夜醒來,撅嘴半清醒的一直哭,無論他怎么安撫都沒有用,她哭得好傷心。
他心急如焚,卻問不出她傷心的理由,看著她哭泣,卻什么也不能為她做。
“舜哥對不起,對不起……”她拼命的哭,拼命的對他說對不起,最后最后,才抬起哭腫的眼睛,對他告白!拔抑啦豢梢赃@樣,但是我沒有辦法……我喜歡你,嗚……”
而他整個人呆掉。
這死丫頭哭哭啼啼的拼命說對不起,哭得這么傷心,只是因為……喜歡他?
“我知道你已經有蓮了,蓮很好,可、可是我……”
接著她按捺不住……或許說酒精作祟,她做了她平常絕對不可能做的事情——
主動跨坐在他腰間,捧著他的臉,把臉湊上來強吻他。
沒有半點技巧可言的吻,只能用生澀來形容,而且還粗暴的要命,不但撞痛他的牙齒還與他額頭對撞。
一點也不羅曼蒂克的吻,卻讓他動了欲念。
反正,早晚都是他的人,他不可能讓她逃離他掌心,所以……
好吧,他就是變態,趁人之危的吃掉他屬意很久的小紅帽,而且一次還不夠,他吃了兩次、三次……意猶未盡。
直到今天中午,他被尖叫聲驚醒。
“這沒有什么,干么結婚登記?我、我們都喝醉了,我不會告訴別人,這只是酒后亂性而已!”
看她一副不要他負責的態度,他怎能不生氣?
好你個酒后亂性!最好有這種東西,這世上只有借酒裝瘋,哪來酒后亂性這種爛說法?
不是喜歡他嗎?為什么不爭取呢?最好醉到攤平的男人還舉得起來啦,呸。
“但這是你的初夜!眳嗡幢凰龤獾搅,瞇眼,故意挑起床單上干的落紅。
“于情于理,我都得負責!
“那個不……”不用了,蘇以蕗不敢把話說完,不知為何,看他用極為優雅的手勢拿起沾了落紅的床單,她就覺得……好可怕!
“我娶你!眳嗡葱嬲f。
“這……不必吧?”蘇以蕗嚇掉下巴,他的負責就是發生關系之后,娶她嗎?
“我說我娶你,我家里沒有準備保險套的習慣,我們發生關系,你可能會懷孕!眳嗡粗卑椎鼗卮。
“舜哥,可是你……你已經有蓮了,蓮她一直都很相信你!”但是她卻打破了他們的和諧,她被罪惡感壓得喘不過氣來,這也是她痛苦的原因。
她不知道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樣,他娶她難道就是解決方法?
那具有法律效力,讓她可以理所當然待在他身邊,貪戀他給予的溫柔疼惜,在名義上擁有他的關系。她很想,但是這樣對嗎?
“我跟蓮的感情,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情變質!眳嗡闯烈髁艘粫䞍,看她蒼白懊惱的臉龐,原本想坦白他和蓮欺騙世人的計謀,告訴她后,就可以化解她的煩惱,她就不擔心了,會快快樂樂的留在他身邊,成為他的人。
但是,能多久?會不會有一天,她就像她母親那樣,說走就走?
不,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呂舜像談公事那般,嚴肅地對她道:“你不同,你是蘇以蕗!
所以他吃了之后就決定打包帶回家!拔覀儸F在就去登記。”他不讓人有從他身邊奪走她的機會,而她,也休想逃。
“不對吧,爸爸過世還沒有三年,還在守孝期間……”等等,她有答應要登記結婚嗎?不是這樣吧!“舜哥,應該有別的解決方法……”那就是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
“正因為還在守孝期,所以僅有登記!痹舅彩谴蛩懵齺恚辽龠有兩年時間,小蕗還小,再讓她玩幾年,接觸一些人情世故,洗練了也成熟了,他在旁邊盯著看著,到她夠大了再出手也不遲。
但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這個人,到嘴的獵物就不會放手,尤其是這頭他窺見很久的獵物。
既然都已經吃了,就休想他會吐出來。
“還有什么解決的辦法,你告訴我,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他咄咄逼人地質問!拔覀兩洗擦耍以僖矝]有辦法把你當成妹妹。”因為他再也無法若無其事的逗著她,霸占她的念頭不斷涌現。
“如果……”她離開呢?回到過去八年如平行線般沒交集的日子,不再見面,不再說話,再也沒有他的溫柔。
不,她不想再過那樣的生活,沒有他在身邊,她一定會很難過很難過,難過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可是她可以這么自私的獨占他身邊的位置嗎?蓮……一直對她很好,是個沒有架子的女生,如果有姐姐,她希望自己的姐姐就像蓮一樣,漂亮又溫柔。
“可是蓮……”蘇以蕗還是記掛著丁蓮,她本來就是呂舜的女朋友,全臺灣甚至全界都知道,名模丁蓮的男人叫呂舜,每一個人都在等他們兩人的好消息。
如果,她沒有借酒澆愁……
她真的不想讓蓮的笑容消失,真的不想。
“蓮短時間內不會回臺灣。”一抹流光快速閃過呂舜的眼。“等她回來,我會向她解釋!
依照蓮那種性子,知道他背地里搞的手段,絕對會目瞪口呆然后咒罵他變態,對女生極為護短的她,絕對會一五一十告訴這丫頭“真相”。
所以目前,還是瞞著吧。
愛情需要一點危險和考驗,他打算等,等到他確定她不會離開他的那一天再告訴她,蓮不是問題。
從以前到現在,他眼中只容得下一個小女孩,他一直等她長大,只想把她帶回家當老婆,而現在,他正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