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后,哲康帝駕崩,舉國哀悼之際,太子蘇靳軒正式登基,帝號慧仁,并迎來南凌歷史上,最輝煌的盛世。
很多年后,人們在史書上看到關于慧仁帝的記載時,曾看到這樣一句話——
朕能有今日之成就,要感謝兩個人,一為朕的皇姊,二是朕的太傅。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今日的南凌,沒有眼下這盛世大業。
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眼下,己經嫁作人婦的蘇墨柔挺著四個月大的肚子,和傅東離坐在趕住北岳的馬車里,開始他們的蜜月之旅。
其實蘇墨柔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因為蘇靳軒才剛登基沒多久,很多事還要傅東離從旁協助。
可是他卻理直氣壯的說:「我都己經將皇位讓給他坐了,難道還要讓我幫完老的,再去幫那個小的?再說了,就像教小孩學走路一樣,不放手,他永學不會,現在正是鍛煉他的時候,如果連一些小事都應付不了,他也沒資格再坐在那個位置上!
蘇墨柔十分無語,她那個可憐的皇弟自從認了這個太傅之后,隔三差五就會挨上一頓罵。
可憐的軒弟,明明己經貴為九五之尊了,卻還要忍受太傅的責罰,被訓得面紅耳赤。
不過他說的對,既然已經當了皇上,很多事就要學著自己做主。
做人不能太貪心,東離為了她,放棄了南凌,甘愿陪在她的身邊,與她一起輔佐軒弟。
說起來,最倒媚的就是西良大皇子宇文哲。
本以為能迎娶南凌七公主為妻,結果傅東離這程咬金半路殺出來,劫了新娘,讓西良顏面盡失。
因為這件事,西良差點出兵攻打南凌,結果傅東離涼涼的抬出北岳二皇子的身分,西良知道之后,終是敢怒不敢言,放棄了發兵的念頭。
北上的馬車在寬敞的官道上一路前行。
馬車里,傅東離摟著心愛的女人抱怨道:「為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算是將我皇兄得罪了,這次放棄攻打南凌,我皇兄在信里將我臭罵一頓,還警告我,最好有個強大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否則……」他伸手抹了自己的脖子一把,「我將死無葬身之地!
蘇墨柔緊張的問:「那我們為什么還要去自投羅網?」
「傻瓜,」他捏捏她的臉,又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你肚子里的這個小的,就是最強大的理由。到時候我就和皇兄說,如果我不放棄攻打南凌,我的孩子就要管別人叫爹了。這可是我們北岳皇室的血脈,如果真被別人拐走了,他如何向祖宗交代嗎?」
聽了這番話,她笑戳了他胸膛一記。「你真是個無賴。」
「比起你這個沒良心的,我這個無賴又算什么?」
她沒再和他抬杠,乖乖巧巧的偎在他懷里,柔聲道:「東離,謝謝你!
頭頂上飄下來他含笑的嗓音,「謝我什么?」
「很多很多,數三天也數不完!
「那你要怎么謝我?」
「你要什么,我都答應。」
「好!」傅東離認真的對她道:「我就要你,這輩子都死心塌地的跟著我,不準背叛、不準花心、不準勾三搭四,還要乖乖給我生十個八個孩子,目前重要的一點就是——」嘴唇湊到她耳邊,「在我死之前,都不準離開我!
「這好像應該是我的臺詞吧?」
傅東離蠻橫的挑眉,「怎么?你做不到?」
蘇墨柔笑著親了他一下,「不,我很愿意服從夫君的每一個命令,而且樂在其中!
馬車承載著一對璧人的幸福,繼續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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