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澈憤怒質問:「為什么照不到這女人的臉?光憑一雙手能看出個屁呀?」
「對……對不起,那個地方是我疏忽了,變成監視的死角,所以……」門房畏畏縮縮地說著。
「該死的,要是她們兩個出意外,你就給我回家吃自己!」宋君澈重重一捶拳。「物那么白嫩又能戴那么大的鉆戒,用手勢指揮那兩個男人的女人,肯定就是主謀!」可惜就是無法分辨她是誰。
「那個戒指,我最近好像曾在哪見過!
唐顥冷靜地極力思索著,終于靈光乍現。「啊,我想起來了,在上次拍賣集團舉辦的晚宴中,我曾經看到方可妮戴著它!
那晚她對他又追又纏、上下其手,想對她手中那顆鉆石不印象深刻都難。
「就是她沒錯!顾尉哼@時也回想起來了。「青琪剛回臺灣的那一晚,就跟方可妮結下了梁子,她曾放話說要青琪小心點。
唐顥刻不容緩地抓起手邊的電話,吩咐唐門旗下的高級干部!格R上給我從電腦里查出方家名丁的所有房地產清單,我立刻就要!」
唐門以房地產氣氛,不少名流富賈都與他們有往來,方家正好是他們交易最勤的客戶之一,有多少不動產,唐門的資料記載得清清楚楚。
唐顥相信,就憑著這一點要翻出方可妮的藏身之地,絕對不難!
「青琪、青琪,拜托你快醒一醒!」
一連串壓低音量的氣聲,感覺后腦從混飩之中漸漸清醒過來。
「哦……」她輕吟出聲,卻不成功,這才模模糊糊地感覺自己的手像是麻花辮似地被扭到身后,牢牢地捆綁著,不得動彈,雙腳也一樣。
「醒一醒,青琪。」
青琪痛苦地睜開雙眼,眨了又眨之后,才看清楚面前焦急得快掉淚的可人兒。
「彤亞?」
「謝天謝地,你終于醒過來了!贡凰臈l粗繩捆成肉粽狀的彤亞蹲在她面前。
又緊張又安心地說著!改闵砩细缌_芳的味道特別重,我都以為你……」
「我想……我大概沒事吧?」青琪甩甩頭,意圖甩掉腦中最后一絲暈眩感。
「那就好!箍粗噻髦饾u變得清明的雙眸,彤亞終于可以安心了。
「你都不知道,我擔心了好久。」她柔聲抱怨著。
「彤亞,這里是哪里?」
青琪環顧著四周,發現這是一間裝潢頗為精致的客房、是誰會在這種高檔的地方,用這種下流的方式招待她們?
「我們為什么會在這里?」
彤亞聳聳肩!覆粫缘谩N倚堰^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在這里了,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綁架?」聽到這個字眼,彤亞大吃一驚:「那……綁匪應該只綁你就好了嘛!
「為什么?」青琪對她的話大表不滿,彤亞怎么說出這種話?
「因為你是宋氏拍賣集團的大小姐,如果綁匪想求財的話,當然只要你就好,綁我來做什么?浪費便當嗎?」她一介小小的江彤亞,沒權也沒勢呀。
「我也不知道!骨噻鳑]精打采地漫應著!敢苍S他們有很多吃不完的便當吧。」
「說到了便當……我突然覺得,我的肚子好餓哦。」
全身被捆綁的彤亞像只青琪蛙似地跳到青琪身旁。
「我也是!骨噻靼馗胶偷!鸽m然我知道該擔心的是安危問題,可是我卻無法不去想我餓扁肚子!
「對呀!雇畞喤d致勃勃地說起:「對了,你喜歡吃雞腿便當還是叉燒便當?」
「其實我最想吃的是臺灣的排骨便當!
說著說著,青琪忽然笑了出來。「都什么生死關頭了,我們居然還有閑情逸致聊這些!
「如果真要死的話,快樂的死總好過活活被自己嚇死!雇畞喴参⑿,幸好她們的個性都有些與眾不同,被綁在一起就成為一對天不怕、地不怕的天兵肉票。
「其實我們被捆得這么緊,也沒有掙脫的機會,還不如乖乖地等顥來救我們。」
一聽到彤亞提起唐顥,青琪高昂的斗志立即消了下來。對呵!她幾乎再次完全忘記彤亞與唐顥同居的這件事了。
她該不該趁此機會主動向彤亞解釋起她與唐顥的狀況?如何解釋?
「青琪?」見到她眼色上黯,彤亞也隨即想起在昏迷之前要告訴她的事了。
對了,她還得跟青琪道歉呢。
彤亞溫柔地開口:「青琪,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是……是嗎?」知道早晚都逃不掉的青琪只好心一橫,壯士斷腕般地聽她說了:「你……你就說吧!
「我要跟你澄清并道歉,之前我曾經故意告訴你我跟唐顥住在一起!
彤亞望進青琪的眼中,充滿歉意地溫柔道:「那件事是真的,不過我們之所以會住在一起,那是因為……」
「噢,兩位淑女,你們都醒了,剛剛睡得還好嗎?」就在這時,房門被用力踹開了,三條人影大剌剌地出現在門口。
「該死的!」要不是被捆著,溫柔的彤亞真想捶桌子泄恨。
第三次,這是她第三次要澄清這整件事時被旁人打斷了。
「方可妮?」看到來人,青琪驚訝得忘了追問彤亞說那些話的下文。
她看著趾高氣揚、神氣巴拉的方可妮,怎么也想不到動她們的人就是她。
「是,是我!狗娇赡萦淇斓赝犎坏纳裆薪z隱性瘋狂地得意道。「我不是警告過,要你小心點嗎?」
「你……卑鄙,用這種手段惡整我們!」
看到上次甩了彤亞兩巴掌,又在宋氏的地盤上撒野的方可妮再度占了上風,青琪不禁恨得牙癢癢。
「千萬別氣壞了身子,不劃算哦!狗娇赡萏鹣掳,示意身后的兩個男人幫她把她們拎到一樓客廳的墻邊去扔豐。
「喂,你們想做什么?」青琪與彤亞猛烈掙扎著。
「只是做點待客的準備,我們應該在不久之后會有訪客!狗娇赡菖d高采烈地宣道,眼底潛藏著一種即將崩潰在瘋狂色彩。
「到時候,我會讓你們兩個玩一種很刺激的游戲喲!」
「去你的,誰要跟你玩游戲?」青琪氣得大叫,「快點放了我們!」
方可妮沒理會青琪拼命扭動身子的掙扎,自顧自地往下說:「這個游戲可以測驗出你們這兩個唐顥的舊愛新歡,他比較偏愛誰。你們也很期待知道這個答案,對吧?」
「神經!他愛誰關你什么事,要你來管?」
蹲坐在墻邊的青琪低罵著,試著用身子去撞方可妮。
「青琪,別這樣……」擔憂的彤亞想阻止她的蠢動。
「你說誰是神經。俊挂还芾淅涞臉尶陔S即抵住了青琪的太陽穴,扼止了她的舉動。方可妮冷冷一笑!搁]嘴,不然我讓你馬上就去跟閻羅報到!
受制于人,恨恨地回到墻邊的青琪仍不甘示弱地喃道:「對不起,我只信仰上帝!
「那也一樣,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方可妮望著青琪,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她擺弄著手中的槍支,青琪的頭頂上方立即出現了子彈上膛的聲音。
彤亞與青琪驚栗地互視著,心里都有極之不祥的預感,方可妮連真槍都動用了,很難想像還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來的。
「喂,你們兩個!」方可妮嗆喝著沉默的彪形大漢,他們是她重金請來的幫手!敢粋去后門顧著,一個在這里看著她們,我不要這次的事有任何差池,聽到沒能?」
「是!」兩全職業級的匪徒迅速地各赴崗位。
望著方可妮嘴邊殘忍的笑容,不信邪的青琪這才真正不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