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當時是在冰河期啊!所以烏盧魯才是白色的!」她因為想通整件事,抓著他猛力搖晃,開心的道:「過去幾百萬年來,地球大部分時間都處于冰河時期,但每八到十萬年就會有一次間冰期,時間大約是二到三萬年不等,我們現在正處于間冰期中,每一次的間冰期都會出現溫暖的氣候,冰原減少,森林向南北延伸,生物變得更加多元化,每一次的間冰期都可能有文明產生。」
小滿興奮的和眼前的男人解說著:
「這神殿一定超過一萬五千年了,搞不好有好幾萬年,他們把烏盧魯畫成白色的,是因為當時這里就在下雪,你再下降一點,你看那里,那是南美洲的尾巴,另一邊的大陸是南極。北邊這一塊往西北方延伸像勾子一樣的半島,是
印尼和馬來西亞,我知道它長得不像,但曾經有一段時間,海水降得極低,人們甚至可以走過白令海峽,或坐小船就能從那個半島來到澳洲這里,你看,當時兩地離得那么近。」
他再往下降,還真的看見她所說的那些地方。
「見鬼了。」他擰著眉,好奇的問:「所以它們長得不一樣是因為你剛說什么,海水上升還是下降?」
「間冰期海水會上升,冰河時期海水會下降,因為氣候寒冷,水都結冰了,所以陸地裸露的比較多,才會長得不一樣,東邊這里這一塊,這兩座山脈,是紐西蘭的南島和北島,中間的峽谷現在完全被海水淹沒了,這附近的平原和陸地,因為間冰期的關系,地球暖化造成了海水上升,所以被淹沒了!
說著,她和他同時看見了那個在平原上的纏繞之蛇,十二條銜尾蛇,咬著自己的尾巴,圍成了一個圓圈,大部分都朝向不同的方向,但有三條是一樣的。
她瞬間報出了一串數字。
「你找到了。」他笑了出來。
她緊抱著他,含淚笑著點頭,「我找到了。」
他帶著她降回地面,她興奮得一直刀絮不停。
「柏拉圖說他的祖先和埃及的老祭司聊天說到這個沉沒的亞特蘭提斯,說它在一萬兩千年前左右時沉沒了,古埃及王朝是在五六千年前,柏拉圖是兩千三百多年前的人,你覺得什么樣的傳說,可以這樣禁得起時間的考驗?我還以為最多就是一萬年,但他們更早,比我們已知的都還要早,什么樣的人可以在歷經上萬年的時間,還能讓人一再這樣蓋神殿崇拜他們?他們是守護神,你知道嗎?即便后來可能因為戰爭,人們將蛇神矮化,但還是無法完全抹滅他們留下來的功績和智慧,所以各地的創世神話里,才會一直提到蛇神,單蛇蛇杖至今仍是世界衛生組織的標章,雙蛇蛇杖更是被人當做商業與貿易的象徵——」
她抱著他,用力親吻他,激動不已的笑著說。
「天啊,你知道我們發現了什么嗎?這些人真的存在,而且——噢,你在做什么?」
小滿話到一半,終于在看見他開始脫他的上衣時,注意到兩人已經落地,而且不知為何她整個人已經躺在地上,因為雙腳仍勾在他腰臀上,她可以感覺到他完完全全已經Y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聽你講這些,都弄得我好海。」他一臉無辜的說:「可能因為你是那么興奮,讓我想到我們做//ai的時候,你臉上的表情。」
「你胡說什……我才……」小滿瞬間紅了臉,她松開手腳,他卻重新壓了上來,雙手撐在她小臉旁,低頭挑眉看著她說。
「你知道,在做完那么多苦力之后,我認為我應該要有點獎賞。」
「你瘋了,我們沒有時……啊……」她臉紅心跳的說,卻感覺到他抵著她變得更Y,讓她小腹緊縮,反射性輕喘出聲。
他雙眼晶亮的低笑,一邊吻她,一邊脫掉她的上衣,在她唇邊道:「我們當然有時間!
……
耿念棠知道她喘不過氣來,他自己都快喘不過氣來。
他應該要慢一點,她太少運動,肺活量沒那么好,但他忍不住,這小女人是那么興奮,那么忘情,兩人還在半空時,她非但緊夾著他,還因為太激動無意識的磨蹭著,他早就被撩撥到Y了起來,她卻一點也沒發現。
等到落地時,他已經忍了太久,她的反應又那么好,害他一下子把持不住,沖得太快。
躺在地上,她閉著眼,心跳飛快,小嘴微張的喘著氣。
他沒有試圖吻她,只是張嘴伸舌舔吻著她微啟的唇瓣,舔著她臉上的汗水,然后抱著她翻身,讓她躺在他身上喘氣。
他喜歡她這樣貼在他身上,一顆心因他噗通噗通的跳。
小滿半合著眼喘著氣,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她可以嚐到他胸膛上的汗水,聞起來咸咸的,嚐起來也咸咸的。
她也可以感覺到他有力的心跳,感覺它像是要破胸而出,跳到她手里一樣。
就在這時,遠方驀地又傳來隆隆的電鉆聲,宣告白天的到來。
小滿累得沒力氣害怕,然后忍不住笑了出來,邊笑邊喘邊說。
「你知道……如果史卡利在這時……沖進來……我也沒有力氣站起來逃跑……」
這話,讓他笑出聲來,開口告訴她。
「放心,我有,我會抱著你一起跑。」
這荒謬的對話讓她忍不住咯咯直笑,跟著聽到他又說!改阒,等他挖通,發現這里空無一物之后,應該會氣到雙眼發白、口吐白沫!
她趴在他胸膛上,笑到停不下來。
為了避免史卡利找到下一座神殿,他再次帶她上去,這次兩人帶了平板拍照,他放她下去之后,用護臂上的黑色小箭去除了天花板上那塊地圖的其中三只銜尾蛇。
他本來還想弄掉更多,但她告訴他這樣就夠了,一來怕破壞太多會太可疑,二來那地圖其實很大,要去除一只蛇就要花掉許多時間,再加上他在弄它
們時,掉下來的石頭太多,讓她很擔心天花板會整個垮下來。
她告訴他這樣就足以讓史卡利無法輕易找到正確目標,更別提那一大塊曾有的陸地現在全都沉在海水里。
「所以,我們現在要怎么離開這里?」
小滿忙著收行李時,好奇的開口問他。
她記得他和她說過,這里的獵場外面有地雷,除此之外天上非但有攜帶機槍的無人機巡守,地面上還有自動機槍會射擊試圖穿越獵場邊界的人。
雖然他二哥救人時破壞了地雷區的一部分,但他告訴她,那一塊地區在這兩星期已讓黑衣部隊重新安置地雷。
「你之前不是說你能跑出來,是因為有人在爆炸那天晚上襲擊了史卡利的營區?」
「對!顾c點頭道:「那天晚上,所有的獵人都跑到神殿這里來,然后有人襲擊了營區,我是趁機跑出來的。」
「那天晚上我們的人都在忙。」他確認之后,禽著笑說:「這游戲的玩家
們常把敵人丟到獵場里當獵物,我認為除了我們之外,他們還有別的敵人!顾徽,「你確定?」
「我確定,他們還有別的敵人,只是那些人之前找不到他們!顾嶂^,笑了笑,道:「喚,但我們找到了,我們可是紅眼意外調查公司。武哥八成已經把情報放了出去,我之前就覺得溜到這獵場里的人,不只我和屠鷹、阿萬、霍香。」
聽到他這推測,小滿突然想到一件事。
「阿棠,我逃出來的時候,遇到一個獵人,我本來以為他會抓我回去,但他救了我。」
聞言,他一愣。
「你確定?」
小滿點點頭,道:「那獵人救了我,不只一次,之前我半夜被拖出帳篷時,也是他救了我,他……殺了一個人,但那阻止了其他人繼續傷害我,我本來以為只是因為他比較聰明,不想惹火史卡利,但我趁亂逃跑撞見他時,他開槍殺了其他獵人,還用血在手上寫字,叫我跑!
「他是不是包著頭巾,把臉涂黑?」
「你怎么知道?」她杏眼圓睜的問。
耿念棠伸手緊抓著她的手臂,追問:「他長什么樣子?東方人還是西方人?頭發眼睛是什么顏色?你有看到他的模樣嗎?」
「東……西方人吧?」小滿擰著秀眉仔細回想,「他五官滿明顯的,頭發用頭巾包起來了,整張臉都拿顏料涂黑,露出來的頭發好像也是黑的,但我不確定是被顏料涂黑了,還是本來就是黑的。眼睛顏色?我幾次看到他都是在晚上,我不確定是什么顏色!
聞言,他松開手,低咒一聲,著惱的耙著發。
「怎么了?你認識他嗎?」話才出口,她就想起來他說過那位親如手足的失蹤兄弟人在這游戲里。
小滿臉一白,脫口:「你覺得他是阿光?」
「我不知道。」他抬眼看著她,啞聲道:「我希望是,但他失蹤很多年了,進入這里之后,我幾次看到他,不是在霧里就是在晚上,視線很不清楚,他身形看起來很像阿磊,他用的招式,有些招式很像。我是因為追他才找到你的,但他對你開了槍,我以為是我搞錯了!
「他對我開槍?」她傻眼。
「沒錯,他對你開槍!顾鴲赖恼f:「之前我以為他是為了阻止我追他,但這家伙知道我把獵物聚集在一起,他知道我會去追他,他知道我會為了救你放棄追他。獵人的機器眼里有攝影機,他不能讓游戲系統的人和玩家起疑,所以他才對你開槍。狗屎,不管他是不是阿光,這家伙顯然不是自愿想當獵人的!
「我以為他們都不是自愿的?」應該沒人會自愿讓人拿掉一只眼睛裝炸彈,時時刻刻被人監視。
「有些是,有些不是。」他看著她,一臉陰霾的說:「這世界上真的有不少人腦袋有問題,但有些獵人,本來是獵物。我們開始調查這個游戲之后,發現這狩獵游戲不只表面上這樣,它帶著惡毒的洗腦模式,讓參與者把殺人這件
事逐漸正當化。游戲里的獵物與獵人都是實驗品,這是場惡毒的實驗,而且恐怕有不少政府情報單位都知情!
小滿聞言,臉色變得更白!改汩_玩笑?」
「我也希望我是在開玩笑。」他扯了下嘴角,道:「但有很高的機率,銜尾蛇的人已經滲透到許多國家的高層,不然怎么有辦法這樣大規模的掩蓋這種狩獵人類的變態游戲?有不少政商名流、企業富豪都是玩家,他們在私底下互相牽制,為的可不只是賭錢或刺激而已。之前我們還不曉得是為什么,畢竟放任這種不道德的變態游戲風險太高,那些人卻還是這么做了,但當我在這里看到那顆飄浮的黑球之后,我知道一定是因為它。如果這世上真的曾經有我們不知道的高等文明存在,你覺得游戲主為何要派史卡利收集它們?」
「當然因為那是無價之寶,那里面有可能藏著上一個文明的線索,甚至可能在某個地方藏有那個文明所有的歷史、知識、醫學、科技——」話到一半,小滿伸手掩嘴,領悟過來:「噢,他們想要的是那些傳說中的科技和能源!」
「沒錯,特別是軍事科技。我猜幾乎所有的軍事情報單位都在暗中監看這個游戲組織,知情的主政者放任這個游戲,是因為這是戰爭,而且早已開打,搞不好還有人派探員參與在其中!
她看著他,很想告訴他這實在太陰謀論了,但卻找不到反駁的論點。
事實是,她就是人在這狩獵游戲之中,她就是發現了這個文明,天知道她還找到了下一座神殿的位置。
他快速的將所有必須的東西都塞到其中一個背包里,朝她伸出手,「走吧,我送你離開這里!
「你還沒說要怎么離開?」
這問題,讓他心情瞬間變好,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超級壞心的笑。
「我要把史卡利想要的東西給他。」
他要炸掉這座神殿。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炸開高塔坍塌的通道。
小滿聽到這主意時,真的千百萬個不愿意,這是上一個文明的遺蹟,是世界遺產!她保護它都來不及了,聽到要破壞它,她簡直快要崩潰,但他再三保證只會用定時裝置炸開那段通道。
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將之前黏在阿帕莎蘇后面的黏土炸藥整塊拆下來,重新塑形之后,安裝在坍塌的坑道口,實在難掩心中緊張。
當她剛剛發現他竟然之前就偷偷在阿帕莎蘇后面黏了塑膠炸藥時,她真的差點又抓狂一次。
「你在我房間里裝炸藥?」
「只是以防萬一!
「它要是爆炸了怎么辦?」「這東西很穩定,沒有雷管是不會爆的。」
「那不表示你就可以不經我同意,在我房間裝爆裂物啊!」
「對不起,親愛的,我很抱歉,我發誓我之后一定會經過你同意才動你的
東西!顾垡膊徽5牧⒖涕_口道歉,男子漢大丈夫,該道歉的他一定道歉,順便發誓一下,裝個可愛,以求平安。
「你不要以為道歉就沒事了!
「我當然不會這樣以為!顾冻龀墴o辜的小狗眼,一邊動作快速的裝上雷管,順便拜托她幫忙,轉移她的注意力。「可以幫我從背包里拿一下電線嗎?」
她拿了電線過來,分了一下神,他接過手后,將電線接好,裝上定時裝置,一邊道:「不過人生就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很多事情就是有備無患嘛。你看,我在小美女后面安的炸藥,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嗎?只要讓神殿曝光,史卡利一定會火速帶人跑進來看,其他情報單位也一樣會跑來湊熱鬧,運氣好的話,他們搞不好還會為了爭奪這里打起來,高塔外面的人就會減少,說不定會只剩兩三只小貓,史卡利在那里停了兩架武裝直升機,這幾天我出去時先埋了一些煙火,到時只要引爆它們,來個聲東擊西,我們再隨便跳上其中一架直升機,就可以噠噠噠的從空中飛走了!
小滿忍不住將雙手在胸前交叉,穿鞋的小腳像兔子一樣啪啪啪的在地上拍打,擰著眉道:「老天,你說得好像我們只是要去公園散步一樣。」
「也沒那么輕松啦。」耿念棠收起手電筒,改用螢光棒,背起沉重的背包抓著她的手往外走,笑著回:「比較像去游樂場里坐云霄飛車?」
她不敢相信他還有心情開玩笑,「這不可能成功的,而且你會駕駛直升機嗎?」
他注意到她焦慮的咕噥著,卻還是任他牽著手,乖乖的跟著他往外走,這讓他笑得更開心。
「唉,小怪獸,你真的應該要對我有點信心,我當然會開直升機!
「什么叫當然,會開直升機這種事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好嗎?而且為什么我是小怪獸,阿帕莎蘇不是辣妹就是小美女?我也長得還不錯好嗎?」
她的抱怨,讓他笑得雙肩直聳,惹得她舉起另一只空著的手拍打他。
「笑什么!你有意見嗎?」
「沒有,我哪敢有!
話是這么說,他卻笑得停不下來,讓她又羞又氣,滿臉通紅的又拍他一下。
「耿念棠——」
「OK、OK,你是小美女,它才是小怪獸。」
「你不要搞得好像我有多兇惡!
「你本來就很兇惡——」「你說什么?」
「我說你兇起來讓我好餓。」
這一句,成功讓她襟聲,卻只讓他笑得更加開心,忍不住轉身調戲她。
「怎么了?你還好嗎?舌頭被貓吃掉啦?」
她面紅耳赤的抬手想打他,但那小手在半空中卻失去了力道,只是輕輕落在他臉上。
他看見她眼里恐懼的神情,心頭一緊。
他知道,其實曉得她一路這樣碎念是為什么,與其看她這樣,他真的寧愿她繼續碎念他。
「嘿,沒事的,」他握住她擱在他臉上的冰冷小手,拉到唇邊親吻溫熱它。「等我們回去之后,你就會有個叢林大冒險的經歷可以讓你說上一輩子,那應該會讓你成為派對上最受歡迎的人物。」
她粉唇微顫,啞聲道:「我不喜歡參加派對!埂肝液芟矚g呢,烤肉派對!顾粗χf:「我們家沒事就會辦一個,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圍著營火烤乳豬、烤雞、烤香腸、烤地瓜,邊烤邊聊天,放假時我爸還會放煙火,超級好玩的,下次我們一起回去玩,放心,我家有一堆四眼田雞書呆子,但沒有一個比你可愛,你一定會成為風云人物!顾脑挘屗樇t。
他笑看著她,道:「我說真的,我們還有個小吉普賽算命師,你可以請她幫你看水晶球,看手相,算塔羅牌。阿磊的老婆還是做衣服的,她做的衣服美到讓好多女人搶破了頭,但你是我的女人所以可以插隊。要是你覺得無聊,還有一堆小蘿卜頭可以讓你指使跑腿。而且桃花做的甜點好吃得不要不要的,保證讓你吃了還想再吃,吃到不用穿你那大白羽絨就肥成米其林寶寶!
最后這幾句,害她噗哺一聲笑了出來,讓他也笑。
兩人笑了一陣,她鎮定下來,悄聲告訴他。
「我好怕……」
他捧著她的小臉,低頭吻了她,吻得她暈頭轉向的,才退了開來。
「現在呢?」他問。
「沒……沒那么怕了,只是……」她面紅耳赤的開口。
「只是什么?」
「我……唉……」她羞得滿臉通紅,坦承:「腳沒力了……」
「可惡,你怎么可以這么可愛?」他低咒輕笑出聲,忍不住低頭再次吻她,這才撫著她濕潤的紅唇,啞聲告訴她:「記得這個,后面的,等我們回家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