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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商榻前的帝女(上) 第5章(1)
作者:寄秋
   
  “向晚姑娘,主子又花了一萬兩黃金買下一匹汗血寶馬,他說那匹馬看起來很順眼,所以宰來做馬肉火鍋應(yīng)該能吃得很痛快,他叫你趕快去付銀子,讓他等急了就有你一頓好打!绷糁鴥善埠拥墓苁滤圃谌绦,一翹一翹的小胡子顫個不停。“又?”秀眉一挑。

  好貴的一頓飯,希望他吞得下去。

  “是的,主子下巴揚得很高,睨人的丹鳳眼是斜的,兩條尊貴的長腿踩在烏管事背上,非常神氣的命令小的來傳話,還說小的跑得不如馬快就要打斷小的狗腿!焙迷谒Ψ虿恍校p功倒是不錯,還能保住不中用的雙腿。

  “木清,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最可恥,你那一臉猥瑣別讓我瞧見。”鳳陽酒樓的收益差了一點,比去年少賺了三千兩百兩,營收七十二萬兩……而已。

  連忙收起賊態(tài)的木清露出沉重神色。“姑娘,小的是真情流露呀!主子那說話的神態(tài)就是財大氣粗的土財主,一擲千金,揮金如土,根本不把銀子當(dāng)一回事,小的看得心疼、肉疼、頭也疼,好個敗家子......”

  “拿來。”素手一翻,掌心向上。

  “拿……拿什么?”他眉頭一挑。“主子打賞的賞銀。”他就這點本事,能瞞得過她?

  聞言,他都哭了!肮媚镅剑∧氵@是打劫,那是主子爺賞的跑腿費,區(qū)區(qū)小錢,姑娘看不上眼啦!”

  他放在懷里還沒焐熱呢!怎么姑娘就長了一雙火眼金睛,看也不看就瞧出他得了賞賜,真是太邪門了。

  “木清,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兵P氏來自各處的公文堆成小山般高,一身杏色的嬌美姑娘振筆如飛地下批注。

  吃了黃連似的木清苦著一張臉,慢吞吞又極不舍地掏出一疊銀票,“姑娘,給小的留一張就好,小的不貪心,當(dāng)是零花,買買胭脂水粉、珠釵玉帛給家里的小娘子用,來年生個胖兒子時管你叫干娘。”

  “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叫零花,你還真敢貪!币还灿形鍙,五百兩,鳳揚塵那個二貨撒得毫不手軟,他不知道她賺得有多辛苦嗎?“還有,你尚未娶親,如蒙不棄,姑娘我親自為你說一門親,包你有妻有子,雙喜臨門!

  “賣雜貨的邢寡婦如今懷胎七個月,風(fēng)流多情,丈夫死了三年多還能生子,配你這小子剛剛好,天作之合,省得你一天到晚嚷著小娘子,只是邢寡婦年紀(jì)有點大,三十有七,當(dāng)娘綽綽有余了。”

  一聽“妻小”同進門,油嘴滑舌的木清當(dāng)場抹淚了!靶〉募覠o長物,家徒四壁,兩袖清風(fēng),兩手空空,兩……量來不過一尺三寸地,埋個骨灰壇還嫌擠,姑娘千萬不要苦了人家,跟了小的只有吃糠菜的分,小的養(yǎng)不起嬌滴滴的小娘子!

  向晚瞥了他一眼,“把你的兩撇胡子剃了,看了礙眼!辈哦僧(dāng)歲,裝什么大老爺。

  木清是鳳長京送給向晚的人之一,性情像個猴兒似的愛上下亂竄,愛看熱鬧愛攪事,哪里有麻煩就往哪里鉆,順便火上加油地添亂兼在一旁鼓掌叫好,偶爾伸伸腿幫忙踩個兩腳。

  唯恐天下不亂的他輕功卓越,腦子靈活,聽壁腳的功夫堪稱一絕,探聽消息一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這些年為向晚聽來不少有用的秘辛,包括鳳寒波的小妾荷月和收泔水的小伙子姘上了,肚子里那塊肉不知該叫誰爹。

  另外還有木犀、木湛、木云,一個是用劍高手,一個是專司暗殺的死士,木云是一名女子,擅長易容術(shù),由她巧手喬裝過,任其親生父母也認不出自家孩兒,手法出神入化,但用到她的機會并不多,平常晾在一旁做人皮面具,光向晚收到的面具就有二十幾個,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美丑不定,唯妙唯肖地彷佛從人面剝下來的真皮。

  向晚費了好大的勁才收服了這幾人,使其認己為主,為己所用,又磨合了好一陣方用得順手。

  “不行啦!姑娘,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小的留了好久才留出最滿意的胡型。”他修了又修,剪了又剪,好不容易才修剪出微卷的翹胡,見著的人都贊一聲夠神氣,他得意得很呢。

  “木清,姑娘頭痛。”輕輕一睞目,木清就蔫了。

  一抬頭,膚似白玉的向晚明陣輕睞,眸子亮如星辰,小口盈盈一掀,蘭芷香氣溢滿一室。

  明媚顏,沁雪肌,美目揚玉澤,香腮若桃染,唇似朱丹艷色,秀發(fā)如云,恰似那梅花瓣上的一抹淡雪,美在嫣然一笑最動人。

  已經(jīng)十七歲的她出落得像一朵海棠花,柳眉如煙,眼兒生波流轉(zhuǎn)著清玉光華,

  她一抿唇,一揚眉,一嗔目都帶著女子的嬌柔與秀媚,叫人一看移不開目光,如飲美酒般醺然。

  “剃就剃吧!姑娘順眼就好!闭l叫他是個沒膽的,姑娘的眼色一橫他就不敢吱聲了。

  “二爺買馬一事別讓香羅知曉,否則我又不安寧了。”那個錢奴呀!把別人的錢財守得像自個兒似的,一毛不拔。

  鳳長京退位后,理所當(dāng)然,鳳揚塵這輩往上一提,身為家主的他人稱鳳二爺。

  木清才要開口說好,一道桃紅色身影像團火的闖了進來,沒見到人先聽到她潑辣的嗓音響起,墨鐵打造的鐵算盤往書桌上一放。

  “什么事不能讓我知道呀!向晚,你曉得我這些年被某人氣得脾氣越來越不好,和錢有關(guān)的事千萬別瞞我,我不想一把火燒向你!蹦鞘倾y子哩!不是掃掃地就有的葉子,誰敢跟銀子過不去,她就跟誰拚命。

  “才說著你,你就冒出來,陰魂不散呀!我這會兒不想瞧見你那艷麗無雙的花容月貌,扎眼。”尤其這身顯眼的紅衣,艷得張狂。

  “又不是我情愿長這樣的,兩,三年前還是清秀可看的模樣,誰知這小蠻腰,還有這妖妖嬈嬈的身段和狐媚臉孔就這么找上我,我也不樂意呀!”害她這幾年被訓(xùn)練得變了樣,性格越見潑辣,才能把那些不要臉的登徒子趕到千里外。

  現(xiàn)在有誰敢輕薄她,那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香羅媚眼一流轉(zhuǎn),兩手可握的小蠻腰一扭,頓然風(fēng)情萬種,艷色撩人,豐潤的朱唇再一噘,多少男人愿意死在她綺羅裙下,只為她回陣一笑。

  這些年她越發(fā)的嬌艷,如一朵盛開的月季花,人美花嬌映雙色,嘴上功夫也和她驚人的美貌一樣厲害,什么毒舌話都說得出口,尖酸刻薄得足以毒死一城百姓,讓人貪戀她的美色又畏懼她的毒辣口才。

  “香羅,過度炫耀就是一種虛榮!苯衲甑挠晁悖戏降牡久撞辉撨\不進來,得叫人再催催。

  “啐!就你潑我冷水,長得美還不許人家炫耀炫耀,你要逼死人呀!”她轉(zhuǎn)轉(zhuǎn)手上的翠玉鐲子,瞟了瞟始終沉靜如水的向晚,原本因自己美貌而起的驕氣頓時一掃而空,她覺得向晚怎么看怎么好,淺淺一笑便勝過她奔放的嬌媚。

  人比人,氣死人。她往向晚跟前一站,就是顆磨得很亮,看似五彩繽紛,但本質(zhì)未變的普通石頭,不似向晚是天生的美玉,華光若霞。

  “哎呀!等等,差點被你蒙混過去了,你這人心思九轉(zhuǎn)十八個彎,擅長糊弄人,剛剛我好像聽見你說了二爺,說說唄!他又敗掉多少銀兩,不要怕打擊到我,我承受得住!彼龀鲆Ьo牙關(guān)的神情,一副早有覺悟的拍拍胸脯,誰也別想擊垮她。

  看她咬牙切齒,忍痛割肉的模樣,向晚莞爾!皼]什么,你想多了,回去把繡坊布莊的帳算算,該給春濃多少分紅不用省,這是她應(yīng)得的!

  說到做到的老太爺真的只給她一年的時間,時限一到,便召開宗親大會,當(dāng)著眾親族的面將家主位置給了家族里最不成材,最放蕩的長房之子,也就是鳳二少鳳揚塵,距今已兩年余。

  而她依約在短短時日內(nèi)將疏雨、香羅、春濃三人調(diào)教成材,依她們所長任其發(fā)揮,她從中協(xié)調(diào)、調(diào)派,做好安排將她們推到臺面上來。

  春濃擅長女紅、針爾,精于刺繡與裁衣,因此她開了“如意繡坊”和“吉祥布莊”,由春濃負責(zé)統(tǒng)籌兩間商鋪的品質(zhì)和買賣。

  而香羅是守財奴,一手鐵算盤打得精,除了鳳氏名號下鋪子的總帳交由她盤點,另外春風(fēng)當(dāng)鋪、天下銀樓亦是她掌管的范圍,收益頗豐。

  能煮百家菜肴的疏雨自是朝廚藝方面下手,頂下昔日的鳳陽酒樓,賣酒也賣大菜,由鳳氏所在的西寧城向外拓展版圖,如今已有二十幾家分號,里頭的菜色研發(fā)全由疏雨打理,她整理出三千多道食譜,依各地風(fēng)俗有所變化,深受好評。

  生意做得火熱,她們功不可沒,所以賞銀也給得大方,在主子同意下,她采取分紅方式來獎勵她們。

  至于她自己本來事就多,光是為了擺平鳳揚塵招來的“麻煩”就夠她忙得焦頭爛額,還得壓下鳳氏族人們的不滿,再加上不時上門打秋風(fēng)的遠親旁戚,她幾乎無暇打探宮里的動靜。

  她沒忘記自己是清華公主杜清淺,總有一天她要回到皇宮,鳳宅只是她暫時的歇腳處,待返宮的時機一成熟,她便會拋下手中的一切離開。

  因此她一切從簡,僅用了師父雷仲春的名義開了間小小的回春堂藥鋪,把老想著替她作媒的師父丟去回春堂當(dāng)坐堂大夫,每日面對處理不完的疑難雜癥,沒空在她耳邊念著該嫁人了、女大不婚就要留成老姑娘,她的日子輕松多了。

  “不只是春濃,疏雨和你的紅利我全盤算好了,早叫人搬進你們屋里,一大箱子的金元寶,我夠義氣吧!”寧可多撈一點也不讓二爺敗光,他花錢如流水,視金錢如糞土,她心痛呀!

  “香羅,適可而止,拿太多,明帳上不好交代。”向晚眉頭微蹙,對多拿的銀錢感到不安。

  “帳是我做的,該得多少銀兩寫得一清二楚,絕不多貪一枚銅板,你大可放心。不過,又被你顧左右而言他的轉(zhuǎn)移話題了,好吧,我不問二爺‘又’敗了多少銀兩,就問后院那匹馬是怎么回事,死柱子奚世說二爺要吃馬肉,我不懂馬也看得出它是匹日行千里的好馬,他吃得下去?”不怕噎死了。香羅小心眼地想著。

  向晚眼含笑意,“所以此事我還得和二爺討論討論,一匹馬只取三兩肉太不劃算了,我會勸他改吃人肉。”

  那家伙該吃的是自己,腰腿肉割成薄片,涮涮人肉也是趣味十足,包準(zhǔn)他大開眼界。

  “向晚,你轉(zhuǎn)移話題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別再閃避了,那匹漆黑如墨的神駒有個價吧,說來聽聽!敝灰婕暗姐y子的事兒,她腦子特別靈光。

  “不多!

  “不多也有個數(shù),我洗耳恭聽,畢竟銀子要從我管的帳房拿出!敝灰稽c頭,千兩以上的白銀沒得搬。

  “一開頭!毕蛲肀瘸鲆桓割^。

  “喔!一千兩,那還差不多。”二爺終于做了件對的事,沒吃虧,她猜也是這個數(shù),千金易得,良馬難尋,劃算。

  “十倍!彼砹艘话巡。

  “十……十倍?”香羅表情微僵,臉上的得意半凝。

  她又灑點火油!包S金!

  “……黃金?!”香羅整個嘴角歪了,杏陣微微抽動,兩簇小火苗在眼底跳動!爸粸榱顺詭卓隈R肉!敝厮幭伦懔!啊瘪R肉?

  “不過也情有可原,他一向奢華慣了,是個揮霍的主兒,真讓他用幾兩銀子買幾斤山羊肉回來吃,想必他也是不樂,算了吧,瞧瞧他一屋子花不完的金山銀山,千金買筆也是小事一樁!睜攦河绣X,就是擺闊,誰看不順眼又能怎么樣,人家就是投胎到好地方了唄。

  “我要殺了那個從里爛到外的浪蕩子!他敢敗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我……給我刀,我要砍他七、八十刀泄恨——”她的銀子,她的血汗,她的……心肝寶貝啊!

  “冷靜,香羅,別沖動,他是……二爺哪,你喝點茶降火,嗯?這茶涼了,有澀味,幽人,你再去沏壺黃芽雪茶,用逸公壺泡!

  “喝個屁!”香羅氣急敗壞的沖出去。

  看著殺氣騰騰離去的一抹桃紅,神清氣爽的向晚斂眉低目,端起放涼的茶水輕啜一口。

  “是的,姑娘!笔鍤q左右的黃裳丫鬟規(guī)矩學(xué)得不錯,不疾不徐地曲身一福,取走紫砂茶具另行沖泡。

  她一走后,向晚托著腮看向書房外的老槐樹,一只灰色雜毛的小膨鼠捧著栗子輕啃,兩顆小牙不停地嗑嗑嗑……

  始終沉默的木清開了口,“姑娘,你太不厚道了,主子分明想見你,你卻把香羅姑娘推到他面前,這不是害了她嗎?主子那性子呀!可是無人敢領(lǐng)教的糟。”也只有你敢在老虎嘴邊拔毛。這句話他放在心里,沒敢說出口。

  向晚噙著笑,睨視他。“凡事讓他太快活總是不好,二爺這些年也猖狂了些,把咱們這幾個姑娘家給耽誤了,外人只當(dāng)有四大美婢持家做主,卻不知二爺才是咱們的主子,不好,真是不好呀!”

  那位鳳二爺過得太逍遙了,為了不想成為爭權(quán)者的拉攏對象,他躲得也夠辛苦了,該是時候露露臉,享受一下站上風(fēng)頭浪尖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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