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
“大當家!”
就在司徒行風和周湘齡大玩喊價游戲之際,樹屋底下這時傳來李家兄弟的呼叫聲,司徒行風楞了一下,拉開她的手,站起來走到窗邊居高臨下地呼喚手下。
“李勇,靖翰!”真會找,竟然找到這里來。
“大當家!”李家兄弟看見他松了一口氣,小鬼果然厲害,知道莊主躲在這兒,不過話說回來,這樹屋是什么時候蓋的?全山莊有兩、三百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后山有棟樹屋。
“我知道,要我回去主持飯局是吧?我現在立刻下去!倍嗵澲芟纨g,司徒行風的心情好多了,這會兒正打算提起精神盡莊主的義務。
李勇和李靖翰見他終于恢復正常,都為他高興。
“大家都在等你開飯呢!”李靖翰朝司徒行風揮揮手,司徒行風回他一個笑容,爬上窗戶一躍而下。
“真是的,你就不知道兄弟們有多擔心你!贝就叫酗L落地后,李靖翰不客氣地朝司徒行風的胸口打一拳。司徒行風笑著挨打,兩人感情之好可見一斑。
“趕快回去,大伙兒全餓壞了!崩钣录尤霊鹁,三個大男人嘻嘻哈哈,完全把周湘齡給忘了。
“等一下!”她見狀緊急從窗子探出頭,大聲叫住他們。
三人同時轉身。
“還有我。”她尷尬的笑笑,三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大笑。
“抱歉抱歉,竟然把你給忘了!闭媸亲镌撊f死,全靠他才找到莊主,最后他們推派司徒行風上去接人,一場莊主失蹤記,就在三個大男人爽朗的笑聲中落幕。
但所有人都知道,結束這場鬧劇背后的最大功臣,其實是周湘齡,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使莊主在短時間之內重拾歡笑。
周湘齡之于司徒行風是個不可或缺的存在,只是他們兩人的關系……唉,實在是令人尷尬。
周湘齡要是女人就好了。
劍隱山莊上上下下,沒有一個人不這么想。
當熱水豪邁地將周湘齡整個人包圍,周湘齡差點沒有留下感動的淚水,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洗過熱水澡。為了避人耳目,她每天都只能打一盆熱水回房擦澡,再不就是趁著夜深人靜到山莊后的小溪洗澡,實在很不方便。
然而隨著季節交替,溪水變得越來越冰,不再適合洗澡。本以為自己只能眼巴巴看別人洗熱水澡,沒想到司徒行風佛心來著,居然假借他要獨占澡堂的名義,命令全山莊的人都不準接近澡堂。此事當然引起議論,但司徒行風好像越來越不在乎。他已經厭煩偷偷摸摸,也不想周湘齡遭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事實上,他考慮公布周湘齡是女兒身。如此一來,那些嘴碎的人也可以住嘴。
“真舒服!”浸泡在大木桶之中,周湘齡感到渾身舒暢,整個人都放松。她表面上看起來好像很能適應劍隱山莊的生活,內心其實非常緊繃。畢竟當初她女扮男裝半路打劫時,并沒有料到自己會和一大群男人一起生活。雖說山莊內的兄弟們大致上親切,但仍有許多需要小心的地方,這也是她之所以會覺得喘不過氣來的原因。
“我看我干脆另外蓋一間澡堂讓你洗澡算了。”想當然耳,司徒行風不會讓她一個人洗澡,畢竟這兒是澡堂,總有不識相的人會試圖闖進來,他必須保護她。
“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倒是沒有意見!敝芟纨g巴不得能天天洗澡,只是山莊內就這么一間澡堂,真要實行,恐怕有些困難。
“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彼挚吭诖竽就暗倪吘墸鐾孔谕熬壍乃就叫酗L。他今兒個只穿一件白袍,腰間系著同樣顏色的腰帶,顯得他的外表更加出色。
“什么問題?”他心不在焉地監視門口,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她雪白的香肩吸引。有監視等于沒監視,只是流于形式。
“為什么劍隱山莊上上下下都是男人,連個廚娘都沒有?”她不曉得武林的實際狀況,但她猜想其他的武林大家應該跟這兒不同,劍隱山莊說穿了根本是間和尚廟,就連養來看門的狗都是公的。
“本來是有幾位廚娘,但我嫌麻煩,兩年前就把人遣走了。”他的視線一直無法離開她,照這個情勢發展下去,很快就得下水跟她一起洗澡。
“為什么要將人遣走?”萬綠叢中幾點紅,很棒呀!她們若是沒走,她也有個說話的對象,說不定還可以私下供應她熱水洗澡。
“因為行云那家伙太不挑嘴,連廚娘都招惹,我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干脆把她們統統遣散,省得日后麻煩。”
說來說去,還是司徒行云惹的禍,真是造孽。
“可是她們如果沒走的話,我至少還有地方洗澡!睋f以前還有專給女眷使用的澡堂,但隨著司徒夫人的過世和廚娘的相繼離開,現在只剩這間大澡堂。
“所以我才說應該另外蓋間澡堂讓你洗澡。”司徒行風試圖集中注意力和她說話,但眼珠子總是不聽話地往她身上飄,兩手一直發癢。
“瞧你說的我好像一輩子會住在這兒似的。”她干笑回道,再說這句話的當口,心里燃起一股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產生的希望——婚姻。
“一輩子不好嗎?”他反問她,她頓時無語。
“呃,也不是不好啦!”該怎么說呢?“只是……”她只是希望他能夠再說的明白一點……
“小鬼——不,湘齡,咱們成親吧!”打從他們有關系以來,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剛好乘這個機會說出來,也不是一件什么壞事。
“啊?”女人很奇怪,男人不說的時候滿心期待,一旦對方真的說出口,又一陣驚慌,仿佛對方說了什么輕薄的話,其實就只是想要和她成親而已。
“有需要這么驚訝嗎?”以為他聽不懂她的暗示?“咱們都已經這么親密了,成親也是必然的事!
他說的沒錯,這也是她一直想說卻說不出口的事。由他自己主動提出是再好不過的事,只是……
“我還要再想想看!敝皇撬那笥H太沒情調,仿佛是買蘿卜附贈一根蔥,她是蘿卜,婚姻就是那根蔥,一點兒誠意也沒有。
“什么?”司徒行風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他以為她會滿心歡喜一口答應,結果居然還要再考慮?
“我說,我還有再想想!彼鹛鸬幕刈臁!爱吘够橐鍪墙K身大事,應該要慎重考慮,不能隨便答應。”
這小妮子擺明是在耍他,他不好好修理她一頓,往后也不必在劍隱山莊稱王。
“你盡量考慮,我多得是說服你的方法!闭盟职W,那就來吧!
“女人的心思是很難猜的,恐怕不太容易哦!”她玩上癮了,以為他頂多跳腳,卻忘了他是莊主,莊主總是要顧面子,不能太縱容屬下。
女人的心思確實不好猜,但身體卻很好掌握,尤其在他們夜夜春宵的情況下,她身上哪一處敏感,他一清二楚。
“你等著瞧。”他會整得她跪地求饒。
“我滿心期待——”
她甫開口,司徒行風便用雙手扣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從水中提起來火辣辣的吻她,教她再也不能說大話。
周湘齡不想他太容易得手,第一時間拒絕給他反應,讓他更火大。
“小鬼,你這是在下戰帖嗎?”別忘了她是他的手下敗將,他可以輕易打敗她。
“如果莊主要這么想的話,屬下也沒辦法!彼鹛鸹氐。
“很好,很有膽識!彼[眼。“看來山莊的訓練對你很有幫助,你的膽子大了不少!
“回莊主的話,我的膽子本來就很大!
這倒沒錯,如果膽子不夠大,怎么會半路打劫?
“剛好我最喜歡教訓不知死活的隨從!彼俣鹊皖^吻她,這回她拒絕得更徹底,連吻都不讓他吻,頑強抵抗到底。
“小鬼……”他氣得想打她一頓,但很不幸他從來不打女人,只得采用別的方法。
“好吧,這是你逼我的!彼孪染嫠獊砗莸,周湘齡一點都不怕。
和他一起生活兩個月,對他有一定的了解。周湘齡相信司徒行風不會對她動手,他是個正人君子……
撲通!
只是正人君子也有發狂的時候,他總得想點方法教育他的隨從,免得被她爬到頭上去。
“你干什么?”突然把她丟進水里。
周湘齡掙扎著在水中站穩,只見司徒行風解開腰帶,俐落的把袍子脫掉,明白告訴她想干什么。
“你是來幫忙看門的!彼屯炭谒嵝阉就叫酗L他的責任,他聳聳肩,一點都不想負責。
“誰管你,我沒有義務替你看門!边B吻都不讓他吻的手下,他沒有責任照顧她。
“可是……”她緊張地看著緊閉的門扉,好怕有人會闖進來。
司徒行風其實也挺擔心的,但再多的擔心都阻止不了他教訓她,更別提他已經全身著火。
“過來!彼话褦堊∷难,將她摟進懷中發狂似地吻她,從她入浴的那一刻起,他就想這么做。
周湘齡仍然想負隅抵抗,但他似乎比她更有決心,也更清楚該如何讓她投降。
他只消開始吮吻她的耳垂,將溫熱的氣息送入她的耳朵,她就融化了一半。
“嗯!”
另一半則是靠他的長指在她緊窒的幽谷里翻云覆雨,借著水的波動,更加深入她不為人知的神秘地帶,挖掘藏在其中的寶藏。
穿透身心的快感打消了周湘齡的抵抗念頭,讓她輕啟朱唇。
司徒行風把握機會,舌頭毫不客氣地侵入她的芳腔,并且霸道地要求她與他一起共舞。
他們唇舌交纏,隨之起舞的身軀激起水波,熱水因此而撒落一地。
“呼呼!”他們沉浸在欲望的世界里,日出日落不再重要,只要他們能夠這么一直吻下去,直到天地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