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周湘齡不敢再調皮,細嫩的小手如同上等的絲綢輕撫司徒行風的小腿,激起他異樣的感覺。
司徒行風低頭呆呆注視她的手,被她蔥白的玉手吸引,尤其受不了她輕似鴻毛的挑逗,體內的血氣開始逆流,蟄伏的欲望也漸漸抬頭挺胸。
“你這小子!”他忽地抓住她的手,憤怒地凝視她。周湘齡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他為什么那么生氣?
“你在挑逗我嗎?”他知道有不少男人有那方面的興趣,但很遺憾他沒有,也不希望有同性傾向的人在身邊,如果這小子真的有的話,他會立刻把他丟出房間。
“什么?”挑逗他,這話從何說起?
“你——算了。”看他癡呆的眼神,恐怕連他的暗示都聽不懂,這小子沒有那方面的傾向,算他走運。
“你還要不要洗腳?”怪人,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自己——洗!”他若是聰明的話,最好自己動手,可他就是想再感受那如絲般的觸感。
“好啊,你自己洗!彼笾坏。
“我有說讓你停下來嗎?”他把她的手抓得緊緊的,不讓她離開。
“可是你說——”
“別啰嗦,繼續洗腳!彼缘赖匾氖滞A粼谒壬。周湘齡就不知道自己哪里對不起他,就會對她吼。
她不知道,她輕柔的撫慰有多觸動他的心,司徒行風放松的同時,欲望亦悄然升起。
該死,他在做什么?
這小子明明是個男人,力道卻這么輕,碰觸如此溫柔,根本就像愛撫,他若還清醒的話,就該立刻讓這小鬼滾出房間,他自個兒洗腳,可他卻一再地留住他,眼睛甚至離不開他那雙美到不可思議的手!
一定是因為太久沒有碰女人的緣故,他真該出山莊,進城去找樂子了。
司徒行風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看得周湘齡很是擔心,一雙小手不敢停,拼命幫他搓腿。
這小子,真的不是在挑逗他嗎?
司徒行風咬牙忍住不發出呻吟。周湘齡倒是越洗頭越低,好怕他的眼睛會突然冒出火來。
“大當家!迸榕榕椋
幸虧這時候李勇跑來敲門,間接救了周湘齡一命。
“搞什么鬼?”司徒行風不知道李勇這是在救周湘齡或是救自己?總之,他豁然清醒是事實。
“干什么?!”事實歸事實,他還是很不爽。
不好,大當家的心情很差,該不會是新來的小伙子又做了什么蠢事,惹他不高興了吧!
“晚飯準備好了,大夥兒正在等著你開飯呢!”李勇不明就里,周湘齡也是,她可是把這輩子第一次為人洗腳都貢獻給他了,他還要怎么樣?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彼粣偟卮虬l門外的李勇,不怎么情愿地要周湘齡把水端走,一臉郁悶地拿起干布擦腳,然后套上鞋子。
周湘齡總算可以松一口氣,等她把木盆放回澡堂之后,他一定要隨便找張床躺下來好好休息……
“你也和我一起去飯廳吃飯!眴栴}是他并不打算饒過她,堅持要她跟著,她的美夢因此而落空。
“我不餓……”
“我說,一起去!彼林氐牡秃鹇犉饋硖貏e可怕,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去就去。”誰要她的劍在他手上,為了心愛的赤燕,她只得忍耐了。
“走!彼就叫酗L繃著臉,一路將她押到飯廳。
供應幾百個人用餐的飯廳果然不是蓋的,規模大得嚇人,長方形飯桌一排就是二十行,每行十桌,一桌可以坐十到二十個人,竟然還能全部坐滿,可見山莊有多少人。
“莊主!”更難的是,幾百個大男人沒人嚷嚷著要先吃飯,都很有規矩的等待司徒行風入席。
“大家別客氣,盡管吃飯喝酒,我先敬大家一杯!彼就叫酗L一入席,馬上先干為敬,于是原本還是安靜的飯廳,像是接到暗號似的瞬間轉為吵雜,吃飯的忙吃飯,敬酒的忙敬酒,和剛開始安靜的氣氛完全不同。
“小伙子,來這里坐。”一直站在莊主的身邊像什么話?
“好。”周湘齡巴不得能離開司徒行風,人家一招手,馬上就點頭。
“要去哪里?”她想走,司徒行風還不準!皠e忘了你是我的隨從,乖乖坐在我身邊聽候差遣!
是了,這個大壞蛋,就是不容她喘息片刻,一定要欺辱她到底才甘心。
“可是……”
“坐下!彼_定他的聲音夠大,大到底下的兄弟都覺得不可思議。過去從來沒有過,他們的莊主也都和大家干杯得很愉快,怎么這會兒變成沒這小子伺候,他就不會吃飯了?
大夥兒心中滿是疑問,但誰也沒膽子把話說出口,包括李靖翰。雖說他平日很愛跟司徒行風開玩笑,但他也看得出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好時候,司徒行風的臉色不是太好,他猜跟那小鬼有關。
“吃飯。吃飯! 李勇也看得出情形不對,連忙笑著打圓場,于是大廳又恢復喧鬧。
“你也一起動筷子!彼就叫酗L看周湘齡什么東西都沒吃,眉頭揪得比什么都緊,她只好拿起筷子勉強自己吃上幾口。
酒過幾巡之后,大家漸漸忘記司徒行風先前的壞臉色,開始胡鬧起來。
“莊主,這小子今兒個晚上要跟誰睡?把他安排在李勇那間房行嗎?”負責安排山莊住宿的手下斗膽舉手發問,司徒行風還沒定奪,底下的人已經搶成一團。
“李勇的腳太臭了,應該跟我睡才對!
“你的腳才臭,這小子應該睡在我的房間!
“不對,我的房間還有空位,應該跟我睡。”
“不,跟我睡!”
“跟我睡……”
不曉得大伙兒圖新鮮還是怎么著,竟然人人自愿跟她睡覺,差點沒嚇壞周湘齡。
“統統給我安靜!”司徒行風一拳打在桌子上 現場立刻鴉雀無聲,誰也不敢造次。
“莊,莊主……”大伙兒至少有一陣子沒見過莊主如此嚴肅的表情,不禁都呆了。
“我決定讓他在我房里搭張床,睡在我的房間!闭l都不必搶。
“。俊彼就叫酗L的決定讓大伙兒傻眼,紛紛張大嘴,一不敢置信。
“莊主,你要讓這小子睡在你的房間?”不會吧!他們的莊主最重視隱私,就連外出住客棧都要一個人一間房,這樣的莊主竟然要和這小子同住,太不可思議。
“怎么,不行嗎?”司徒行風的眉毛挑得高高的,底下的人紛紛點頭。
“行,當然行。”只是差點沒讓他們吃驚的跌一跤,如此而已。
“就這么決定!彼就叫酗L拿起酒杯,自顧自得喝酒,被迫坐在他旁邊的周湘齡雖然很高興不必和一群臭男人擠大通鋪,但卻得和司徒行風住在同一個房間,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
司徒行風悶悶的喝著酒,手下的表情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傻瓜,連喝酒也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周湘齡來到劍隱山莊都快一天了,大夥兒還不曉得他叫啥名啥,這會兒終于有人記得問這個問題。
“他叫周葛亮,這名字夠好笑吧?”司徒行風代替她回答,最后還損了他她一句,損的她滿面通紅 。
“周瑜加諸葛亮?”大伙兒愣住!澳愕镎嬗幸馑,取了個這么有趣的名字,哈哈哈……”
大夥兒笑成一團,周湘齡真恨透司徒行風的那張大嘴巴,不取笑她會死嗎? 就光會損人。
“所以我就決定繼續叫他小鬼,總比這個蠢名字好聽些!敝芟纨g憤怒的眼神,讓司徒行風決定把這個玩笑越開越大,看他怎么負荷。
“小鬼,哈哈哈! 是比他原來的名字好聽些。”大伙兒紛紛舉起酒杯。
“小鬼,歡迎你來到劍隱山莊,我先干為敬。”底下的某位大哥一拿起酒杯就是干杯,看的周湘齡心慌慌,因為她根本不會喝酒。
“呃,我……”她一臉為難的看著司徒行風,下意識的跟他求救。
“小鬼,你不會喝酒嗎?”他支起一只手臂,懶洋洋的打量周湘齡,他只差沒有用那雙讓他心癢難耐的蔥白玉手扯他的衣角,拜托他幫忙。
不會不會,我不會喝酒,我最不會喝酒了。
周湘齡搖搖頭,表情楚楚可憐,司徒行風這時竟然產生一股吻她的沖動,真是活見鬼了。
“好吧,我幫你擋酒。”他又做了一個他過去絕對不會做的決定,周湘齡大大的松一口氣。
“謝謝。”她對他微笑,這個不輕易的舉動重重撞擊了他的心臟,讓他更加確認自己大有問題。
“別客氣,這份人情總有機會讓你還的。”他用極其諷刺的口氣回道。周湘齡正想問清楚他的意思,他已經拿起酒杯,跟底下的人大喊干杯。
“你們怎么敬酒都沒問題,但別把我隨從灌醉,我還需要他服務。”他故意在最后兩個字加重音,底下的人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紛紛吹口哨,大聲叫囂要司徒行風今兒個晚上別放過周湘齡。誰都看得出來手下是在胡鬧,劍隱山莊每一個人都知道司徒行風只愛女人,而且非常挑剔。沒人抓得準他的擇偶標準,但他連武林第一美人申夢心的求親都拒絕,可見他有多難搞定。
“干杯!”無論誰來跟周湘齡敬酒,都被司徒行風豪氣擋下,想要灌醉她是難上加難。
“干杯!”既然莊主想自尋死路就成全他!敖駜簜晚上,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大家卯起來灌司徒行風酒。司徒行風雖然號稱海量,但只需要五十個人一人向他敬一杯酒就干過一杯酒就夠他瞧,況且在場超過兩百位兄弟,要他不醉也難。
司徒行風一杯干過一杯,體力早已超過負荷,但他為了保護周湘齡不被灌酒,仍是努力為她擋酒,讓她好感動。
他雖然嘴巴臭,為人又霸道,但心地其實并不壞,竟肯為了她被大家輪流糟蹋。
“小鬼,這份人情你欠大了……”砰!
周湘齡才在想自己有多感激他,司徒行風突然間附耳說了這句醉話,當著大伙兒的面醉倒在她的懷中。
“司,司徒……莊主!”她一臉錯愕地看著司徒行風,不曉得怎么處理這個狀況。
“小鬼,快扶莊主回房間休息,咱們也來幫忙。”
于是李勇和李靖翰兩兄弟合力把司徒行風抬回房間,周湘齡尾隨在后,一邊煩惱該怎么服侍一個醉酒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