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排隊等著登機的紀宓凡,突然聽到身后一陣騷動,她好奇地轉(zhuǎn)過身去,就看到兩位海關(guān)人員筆直地朝她走來。
“請問你是紀宓凡小姐嗎?”
“我是,請問有什么事嗎?”紀宓凡不解地回答著。
“紀小姐,由于你的丈夫提出指控,說你帶著他的小孩準備和情夫一起逃往美國,而且他還懷疑你挪用公款,所以我們必須將你帶走,請你配合。”一名海關(guān)人員禮貌地說著。
丈夫?情夫?挪用公款?聽到這些荒唐無稽的指控,紀宓凡一頭霧水。
她什么時候背著丈夫偷人了?又是從哪里冒出一個情夫出來?更何況她沒有拿任何人一分一毫。τ谶@個故意污衊她清白,并且無中生有的人,她簡直氣怒地想揍他一舉出氣!
難得有人特地到機場捉奸,一大群正在等著登機的人,全都將眼光集中到紀宓凡的身上,大家直勾勾瞪著她,順便瞪著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
這下,紀宓凡羞愧到無地自容,只好放棄登機,隨著海關(guān)人員,火速離開現(xiàn)場,準備去會會那個毀她清譽的人!
被海關(guān)人員莫名其妙地“請到”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嚴磊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原來是他的杰作!
她轉(zhuǎn)身想逃,卻被眼尖又心急如焚的嚴磊喚住。
“為什么要污衊我?”紀宓凡知道自己逃不了,于是轉(zhuǎn)過頭來,氣呼呼地鼓起雙頰指著他的鼻子罵。
嚴磊沒有回答,只是傾身向前,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宓凡,幸好追回了你,太好了!”完全對紀宓凡的辱罵置若罔聞。
紀宓凡不停地掙扎扭動,想掙脫他的懷抱,雖然躺在嚴磊的懷中讓她感到安心,但她不習(xí)慣在眾目睽睽之下與他上演親熱鏡頭。
但是,嚴磊可顧不了那么多,將她擁在懷里那種踏實的感覺,讓他無法放手。
“如果不這么做,我怕你上了飛機后,會從此一去不回頭!”他說出心中最深的恐懼,失去她,是讓他最害怕的一件事。
紀宓凡閉上眼,感受這令人熟悉的體溫與令人熟悉的味道。
隨即,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姐姐的臉,她倏地推開他。
“你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你應(yīng)該在教堂才對!”
她不斷地搖頭,身子不斷往后退,她害怕嚴磊做出對不起姐姐的事,傷了姐姐的心!
“我和她離婚了,爸也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
他拉住她的手,將她再度帶回自己的懷中。
“不行,你不能這么做,這樣對姐姐不公平!”她仍舊奮力地掙扎,想離開嚴磊令人眷戀的懷抱。
“為什么不行?我如果娶了語荷,對你來說才是真正的不公平!”他用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望進她惶惑不安的眸子里。
紀宓凡垂下眼,緊咬住自己的下唇。
她不能自私地只顧自己幸福,罔顧紀家對她的恩情,她必需勸嚴磊回到教堂去,回到姐姐的身邊。
“你快回去,姐姐還在等著你!”
嚴磊見勸說無效,干脆從西裝口袋中掏出那張已經(jīng)簽好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你看,你姐姐已經(jīng)愿意成全我們兩人了,這是她簽的字!”
雖然他的手段卑鄙了點,但與紀語荷歹毒的心腸相比,他顯得仁慈多了!
紀宓凡在看到離婚協(xié)議書之后,震驚地直往后退,踉蹌地幾乎跌倒,若不是嚴磊仍然拉住她的手臂,她一定會虛弱地往后倒去。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你怎么可以逼迫姐姐和你離婚?”她掄起自己的拳頭,發(fā)狂似地往他的胸膛捶去。
嚴磊和姐姐離婚了,那她所有的努力不是都白費了,她仍舊對不起紀家!
嚴磊拉住她的小手,柔聲哄道:“宓凡,你冷靜點,不要那么激動好嗎?”
紀宓凡停止了捶打,止不住的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
“宓凡,就算你不為自己著想,你也要想想我們的小孩,你忍心讓他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嗎?”他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跟我回去好嗎?我們要給小孩一個溫暖的家庭,有爸爸也有媽媽的家庭!彼普T,希望固執(zhí)的她能夠回心轉(zhuǎn)意。
紀宓凡默然不語,想到腹中的小孩,她的心中一片酸楚。
嚴磊看她臉上的表情柔和許多,他咚地一聲,單膝朝她跪下。
“嫁給我,只有你才是我真正的新娘!”他舉起她的手,真誠請求。
紀宓凡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心中感動到幾乎哭出聲音來。
她何德何能,竟能讓叱吒風(fēng)云的銀行總裁向她下跪,能得到這樣真心待她的丈夫,她還在執(zhí)著什么呢?
她扶起嚴磊,對他露出嫣然一笑,篤定地回答他。
“好,我嫁給你!”痛苦的淚水頓時化為喜悅的淚水。
現(xiàn)場倏地爆出如雷的掌聲,為這對夫妻喝采,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無限的祝福。
紀宓凡與嚴磊相視一笑,所有的話語盡在彼此的眼底流轉(zhuǎn)。
誰說代嫁新娘沒有辦法得到幸福?她這個代嫁新娘最后還是變成真止的新娘,和心愛的丈夫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