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現實狀況的是你不是我!苟卫趪@息道。
「嗯?」鈴蘭輕挑秀眉,等他解惑。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現在的身分不是一名婢女,而是一位小姐?身邊需要護衛的不僅只有我,你也需要的,鈴蘭小姐!
「少爺,請您別這樣叫我!光徧m不習慣的苦笑。
「總之,我是絕不會讓你一人獨自回去的。兩個選擇,一個是讓陸武送你回去;另一個則是在這里等我,但是需要花多久的時間我也沒個準!苟卫谡f。
「鈴蘭在這兒等少爺!光徧m略微思索了下,決定道。
「這樣也好,若晚了還可以在這吉祥酒樓用完餐再回去。」段磊點頭道,接著又交代道:「你若餓了想吃什么,或坐在窗邊看中樓下所賣的什么東西,盡管差店小二替你跑腿,一個人別離開這間包廂。這些銀兩你拿著!
「鈴蘭身上有銀兩!光徧m推拒道。
「拿著!苟卫趨s不容拒絕的將錢袋塞進她手上,同時交代道:「差店小二跑腿時多給點小費,別舍不得,俗話說有錢好辦事,懂嗎?」
「但鈴蘭不缺什么,好像也沒什么想買的!光徧m說得坦然。
雖然早知道她的與眾不同,段磊聞言還是有些吃驚。
「鈴蘭,你都沒有想要的東西嗎?任何東西!顾挥勺灾骱闷娴膯柕馈
「有呀!光徧m毫不猶豫的回答令他瞬間輕挑了下眉頭。
「什么東西?」
鈴蘭微笑的搖搖頭。
「不能說?」
她點頭又搖頭。其實不是不能說,而是她羞于啟齒,總不能對著他說,她想得到的就是少爺你吧!她可是個姑娘家呀。
「點頭又搖頭是什么意思?」
「少爺不是要去州府嗎?您快去,別讓州府大人久等了。」不讓他繼續問下去,她提醒兼催促的對他說。
「你在轉移話題?」
「少爺!」鈴蘭露出一臉無奈與哀求的表情。
「好吧,這個不能說的秘密我就不強迫你說了,不過等我從州府回來時,你至少得想出一個你想要的東西,然后告訴我!苟卫诿嗣掳停粲兴嫉目粗f。
「為什么?」鈴蘭不明所以的脫口問。
「因為擔心你在這兒等我的時間太無聊了!顾τ幕卮,然后在她哭笑不得的呆滯中起身離開。
半晌后,包廂傳出鈴蘭嘟囔的抗議聲——
「哪有這樣的啦!」
可惜為時已晚。
***** ***** *****
想要的東西……
鈴蘭一個人待在吉祥酒樓天字一號的包廂里,只手托腮的左思右想了好久,還是想不出來自己現在除了少爺之外,還想要什么。
重生前的她想要的東西有很多,身分、地位、錢財,甚至是一支漂亮的發簪、一件漂亮的衣服、一雙繡花鞋……等等,她想要的東西有太多太多了,因為她都不曾擁有過。
可是重生后的現在,不管是身分、地位或錢財,那些她在重生前可望不可及的幻夢都實現了,發簪、衣服、鞋子這些東西,以這幾年夫人對她的寵愛,早在段府里替她備了許多。
仔細想來,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她樣樣不缺,又怎會還想要什么呢?
現在她唯一想要的只有少爺的愛,希望少爺能夠愛上她,然后娶她為妻,除此之外再無所求了。
可是她總不能把這令人羞赧不已的話說出來吧?所以,晚些少爺回來時,她要跟少爺說她想要什么呢?
鈴蘭絞盡腦汁想了許久,仍想不出一個答案,只好起身走到窗邊往樓下看去,心想也許能從眾多小販攤商那兒看到什么有趣或令她想買的東西。
正當她這么想時,包廂外突然傳來店小二的聲音。
「客倌!
「什么事?」她回頭應聲道。
「有一封信指名要轉交給在天字一號包廂內的鈴蘭小姐的信!
鈴蘭輕愣了一下,給她的信?知道她現在人在吉祥酒樓天字一號包廂內的也只有少爺和陸武他們幾個人而已,誰會特地寫信過來給她呢?
難道是去州府的少爺突然有事交代她,才托人送信過來?
「把信拿進來!顾雎暤馈
包廂的門被打開,店小二迅速地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封信,臉上凈是巴結討好的神情。
「鈴蘭小姐,信在這兒!顾Ь吹膶⑿欧诺阶郎稀
鈴蘭從錢袋里拿了文銅錢給他,店小二接過打賞后,喜孜孜的轉身離開。
店小二離開后,鈴蘭這才將桌上的信拿起來看,只一眼她便發現這信并不是少爺寫給她的,因為那不是少爺的字。
她輕皺了下眉頭,迅速瀏覽信中的內容,然后臉色愈看愈凝重。
有人要對段家商行不利,已掌握確切證據,若想獲知此一情報,需支付十兩銀子,吉祥酒樓廚房后巷交易,只等一刻鐘,逾時不候。
這便是信中的內容大意,署名上畫了兩個×。
鈴蘭聽說過有這么一個販賣消息的神秘行業,對方總以××做為署名,總是主動與買主聯絡販賣不為人知的消息,販賣的消息真真假假,愿者上鈎。
不過對于有錢人家來說,十兩銀子其實不算什么,大多數人會抱著那消息即使只有一分是真的,也會花錢將那消息買下。
所以鈴蘭略微猶豫了一下,便帶著段磊先前交給她的錢袋走出天字一號房,在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處攔了一名店小二,問了下廚房的方向,便朝那方向走去。
廚房旁邊果然有個小門通往后巷,這巷子只有在一大早酒樓搬運一天營業要用的食材進出時比較熱鬧,其余時間罕有人至。
鈴蘭出了小門后,就站在門邊不遠處等候著寫信給她的人出現。她想,對方既然是賣消息的,定然會認得她就是他要找的人,而她只要站在原地等待就行了。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對方主動找來了。
「鈴蘭小姐?」
聲音從她后方響起,她轉身,下一瞬間卻感覺一塊黑布從天而降的將她罩住,令她頓時驚叫出聲。
「做什么?你們是——」
肩頸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鈴蘭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一軟,昏厥了過去。
一輛板車迅速被推進小巷中。
「動作快一點!雇栖嚨哪凶拥吐暣叽俚。
「她好像沒把那封信帶過來,要進酒樓拿回來嗎?」接住鈴蘭癱軟身子的男子也壓低聲音說了。
「算了,太冒險了!
「如果不拿回來,我們會連××都得罪!
「只要動作快,小心點,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們干的!
「可是——」
「別可是了,動作快一點,小心別被人發現了!雇栖嚨哪凶哟驍嗤,迅速開口道。
另兩名同伙者迅速點頭,小心翼翼地將被套在麻布袋中的鈴蘭搬上車,再用裝著稻草的麻布袋輕壓在她身上,掩蓋住她全部的身形。
「好了,走!
車子迅速往巷子人少的方向移動。
三人穿著普通粗布衣,就像大街小巷四處可見在干活的中年漢子,一名負責推板車,一名協助搬運,另一名則落后些距離負責警戒四周情況,并祈禱沒人注意他們。
這回的行動,他們可是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險,豁出性命在干。
若不是生活困苦,家里米缸快沒米了,又被賭債逼急了,賭場的人要拿他們的妻女去賣,他們也不會鋌而走險,干起擄人的勾當。
幸好雇主只要求他們將人送到指定地點就行,沒有要他們做什么殺人滅口之類的事,要他們殺人,他們還真沒那個膽。
只是不知道板車上的姑娘是如何得罪對方的,真可憐。
姑娘,你可不要怪咱們兄弟呀,我們也是逼不得已才會干這事的,若不是走投無路,誰想做壞事?
所以,對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