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振東對她的yu/望,簡直是一天照三餐吃。
白天和晚上他都要,白天他盯住自己的目光,就像大野狼盯住了小白兔,是的,他真的把她當成了小白兔,因為他總是說——你是專屬于我的小白兔。
就算到了晚上就寢時間,即使在黑暗中,她都可以看到鐘振東盯住她的眼神,很灼亮,只差沒發綠光而已。
這男人胃口實在太大,而且花樣很多,不可否認的,每次她都達到極樂境界,他讓她嘗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性愛滋味。
她自認是慢熱的人,卻在他的調教下,越來越敏感,也越來越……yin/蕩。
每次一想到那些過程,唐心憐就陷在情/yu和罪惡之間掙扎,她的個性還是保守的,但她的身體卻不聽使喚,總是在他的逗弄下無法自拔。
這男人隨時隨地都可以要她;浴室、廚房、客廳、陽臺,以及車上。
再這樣下去,她肯定會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偏偏自己每次都被他說服,嘴上答應說不會強迫她,但最后一定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然后就順勢把她從頭吃到腳,害她腰部和兩腿的酸痛一直好不了。
勞工都有基本休假,她罷工抗議失敗,只好緊粘著兒子當擋箭牌,好幾晚她都抓著兒子一起睡,才讓他打消碰她的念頭。
她不知道,他不碰她,那是因為他愿意放過她,心疼小白兔雙眼都出現黑眼圈了,采陰補陽得太過頭,把他的小白兔榨干了也不行,所以他決定暫時放養,讓小白兔好好補身子,因為養肥了才能再來宰。
另外,他也有事要忙,需要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和國外視訊,和上次林宇凡的請托有關,他必須聯絡一些人,交代一些事。
見鐘振東終于把注意力移開,暫時不來折磨她,她總算松了口氣。
雖然現在有吃有住,不必擔心沒錢花,但是唐心憐還是想找新工作。
電視上的兩性專家不是常奉勸女人一定要經濟獨立嗎?所以她不會因為鐘振東有錢,就想一輩子靠他。
找工作這件事她不打算告知鐘振東,因為憑她的直覺,鐘振東肯定會反對,所以她是私下進行。
工作尚未有著落時,她卻在路上接到以前公寓房東太太的電話,說她有東西忘了拿走,叫她有空記得回去拿。
她人在外頭,猶豫著要不要自己一個人回到以前的公寓,但又想到自己總不能什么事都依靠鐘振東,而且現在大白天的,她應該很安全,所以最后還是搭公車過去一趟。
房東太太交給她的東西,是一副眼鏡和一個迷你金屬的東西,這東西很陌生,她正在猜該不會是鐘振東的東西時,房東太太好奇地開口了。
“你老公在征信社上班對吧?”
“?”她呆住。
房東太太一臉神秘兮兮地道:“我知道,他若不是在征信社上班,大概就是做這種科技的,我也是內行人,以前我開過店,這種監控攝影器材我看過。”
唐心憐完全怔住了。
“監控器材?這不是眼鏡嗎?”
“是啊,這個眼鏡鏡片就是攝影機,而這個小型金屬是耳機,收音用的!
唐心憐聽了,心中驚濤駭浪,表面上卻力持平靜,聽著房東太太滔滔不絕地說著這些監視器非常先進,她對這些東西有研究,還說他們有同好群組,專門交換這些科技產品的心得。
唐心憐只覺得心跳狂速,這東西怎么會放在她的公寓里?是誰會在她家里裝監視攝影機?
她仔細端詳,越看越覺得這眼鏡似曾相識……
房東太太見她臉色不太好,心知肚明,便好意地勸道:“你們可要小心啊,該不會是被外面的人偷裝上的?”
唐心憐想到了元鈞豪,但又覺得不對,元鈞豪那天根本沒戴這副眼鏡,那這會是誰的?
她腦中突然浮現林宇凡的身影,對了!那男人曾戴了這副眼鏡來找她,他是鐘振東的朋友,難不成……唐心憐心頭大跳,不安的感覺襲來。
向房東太太道過謝之后,唐心憐把眼鏡放進袋子里,告別了房東太太,她心情沉重地走出公寓,當電梯門打開時,里頭的男子一見到她,立刻嚇得臉色蒼白,先倒退兩步,才沿著電梯墻往外走,一副把她當成鬼似的避之唯恐不及。
她不禁奇怪,這張姓男子之前在社區里老愛騷擾她,常常纏著她說話,借故親近她,她不明白,為什么他現在見到她像見到牛鬼蛇神一樣害怕?
“你怎么了?”
張姓男子猛搖手!拔铱蓻]纏著你,你千萬別害我,離我遠一點,別過來!”
“害你?我為什么會害你?”她起了疑心,自認自己敦親睦鄰,對人和善,從沒做過傷害人的事。
“我不能接近你五公尺內,不然那人會讓我死得很慘。”張姓男子說完,便趕忙轉身要逃。
唐心憐心中一動,立即追上前去,揪住他的衣角!暗鹊龋阏f清楚一點,是誰會讓你死得很慘?”
“哇哇哇——你別碰我!”張姓男子恐懼激烈的反應,讓她趕忙放手。
“對……對不起。”她習慣性地向對方道歉,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了他,讓他如此驚慌失措。
她才剛道歉完,張姓男子已經轉身匆匆逃走,怎么樣也不肯再和她說話,恍若有人在背后追他似的逃進了屋里,只留她一個人在原地瞠目結舌。
唐心憐越想越狐疑,先是家里被放了監視器,接著是張姓男子對她異常恐懼的態度,這些事都讓她感到十分不安。
在走出公寓大門前,有人向她禮貌地打招呼。
“你好。”
唐心憐轉過頭,是警衛在和她說話,她也禮貌地向對方打聲招呼,便要走人,不過尚未踏出大樓,她突然想到什么,又轉回來。
“請問一下,之前那位警衛先生為什么辭職?”
“這個我不清楚耶,小姐找他?要不要我代你幫公司問問?”
她想了想,搖搖頭。“不必了,我只是隨便問問,謝謝。”
她一邊走出公寓大樓,一邊回想著,記得那個色迷迷的警衛,好像是在鐘振東來了不久之后,便突然離職的,但是那又如何?
她禁不住搖頭失笑,覺得自己想太多了,居然會覺得那警衛離職與鐘振東有關?
她正想穿過公園到大馬路去,走到一半,突然有人從樹后出來,攔住她的路。一見到對方,唐心憐本該嚇得驚慌失措,因為攔住她的人,正是元鈞豪,不過她卻呆住了。
眼前的元鈞豪讓她差點認不出來,因為他非常狼狽,右手綁著繃帶吊在脖子上,右腳也上了石膏,撐著單邊拐杖。
他的臉色泛青,眼袋凹陷,胡子好幾天沒刮,樣子萬分落魄,看起來好像遭遇了什么事故一般,才一陣子不見,他就變成這樣了。
“你想干什么?”她強自鎮定地問。
出乎她預料,元鈞豪突然跪下來,因為一只腳包著石膏不方便,所以他跪得歪歪扭扭,但他這個動作,還是讓她呆愕住了。
“你做什么?!”她忙退后了好幾步,驚愕地瞪著他。
“心憐,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前對你不好,打你、威脅你、折磨你,我該死!那是因為我實在太愛你了,你原諒我好嗎?”
唐心憐震驚得啞口無言,她不敢相信跟流氓一樣壞的元鈞豪,會對她下跪哭求原諒,震驚之余,她突然想起張姓男子的態度,同樣也是對她害怕得不得了,再加上警衛的辭職,這一切都不尋常。
“你為什么向我道歉?你以前從不道歉的,為什么要這么害怕?”這可不是原來的元鈞豪,今天這一切都太詭異了,她覺得有必要弄明白,所以忍住跑走的沖動,說不定元鈞豪可以給她答案。
元鈞豪抬起頭,眼中寫滿了痛苦和恐懼!靶膽z,我知道我以前做錯很多,讓你因為害怕,躲我躲了這么久,但是我要告訴你,你身邊那個男人更可怕,他打斷我的手腳,害我工作沒了、住處沒了,并且還找人威脅我,要我用電話恐嚇你,利用我來騙你,心憐,你要小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