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獨自搭計程車回家,才下車,莫斯歡就見到家門口停了一輛車,車旁斜靠著一個高大又熟悉的身影。
是他,陶一飛。
他也在同一時間看見她了,緩步朝她走來,她定定站住不動,根本就還沒準備好要如何面對他。
「慶功宴結束了?」陶一飛微笑地問。
他知道今天晚上他們辦慶功宴?看來公司里有他的超級線民。
「不要這樣看著我,我只是剛好打電話到你公司,然后剛好聽到你同事在討論今晚的慶功宴罷了!
莫斯歡幽幽地瞅著他!讣热恢,怎么還等在這里?」
「反正你總要回家的!
「要是我玩通宵呢?你要一直站在這里等嗎?」
陶一飛好笑的看著她!溉绻阃嫱ㄏ,就不會知道我曾經在這里等過你了,所以,不要擔心這些,我不會笨得把自己凍死的。」
莫斯歡臉紅紅。「我才不是在擔心你,我是擔心鄰居以為附近來了個壞人守在門口,全都不敢出門了!
陶一飛點點頭,眉眼之間全是笑!改氵真好心,既然姑娘你這么好心,可不可以陪我去附近吃個宵夜?」
她詫異的揚眸!改氵沒吃晚餐?」
陶一飛笑笑的聳聳肩。
「拜托,現在都十點半了,還說不笨呢,真傻,要等不會吃飽來等嗎?」莫斯歡拉著他往前方的小巷弄鉆去。「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小面攤很好吃也開很晚,還有燒酒可以喝……」
還喝?
陶一飛笑看著臉紅紅的她,看來她今天想變成一個小酒鬼呢,喝完一攤又要喝另一攤……
是因為他嗎?
他,讓她煩心了,所以才想一醉解千愁?
「我不喜歡你吻她……」一個醉鬼朝天空比手畫腳的,就是為了強調她有多不喜歡。
「誰?」
「玫瑰!」
男子沉住氣,沒在這話頭上再說什么,怕火上加油,讓醉鬼的火氣燒得更旺更兇。
「告訴你,我討厭玫瑰,以后不要在我的桌子上放玫瑰花……聽見沒有?我討厭……非常地……你聽見沒有啦?」久久沒聽到回話,醉鬼有些不耐煩了,越說越大聲。
「知道了!股ひ魩еΓJ真跟一個醉鬼回話的男人,正極有耐心的扶著那個連路都走不太穩的醉鬼。
「你保證?」
「保證什么?」
「保證不再吻那個玫瑰!
「我保證!
「別的女人也不行!」
「好!
聞言,莫斯歡突然轉過身來伸手捧住陶一飛的臉,整個人站不穩地撲在他身上,他趕緊環抱住她的腰身,讓她穩穩靠著他。
軟綿綿的身子貼靠住他,莫斯歡只覺得好舒服,根本不打算移開。
「你在哄我對不對?你以為我醉了,所以隨隨便便應付我對不對?你這個花心大蘿卜,怎么可能不去吻任何女人?你又不是和尚,怎么可能不吻女人不抱女人?你唬我啊你!」
這女人是真醉了吧?
陶一飛的黑眸因她緊緊貼靠住他而燃燒起一簇火苗,他的喉間也滾動著驟然而起的欲望。
她的紅唇就在咫尺,她胸前的柔軟不時摩擦著他堅實的胸膛,還有幾要交纏住的兩雙腿……
她的一舉一動簡直就是在考驗他陶一飛的自制力!
「我不是和尚,但也不是花花公子,我陶一飛可以不吻世上任何女人,可以不抱世上任何女人,除了你,莫斯歡!顾麩霟岬捻o緊鎖住她美麗的紅顏,看到她因為他的話而綻開了笑顏,似乎開心又滿意。
驀地,她踮起腳尖,雙手圈下他的脖子——
「你想干什么?小醉鬼?」他低啞的聲音問。天知道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會撩起多大的火,她真想玩?
她沒說話,只是嘗試著用她的唇去觸碰他的……
她瞧他一眼,見他目光更炙,她的吻從輕輕的觸碰,到密密的貼合,接著,她試探性的探出她火熱的舌,卻只能有點笨拙的去舔吻他的唇瓣,不敢深入一分一毫……
這樣青澀的吻,更加的誘惑人。
陶一飛很想讓她試個幾次好滿足她的好奇心及樂趣,但,他真的忍不住了……
一股霸道狂妄的氣息朝她席卷而去,他幾乎將她整個人半提到身上來,他的雙手托住她的臀——
她嬌喘一聲,他的身體也因為這樣更密合的接觸而發出一陣近乎愉悅又痛苦的悶哼。
他的舌抵開她的貝齒,探入她,沒放過她想偷偷躲起來的舌,密密地與之交纏著,像是要把她的靈魂吸進他體內似的,他緊緊吸著她,吻著,纏繞著她……
凌晨近兩點的大街巷弄里,只有幾只小貓小狗駐足流連,偶爾一、兩部車遠遠地呼嘯而過,但大體上的夜是寂靜的,靜到彼此可以聽聞到彼此的喘息聲,感受到流動在空氣中那緊繃不已的氣息。
頭一次,他想要一個女人想要到快瘋。
就在這里,他竟想要啃蝕掉她,最好將她融在自己的骨血里……
是那樣渴望與瘋狂,完完全全不想克制與壓抑。
「莫斯歡……」他低啞著聲喚她。
「我要你抱我,陶剛……」她叫著他以前的名字,整個人幾近暈眩的偎在他寬大的胸懷里。
「你醉了!顾荒艹巳酥!
「我沒有。」她只是藉酒裝傻。
好吧,就算她的身體真的醉到不太能控制好平衡感,但她的心、她的腦子,可是半點也沒醉,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她抱著的男人是誰,更明明白白的知曉她有多么多么渴望他的擁抱與親吻。
「我真的真的沒有醉,我保證。」她望著他,雙眸閃閃發亮,比夜空中的星子還要醉人萬分。
他心動了,但沒有行動,他松開環抱住她的雙手,將她放回地面上,理智地想將她推開,她卻又撲了上來——
「你沒有膽抱我嗎,陶剛?還說我是膽小鬼,你也沒多勇敢……」
陶一飛瞪著她。
她左一句陶剛右一句陶剛的叫,說她沒醉才真有鬼呢。
當年,父母親為了讓他遠離那件是非,不只全家辦了移民,還替他改了名字,這名字,已經很久很久沒聽過了,只有她偶爾還會叫出口,就像現在,神智不清的時候。
「抱我!你真的想當膽小鬼嗎?」
「莫斯歡……」真的快被她搞瘋了,她以為他愿意嗎?要不是她現在真的醉了,他百分之百不會放開她。
「我要你抱我,永遠永遠不放開……」她繼續盧,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像只無尾熊一樣巴在他身上。
他身上,好溫暖,她想趴在上頭不要再起來。
有他在,狂風暴雨她都沒在怕的啦……她對自己說著,然后低低笑了起來。
陶一飛聽見了,好氣又好笑,拉不開她,只好伸手拍拍她,直到他感覺到懷中的人兒整個重量都快往他壓來,也不再開口說渾話時,他才彎身將她背起,緩緩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