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
誰是白癡?
男人警覺地心頭一縮!澳阆朐趺礃樱俊
“我想怎么樣?”古映雪笑了,呵呵的悅耳笑聲卻聽得人起雞皮疙瘩。
“我想將你的頭皮割個洞,倒入水銀,慢慢看著水銀滲入你的皮膚與肌肉之間,硬生生脫去你的人皮。”她的嗓音甜美卻透著無情!拔乙蚕朐谀闵砩贤趲讉洞,放入食人魚池里,看著魚一口口將你生吞!
她緩緩放慢了語調:“我更想脫光你的衣服,將你吊在晴空塔上,讓太陽曬去你一層皮,讓眾人觀望無恥之徒的面貌!
聽著聽著,隊員們個個瞪大了眼。難道這些長官級人物在“處理”敵方時都是這么干的?
“你選哪一種?”古映雪圓亮眼瞳里殺氣漸凝。
“咳咳……你別太囂張,殺人不過頭點地,倘若有一天你落在我手上,我——”
“不會有那么一天的!惫庞逞├淅浯驍嗨脑。“我的心腸一點都不軟。我呀,可是連廢話都不想再跟你多說一句呢!闭Z畢,她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拔轵T士,X573491任務需要您授權!
伍騎士?隊員們一聽,突然興奮莫名。
“騎士”階級的長官,可是組織里排名第三的高高級長官,光是聽見這稱呼就足以讓人肅然起敬。
“是!惫庞逞┟鏌o表情地應答著。“遵命!睊鞌嚯娫挘氖殖犻L一指!澳氵^來!
“SIR,有何吩咐?”隊長絲毫不敢怠慢。
“架好錄影機,將視訊與總部連線!闭Z畢,她取下肩上背包,拿出一個十公分長、五公分寬的鈦金屬盒。
嗶嗶嗶嗶,輸入密碼的聲音在靜悄悄的此時顯得特別清晰。
“你要做什么?”男人驚恐地強撐起身體一步步后退。
在這一行做久了,什么人可以打商量,什么事還有轉圜余地,無須他人告知,他們自己的本能就能察覺。
原以為要處理的麻煩人物只有一個朱夏,原以為受幸運之星眷顧一次完成兩項任務,豈知眼前這女人的可怕程度竟與朱夏不相上下?
“天蝎”的情報網出了錯,卻要他付出慘痛的代價?那怎么行!
轉身,他拔腿就跑。
顧不得斷裂的肋骨,不在乎喪失尊嚴,他只想逃跑,越遠越好,否則……
見狀,古映雪表情不見任何松動,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
一手抓起盒里類似針筒之物,她向前幾個跨步、翻身、擒拿、注射,一氣呵成,連一句話都不再跟他多說。
如同影片定格一般,逃跑的男人倏地渾身僵直無法動彈,而那類似針筒之物則插在他左肩頸上。
腿一勾,一把倒在一旁的椅子已讓古映雪翻正,手一推,男人楞楞地坐倒在椅子上。
“開始攝影了?”眸一轉,她盯向隊長。
“是。”隊長的手不自覺地抖了下,好像有一股冷風迎面掃過。
“我對他打了‘自白劑’,你負責讓他招出‘天蝎’全球分布地點!比舨皇撬有用處,她才不打算這樣放過他!坝涀,以他的身分至少知道十個分支點,一個也別漏了。”
“SIR,打了‘自白劑’之后,若逼供的時間過久,腦力與智力會受到嚴重影響!标犻L終于明白為什么長官方才說大陸人蛇集團不收白癡了。
“SIR,請指示時間范圍。”
時間范圍?看了眼雙手環胸等得有些不耐的朱夏一眼,古映雪不帶笑意的唇勾了下!盁o限!
!隊長心中偷偷一震,這……不就存心要讓人變白癡不可?!
“交給你了!毙,古映雪將一頭長發甩在身后,與朱夏交換一個眼神之后,火速離開。
“熙!”
“瀧!”
炸彈剛拆除,端坐在沙發上還來不及反應的關穎熙與黑川瀧懷里已各自撲進一副溫軟嬌軀。
“對不起。”古映雪的聲音悶壓在關穎熙肩窩,全身無法克制的顫抖是她的忿怒、自責,還有更多消之不去的驚怕!皩Σ黄!彼终f了一次,摟抱他的雙手收緊再收緊。
她異常顫抖的身軀與沮喪的嗓音讓他強忍住渾身不適試圖安撫她。“別擔心!彼麑⒄菩馁N上她的肩背緩緩上下輕移!澳阋呀涄s來救我了。”他加重手掌力道。“再說,我也安然無恙,不是嗎?”
安然無恙?
安然無恙嗎?古映雪聽得心一陣揪緊。
原本她也以為在她的守護下,他絕對會安然無恙,豈知……
“對不起!边@一聲對不起已帶著些微哽咽。
“噓。”他像抱小孩一樣地將她摟了摟、搖了搖!把潇o一點。”她的異樣讓他隱隱覺得哪里不對勁,但若是因他而起,他必須更處之泰然以穩定她的心。
“SIR,輪椅!本茸o隊推來了兩張輪椅。
聞言,古映雪并未立即動作,反而在關穎熙懷中做了兩次深呼吸后才松開手。
“熙現在暈得厲害,沒辦法行走。”她說話時眼眶較平時來得紅一些、濕潤一些。“所以我讓……”
“我知道。”他看出了她眸底的憂愁!澳惴鑫移饋怼!
用力點了一下頭,她起身換個好使力的位置,然后一把將他從沙發上扶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攙扶到輪椅上。
眼角余光,她瞄見朱夏也正和她一樣做著同樣的動作。
她不敢正眼望向朱夏,害怕兩人對視的眼中會泄漏太多的情緒,而致一發不可收拾。
一路上,沒有人開口,不過,眼看著一群人正忙里忙外地“搬人”,仍是讓人忍不住替那些“活該倒霉”者掏一把同情淚。
今晚的古映雪與朱夏肯定是火力全開吧。
大門口,救護車早已待命,急忙迎上前來的救護人員,手里各拿著一個救護箱。
“我來!
古映雪與朱夏異口同聲分別接下各自的急救箱。
單膝蹲跪在關穎熙身旁,古映雪先將一個類似護腕的東西套在他手腕上,再將類似彈性繃帶的東西一圈圏繞上。
他默不作聲地任她處理,不多問,不亂動,只希望緊咬唇瓣、瞪大眼故作堅強不讓眼淚奪眶而出的她,別自責太深。
手腕、腳踝處都如法炮制后,古映雪一向溫暖的指尖已透出冰涼。
支起她低垂的下巴,他直直望進她帶憂帶傷的眼。“我該知道什么嗎?”
聞言,盈眶的淚呼之欲出,她吸吸鼻子,強自隱忍。
“不必全盤托出,只告訴我必須知道的事情就好。”
眨眨眼,她力持鎮定,清楚明白慌亂只會讓關穎熙更加擔心而已!拔踔械氖且环N名為‘逆血’的迷藥!
他靜靜聽著,等著。
“這種迷藥一入人體,幾秒內任何人都會不省人事。清醒后,暈眩不止、腦門腫脹不說,依體質不同,短時間內又會再度陷入昏迷!惫庞逞┑拇讲挥勺灾鞯仡澲!懊恳淮蔚那逍雅c昏迷都只會讓下一次的癥狀更加惡化,一直到……長睡不起!
即使狀況如此不妙,他面容依舊平靜,只是拉起她冰冷的手包入掌中暖著。
“逆血沒有解藥!彼粗拿嫒荩f得無助與焦心。“幾經嘗試之后,組織終于制造出一種特效藥!彼冻鲆荒ǹ酀男!罢f是特效藥,不過只是讓‘逆血’的毒性一次發作,并提供不造成人體后遺癥最大容量的特制止痛劑!
聽到這里,他有些明白了。
“先護住我的手腳,是避免捆綁我時受傷?也擔心我痛苦掙扎時弄傷自己?”
古映雪反握住他的手!拔铱催^組里的相關報告,一次發作的毒性,痛苦指數就如同古時候的‘凌遲’之刑,我怕……”
“我會熬過去的!彼麥厝岬奈⑿ψ屗娏诵母崃恕
“我會陪在你身邊,絕不離開你一步!
“不,別在我身邊!彼趺茨茏屗黄鹗芗灏。
“熙?”
“你陪在我身邊,為了我的男性自尊,我可無法盡情地當著你的面吶喊宣泄痛楚,這樣我會更慘的!彼麑⒃捳f得半真半假,只為了勸退她。
咬著唇,搖著頭,她哽在喉頭的酸楚直逼眼眶。
“還有……”他拉過她來,張唇給她一個既重又纏綿的吻!拔覑勰恪!
他含情的眸不再平靜如昔!昂軔酆軔勰恪!
她微張的唇帶點紅腫,原本蒼白的臉龐染上紅暈,凝視著他的眼先是透著訝異、驚喜,而后是無法置信的驚慌失措。
“不要!”她突然用雙手搗住耳朵!安灰!我不聽,不聽!”隨著她亂了分寸的嗓音而出的是她那從不輕易掉落的淚!拔跏潜康!笨蛋!”
一顆顆如珍珠般淌下的淚,滴滴打在他的手背、衣袖上,炙燙著他的心房。
就他記憶所及,她極少哭泣,更別說當著他的面淚如雨下了。此時的她會如此控住不住情緒,應當是……真的嚇到了吧。
“雪。”
“我什么都沒聽見,一句也沒有,所以……”她沾淚的眼睫下,目光既愁也傷。“熙還欠我一次告白!
她承認,她一直等待著他對她示愛,但絕對絕對不是在此情此景下。
這算什么?
擔心再不說出口便沒機會了?
她等待了十年的告白,怎能讓他如此輕易且隨便地混過去?
沒有浪漫場景,沒有鮮花香檳,沒有大顆鉆戒,也沒有讓她永生難忘的誓詞。
這算什么!
“熙欠我一次告白!彼厣,凝視著他的眸一瞬不瞬。“回答我!彼某兄Z,非要到不可。
聽著她抽咽的聲音,望著她憔悴的容顏,國中時發高燒在醫院醒來那一幕竟與眼前重迭。
他的心也許就是在那時候便再也收不回,萬劫不復了吧。
“這件事先別告訴爸媽!彼麚膬衫先糁溃隙〞卑琢税l!熬驼f我們在日本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會晚幾天回去!
“你不回答我,我不答應你!币馔獾,古映雪威脅起他來了。
這丫頭從小到大不曾這么對他過,可見他真的將她逼進死胡同了。
天知道,若不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也不愿意在此時對她說出埋藏在心里十多年的秘密啊。
不過,這恐怕也是深知這一點的古映雪所懼怕的。
這丫頭,不管幾歲了,仍是將他吃得死死的。
以前這樣,現在這樣,依他看以后依然還是這樣,但他卻無絲毫不悅,反而期待著這樣的日子到來。
捧起她的臉,他用唇吻去她臉上淚痕,不在意旁人偷覷的目光,強忍著暈眩的沖擊。
他專注望她,眸光一一掃過她每一寸肌膚,仿佛欲將她鐫刻在心版上,貼身珍藏。
“熙?”她這一聲叫喚,是乞求,是憐惜,是想望,還有更多無法言喻的情意。
“知道了!备┦祝俣任巧纤拇剑B同吮去她不受控的珠淚與無法抑止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