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錯,步步錯!
唉~這就是在說明她現在的處境吧!瞪著窗外的風景,湛初白忍不住在心中自嘲著。
“初兒娘子,這么晚了還不睡?”炎武郎從她后頭抱住她,輕聲問道。
“我在哀悼我失去的自由。”哪里還睡得著?!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她現在連跟他吵架都嫌浪費力氣。
他撓了撓頭,雖然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但是仍舊笑嘻嘻地擁著她,“是嗎?那還是先就寢吧,明兒個還得早起再趕好幾里路呢!
“趕路、趕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她終于忍不住地發飆了。
打從那天她被他在商行里吻得氣喘吁吁后,他們已經連續趕路趕了三天,一路上拜他“狂野的”騎馬技術所賜,她整個人暈得七葷八素,只差沒干脆厥過去算了。
好不容易今天終于有間客?梢韵麻,讓她稍微喘過氣來,她非得要他現在給她個交代不可,否則她絕對強烈拒絕他這種趕路方式。
“。∥覜]說過嗎?我們要去參加今年的武林大會!毖孜淅梢荒槺涣R得莫名奇妙,無辜地說:“今年武林盟主改選,所以廣發武林帖要大伙齊聚一堂見證。”
“你沒說過!彼瓪獍l作不出來,因為他的表情一看就知道他自以為已經說過了。
“喔!
喔?!就喔?他不覺得他欠她一句道歉嗎?還有,他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她做啥?
炎武郎用很饑渴的眼神看著她的唇,而且不知道什么時候,他也擠進這窗臺旁的軟榻上,將她緊緊地困在懷中,就像三天前一樣。
湛初白驀地發現自己又陷入一整個尷尬的境地,她側身想逃開,卻逃不出他的包圍,還被抓了回來,嬌小的身軀緊緊與他相貼。
“你……你別靠過來……你不是說什么三從四德、什么女子清白,你不要再靠過來喔……”她推著他,卻推不開他越來越接近的氣息,只能慌亂的用言語做最后無用的掙扎。
炎武郎哪聽得進那些自己說過的道理,那不過是他原本自我說服不要去碰一個未及笄女娃的借口。
如今他既然已認定她就是未來的妻,他怎么可能會放著這甜美的果子不采?
他記得口中甜蜜的滋味,還有她身子軟軟偎在他身上的感覺,這三天來若不是見她因為趕路而病懨懨地不敢騷擾她,他老早就撲過去了。
她甜美的嬌整天在他面前晃著,嘟嘴的神情、任性的表情,還有可愛的舉止,都讓他想一口吞了她。
“初兒娘子……”他輕柔地喚著他替她取的小名,手則是不容拒絕地抬起她的下顎,讓她望著他。
“你……”他熾熱的眼神讓她慌亂,心也忍不住慌張地顫動著。
這男人根本是個四肢發達的莽夫!當初她就應該不要理會他是不是會成為被騙的落魄堡主,直接走人,而不是開口替他解圍,還幫他重振家業,甚至教他該怎么做一個讓人景仰的堡主。
結果看看現在,他在她斯巴達的教育下,已經從文盲進步到可以認得幾個大字,還可以背幾首詩來附庸風雅,火堡的產業經過她的整頓之后也稍有起色,相信假以時日一定可以替他賺進大把大把的銀子,但是看看他怎么回達她這個幕后推手的,把她給強困在這榻上,還露出一臉垂涎的表情看著她,活像她是什么美食佳肴……
“等等……”
“我等不了!
他想要她,現在就想要。
炎武郎低下頭,單手緊握住她想掙扎的手腕,霸道地吻上她的唇,強悍的吻讓她無法躲避,只能仰著頭虛弱地承受他的索取。
被熱烈的索吻當中,她睜著迷蒙的眼看著這個擁有粗獷線條的男人,心中的悸動忍不住又多了幾分。
她是犯傻了吧?要不然怎么會沉醉在他的強吻中?她怎么還會允許他就這么肆無忌憚地一路攻城略地,不只吻上了她的唇,還順便搶進了她心中的一塊位置……
她不自覺地嚶嚀出聲,鼓勵了那個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對她更進一步的使壞。
炎武郎自動自發地解開她的外衣,抽開她的腰帶,讓她僅著鵝黃色抹胸還有白色中衣,半遮半掩地蓋住春光,他不客氣的吻上她的頸項,還有胸前……
“不……”湛初白小小聲的抗議,卻阻擋不了他的動作。
“初兒娘子……”他抖顫著手拉開她的中衣,讓她只剩下一件抹胸遮掩住她曼妙的身材。
他已不是初經人事的少年,然而在面對心愛的女人時,竟對她的美麗感到無所適從,尤其是她的身子根本不如他原來以為的那么干扁,嬌小的身子下蘊藏著完美曲線的成熟女子身形。
“不要……炎武郎……”他眼中狂熱的神情嚇到她了,她抓緊了身上的抹胸。
既使她受過再多的菁英教育,即使她的智商超越同齡的女孩,但是面對情欲,是全然陌生的。
“可以的,我的初兒娘子……”向來粗聲粗氣說話的他,以難得的溫柔嗓音哄著她,大手不安分地繼續在她嬌小的身子上游移。
軟榻邊落下一件又一件的衣物,湛初白情不自禁的低喘聲細細地在房里低回,就在她以為今天一定會被這男人吃了的時候,門外突地傳來叩門的聲響──
“炎堡主?你在里頭嗎?外頭有幾位客倌說要找你啊!”客棧的小二朗聲說道。
炎武郎頓時僵住了身子,赤裸的胸膛快速地起伏著,不敢相信在這最重要的時刻竟然會被這樣活生生的打斷。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湛初白趁他僵住的時候,趕緊從他身前溜下榻來,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衣物快速地躲進屏風后。
“你還不快點出去!”她又羞又氣的嗔道!皩α,把衣服穿好才能去開門。”她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剛才在做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炎武郎連番低咒,卻還是乖乖地將衣服穿上,然后一臉鐵青地走到門前。
門一開,他的大嗓門十分不爽的放聲大吼──
“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這時候來找人?!”
王八羔子一二三……哦!錯了,應該是說飛刀門的掌門還有門下兩大弟子,正一臉不悅地坐在客棧的廳堂里瞪著臉色鐵青的炎武郎。
“你們來找我到底有啥鳥事?”好事被打斷的炎武郎連說話都懶得修飾。
可惡!這幾個自以為清高的王八羔子到底來做什么,壞他的好事,方才只差一點,他就可以將他的初兒娘子給“生米煮成熟飯”了!
“嘖!丙然是粗魯無文的一介草莽。”身為飛刀門的第一女弟子,身著青衣的柳紅忍不住低聲嘲笑著。
哼!江湖上人人畏懼炎武郎的功夫,但也同時嘲笑他不過是一名區區武夫,沒有半點內涵可言,人也長得像個山中野人,此時看來,果然不假。
飛刀門的掌門莫意晨心中雖也如此想著,然而表面上還是出口訓斥了自己的弟子,“柳紅,不得無禮,炎堡主的武功造詣之高可是你望塵莫及的!
柳紅撇了撇嘴,也不道歉,干脆整個人偏過頭去當眼不見為凈。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炎武郎受到這種鳥氣,此刻更是瀕臨火山爆發邊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到底有什么狗屁倒灶的事情要說?”
他現下會多加忍耐,全都是因為他的初兒娘子曾說過,要他多聽聽人家要說些什么,所以他才勉為其難的給他們一點時間。
不過他的忍耐限度也就到此為止了,假如他們還打算廢話連篇下去,他肯定會直接將這幾個人轟出客棧門外,讓他們對著客棧外的狗說去。
“你──”
莫意晨心中不悅,卻還是陪笑著,“炎堡主,果然快人快語,那我也不廢話了,這次來是想請托堡主是否可以商借一下資金,敝派最近想購進一批讓新入門弟子練習的兵器,所以……”
簡單來說就是要錢,畢竟一個武林門派,若是大門大派還多少有些祖產或者是營生的生意可以支付開銷,若是像他們這種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門派或者是新成立的,沒有穩健的營生來源,平?傄啃┙栀J或者是捉些江洋大盜日子才過得下去。
當然,有錢的武林人士也不少,只是放眼現今江,幾乎所有人一想到要借錢,一定會來找火堡的炎武郎,原因無他,炎武郎不拘小節,對于財產也不精打細算,借了有時候甚至不用還。
反正江湖人嘛!天天東南西北的跑,今天遇見了,誰知道下次遇見又是什么時候。
聽到熟悉的問話,炎武郎連想都不想,直接爽快地開口,“要錢?小事……”
“小事?”穿好衣服跟出來的湛初白笑著搭上了他的肩。“說給我聽聽吧!炎、堡、主!
在旁人看起來沒什么的舉動,只有炎武郎知道,這個小女人正使勁地捏著他肩頭肉,嘴上淡淡的微笑其實是她不悅的警告。
“炎堡主,這位是……”飛刀門一行三人全都疑惑地看著輕笑的湛初白。
他們從來沒有聽過有哪家名媛或者是俠女肯委身于這位野人,眼前這位看來氣質高雅的小姑娘是哪位呢?
“她是我娘子!毖孜淅沈湴恋拇舐曊f道。
湛初白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像在斥責他又胡亂放話,若不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她一定要先教訓他一下。
莫意晨先是一愣,后來忍不住吧笑著,“恭喜恭喜,怎么沒聽說過堡主已經大婚的消息?未免太過見外了!
“哪里。對了,我有點要的事情想找武郎談,可否請您稍候一下。”湛初白有禮的打著官腔,低眼睨了炎武郎一眼,要他跟著她進去里頭一下。
真是的!這男人就是愛替她找麻煩,要是她剛才沒出聲的話,他后面一定會說“沒問題”,然后像個笨蛋一樣把她幫他守住的財產全都給散了出去。
她踩著小踤步走在前面,不住地在心中罵著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