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理,這是你要的雞腿便當!焙檠碰⿲⒈惝敺诺阶郎稀
“謝謝你,每天這樣麻煩你真是對不起!毖院K{抬頭看著她說。
“只是舉手之勞!彼龘u搖頭,“這有這是找你的錢,以及加附一杯愛心飲料!彼龑嬃虾土沐X一起放到桌面上。
言海藍輕愣了一下,看了下飲料又看向她。
“這兩杯飲料應該要由我來請才對,多少錢?我給你!
洪雅雯搖搖頭!斑@兩杯飲料的錢不是我出的。”
她不解的看著她。
“我在樓下遇見了屈先生!
言海藍頓時渾身一僵。
“他說他想見你。”
言海藍沉默的轉身,將桌上的雞腿便當從塑膠袋里拿出來,然后打開來,安靜的吃著她今天的午餐。
“副理!焙檠碰┤滩蛔〕雎暯械。
“我不想見他!彼^也不回,冷淡的表示。
“我想也是,所以我叫他以后別再來了。”
言海藍震愕的在一瞬間轉頭看她。
“我做錯了嗎?”洪雅雯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問。
震愕的表情逐漸被面無表情所取代,言海藍將頭轉了回來,夾起便當里的雞腿輕輕地咬了一口,咀嚼吞下肚之后,才緩慢地回答,“不,你做的很對,謝謝你。”
“副理,其實你已經愛上屈先生了對不對?”洪雅雯沉默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說。
言海藍逕自吃著便當,沒有應聲。
“我覺得屈先生對你是真心的,副理,既然你愛他的話,為什么不試著再給你們倆一次機會?我覺得單憑那天他在KTV里的表現,就否決他的一切,這對屈先生而言似乎有點不公平。
“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副理?屈先生在臨走之前要我告訴你,他說你有他的電話號碼,知道如何找到他,他說他會等你三天,如果在這三天內等不到你的電話,他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了!
言海藍始終沉默不語,像是沒聽見她在說話似的。
“副理,你有聽見我說的話嗎?”洪雅雯不得不稍稍提高音量。
“聽見了!彼K于開口。
“那你——”
“雅雯,可以請你先讓我安靜的把我的午餐吃完嗎?”她突然轉身打斷她,臉上表情平靜得讓人覺得有點難以親近,甚至于可以說是冷漠的。
洪雅雯呆愣了一下,看著她,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班福,那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闭f完,她腳步有些忽忙的迅速轉身離開。
她離開后,言海藍將身體轉了回來,安靜的繼續吃她的午餐,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吃了些什么東西。
三天?原來對他而言,她只值得他三天的等待呀,原來如此,她木然的想著。
一年與三天,她等了他一年,而他卻只愿意等她三天,看樣子這就是他們為對方付出愛情的深淺,真是明確又好懂,她嘲諷的想。
言海藍呀言海藍,這下子你總該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了吧,不會再愚蠢的心存希望,以為自己對他而言是無可取代、是特別的、是唯一的了吧?
一聲輕笑突然從她唇間逸了出來,讓她輕愣了下,嘴角卻不禁愈咧愈開。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她喃喃自語的對自己說。
當年失去他的時候,她幾乎可以說是天天以淚洗面,好幾次甚至哭得差點沒斷氣,以為自己會心痛而死,可是瞧瞧她現在,她竟然還笑的出來,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拉開抽屜,從抽屜里拿出手機,她在電話簿里找出“娃娃的爹”,按下選項后移至刪除功能上,然后猶豫不決的看著它。
娃娃的爹,她原以為娃娃終于能有爹了,沒想到卻是夢一場。
并不是每一個小孩都有父親,都需要父親的對不對?
娃娃有爺爺疼奶奶愛,還有她這個拿她當寶的媽媽呵護就夠了,并不一定需要一個父親在身旁對不對?
過去三年來,娃娃可以沒有父親,那未來的十年、二十年她依然也可以對不對?
娃娃沒有爹,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
她閉上眼睛,動手按下了確認鍵。
。
“媽咪!蓖尥尥蝗簧焓峙跗鹚哪,眨著洋娃娃般的大眼看著她。
“怎么了,寶貝?”言海藍將女兒攬進懷里,抱著她柔聲問。
為了躲避屈競,其實她這陣子都住在桃園的父母家里,沒有回自個兒的家住,雖然說這樣每天通勤累了點,但是因為剛好有個開車通勤的同事就住在這附近,所以她除了每天必須提早一半個小時出門之外,反倒還省了車錢。
也因此,這一個星期來,她不止一次考慮著是否要搬回父母家住,這樣的話一來可以免除一個人住的寂寞,二來也能多陪陪女兒和爸爸、媽媽。
面對她的詢問,娃娃沒有回答,只是摸了摸她的臉之后,突然張開她細小的雙手緊緊地抱住她。
言海藍自然而然的回抱女兒,雖然搞不懂小家伙為什么在玩積木玩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丟下積木跑過來抱她,但是現在的她的確是需要擁抱的。
今天是三天的最后期限,再過四個小時之后,一切都將結束了,她與他的過去、現在和未來,一切都將徹底的結束成為過去,只要再過四個小時就夠了。
四個小時……
“海藍。”
突然其來的叫喚讓她抬起頭來,只見母親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邊,正一臉擔憂的凝望著她。
“要不要和媽媽聊一聊?”言母問她。
“阿媽!”聽見她的聲音,娃娃瞬間抬起頭來,甜甜的朝她叫了一聲。
“娃娃,阿公在看珍珠美人魚嘍,你要不要看?”言母對娃娃說。
“要!我要看,我要看!”娃娃立刻興奮的在言海藍懷中跳了起來。
“要看就快去呀。”言母拍了拍娃娃。
娃娃迅速爬下言海藍的膝頭,轉身要胞時卻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過身來,伸手拉著她的手!皨屵,你來陪我!
“媽咪先和阿媽講話,等一下就去陪你!毖院K{溫柔的替女兒理了理跑到嘴邊的頭發,柔聲的對她道。
“喔!蓖尥迲寺,又看了她一眼,才轉身跑向客廳。
“娃娃很敏感,每次我和你爸吵架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會跑來和我撒嬌,就像是想要安慰我一樣!毖阅缸剿磉呎f。
“有這么明顯嗎,連娃娃都看得出來?”言海藍不由得苦笑。
“發生了什么事?”言母關心的問。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彼皖^嘆了口氣。
“那就從頭說。”言母伸手過來覆上她的手,溫柔的輕拍著她!胺凑龐寢尙F在很閑,有很多時間可以聽你說!
時間……
“只剩下四個小時了!彼挥勺灾鞯牡吐暤。
“什么只剩下四個小時?”
“他等我的時間!彼聊艘幌虏呕卮稹
“誰等你的時間?”
她這回又沉默了更久一點才緩緩的啞聲道:“娃娃的爸爸!
“海藍?”言母震驚的在一瞬間睜圓雙眼。“你說什么?娃娃的什么?”
言海藍閉上眼睛!鞍职!
言母張口結舌的看著女兒,震驚得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你,你不是說娃娃的爸爸出車禍死了嗎?”
“對不起,媽!
“你騙媽媽是不是?娃娃的爸爸其實根本就沒有死!
“對不起。”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騙媽媽?”言母伸手攫住女兒的肩膀,要她抬起頭來看著她!澳莻人……”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那個“死后復活”的人。
“你剛剛說他等你的時間只剩下四個小時,這是什么意思?你和他這些年是不是仍然在一起,從沒分開過?”言母問道!八、他是不是已經有老婆了,所以你才不敢告訴媽媽,你告訴我!彼荒樥痼@卻強持鎮定的看著說謊騙她的女兒。
言海藍搖搖頭,感覺母親在瞬間立刻松了一大口氣。
“還好,不是就好!彼龘崃藫嵝乜!八裕愫退降资窃趺匆换厥?他叫什么名字?”
“屈競!毖院K{沉默了一下,啞然回答。
“你們這幾年來一直都有在聯絡或來往嗎?”她忍不住問道。
言海藍搖頭。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們是怎么又碰在一起的,他結婚了嗎?知道娃娃的存在嗎?你還愛他嗎?他呢,你剛剛說他等你的時間剩下四個小時,這又是怎么一回事?”言母急切的詢問。
言海藍心情紊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母親接二連三、層出不窮的問題。
“海藍,你告訴媽媽,不要悶不吭聲呀!彼伎旒彼懒。
“媽……”
“嗯?”
“如果明知道他是個花花公子,對愛又用情不專,可是為了娃娃,我是不是應該要再給他一次機會?”再給他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