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瑜笑了,因為她有爽朗,看來聽到的話永遠(yuǎn)不能全信,瞧那些人把林珊描繪成什么樣的女孩子了,一個拜金、拜男人的千金小姐。
“不過你怎么還有心情在這里吃飯?我聽說黑石集團要跟你們童氏解除聯(lián)姻,該死的男人,沒想到白慕軒這么喜歡玩這一招!”林珊忿恨地說,“我還以為你們在一起這么久,他要定性了,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林珊說了很多話,大多是沒有惡意的,只是抒發(fā)對白慕軒的不滿,只是……
“林小姐,你剛剛說什么解除聯(lián)姻?”
“咦?你不知道嗎?”林珊突然慶幸地拍拍胸口,還好那時白慕軒是明確對她說了,她突然同情地看了童子瑜一眼,“聽說不只要解除聯(lián)姻關(guān)系,還要撤資,而童氏好像因此資金周轉(zhuǎn)不靈……”
童子瑜聽完后,笑了,這實在是匪夷所思,難道那個男人因為自己的拒絕而惱羞成怒,吞了童氏?這不可能!
“最近電視都在播這條新聞,童小姐,你別擔(dān)心,以我的經(jīng)驗,我看你最好是先出國躲躲,別讓狗仔找到你!绷稚阂赃^來人的經(jīng)驗說道。
童子瑜笑著瞅著她,就是因為林珊的離開,才讓所有人都誤會了她。
“林小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么問題?你說!绷稚簾o所謂地說。
“他們說是因為你出軌了所以才……”童子瑜點到為止。
“拜托!”林珊顯得有些氣憤,“都是白慕軒那個混蛋,長得這么白白凈凈,結(jié)果暗算起人這么厲害!”
“嗯?”暗算?
“就是,唉……我那時很想嫁給他的,結(jié)果咧,他不喜歡我,甚至一點好感也沒有,還對我說,有本事找別的男人去,我一氣之下就做了!绷稚河治,又生氣。
嗯,白幕軒諷刺別人的本事是很高,而且以林小姐這么番易沖動的性格,確實是……
“不過,其實我應(yīng)該謝謝他的!绷稚盒χf。
“為什么?”
“因為他的刺激,我才找到了一個好男人!闭l能想到一夜情的對象會是托付終生的對象。
林珊的話聽起來很夢幻,可當(dāng)林珊的丈夫走過來的時候,童子瑜必須很努力地克制自己,才不至于自己的笑臉變樣。
“老公,你來了”
“嗯,老婆,我們該走了!
“好,童小姐,你要加油哦,掰掰!”林珊與她的老公攜手離開。
童子瑜笑著著不斷頻頻回頭的男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好像在白慕軒的大學(xué)畢業(yè)冊里看見過這個男人。
她對那個男人點點頭,不打算打破林珊的浪漫。
一得到她無聲的保障,男人這才放心地離開了。
她很不想說白慕軒很腹黑,可是沒有白慕軒順?biāo)浦鄣脑,那個男人也不會抱得美人歸了。
還有,下次看見白慕軒,她一定要告訴白慕軒,你果然是姓黑的!
吃了一頓愉快的早餐,童子瑜回到了房間,打開筆電,上網(wǎng)瀏覽新聞,果然驗證了林珊說的話。
她思考了一會兒,有點猜不透白慕軒的意思,他這樣是要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繼續(xù)呢?還是要終止呢?不知道為什么,她現(xiàn)在不會太難過。
大概是因為她聽到了一向不會道歉的男人對她道歉,所以她現(xiàn)在心情還算平靜,只是一想到自己的任性給家人帶了不便,她多少有些愧疚。
系統(tǒng)提醒聲響了起來,她有一封郵件,打開一看,是父親。
親愛的女兒,你不用太擔(dān)心現(xiàn)在發(fā)生的事情,爸爸能處理好一切,父留。
童子瑜本來陰霾的心情豁然開朗,竟然父親這么說,她就這么做吧。
在墾丁的第二日,她沿著海岸線騎著單車,直到?jīng)]有體力了,她才回到飯店休息,泡了一分兒的腳,她自得其樂地哼著小曲,心情非常愉快,感覺自己回到了十八歲。
年輕真好!真想再回到那青春的歲月。
她笑著望看星空,心里非常的滿足,可有些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今天騎著單車的時候,她想起了那時的他們……
那天她穿著長裙坐在他的身后,任由他載著,她不知道的是,海風(fēng)一吹,長裙雖然長,可也無可避免地飄了起來,有男的經(jīng)過時會吹個口哨,害得清純的她又羞又不好意思,只好一手按著裙子,一手抓著他的衣服。
她敢發(fā)誓,那時的白慕軒絕對是故意的,她越是緊張,他騎得越快,甚至到最后,他停下來的時候,她左手抓著裙子,右手緊緊地環(huán)住他。
他輕桃地對她吹了一個口哨,以一種活該的口氣說道:“誰讓你穿裙子。”
果然是一個惡質(zhì)男!那些偶像劇里男主角的柔情都是騙人的,她遇到的是一個百分百任性,幼稚,又色的惡劣男。
不過回程的時候,他卻酷酷地提醒自己,給裙腳打個結(jié),單邊坐,然后裙子就沒有飄起過了……
童子瑜因回憶笑了出聲,拿起手機,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童子瑜不由地想著他拿著手機等電話的模樣,真的是很搞笑。
“喂?”
“一直在等我的電話?”童子瑜調(diào)戲。
“你在哪里?”白慕軒主動跳過她那句話,心里很是不開心,他以為她會在第一時間出現(xiàn),結(jié)果等了兩天才打電話來,是他不太了解她,還是說她已經(jīng)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了?
“不想說!蓖予ね嫘拇笃。
“你!”
“喂,白慕軒,你說,電視上的新聞是真的嗎?”
有多久?童子瑜有多久沒有用這種輕松的語氣跟他講話了?白慕軒不由地柔了口氣,老實交代,“不是!
“那是子虛烏有的了?”童子瑜想起父親的話,突然想明白了,父親原來是在暗示自己,看來是她想太多。
“嗯。”
童子瑜幾乎可以想象到他的答案了,可她還是情不自禁地問:“為什么?”
為什么?這個傻女人是明知故問,白慕軒翻了翻白眼,雖然很想把這個逃家的女人給抓回來打一頓,可他還是舍不得。
童子瑜想了想,說:“好吧,那我先睡一會兒,醒來再告訴你,今天玩了一天,太累了!
“先睡,玩?”白慕軒一聽到這幾個字眼,那股不舍早就被他給丟棄了,火大地說:“童子瑜,你去哪里了!”
最讓他不安心的是,會不會有男人勾搭她,“有沒有男人搭訕你?”
“有。”童子瑜坦白,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遇到幾個帥哥邀請她晚上去喝一杯。
白慕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澳悄阍趺凑f?”
“我要是跟他們?nèi)ズ染,就不會跟你說話,也不會要準(zhǔn)備睡覺了。”童子瑜隔著手機都能聞到他的醋味。
“喝酒!你要是敢去喝酒,我就打斷你的腿!”白慕軒狠決地說,酒精不是一個好東西,她一個女人要是在外頭沾了酒,那他是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我想睡了!彼耙稽c也不想聽這么暴力的故事。
白慕軒安靜了。“睡醒了打電話給我!
“晚安!蓖予焐想娫挘缮洗惨瘋美美的覺。
身在臺北的白慕軒則是愣愣地看著手機,心生一種自己是頭笨豬的感覺,憑什么她說幾句話,自己就乖乖地聽話了。
諷刺地一笑,他真的深陷她的魔咒了。
他沒有睡意,這幾天平均只睡了三、四個小時,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看著手機,保證手機的電量是滿格。
很顯然的,那個女人活得很開心,離開他身邊,她似乎一點影響也沒有,但那是表面,這個女人即使是受傷了,也是把傷心的碎片往肚子里吞。
他太了解她了,那天他說了這么重的話,她肯定是被傷到了,否則她不會脫口而出,沖動地要解除聯(lián)姻關(guān)系。
仔細(xì)想想,其實那天的她一點也不像表面的淡定,不然她現(xiàn)在是坐在童氏辦公室,或者是開一個記者說明會,而不是去度假。
度假?往往是心情欠佳,或者想要放松才會想度假吧。
她說什么來著,童子瑜放假了……現(xiàn)在想起她那時說的話,白慕軒就想笑,原來她一直是在為自己“工作”……
這個女人,該抓回來打一頓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