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脩大哥來嘛!”樂樂親熱地喊著。
上官脩剛砍完柴,□的上身微微冒著汗水,他微揚了下眉,這女人干嘛突然這么親切?
“脩大哥,這是冰鎮梅汁,很好喝喔!睒窐窡嵝牡剡f上涼品。
“謝謝!彼舆^來一口喝掉,心想這女人為了打擊卓岳兒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為了搶到怡紅院的頭牌地位,樂樂凡事都沖著卓岳兒來,這會兒腦筋動到他身上來了嗎?
“其實你不必做這些事的,那些下人不都尊你一聲大哥嗎?這種粗活交給他們不就得了!睒窐冯y掩厭惡地抿了抿嘴,她最討厭低下的人了。
雖然他的身材真的很誘人,但那把胡子真惡心,誰知道在那底下藏著多丑的臉孔?
但根據她的觀察,這粗漢在怡紅院里似乎有著奇怪的地位,別說那些下人尊敬他,就連朱姨都對他客客氣氣的,但終究只是個砍柴的,她才看不上眼呢!
只是她若想拉下紫月在眾人心中的地位,就必須讓所有人都站在她這邊才行。
像他這種老粗,給他點甜頭嘗嘗,肯定死心塌地的迷戀她,反正他的身體很迷人,做的時候別看他的臉,應該會很愉快才是。
“該做的事不做,樂樂姑娘是希望我被掃地出門嗎?”上官脩撇撇嘴角,沒遺漏她眸里的不屑。
“哎呀,脩大哥真是太謙虛了,誰不知道你在怡紅院的地位呢!”樂樂心想人人都愛聽場面話,他這種低下的人聽了一定樂得暈頭轉向,以為自己真的很重要。
“地位?樂樂姑娘真是愛說笑。”他轉身想走,卻被她拉住。
“別走嘛,今天下午我很閑喔!”她的眸里寫著清楚的勾引。
“是嗎?可惜我卻挺忙的。”
“能忙什么事呢?交給別人去忙就好了,來嘛!”樂樂大膽地摸上他的胸,眼里寫著更明顯的渴望。
她聽說這粗漢很照顧紫月,這怎么行?她一定要把他搶過來,只要他上了她的床,她保證這粗漢眼里再沒有那個裝模作樣的老花魁。
上官脩擰眉,這女人有這么想要嗎?居然公然對他毛手毛腳的。
他才想斥退她,卻瞧見卓岳兒走過來,兩人就這么打了照面,他呆住了。
“?”卓岳兒本想來看看他忙完了沒,卻瞧見他和樂樂曖昧的拉扯,不禁揚高了眉,這大胡子也耐不住樂樂的騷勁呀?
“喲!我還道是誰呢,原來是咱們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塵仙子呀!”樂樂更加用力挽著上官脩,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贏過她似的。
“原來你在忙!弊吭纼旱哪抗馔T谒穆阈匾粫䞍,突然覺得上頭那只涂滿蔻丹的手很礙眼,又聽見樂樂的風涼話,不禁有些不悅。
“也沒忙什么事。”上官脩本想推開樂樂,但瞧見她后卻停止動作,突然,他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看待他的?
“脩大哥是忙,他忙著深刻的認識我。”
“這樣啊!弊吭纼簱P起嘴角,難得她說話這么含蓄呢!
“是呀,我們凡夫俗子成天就在情愛里打滾,不過這種人間歡愉想必是入不了出塵仙子的眼才是,只是個中滋味你這種假道學的人也嘗不到就是了。”樂樂曖昧的手在他的胸口摸啊摸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是嗎?那就不打擾兩位了!彼柭柤,轉身想走。
認識他這么久,似乎沒見他動過這里的姑娘,不過那只是她的認定,會不會暗地里,他和不少姑娘都有一腿。
想到這,她的心頭突然悶悶的。
“哼,愛裝模作樣矯揉造作的人最不要臉了!睒窐纷哉J這回贏過她了,更加傲然地追罵著。
上官脩沒開口,森然地瞪著她的背影,她那句“不打擾兩位”讓他心頭燃起無數火花,她居然一點都不在乎?
“什么出塵仙子?根本就是個大騙子,這種人真討人厭,脩大哥,你不覺得她很無趣嗎?”見他沒反駁,以為他已經倒向她,樂樂更大聲地啐罵道。
卓岳兒心頭煩躁,很想找人當出氣桶,停下腳步冷言諷道:“是呀,小女子無趣的日子,當然不比閱人無數的樂樂姑娘,你的生活肯定是多彩多姿,床上熱鬧滾滾對吧?”
“你什么意思?”樂樂尖銳地問,這可惡的女人暗諷她是殘花敗柳嗎?
“就字面上的意思,兩位急著恩愛,我就不浪費兩位的寶貴時光了!彼鏌o表情地轉身就走。
她一點都不想瞧不起為了生活墮入風塵的可憐女子,但這女人每回都勾出她最惡劣的一面,老實說,她一點都不想同情她。
就這樣?
上官脩沒想到她的反應這么冷淡,她就這么沒把他看在眼里?
就連現在他疑似要和樂樂手挽著手,快快樂樂去做曖昧的事,都動搖不了她的心?
真叫人不爽啊!
“脩大哥,我們走吧!睒窐防牖胤克偎俑愣ㄋ
“樂樂姑娘忘了我還有事要忙嗎?”他冷淡地拉開她的手,拿起一旁的衣服,心情惡劣地離開。
“脩大哥?”樂樂在后頭追叫著。
上官脩卻頭也不回地回到木屋,狠狠地甩開上衣,躺上床。
他真是蠢。
他和她什么都不是,干嘛拿別的女人試她?
結果呢,只是讓自己心情更煩悶而已。
“問題是,她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呢?”
黑夜里,映著青森的冷光,一把閃亮銳利的刀無聲地移動著。
很好!夜深人靜,只聽見蟲子的鳴叫聲,屋里的人應該呼呼大睡了。
這把刀想派上用場,此刻不用更待何時?
黑衣人無聲地推開木屋的房門,直直地走向躺在榻上的木屋主人。
黑衣人屏息聆聽他規律的呼吸聲,而后揚起嘴角。
果然!
這家伙睡得正熟呢!
黑衣人挑高眉,揚起短刀,就地解決他吧!
上官脩!你就認命吧!
刀起刀落
“誰?”上官脩倏地張開眼,瞧見短刀,立刻動手奪取,一個翻身已經按住來人的肩上穴道。
“你是不是人?”黑衣人哇哇叫著。
“阿岳?”上官脩錯愕地瞪著她。
“有沒有搞錯,這樣你也能察覺?”他不是睡死了嗎?
“你沒事拿刀干嘛?”他瞪著已在自己手中的短刀,若不是知她甚深,他真會以為這女人想殺他,這蠢蛋到底在想什么?
“看能不能砍中你呀!”卓岳兒惱火地揮開他的手,若真讓他點了穴道,她多年的武藝就廢了,沒想到他也挺狠的。
上官脩瞇眼睨著她,突然他大掌一撈,直接把她拋上床。
“哇!你干嘛?”她摔得頭昏眼花。
但更大的震撼還在后頭,他老兄居然直接壓上來,還很沒天良的按住她的雙手,讓她無從反抗。
“你瘋啦?”她瞪凸了眼。
“你最好乖乖解釋清楚你這古怪的行徑!
“你不是要我好好練功嗎?我練了那么多年,總要找人試試功力有沒有增進嘛!”
他瞇起眼,擺明了不信她的鬼話連篇。
“真的啦!在我周遭就你功夫最好了,我下手狠一點也不必擔心會危及你的安危,你說是不是?”
他的回答是拉起她的小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她第二度錯愕地張大嘴。
“你莫名其妙害我沒得睡,若沒給個正當理由,我定會一報還一報,紫月姑娘今夜也別想睡了。”
“可以請教一下上官兄,想怎樣讓小女子沒得睡嗎?”見他是真的發火了,她問得有些膽戰心驚。
“你說孤男寡女在床上該做些什么事呢?”
“這種事得去問樂樂,她應該會比較明白,也樂意配合!弊吭纼号合滦念^的酸意,端著笑臉說道。
“是你吵醒我的,我何必去找別人!
“這也不能怪我呀,誰教你耳朵那么利,你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在睡?”她反而質問起他來了。
“刀都在眼前晃了,誰那么笨還呼呼大睡的?”這丫頭真不肯說?
“嘿嘿,我們什么交情,就算有把刀隔在我們之間,也無損咱們的友誼,你說是不是?”
“不是!
“這么不給面子?”
上官脩微撐起身子,開始脫她衣服。
“喂喂喂!你干嘛?”她手忙腳亂想擋下他作亂的手。
“反正也沒得睡了,總要找點事做!彼麗阑鸬乩^續脫。
“拜托,你下午做的還不夠?”
“下午我做了什么?”
“你不是和樂樂忙了一下午?”她悶悶地睨他一眼。
“我眼光有那么差嗎?”
“天知道!也不知是哪年哪月哪位老兄說的,熄了燈,女人長得都一樣,一點也沒差不是嗎?”
“你因為這樣,所以半夜拿刀進我的房間?”她這什么怪聯想?
“唔”他真要這么說也是可以的,但她沒膽承認就是了。
“然后呢?你要做什么?”
她嘟高嘴,才不告訴他呢!
“一刀了結我?還是閹了我?”
“我是那么壞心的人嗎?閹了你,怡紅院眾姊妹會恨我的。”
“這又關那些姑娘什么事了?”
“你都能和樂樂有一腿了,那么這么多年來,誰知道你上了哪位姊姊的床呢?”
“你該不會在吃醋吧?”他恍然大悟。
“哈!上官兄,你還沒睡醒嗎?”打死她都不會承認的。
瞪著她許久,上官脩益發確信她真的在吃醋,不禁樂陶陶的。
“你真睡著了?”見他半天不說話,她微嘔地問。
“我沒上樂樂的床!彼幌霝榱藙e的女人跟她鬧別扭。
“?”她的心抽了下,嘴角微微上揚。
“更沒上其他姑娘的床!
“欸?”卓岳兒一顆心怦怦跳個不停,半天來的煩惱一掃而空,原來他沒做呀!
“怎么?你不相信?”他捏捏她的臉頰。
“唔”等等!她認識他六年了,這么長的日子里他真沒上過其他人的床?他該不會“那個”吧?
“你這什么表情?”他瞇起眼,很清楚她想歪了。
“你是那個還是那個?”
“什么那個那個的?”聽來就讓人很不爽。
“就是那個跟那個!彼荒樀耐椤
上官脩聽得火冒三丈,決定將威脅付諸行動。
“哇!你又來?”她努力扯住他的手,制止他胡來。
“這些年我只上過你的床,我不介意讓它名副其實!彼鸫蟮爻堕_她的夜行衣,這丫頭今天沒束胸,里面就只有件肚兜,雪白美肌若隱若現的,他差點忘了怎么呼吸。
“你這威脅是真的嗎?”她只能抓著他的手,明明春光微泄,她卻不怎么擔心。
“什么意思?”這女人當他閑著沒事做嗎?
“你真能實踐這個威脅?”她忽然很想笑。
若他真的那個或那個,那么他根本只是只紙老虎,難怪他雖然常吃她豆腐,卻不曾來真的,算來他也挺可憐的。
“你當我不能人道?”原來她的“那個”是這個意思,上官脩當場燃起熊熊怒火,他要她為這可恨的臆測付出代價。
“其實我更懷疑你搞男風啦!”這些年,杜家工坊的三少爺常來怡紅院,沒點過任何姑娘,卻老是來找他,她早就懷疑真的跟他有一腿的是杜三少。
“卓岳兒,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今晚就可以試試我能不能人道,還有我愛不愛男風了!彼拇笳铺竭M她的肚兜,直接罩上她的渾圓,惡意地揉搓著。
“上官脩?”他居然真的摸上來?她驚白了臉龐。
“你就愛惹我,這回你是真惹毛我了!彼漤i著她。
就在他費神思考該不該在動心后付諸行動時,這臭丫頭居然敢誣指他“那個”和“那個”,是他太寵她了,沒給她點顏色瞧瞧,他豈不讓她給瞧扁了。
“那個唔那個嗯”卓岳兒慌得不知所措,他有些粗糙的手在她胸口制造出陣陣難以言喻的古怪騷動,她努力想將他的手扯離,卻一點都撼動不了他飽含怒氣的揉搓。
“你還敢提那個那個?”上官脩氣炸了,兇狠地吻上她,胡子扎弄著她粉嫩的面頰。
“很癢啦!”又痛又癢的,他知不知道他這把胡子老是把她弄得很想打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