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與剎睨著她瞬間慘白的臉,哼笑了聲!澳愕冒言捳f清楚,這樁婚事是皇上指婚的,不是本王要來的!
“就算如此,四哥也不該迎娶甄媚為正妃!盛蘭是你當初向父皇央求指婚的,只要你端出這件事,這正妃一位就不該讓給甄媚!”華與剴揚聲道。
“定國公都沒說話了,哪有你置喙的分?”
“盛蘭呢?你問過盛蘭,告訴過盛蘭你的決定了嗎?”
“盛蘭盛蘭!盛蘭是你的誰,能讓你叨念個不停?!”他微動氣,眸染肅殺。
“就憑我和盛蘭一塊長大,咱們親如兄妹!”
“親如兄妹?”華與剎搖頭失笑!罢l家兄妹像你們這般熱情,手牽著手,眉開眼笑……簡直就是眉來眼去!”
華與剴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抹黑他倆!八母绻室馇馕液褪⑻m之間有曖昧,好啊,既然四哥只欲迎甄媚為正妃,尚未打算給盛蘭名分,倒不如讓給我!”
“做夢吧你,本王穿過的破鞋,寧可丟了都不會給你!”
尚在錯愕之間的竇月芽被華與剎這句話給罵得回神,難以置信地瞪向他。
“四哥!”
華與剴氣不過,一個箭步向前,豈料她的動作更快,沖向前賞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給他,華與剎迅地攫住她的手,力道大得她痛哼出聲。
“四哥,放手!”華與剴伸出手。
“滾開,這是本王和盛蘭之間的事!”華與剎一把將她扯進懷里,迅地退上一步,眸色陰冷地道:“賜三,往后沒有本王允許,不準八皇子過府拜訪,送客!”
“四哥,你不能這么做!”
“本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由得著你置喙?”話落,他硬拖著竇月芽離開。
“四哥!”
竇月芽回頭,看見卓凡和卓勒圍住了華與剴,她想要擠出一抹笑,讓他別擔心,可是她真的做不到。突來的變化,她還來不及消化。
原以為這滿廳的喜字紅帳是為她準備的,豈料他要迎娶的人竟不是她……他怎么可以如此?!她說過,他只能有她一人!
來到蘭苑,華與剎將她扯進房內,重重將她摔在床榻上,隨即動手解著衣袍。
“你要做什么?”她掙扎著爬起身。
“你說呢?”眼見她跳下床,他長臂一伸,再次將她扯回床上強壓住。
“滾開!”她吼著,用盡氣力,卻動搖不了他半分。
“你敢叫本王滾?!本王還沒治你剛剛打了本王一巴掌的罪!”
“打你一巴掌剛好而已!“
”你憑什么?“
淚水在眸底打轉,她命令自己不準在他面前掉下淚!币彩恰也贿^是王爺穿過可丟的破鞋……我憑什么?“
他怒瞪著她,半響才啞聲道:“本王不是那個意思!彼潜患さ靡粫r口快。
“你心底沒這么想,會說出這種話?”她哼笑了聲,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悲。
她近鄉情怯,滿心為他患得患失,乍見紅帳就以為他是在打理兩人婚事,豈料竟是笑話一樁,一切是她自作多情。
“誰要你和與剴卿卿我我?你拉著他,他握著你的手……你把本王當什么?”
“你又把我當什么呢?”她笑得苦澀!澳愣家e人了,你又憑什么管我牽了誰的手?”
“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彼沧斓馈!爸灰愎怨缘,我們之間不會變。”
“可我說過我不與人共享你!”
“本王不會碰她!
“誰知道呢?難不成要我跟在你的身邊,監視你是否牽了她的手,摸了她的發,甚至是爬上她的床?”
“本王可以允諾你,只要你答應本王,從此以后不再和與剴見面!”
竇月芽定定地看著他!叭绻也淮饝?”
“后果自負!
“你要殺了與剴嗎?”不用他回答,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面對他的沉默,她笑得悲切!盀榱嘶饰,你真的可以泯滅人性連手足都殺?”
“只要你答應本王不見他,本王可以考慮不殺他。”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不可能再退讓。
“不殺他,幽禁他?那跟殺了他有什么不一樣?”竇月芽想笑,淚水卻滑落。
“別拿我當借口,就算沒有我,你一樣會除去他!
華與剎沉默,等同默認。
“你用那些染上馬瘟的馬替你鋪好回京的路,除去五皇子,引誘二皇子造反,一切皆如你的算盤,接下來呢?殺光所有手足,你登上帝位,就真的快樂嗎?
華與剎沒問她為何知曉內情,因為這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登上帝位,那是本王不變的路,誰都不能阻止,但本王說了,只要你大牙不再見與剴,本王可以……“
“你知道嗎?你這種說法簡直就像個幼稚的娃兒!备]月芽不懂,不能理解他的心怎能扭曲到這種地步!澳闾岢鼋粨Q條件,代表著你沒自信……你為何對自己沒有自信?我說過了,我對與剴就像對自己的手足,我想他,就像我思念家人……你沒有能夠思念的人嗎?”你無法理解我的感受嗎?
“沒有!彼渎暤。
什么叫做思念?她不在身邊只會教他焦躁不已,教他無心思面對朝中變化,讓皇帝老頭有機會將甄媚指給他,要是在這當頭抗旨,只會牽累她……他還能如何?
曾經,他為她打消了奪位的念頭,可事實上,就算他放棄,這場宮闈戰爭依舊會牽扯著他,一旦他被擊敗,她又該如何是好?!
“你好可悲,連個思念的人都沒有!彼,分隔月余,他不曾思念過她……
也對,他忙著成親,忙著走登基之路,哪有閑暇思念她?
“住口,不準說本王可悲!”他俯身欲吻她,卻見她別開臉,他更怒,“不準拒絕本王!”他強吻著她,像是急著將堆積在體內的不知名情感宣泄一空。
他在京城,她在回京路上,他滿心擔憂,所以派了麾下最強的一支騎軍隨行保護,一再派人確定行蹤,確定她安好,等著她回京。
確定她回京,他高懸的心才總算放下,于是他提早回府,滿心歡喜她的到來,豈料卻見她那般愉悅地牽著與剴的手,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互道思念……這算什么?!那一幕像是一桶冷水當頭一淋,澆熄了他滿心盼望,讓他的心瞬間冷到極點。
她不是盛蘭,不是那個老愛癡纏他的盛蘭,他卻忘了這一點,大意地放任她和與剴接觸……與剴那么好,像個不知人間愁滋味的男孩,他臉上總揚著令人如沐春風的笑,誰能不對他傾心?
曾經他也很喜歡與剴的笑,但當他知道皇帝老頭一再打壓自己是打算把皇位傳給與剴時,他的心冷透了!他再也無法接受與剴這個弟弟,而現在,他更不能允許他再搶走他的女人!
驀地,唇舌吃痛,他迅地退開,嘗到血腥味,他不敢置信地瞪著她!霸趺矗姷叫纳先,就不肯讓本王碰了?”
竇月芽怒瞪著他,要不是雙手被鉗制,她真想再打他一巴掌。
他是耳朵有毛病嗎為何聽不懂她說的話?或者該說他不愿相信她!
“對呀,如何?!”她氣極挑釁。既然他硬要這么認為,就當作是,開心吧。
華與剎緊抿唇,驀地撕開她薄透的衣裳,置身在她的雙腿之間。
“你敢強要我,我發誓,我會恨你一輩子,然后死在你面前!”她神色決絕,一字一句宛如誓言。
華與剎目皆盡裂,不敢相信朝暮期待的重逢竟變成如此!啊寡坎,本王不會放你走,這一輩子,你休想離開睿王府一步!”話落,他翻身下床,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
光是看她牽與剴的手,就怒不可遏,可有沒有想過他要迎娶別人,他和另一個女人可是晨昏共處,甚至和對方翻云覆雨……既是如此,為何不放她走?
她倔強地抿著嘴,不讓嗚咽逸出口。她不哭,絕不為他哭!
來到這個王朝之后,竇月芽自覺變得無比脆弱,眼淚像是不用錢的流,像是要把在原來的世界沒怎么用到的眼淚,一鼓作氣地消耗光。
更糟的是,時序入秋,她這柔弱身體像是病了,整個人病怏怏地掛在床上,動也不想動,不禁自嘲,當了公主,多少有點嬌貴的公主病吶。
只是這個公主被拋棄了,而那個拋棄她的兇手,至今不見人影,消失得徹底。
“王妃,吃點東西吧,你不能再不吃東西了!
“玉曇,你叫錯人了,這兒沒有王妃……怎么你還是改不了口?”竇月芽躺在床上,勉強揚笑。
“在玉曇心底,唯有你才是王妃!
“不,我不當王妃,絕不當他的王妃!
玉曇張口欲言,終究把話咽下去,推開一扇窗,讓竇月芽稍稍透氣后,不禁替她抱屈!巴鯛斦媸菬o情!贝驈纳匣夭粴g而散至今,十數天,王爺不曾踏進蘭苑一步,更沒派人捎來只字片句。
“不,不是他無情,是我太多情!彼f著,輕漾笑意。
“王妃……公主,你不覺得王爺辜負你了?”玉曇低聲喃著,依她的身份,實在不應該說出這些話,可兩人的感情是她親眼見證的,又冷淡到繾倦深情,豈料一回京城,竟是風云變色。
“他辜負我,我舍棄他……誰也沒欠誰!
“公主,你……不難過嗎?”玉曇不能理解她的云淡風輕。
竇月芽疲憊地閉上眼!笆朗聼o常罷了!
她習慣了,她想要的老天總是不給,每每看似有個圓滿的結果時,老天總愛對她惡作劇。
她是個棄嬰,在育幼院長大,曾經有慈愛的育幼院老師教導,可沒幾年來了個惡劣的老師,三番兩次找她碴,上了學之后,因為棄嬰身分又遭到同學孤立。
十八歲時離開育幼院,半工半讀上大學,申請獎學金出國念書,卻無辜遭受霸凌,但她依舊以優越的成績進了美國百大企業工作,然而卻遭到同事栽贓教她百口莫辯。慶幸的是,總裁是個明是非的老板,甚至提拔她進秘書室,兩年后成為他的機要秘書,回到臺灣經營亞洲市場,豈料一場車禍又把她撞進這里。
老天開的玩笑一個比一個還大,但是她堅信否極泰來,當她面對黑暗時光亮就在她的背后,轉過身就好。
失戀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沒什么的,活在這世界上,什么事總是要經歷一下才不
枉走這一遭?捱^之后,就當夢一場,夢醒之后,她還是會繼續往前走。
正如此解嘲安慰自己,卻突地聽到外頭有細微的對談聲由遠而近,她仔細聆聽了下。“那不是武總管的聲音嗎?”
“是啊……奴婢去瞧瞧!庇駮铱觳阶呦蜷T外,便見武賜三已經被一群人給逼到院落拱門邊了。
“甄小姐,不管怎樣,這時候拜訪碩公主總是于禮不合,再者再過十幾日,甄小姐就要入主睿王府了,這當頭進睿王府,總是不太適宜。”武賜三把他想得到的禮教全都搬了出來。
可惜的是,禮教是給守禮的人遵守的,會刻意失禮的,端出禮教也沒用。
“武總管,本小姐自然知道新人不該在成親前碰頭,昨兒個知道王爺不在府上,今兒個才備了禮來見盛姊姊,你要是再擋著,豈不是更失禮?”甄媚人如其名,有雙狐媚大眼,那眼一勾,千嬌百媚。“還是……你以為本小姐會對盛姊姊做出什么失禮的事?”
“呃……這……”武賜三苦著臉,八字眉都快垂到嘴邊了。
王爺為何還不回來?而這甄家千金又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說什么成親前得先拜見碩公主,說自個兒雖是正妃,但畢竟有碩公主在先……聽起來好像有道理,可是那凌人氣勢,怎么看都覺得是來示威的。
最要緊的是,她手上的竹籃里,裝的到底是什么。繂柫艘膊徽f,又不能強搶。
“退開!”甄媚斂去笑意,一把將他推開。
不敢被她碰到,武賜三連退數步,結果就因為這幾步,她強行登堂入室。
“你是————”玉曇趕忙向前阻攔。
“本小姐有允許你說話嗎?退下!”甄媚一個眼神,跟著身后的幾個貼身丫鬟硬是將玉曇架開。
“你們!”玉曇掙不開,只能跟武賜三求救。
但武賜三向來不和女子過招的,只能無奈聳著肩,看著甄媚踏進寢房內。
“玉曇,到底是在吵什么?”竇月芽聽見腳步聲,懶懶抬眼,水眸突地圓瞠,只因那張臉……“二皇子妃?”不可能的,她不是死了嗎?瞬間,惡心感不斷地沖上喉頭,教她死命壓抑著。
甄媚聞言,掩嘴輕笑,輕移蓮步,在圓桌旁挑了離她最近的椅子坐下!昂芏嗳硕颊f我和表姊長得很像,四月宮宴時,我也在場,難道盛姊姊沒瞧見我嗎?”
竇月芽徐徐坐起身!澳闶钦l?”宮宴那晚,她知道有票姑娘找碴,但她沒工夫將每個人的臉都記牢。
“未來的睿王妃。”甄媚傲慢睨著她。
竇月芽這下總算恍然大悟,原來是未來的王妃來給她下馬威。
她該做何反應?下床對她行禮?
“盛姊姊和王爺的婚事是王爺去跟皇上求的,我雖將以正妃身分入主王府,但依禮我先來見盛姊姊,畢竟就算盛姊姊至今沒名分,也不是一般的丫鬟通房!
竇月芽聞言,不禁哼笑了聲。這說法擺明是把她當成華與剎暖床的女人……正欲開口反擊,卻見甄媚突地翻開了她拎進房的竹籃,一抹身影迅速地跳出,她嚇得往床內退,只見跳上床的是只通體雪白的貓。
“雪兒,真沒規矩,怎么跳到盛姊姊的床上了?”甄媚罵著,臉上卻帶著笑走到床邊,壓根沒阻止貓兒朝竇月芽身邊偎去!笆㈡㈡,雪兒很愛撒嬌的,真因為如此,我才不管到哪都帶著它,你不會介意吧!
竇月芽直瞪著貓,臉色蒼白。糟了,她近來身體不適,貓毛恐怕會引發她的氣喘……她不住地撫著喉頭,虛弱喃著,“把它帶走……”
“怎么了,盛姊姊不喜歡貓兒嗎?”
竇月芽瞪著她的笑臉,懷疑她知道貓毛會引發她的氣喘,才故意帶貓進房。
“玉曇、武總管!”她用盡氣力喊著。
在門外,聽見她的喚聲,武賜三不由分說地沖進寢房,正瞧見甄媚抱起貓兒,在竇尚未開口之前,她便已道:“抱歉,我不知道盛姊姊怕貓兒呢!
武賜三直覺事情不可能如此單純,看向竇月芽,卻見她搖了搖頭,啞聲道:“我累了,武總管替我送客吧。”
不等武賜三將自個兒請出門,甄媚已將貓兒擱進竹籃里,準備離開,“盛姊姊既是累了,我就不打擾了。”
武賜三見狀,趕忙送著她離開蘭苑。
玉曇趕忙進房,就見竇月芽狀似難受地倚在床柱邊!肮,你是怎么了?”
“我沒事,替我倒杯熱茶。”
玉曇趕忙斟了杯熱茶送來,竇月芽握在手里,想起華與剎曾教過的,小口小口慢飲,再掐著手腕上的穴道……莫名地悲從中來。
那就是他要迎娶的正妃,他竟放任他的妻子如此欺她。繼續待在這兒,她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武賜三剛送甄媚出了睿王府大門,隨即有一輛馬車停下,見上頭的徽紋,他連忙迎向前。
來者正是定國公桂子玦,睨了前頭剛離開的馬車,低聲問:“那不是首輔大人府上的馬車?”
“……是啊。”
桂子玦濃眉攢起!吧形闯捎H,首輔千金到這兒做什么?”他剛剛瞧見上馬車的只有一位姑娘,唯一能推斷的就是首輔千金。
“她……來給碩公主拜禮的!蔽滟n三苦著臉道。
“荒唐,何來此禮?”桂子玦惱聲低咆著,再問:“睿王爺呢?”
“王爺他……”正要回答,瞥見對街急奔而來的馬,武賜三松了大大一口氣。
“王爺回來了。”
桂子玦回頭望去,見風塵仆仆的華與剎躍下馬,馬背掛袋上竟還裝著……“你這王爺是怎么搞的,何時也成了花匠了?”
“回近澤辦了點事,順便帶了幾株紫陽花。”將馬韁丟給小廝,使了個眼神要武賜三將幾株紫陽花取下,才回頭問:“國公怎么來了?”
“你就要迎娶首輔千金為妃了,這么大的事,我能不來?”他一得知消息便立刻從都巖城趕來,要替外甥女討個公道。
“進去再說!比A與剎神色有些疲憊,走進王府大廳,陸管事立刻差人送茶。
待兩人都喝了口茶水潤喉,屏退下人,華與剎疲憊地道:“我被皇上擺了一道,原以為他只是要我回來掌皇城衛,豈料竟還順便指婚……說什么是我八月未回,延了和盛蘭的婚期,眼下得先迎娶甄媚為正妃。”
“皇上是要利用你來牽制大皇子一派!惫鹱荧i沉吟。
算來,甄媚是大皇子的表妹,讓華與剎迎娶甄媚,是要讓他們制造嫌隙。
“無所謂,橫豎我不會讓甄媚在府里待太久。”
“哼,你一不在府,人家就到王府走動了,也不知道她過府來耍什么威風。”
“甄媚到王府?”華與剎怔了下,低喊著:“賜三!”
守在廳外的武賜三趕忙入內,將甄媚到來的經過一五一十道出。
“就這樣?”
“小的看公主像是倦極,有點像是受到驚嚇,公主也許是真的怕貓!
“本王去看看!笔⑻m并不怕貓,還是說豆芽菜怕貓?不管怎樣,他必須親自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
“我也一道去!惫鹱荧i也起身。蘭丫頭已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兩人來到蘭苑,玉曇剛好步出門外。華與剎劈頭就問:“王妃的狀況如何?”
“回王爺的話,王……公主剛睡著,王爺若是要探視公主,可否等晚些?”
華與剎眉頭微蹙,不喜她對盛蘭改了稱謂。
“與剎,算了,盛蘭既已睡了,就讓她休息,別打擾她,我還有些事想跟你聊聊!惫鹱荧i壓低聲響,就怕談話聲擾了外甥女。
焦躁、煩悶,只要看不見她,便教他心煩意亂,隨時間過去,這癥狀非但未解,反倒日趨惡化,唯有見到她,才能緩解。
可又怕兩人一見面又動肝火……真是煩人,見與不見都折磨!
就在兩人離開后,房內的人困惑地張眼,自己剛剛是否聽見了他的聲音?
他來了嗎?要是來了,為何不進房?是她聽錯了吧,畢竟他不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