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京都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外駛進一輛禮車……
苗可蕓抱著一小箱醬菜,忐忑不安地坐在車上,天色已暗,她看著眼前像皇宮般的氣派大宅,不知賈旭威人在何處?
司機沒有在大門停車,而是開向左翼的竹林大屋,她看見賈旭威了,他穿著一件風衣,頑長的身影佇立在一道拱門前等她。
車停了下來,他上前來替她開了車門,“下車吧!”
她瞅著他的表情,他蹙著眉,好像有點生氣。
她下了車,拱門里走出幾名女仆,接走了她懷里的醬菜,提了她的行李進屋內,司機隨后也把車開走。
拱門前就只剩他們兩人,空氣冷冷的,竹林隨著風吹發出沙沙聲。
“不是說要帶外套嗎?怎么穿這么少?”賈旭威見她穿得單薄,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大圍巾,圍在她脖子上。
“我又不會冷!彼鋵嵱悬c冷,他一幫她圍上圍巾,她身子都暖了,可是這嘴巴卻拗著。
“是嗎?還騙我?”他摸摸她的手,是冰涼的,他握緊了。
“沒有!”她慌了下,抽回手。
他瞪著她,他不能牽她的手嗎?
她抬起無辜的雙眼瞅著他,她不是存心要拒絕他,她只是一時心慌。
他一句話也不說,索性手臂一攔,擄住她,低下頭瘋狂地吻她……
她惶惑地推抵他,他更擁緊她,舌尖抵開她緊閉的唇,纏住她口中那抹軟嫩的香甜,用最激烈又直接的方式,觸探她心底最深的地方,吻得她雙腿顫抖,他要她全心投入,看清楚他的愛。
她無法分心,他真實又熾熱的吻焚毀了她所認為的那些虛假的成分,緊揪著她的心思,她狂悸的心不再有任何懷疑,只有一份最初對他的心動。
她永遠忘不了他是改變她一生的人,他對她真的很好,他的愛是那么勾魂攝魄,她并不是想要分手,她一直都是愛著他的,他在她心里沒有人可以取代。
她心里的傷痕是因為自尊受傷,他不該在沒有先商量的情況下就砸鈔票買下她的經紀約……除此之外,她想不起他有任何的缺點或者不真誠。
她仍是很愛他的。
“放開我……”她的淚蜿蜒滑下。
“你別以為你走得了,這里是我的地盤……”他聲音低柔地威脅她,輕拂去她臉上的淚。
她淚盈于睫地瞧著他,他的話聽起來很邪惡,可是他的笑臉卻很溫柔,她都快分不出他只是說著玩的,還是在取笑她真聽話大老遠跑來找他了。
“如果你只是想征服我,那就太可惡了!彼推。
“我可沒那么說,從頭到尾都是你在無理取鬧,肯道歉的話我才原諒你!彼f,唇上有抹笑痕。
她一怔,原來是要她來道歉的!但是……應該先道歉的是他才對。
她紅著臉也紅著眼,掙脫他的手,一股腦兒想遠離他的嘲笑,她朝剛才女仆離去的方向跑,想追回自己的行李,她不想留在這里。
怎知她才跑出林蔭,走道上竟有個女人,她差點不小心的撞到人家。
“對不起!泵缈墒|揮去臉上的淚,不知道她是誰,是否聽到了她和賈旭威的話?她匆匆地道歉,跑向走道盡頭,走廊像迷宮似的分成左右兩邊,她弄不清陸是通往哪里,她的行李到底是被送去哪里?她手足無措了……
賈旭威追出去,在走廊上也遇到那女人,她一臉委屈地看著他。
“你是誰?”他問。
“我是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告訴你,我要走了!币┝諟I眼迷蒙地瞪著他嚷,掉頭就跑,她是天王歌手賈斯杰的助理兼情人,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愛的男人竟和電影明星苗可蕓偷偷地來往,傷心得要命。
賈旭威想也知道這女人一定是認錯人了,她是把他當成他的雙胞胎弟弟賈斯杰了吧!這是常有的事。
他的雙胞胎弟弟賈斯杰是紅遍全亞洲的音樂奇才。這女人可能是他的女朋友。
不過這當下他也沒空解釋誤會,他得追回可蕓,他盯著她站在他的房間附近,立刻跑向她。
苗可蕓看賈旭威追來了,無計可施之下往右側走廊跑去,見有間房亮著燈,日式推門打開著,她的行李被擱在房門里的柚木地板上,她欣喜著,喘吁吁地推開門,進去拉了行李就要走……忽然門板砰地一聲被關上,賈旭威走向床頭,按下一個開關,所有的推門全自動上鎖,電動簾幕自動垂降而下。
“想去哪里?”賈旭威脫下風衣外套擱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問她。
“我要走了!泵缈墒|詫異地看著簾幕垂下,一回眸,也看清楚了這是間很大的房間,有張雪白的大床,他的行李也在,這難道是他的房間?
“不準,你真的很會瞎鬧!彼呦蛩
“我瞎鬧?你才……莫名其妙!彼ひ纛澏兜卣f。
“你是存心要吵架是不是?沒關系,要吵就吵個夠!辟Z旭威穩穩地拿下她的行李甩到一旁,擄著她,把她甩上床去。
苗可蕓嚇了一跳,他從來不曾有過這么粗魯的舉動,看來他是存心要攤牌了。
她看著他走來,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用身體壓抵著她,扣住她的雙手,黝黑的雙眼瞪著她審問。
“你跑回你家,連電話也不打給我是什么意思?”
“我沒打……你就不能打嗎?”
“難道你沒有想過我可能會難過嗎?”
“那天在飯店是你先說走就走的,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瞇起眼瞥她,她這是要從頭算賬?那就一次解決,真是夠難纏的女人,偏偏他愛她。
“你怎會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不是認為我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我對你這是虛情假意,我用房子車子合約來征服你,你一直這樣認為不是嗎?”他低吼她。
她惶然地看著他眼中的痛苦,她竟無法再一次的當著他的面說自己確實是這么想的。
她不要他痛苦,她突然可以體會不只是他傷了她,她同時也傷害了他,他心底是難過的。
“說話,怎么不說?”他扣緊她的手命令。
她別開眼,淚一滴滴的垂落而下,她說不出口。
“你聽清楚,如果我不是真心愛你,連瞧你一眼都不可能,更別提會為你設想,你需要車就送車、需要房子就送房子,我不是凱子。”
“那……你為什么不事先告訴我……你會買我的經紀約?”她悄然得瞧著他隱忍的眼。
“我是看當時情況立刻決定的,怎么事先告訴你?”他無奈地說。
“你這樣……很傷人。”
他明白了,她所有的情緒都是因為他沒有事先讓她知情,她一直以為他把她當商品買賣。
“我再告訴你一次,我買合約是為了要讓你擁有更多自主權,如果你不信任我,或者你覺得你的自尊很重要,那我也沒辦法了,你可以從這里離開,這輩子不再見面。”他突然放開她,拉起她,走離她,打開自己的公事包,拿出她的經紀人合約,點繞打火機燒了,扔到鐵制的垃圾桶里。
他打開院子的門,背對著她佇立,不看她一眼,不知道她會不會真的走掉,內心苦悶到極點。
大半天的,他沒聽到她走掉的聲音,一回頭,她竟跪在垃圾桶旁,哭得滿臉是淚。
“對不起……”苗可蕓難過地說,他竟把合約書燒了。
如果她還不肯相信他,那她將失去他,她并不想失去他,她無法想象生命中沒有他還有什么意義。
當她敞開心去了解他的心意,感受他的付出,她發現她心里的傷痕才是假的,她不該讓自尊心蒙蔽雙眼,他的寵愛真切的存在,那份感動才是真實的。
世界上沒有人可以為她做這么多、這么好,她從來沒有擁有過這么多的愛,有了他生命才豐足。
“真的很對不起……”她掩著臉哭泣,連他的心都不了解,她怎配擁有他的好。
賈旭威走向她,蹲在她身邊問:“想通了?”
苗可蕓點頭,他拉起她,抱著她,慶幸她沒走。
她把臉埋在他懷里!翱墒恰悴皇前逊孔予匙還給我了?”
“那時我以為我們完了!彼忉。
“那……我們到底是……完了嗎?”她抬起嫣紅的小臉問。
“不,我跟你絕對是沒完沒了!彼∧槈旱,多情的吻烙在她的臉上,吮去她的淚痕,柔聲說:“這世上只有你能讓我為你做那么多從來沒做過的事!
“為什么?”她呢喃的問,小手纏在他的腰際。
“當然是因為愛你,所以心疼你、寵你像老婆一樣……”他的額頭重重的壓抵在她的前額上,要她清醒。
“老婆?”這兩個字震撼著她。
“如果我會結婚,你就是我唯一的對象!边@是他的真心話。
她心里有股熱流拼命在打轉,淚不自主地滾滾落下,她從來沒想過他認定她是準老婆。
他給了她幸運的人生,還要給她幸福,這么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她怎能跟他吵架,怎可不好好珍惜、好好愛著?
她雙臂圈著他的身子,依偎著他!拔易鲏粢矝]想過你會這么看待我……”
“難道你不是把我當準老公?”他撫著她的背。
“從現在開始可以嗎?”
“當然可以!彼谅曅,唇覆上她的,輕吮她美妙的唇形,手也沒閑著,往她嬌軀探索……她輕解他衣前的扣子,唇在他的唇畔磨蹭,低聲問:“這是……誰的房間?”
“我的!
“不會……有人進來吧?”
“門都上鎖了。”
“愛我,老公!彼滤念^要他深吻她……他熱烈地吻上了,舌纏了又纏,火苗也迅速擴及全身,他拿下她脖子上的圍巾,解開她衣上繁復的扣子,她的小手也忙著脫去他身上的衣褲……他們的唇難分難舍,始終沒有分開的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