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鳳戈用力纏著她的舌尖,吮著、舔著,鼻息漸粗,男性手掌也難耐地褪去繡工精致的霞帔,接著是領口的鉤子,一寸寸的滑下婉瑛的肩頭,直到充滿喜氣的大紅外袍被丟到一旁,只穿著白色內衫,藏不住婀娜姣好的身段。
隨著灼熱的男性目光越發地深黝,嘴巴也不斷地往下移,唇舌更在她的下巴、耳垂、頸項、鎖骨上不斷地探索,讓她全身癱軟,有種隨時會從他大腿上滑到地面的錯覺,只好將夫婿圈得更緊。
她的手心在寬闊的男性背部上摩挲著,想要感受得更多,不過腦中僅存的一絲理智,突然提醒自己是不是漏掉什么?
“將軍……不用去外頭敬酒嗎……”記得小說里頭都有描述到這個部分。
秦鳳戈的回答是將她壓倒在新床上!耙驗槭抢m弦,所以新郎官不需要出去敬酒,也不會有人來鬧洞房!
“那就好……”原來還有這種規矩,不過也讓婉瑛松了口氣,她可不想看到有人闖進來鬧洞房或捉弄新娘子。
見她完全不在意,秦鳳戈不禁低笑幾聲,胸膛也劇烈震動!凹幢憷m弦在家族的地位上也算正室,不過依然比元配低一些,逢年過節都得向她上香,待百年之后,在祠堂的牌位只能居偏位,你也不以為意?”
“就算只是續弦,也是將軍明媒正娶的,又不是妾,有什么好計較的?如果在意,就不會答應嫁給將軍了!敝灰皇墙槿雱e人婚姻的小三,又是合法夫妻,婉瑛就認為足夠了。
親耳聽到婉兒這番話,秦鳳戈眼底的笑意更深,他并不是懷疑,也不是想要試探,只是覺得她太直太傻了,更不懂得乘機為自己爭取一些什么,因此才會讓他想對她更好。
婉瑛伸手撫著他飽含笑意的俊臉!版㈡⒈任蚁燃藿o你,又是生下硯哥兒的親娘,我要計較什么?姊姊在你心里占了重要的位置,你一輩子都忘不了她也是人之常情,如果還要去爭你愛誰比較多,不對的人就是我了!
“婉兒,能遇上你,一定是上天安排的……”他不禁動容。
她呵呵地笑了!澳阏f得沒錯!
“幸好大雜院那一回失火,你能死而復生,否則咱們也沒有今天……”秦鳳戈不禁回想,自己究竟是何時愛上婉兒的,似乎就是從她主動幫助那些遭逢火災的百姓整理燒毀的家園,并且安慰他們,不求任何回報,那份體貼和無私徹底打動了他的心!罢娴囊兄x老天爺!
聽他這么說,婉瑛不知該怎么告訴剛嫁的這個男人,若沒有死而復生,他們更不可能有今天。
該告訴他死而復生背后的真相嗎?
不過兩人才剛成親,似乎還太早了,以后再找機會說吧。
“將軍說得對……”她也沒想到自己會嫁給一個古人。
秦鳳戈再度吻上她的小嘴,令婉瑛不由得嬌喘連連,就算以前交過男朋友,除了最后一個步驟,親吻、愛撫自然都做過,卻遠遠比不上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感覺,因為兩人已經建立深厚的感情,不再只有yu/望而已,連套著白襪的腳趾頭都忍不住蜷曲了。
“……將軍……”婉瑛用力拉扯起他的衣服,想到養母昨晚在她房里教導男女之間的房事,就是要她在洞房花燭夜時,只要躺著別動,忍一忍就過去了,但依她的個性,要她不動,根本不太可能。
當秦鳳戈抬起上半身,讓她為自己寬衣解帶,接著婉瑛便親吻著他的面頰、嘴角和下巴,盡管知道她個性直率,做事也積極,不過在床第之間如此大膽,倒是不曾想過。
“怎么了?”婉瑛發現他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也停下手邊的動作。
他清了下嗓子,措詞含蓄!爸皇恰X得你相當主動熱情……”
“不好嗎?”她先是愣了一下,幾乎是立刻就領會到秦鳳戈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原本滾燙的身子,陡地涼了一半。“難道看起來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就因為不是躺著不動,貞潔就受到懷疑?
秦鳳戈馬上否認!拔也皇沁@個意思!
“我應該含羞帶怯,乖乖地躺好,再把眼睛閉上,不可以摸你碰你,甚至是親你?”婉瑛口氣顯得有些尖銳。
這算是代溝嗎?
自從來到這個架空朝代之后,除了一些日常生活的不方便之外,婉瑛在適應上并沒有遇上太大的困難,也很努力去調整步調,唯一的代溝就是彼此的婚姻觀,想不到現在又多出一個性觀念,女方過于主動熱情,會被誤以為性經驗豐富,已經不再是處女了。
他低喝一聲!拔覜]有這么說!”
“你根本是在懷疑我的清白……”婉瑛卻覺得委屈,心想養母所教導的事,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照她的話去做,什么事也沒有。“對我來說是一種侮辱!
“我沒有懷疑!”秦鳳戈大聲澄清!爸皇窍氲健
婉瑛紅著眼眶問!跋氲绞裁?”
“只是想到……當初要納你為妾時,曾經請媒婆打聽過,知道你有過一個青梅竹馬,兩人還曾論及婚嫁……”因為對方已經不在人世,所以當時并不以為意,直到方才又不小心想起了。
她氣惱地質問:“你是懷疑我跟那個阿平早就有……有夫妻之實?為什么之前都不問,直到今天才提起他?”
經秦鳳戈這么一提,就連婉瑛也不確定“婉兒”跟她的青梅竹馬之間有沒有逾矩的行為、是不是曾發生過關系,就算大雜院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只能選擇相信正牌主人翁的清白。
秦鳳戈無從辯起!爱斎皇且驗橄嘈拍恪
“既然相信我,為何又突然想到阿平了?因為你心里還存有一絲猜忌!蓖耒话淹崎_他,拉攏襟口,忿忿不平地坐起身。
她沒想到還得面對“婉兒”的過去,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教她頂替了別人的身分,當然要付出代價。
“我不是懷疑,只是有些驚訝……”不由得猜想她對那個叫阿平的男人是否也這般熱情主動,秦鳳戈當然不能把這些話說出口,因為太傷人了。
“有什么好驚訝的?”她不禁反問!芭瓮诉@么久,終于等到成親這一天,我只想快點跟你在一起,難道熱情主動錯了嗎?”
聞言,他頓時語塞,想到自己何嘗不也一樣急切,方才究竟在發什么失心瘋,才會胡亂猜疑。
“良家婦女不該太熱情太主動,以后我會記住的!蓖耒鴼獠贿^地說,要是在原本的世界,根本不是問題,偏偏在這里就像是犯了天大的忌諱,不只貞潔,連人格都要受到檢驗。
“婉兒,我當然相信你了……”他再次辯解。
婉瑛從小受的教育,就是名譽第一,不能容忍被人抹黑誣蔑,可是真的能怪秦鳳戈嗎?在他們的傳統觀念里,古代女人在房事上要采取被動,否則會被視為淫蕩,心中會有疑慮也是正常的。
她氣歸氣,居然還替這個男人說話,真是太沒有原則了,婉瑛不禁自我嫌惡,以為經過皇上那一關,進了門之后,總該輪到應付秦家長輩們的刁難,想不到首先要面對的卻是這個費盡心思把自己娶到手的男人。
這到底算什么?
“我現在心情很亂……”她不是“婉兒”,但也是“婉兒”,不管好的壞的,都得要概括承受!岸液灭I!
心里已經夠氣悶了,婉瑛又想到自己餓了一整天,連一口水都沒喝到,真的好想哭,再怎么堅強勇敢,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我肚子好餓……”說著,淚水真的奪眶而出了。
秦鳳戈頭一次見她哭成了個淚人兒,不禁手足無措!巴駜骸际俏也缓,我不該懷疑你,你別哭……肚子餓了是嗎?這兒有幾樣點心,你先墊墊肚子,想要吃什么,我馬上叫人準備……”
“只要是吃的,什么都好……”她哭嚷地說。
他急忙走到案桌旁,拿了一堆果子、糕餅到床上來。“來!先吃一點!我幫你倒杯茶水過來!
婉瑛不管吃相好不好看,抓了就往嘴里塞!拔椰F在很生氣……”
“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鼻伉P戈曾幾何時這般低聲下氣過,可是卻也清楚夫妻之間開始互相猜疑,會影響到感情。
她吃得太急,頓時噎到,只能猛槌著胸口。
“吃漫一點……先喝口茶!”他將茶杯遞到婉瑛面前。
接受了他的好意,婉瑛一口氣把茶喝光,終于把梗在喉嚨的東西咽下去!拔腋莻阿平的事,沒辦法跟你說清楚講明白……”她也只知道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很好,好到想結為夫妻。
秦鳳戈不想聽她跟其他男人的事!澳悴槐卣f!”
“可是你心里會有個疙瘩……”他若真的不介意,就連一絲懷疑都不會有,婉瑛只能想辦法來證明!昂,六安堂的紀大夫是女人,可以請她來幫我做檢查,看看是否還保有貞潔。”
“胡鬧!”他大聲斥責!拔也辉搼岩赡悖俏也粚,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別再提了!
“只要不提,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嗎?”婉瑛不希望一個小小的疙瘩,毀了所有的努力!澳遣蝗辉蹅儸F在就洞房,等到洞房之后,發現我已經失去清白了,你可以給我一紙休書,我馬上就走。”
他鐵青著臉孔!安辉S再胡鬧了!你已經嫁給我,就是我的人,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休了你,你又怎能如此輕易地說出口?”
婉瑛被他嚴厲沉痛的神情給震撼了。
是啊!他們好不容易才結為夫妻,又怎么能說離婚就離婚呢?而且還是她開的口?自己究竟把婚姻當作什么?
“那你說該怎么辦?”婉瑛用手背抹去淚痕,氣自己又哭了。
“婉兒,別再哭了……”秦鳳戈一把攬住她的嬌軀,心中懊惱不已!笆俏也辉搧y吃醋,不該嫉妒你曾經和另一個男人論及婚嫁。”
自己不過是個普通男人,一個太在乎、太喜愛她,心胸又狹窄的男人,無去忍受她心里有另外一個男人存在。
她聽了不禁更惱!澳嵌际沁^去的事,而且人也已經死了!
“我知道!笨墒撬珶o法不去在意。
婉瑛要為自己的名譽討回一個公道!翱偠灾瑸榱俗C明我是清白之身,現在就來洞房,答案自然揭曉!
說著,婉瑛作勢要脫去白色內衫,卻被只大手制止了。
“你都這么說了,要我如何與你洞房?”秦鳳戈將嘴唇貼著她的額際,嘆了好長一口氣!叭羰嵌捶苛,只是為了證明你是清白之身,相對的,也表示我對你的貞潔起了疑心,若不肯與你洞房,似乎又會讓你以為我害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這實在太為難我了!
“可是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她也很為難。
秦鳳戈又嘆了口氣!敖裢砭拖群煤盟挥X,明天再說!
“拖愈久,只會讓事情愈復雜!蓖耒矚g速戰速決。
他加重摟抱的力道!胺蚱拗g總會遇到不少問題,只要咱們愿意一起面對,一定會想出辦法來的。”
“真的嗎?”她感到從未有過的迷惘。
“只要你還愿意相信我,絕對可以解決的!鼻伉P戈希望她對他有信心。
她想了又想,便點了點頭!拔耶斎辉敢庀嘈拍悖皇菗哪銥榱税⑵降氖,心里有一個結,要是現在不去解開,以后咱們吵架,又把他拿出來,到時傷害也會愈來愈大!
這個道理他自然明白。
秦鳳戈絕對相信她的為人,是不可能會欺騙自己的,問題出在他身上,以為根本不在意那個叫阿平的男人,結果只是刻意忽視,那根剌一直都在。
“還想再吃點什么?”他轉移話題。
搖了搖頭,婉瑛什么胃口也沒有。
“那就睡吧!鼻伉P戈和她一起躺下,蓋上大紅喜被。
偎在新婚夫婿的身畔,婉瑛怎么也睡不著,想到養母說嫁夫就當隨夫,一旦嫁了人,便是一輩子的事。直到這一刻,她才漸漸地體會到婚姻帶來的神圣使命感,就算再生氣、難過,還是要去面對,不能用離婚來逃避。
在這個原本應該旖旎多情的洞房花燭夜,身體互相依偎著,只不過兩人的心并沒有完全貼近對方。
要成為真正的夫妻,這條路還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