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婉瑛不太懂傳統(tǒng)習(xí)俗,便開口問!拔蚁敫幐鐑旱挠H娘單獨(dú)上個香,不過她應(yīng)該供奉在秦府的祠堂內(nèi)……”想到方才祭拜的秦家列祖列宗,自然也包括在其中,可是有些話又不方便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
聽她這么問,秦鳳戈心頭一暖!俺嗽谇馗撵籼茫乙蚕M幐鐑翰灰涀约旱纳,能夠早晚跟她上香,前些日子才將牌位分靈過來,已經(jīng)讓大管事安排好,這就可以過去。”
“那么現(xiàn)在就走吧。”這就好辦了。
秦鳳戈見她抱得吃力,便伸手接過硯哥兒,一起走向小祠堂。
于是,他們來到位在正廳后方的一座小祠堂,桌上便安放著梁氏的牌位,還可以嗅到空氣中的檀香味。
大管事點(diǎn)上一束香,遞給他們。
“拿好!”秦鳳戈將兒子放在地上,將三炷清香塞進(jìn)小手中!皝砀愕哪锷蟼香,告訴她,你以后有娘了!
硯哥兒已經(jīng)很熟悉這個動作,乖乖地持好。
待婉瑛接過三炷清香,用最大的誠意望著牌位,對死去的梁氏說道——
“姊姊,昨日我已進(jìn)了秦家大門,當(dāng)了將軍的續(xù)弦,從此以后,也是硯哥兒的娘了,雖然沒做過母親,也比不上姊姊,不過我會努力把硯哥兒教導(dǎo)成一個有用的人,有時難免會對他嚴(yán)格,不能只是寵著他、順著他,那也是希望硯哥兒從小就能分辨什么事該做,什么事又不該做,這一點(diǎn)還請姊姊體諒……”
聽她一直提到自己的名字,硯哥兒好奇地抬起頭盯著婉瑛看。
秦鳳戈目光溫柔地凝睇著她,相信梁氏在天之靈聽到這番話,也能瞑目了。
“我沒念過書,也不太會說話,姊姊要是有事交代,盡管托夢給我,咱們可以好好地溝通。”婉瑛不怕阿飄,因?yàn)樗蝗ズθ,也相信阿飄不會傷害她。
聞言,秦鳳戈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這代表著誠意,也就隨她說去。
她說完一大串話,把香交給大管事,又合掌。
“剛剛忘了說,請姊姊保佑將軍,若是又有火災(zāi)發(fā)生,將軍前去搶救,也都能夠化險為夷,不要受傷了!闭媸请y為婉瑛,她不會說文言文,只好全都用白話的。
“說完了?”秦鳳戈真切地感受到她的心意了。
婉瑛偏頭想了想。“之后要是有漏掉什么,再來跟姊姊說。”
“好!彼有什么不滿意的?當(dāng)然是好了。
硯哥兒拉了下她的裙擺,像是在叫婉瑛。
“硯哥兒……”婉瑛蹲下身,讓兩只小手平貼合掌,接著朝牌位拜了三拜!案隳镎f,要她保佑你平安健康地長大。”
“娘!”他對這個字眼似懂非懂,不過常聽大人說,也慢慢會叫了。
她一臉贊許!皩Γ
沒想到硯哥兒偏頭看著她,朝婉瑛叫了一聲“娘”。
“他叫你娘了!鼻伉P戈欣慰地說。
婉瑛可是從來沒想過她會在同一天當(dāng)了人家的太太和媽媽,相對的,責(zé)任也更重大了!爸x謝你,硯哥兒。”
這一聲“娘”對她可是意義重大。
“娘!”硯哥兒又叫一聲,見她微笑,明白自己叫對了。
原來她是“娘”。
那以后都要這么叫。
從成親的前三天,婉瑛就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沒有好好休息過,一直到了今晚,用過膳,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
她全身乏力地坐在床沿,想到白天發(fā)生的事,簡直是一場震撼教育。
“爸、媽,我真的可以做一個好太太、好媽媽嗎?就算做得到,那么孫媳婦兒呢?那個老太君并不喜歡我,進(jìn)門才第二天,就用那種方式給我難堪,幸好最后有驚無險……”婉瑛一面說,一面往后仰躺在床上,瞪著帳頂。
“以后這種情況,我看只會多不會少,我又不像原創(chuàng)小說中的女主角那么聰明能干,可以見招拆招,一一化解,真的只要做本來的自己就可以了嗎?”她真不知要找誰商量才好。
這時,房門“呀!”的一聲,被人推開了,婉瑛連忙坐起身,整理了下襦裙,走向新婚夫婿。
“我、我?guī)湍愀隆!彼胫撟瞿男┦隆?br />
“不急,先坐著!鼻伉P戈握著她的手,將婉瑛拉到床沿坐下!拔矣行┰捪敫阏f。”
她直視著略帶正經(jīng)的俊臉,心里打了一個突,心想今天已經(jīng)太驚險剌激了,還有其他的嗎?“將軍請說!
“無論祖母他們對你滿不滿意,又喜不喜歡,你只要記住,我這輩子都不會休了你,所以盡管做你該做的,不必有所顧忌!比粢駜赫罩鴳(yīng)有的規(guī)矩過日子,那就不是他原本喜愛的她了。
“真的可以嗎?”婉瑛先是喜出望外,不過馬上找回理智。“將軍也知道我不像那些名門閨秀,可以做到笑不露齒、行不擺裙,沒事在房里刺繡,出門頂多到園子里賞花,當(dāng)了人家的媳婦兒之后,又懂得討長輩的歡心、和妯娌之間和睦相處,尤其現(xiàn)在嫁進(jìn)將軍府,就是當(dāng)家主母了,也沒辦法立刻上手……”
秦鳳戈有些疑惑!吧鲜?”
“意思就是……馬上有當(dāng)家主母的架式出來,畢竟那些名門千金、大家閨秀從小就開始學(xué)習(xí)如何掌管內(nèi)院之事,我一下子也學(xué)不來!敝钡秸J(rèn)了陶大娘為養(yǎng)母之后,婉瑛才聽她提起十幾歲時曾經(jīng)在大戶人家伺候過小姐,才知道那些千金小姐們還要經(jīng)過完美主母養(yǎng)成班的訓(xùn)練,還真是辛苦。
聞言,他伸手輕攬婉瑛的肩頭!拔也⒉皇堑谝惶煺J(rèn)識你,更相信你有自己的想法還有待人處事的方式,就算和別人不同又何妨?”
“將軍,謝謝你!彼畔滦闹械拇笫
他又繼續(xù)說:“雖然不太清楚你那些與眾不同的想法是從誰身上學(xué)的,但我也不想你改過來,只要是正確的事,就去做吧!
“將軍……”婉瑛一時沖動地抱住他,不過馬上又跳開了!斑,我不該太過主動熱情!
秦鳳戈一臉苦笑!澳氵在生我的氣?”
“沒有,只是怕你又誤會了!彼齾葏鹊卣f。
他輕嘆一聲!拔业南敕ㄔ匍_明,還是一個氣度小的男人,可是計較已經(jīng)過去的事,對咱們之間并沒有好處,我要的是從今以后,你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我當(dāng)然是了!蓖耒踔哪橗,如果可以的話,真的很想馬上把全部的真相說出來!吧踔翍(yīng)該說,我之所以能夠死而復(fù)生,就是為了嫁給你!
“很高興你能這么想!彼麚砭o她。
婉瑛也伸臂回?fù)!皩④娂热徽f了解我,那就應(yīng)該知道,如果我不愛你,對你一點(diǎn)都不動心,寧可當(dāng)個老姑娘,一生不嫁,也不會當(dāng)你的續(xù)弦!
“婉兒……”再也沒有比這些話更安定他的心了。
她仰起嬌顏!八圆灰獞岩晌业男囊!
“我相信,真的相信!鼻伉P戈釋懷地說。
兩人都愿意朝對方踏出一步,而不是背道而馳,才是最重要的。
“將軍……”她嘴角抿著笑意!拔椰F(xiàn)在可以對你主動熱情了嗎?”
聽她冒出這句話,秦鳳戈朗聲大笑,笑聲都傳到外頭去了。
“當(dāng)然只會在閨房里,出了房門就不會了!蓖耒膊幌雵樀絼e人。
秦鳳戈一面大笑、一面點(diǎn)頭!爱(dāng)然可以……”
“那就從這里開始……”她先親了下他的鼻頭,再輕啄了下左邊的嘴角,接著又換成右邊,然后才把柔軟的唇瓣貼上去,探出舌尖,在秦鳳戈下唇的唇緣上滑動,感覺到他氣息不穩(wěn)了。
他已經(jīng)忍得夠久,有些迫不及待地將婉瑛撲倒在床上,充滿男人味的溫?zé)岜窍娫谕耒i側(cè),引來一陣嬌顫。
“婉兒……婉兒……”男性手掌搓揉著身下的嬌軀,真實(shí)去感覺每一道曲線的柔軟和豐盈,襦裙也跟著散亂開來。
婉瑛被他的嘴巴、他的雙手挑逗得臉蛋緋紅,身子也難耐地扭動著,兩手更是攥著秦鳳戈的衣服,想要推開他,又想把他拉得更近。
待唇瓣被男性嘴巴覆住,彼此的舌頭交纏著,彷佛要將她給一口吞掉似的,用力吮吸著,讓婉瑛根本來不及喘氣,直到對方稍稍地退離,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腦子也因?yàn)槎虝喝毖醵鴷炑!?br />
他自行脫去身上的衣物,健碩的胸肌讓婉瑛不禁看直了眼,可是一點(diǎn)都不輸給消防月歷里頭的猛男。
“在笑什么?”秦鳳戈聽見一聲輕笑,疑惑地看著她。
婉瑛一面笑,一面搖頭!爸皇怯X得自己是個很“性福”的女人……”原來她的老公身材這么有看頭。
“咱們是夫妻,我自然會讓你幸福!彼硭(dāng)然地說。
她一臉笑不可抑。“我相信……”
秦鳳戈再次吻住她的唇,讓婉瑛忘了方才在笑什么,只能專心地回吻,任由剩余的衣物被他褪去,只剩下腳上的白襪。
……
“呃……啊……”才不過進(jìn)入一半,她已經(jīng)痛到叫出聲,這跟小說里寫的男女敦倫完全不一樣。“等一等……”
他額頭布滿汗水的停住不動,也察覺到身下的女人太過纖細(xì)緊 窒了,根本容不下自己。“再忍耐一下……”
婉瑛攢緊眉心。“可是好痛……痛到我想把你踹下床去……”
“以你的力氣是無法把我踹下床的……”秦鳳戈從來不曾,也沒想過會在這種節(jié)骨眼上笑出來。
她疼得咬牙切齒。“將軍要不要試試看……”
“我慢慢來就是……”他笑到差點(diǎn)無法繼續(xù)。
第一次哪有多美好?小說都是騙人的!婉瑛不禁在心里大叫。
不過這也算證明了“婉兒”確實(shí)是清白之身,往后不管是誰,敢再拿阿平的事來懷疑她的貞潔,絕對不會跟對方客氣。
秦鳳戈耐心地愛撫她、親吻她,還帶著愧疚的心情,只因?yàn)樵?jīng)懷疑過這個女人,讓他們夫妻差點(diǎn)為此失和,這一點(diǎn)要引以為鑒,等到婉瑛整個人放松,不再那么排斥,臉上疼痛的神情稍稍舒緩,他也已經(jīng)到了極限。
“婉兒……好些了嗎?”他粗啞地問。
感受到這個男人已經(jīng)很克制,肌肉繃得好緊,婉瑛也舍不得他繼續(xù)隱忍原始的沖動,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這才放縱地索討,一次又一次地疼愛著身下的女人。
至于婉瑛究竟有沒有享受到,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第二次應(yīng)該會更好。不過有了親密關(guān)系,除了身體的改變,心理上也會跟著有所成長。
婉瑛想到自己和這個男人已經(jīng)血濃于水、密不可分,未來直到人生的盡頭,無論是禍?zhǔn)歉,都不會分開,還有些飄浮不定的心情終于塵埃落定。
不知過了多久,夜色更深了,他們才擁住彼此,任由困意席卷而來。
“……對了!明天是回門的日子,將軍要陪我回娘家嗎?”婉瑛快要睡著之前才想到這件事。
秦鳳戈閉著眼皮,親了下她的額際!白匀灰隳慊厝ァ!
“嗯!彼梢匀糁芄。
片刻之后,秦鳳戈才又掀開眼皮,透過尚未吹熄的燭火,可以覷見一張安心的睡顏,希望能永遠(yuǎn)保持下去,自己也將一輩子當(dāng)她的靠山。
待天亮之后,還有新的挑戰(zhàn)要去面對,不過一定沒問題的,秦鳳戈對她可是深具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