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芷馨驚慌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
她不知道君碠然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就這么扛著她招搖過街,他不顧形象了嗎?
她拚命地掙扎,可幾年不見,他變強硬了,完全不顧她的想法。
該怎么辦?她不停轉著腦子,不能任他如此荒唐下去,尤其此刻正值他人生中的轉捩點。
這幾年,她常在電視上看到他,他成功了,在政壇上大大地出名。
聽說他有意參選立委,他的民調和人氣立刻上揚到最高點。
他一定可以高票當選的,姑且不論他的政治理念為何,這幾年他在民間耕耘的成果就足以令他成為最受矚目的參選人。
她不懂,他為何要在這當口毀掉自己的形象?他明明跟盧卉卉合作得很好,卻要否認,難道電視上播放出來的和諧畫面都是騙人的嗎?
不過也許他只是被氣瘋了,畢竟她的出走算是一種背叛。
果真如此,她非得想辦法說服他重拾理智不可。
“碠然!彼徶暟矒岬!澳阆确盼蚁聛,咱們有話慢慢說好不好?”
“再等一分鐘!彼f。
“為什么?”她問,突然發現,他們已離開公眾場所許久,如今這地方是……他用一只手扛著她、一只手打開房門;進了房間,人眼的就是一張毫無品味的粉紅色大床。
整個房間都是粉紅色的,窗簾是粉紅蕾絲,壁紙是粉紅桃花樣式,地上鋪著粉紅色長毛地毯。
她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太多的粉紅色看起來好可怕。
“這是什么惡心……!”一句話未完,她的身子被拋上了粉紅色的大床。
“哇!”她驚慌地捉緊床上被單,試圖穩定自己。但柔軟的大床不費吹灰之力地就將她的身子深深吸入,瞬間,她像陷入了泥沼般,動彈不得。
君碠然走過去,關上門,再回到床邊,低頭俯視著她。
“你這個王八蛋!”溫柔沒兩秒,她的急躁性子再發。尤其人被困住的時候,情緒又更差了!澳愕降紫朐鯓樱俊彼α撕冒肷,終于坐了起來。
“一男一女進賓館,還能干些什么?”他語含笑意地問。
她全身寒毛直豎。“你……你別沖動喔!先想想你的身分,然后……哇!”他撲身而上,將她壓下。
“芷馨!绷鬟B的指頭滑過她的額頭、鼻梁、粉頰,直到那柔軟如綿的櫻唇。“快十年了,還是只有你能吸引我!彼铺舳骸⑺谱脚,他的嘴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啄著她的唇。
她背脊閃過一陣寒顫,情火倏燃。
藕臂長伸勾住他頸項,她啟開芳唇,給了他一記熱情如火的法式深吻。
他深受震撼地倒吸口氣,就知道這段情不會是他個人的獨白,她同他一般眷戀難舍。
“芷馨!遍L指探入她濃密的秀發內,感受那如絲如絹的潤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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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場景、類似的道具。
楊芷馨較君碠然早一步自歡暢淋漓的xing 愛中醒轉,手中持著四副手銬,又想故技重施十年前那一套——將他銬在床上,溜之大吉。
“對不起,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我們實在不相配。而且我也不愿成為別人的替身,所以我還是要離開你,不好意思,又要委屈你了!彼p輕拉起他的手,正yu 將手銬銬上。
叩地一聲,手銬確實銬上,不過——
“君碠然,你干什么?”被銬上的卻是她的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話聲輕柔,奸像在與她談論天氣那般自然。
她水眸圓瞠!澳阍谡f什么鬼話?快放了我!
“十年前你也沒放我!变D完她的右手,他改銬左手,然后是左腳、右腳。
“當年你也沒反抗!”這理由真教人吐血,但她還是說了。
“那我就讓你不能反抗好了!彼e起手刀作勢劈落。
“慢著!彼呐K差點麻痹!澳阃嬲娴募俚?”
“你說呢?”他唇畔勾笑,偏一雙眼兒冷得凍人。
十年前的他是個如此惡劣的人嗎?她搜尋記憶,只覺他真是變了,從一個善良敏感的好男孩變成一個十成十的大混蛋。
“你真是可惡,大變態!睔馑浪。
“一般人給至親之人拋棄個一次,就差不多要個性丕變了,我卻活生生嘗了兩次這種背叛,變態也很正常吧?”他笑得氣人。
她一時無言。不說一句話就離開是她不對,但……“若沒有我的退出,你有今日的功成名就嗎?”她也很委屈的。
“別隨便替我的人生做選擇。”他冷著聲說,手指還惡劣地彈著她的ru 尖!拔沂軌蚰切o聊的自作主張了,我要什么,我自會去爭齲施舍對我來說等于恥辱!
她顫著聲,腳趾都彎曲起來了。“住手,不公平,當年我也沒這么捉弄你!”
他冷冷一笑。“利息!
高利貸?她生氣地水眸泛霧!澳欠凑愣汲晒α,有權有勢,又來欺負我做什么?”越想越委屈,終于忍不住抽噎出聲。
他的手指爬呀爬地來到她的大腿根部。
“呃!”她倏地沒了聲。
“我再說一次,我要什么東西,我自己會去爭取,以后,不管別人再跟你說些什么,都不準相信,知道嗎?”
她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知道了?”她走的原因。
“你前腳一走,盧卉卉后腳即到,很難不了解!
“那你這幾年也跟她合作得很好!”
“我需要她的力量幫我找某個自作主張出走的蠢東西。”
呃,她卡住了聲音,“蠢東西”該不會是指她吧?
“還有,我幾時拿你當什么鬼替身了?”他手指又開始漫游,逐漸、逐漸游走向女性si 密處。
“喝!”她狠狠倒吸口涼氣!白∈,不要……”
“快說!彼跃弰幼,卻未全停。
“我說、我說!彼~上的汗都冒出來了!澳悴贿^是看在老爸的分上才照顧我的,既非真情摯愛,我如何忍心耽誤你的前程?”
他聞言一愣,答話之前頸項青筋搶先冒了出來。“你白癡。∥沂悄敲茨w淺的人嗎?只因崇敬師父,就隨便跟他女兒上床?”
呼!他終于吼出來了。她松下一口氣,這般易怒敏感的人才是她印象中的君碠然嘛!剛剛那只食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半點也不似他。
她也開始拾回了精神,黛眉擰起瞪他!爱斈昴汩_口師父、閉口師父,不管我做什么事,你都拿我跟老爸比,你想老爸的時間比想我還長,你要我怎么想?”
“我是思念師父,因為他實在是個值得人懷念的人,莫非你不想念?”
“那……我當然也想念。】梢矝]你那么離譜!比找顾寄,真不知道他愛的是她,還是她老爸?
他頭痛地按著額角!叭绻銢]忘記,當年你來找我的時候,師父剛去世,我父母又失蹤,我等于是一次失去三名至親長輩,能不思念嗎?”十來歲的少年郎,卻嘗盡人世辛酸,他本性又不堅強,不靠思念熬過痛苦,要怎么辦?
她默默地垂下眉眼!拔乙膊恢。這幾年我四處飄泊,事業雖然干得很成功,但我常想到你,每回看著電視,瞧你總算擺脫昔日的艱辛,成功位居權力核心,功成名就的你離我越來越遠,我既喜且憂。有時我也忍不住想,若我不曾離開你呢?拖著我,你要翻出泥沼必定更加困難吧!畢竟我不是盧卉卉,沒本事幫你,或許還可能連累你。我……你說,我除了離開,還能怎樣?”
他無言地解放她的四肢,復輕輕地將她摟進懷里。“我跟盧卉卉從來什么也沒有,她是說過欣賞我,但我無意于官場,對于她的賞識,我唯有以助選回報她。而她則借我人脈來尋找你,我早跟她說清楚了,終此一生,我的伴侶只有你——楊芷馨,不會再有他人。而她也能理解,我們是工作上的好伙伴,私下一清二白!
“那你要出馬競選立委的事?”
“不過是炒作新聞的一種手段罷了。”
“這是愚弄大眾耶!你們真壞!彼龐深剜阶臁!澳悄憔椭皇潜R卉卉的競選幕僚嘍!”
“我只偶爾在她選情告急時出面幫她想想辦法,近幾年來,她往政務官的路途走去,我們已少有連絡,我真正的工作是經營‘馨彩數位連鎖攝影’!
“!”那是她最常去的沖印店啊,二十四小時營業,服務與速度都堪稱一流,想不到竟是他所有,這么說來……“你一直在我身邊?”卻不露面,真是可惡。
“我說過了不是嗎?”他說得云淡風清!皩τ谀愕囊磺,我了若指掌!
“你一直在觀察我!”她咬牙切齒!罢f,除了藉沖印店了解我的工作外,你還知道我哪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