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一道不在預(yù)料中的聲音出現(xiàn)。
循聲望去,是剛下樓的蔣立亭,她一臉震驚,像被雷打到一樣。
「紗紗……你高中時跟我哥交往過?為什么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沒告訴我?」
她一副受傷的模樣。
「那是以前的事,你忘記了,我也就沒有再提起……」面對好友的問題,梅紗有些手足無措。
「難怪你都躲著我哥……也對,我了解我哥的死個性,總之,我哥讓你吃這么多苦頭,你為難他是應(yīng)該的。」蔣立亭很快甩掉被隱瞞的不愉快,支持好友。
「亭亭,你怎么這樣說話?紗紗肚子里的小孩是我們蔣家的,要趕快結(jié)婚。」
梅紗頓時覺得頭好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樣的場面。
長輩要尊敬,她當(dāng)然不能因?yàn)殚L輩說的話為她所不喜,就翻臉走人。
尤其蔣媽媽是從她還是少女時就對她很好的長輩,是她最要好朋友的媽媽,也是她最喜歡的人的母親。
「紗紗肚子里的小孩,會姓梅。」
在吵吵鬧鬧,局面有點(diǎn)一發(fā)不可收拾時,蔣御文嚴(yán)肅地發(fā)話了。
「她說過,我也答應(yīng)她了,無論我們有沒有結(jié)婚,」說這話時,他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帶看無法反駁的味道。
「怎么可以?!」蔣母當(dāng)然不同意。
「好了。」溫文的蔣父出面,制止了妻子!杆麄兊氖伦约禾幚,跟紗紗姓梅有什么不好?姓梅就不是你孫子,就不能疼了?」
原本有點(diǎn)氣憤的蔣母聽了也覺有理,不再糾結(jié)孩子姓什么。
她但還是想知道——
「紗紗,你什么時候要跟我們家御文結(jié)婚?小朋友出生后好不好?我去找你姊姊提親!」她好心急。
「等我不氣的時候!
梅紗回答的話讓人一頭霧水。
「不是原不原諒的問題,而是我在生氣。」
當(dāng)看蔣家人的面,她說出自己真正的感覺,這算是……回報(bào)蔣御文的付出吧。
蔣御文有在改變,她能感覺到,蔣御文開始體貼了,脾氣變好了,不會再亂發(fā)脾氣遷怒,慢慢變成她想要的樣子。
在她為難的時候,蔣御文出面說明,同意讓他們的第一個小孩跟她姓。
小孩性別未明,但如果是男孩,這孩子將是蔣家嫡長孫,卻跟看母親姓梅,這種事長輩哪可能同意?
但蔣御文為她這么做了。
「他是個脾氣很壞的男生,還愛遷怒,不聽別人講什么,自己聰明就把人當(dāng)笨蛋,我討厭這種感覺——我知道我有錯,我不夠愛惜自己,但蔣御文也沒有愛惜我,他讓我難過。
「我早就原諒他了,沒有想過要分手,可我還沒有氣消,我愿意搬過來讓他照顧我,也愿意一同養(yǎng)育小孩,至于結(jié)婚——我氣消再說吧!
說完,梅紗直率地迎上眾人的眼,坦蕩蕩的。
蔣家父母錯愕地看看她,久久說不出話來。蔣立亭也嚇到了,想不到一直以來不給哥哥好臉色看的紗紗,會突然當(dāng)看大家的面,把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
只有蔣御文,是帶著笑意凝視她的。
「我了解了,我會努力讓你消氣。現(xiàn)在,你想吃什么?炒蛋?吐司要幾片?抹什么醬?你先喝點(diǎn)果汁,早餐等等就好。」蔣御文微笑著,明明穿著背心配運(yùn)動褲,卻像個王子般,十足紳士地為她張羅,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
原來如此——是考驗(yàn)期啊,只要他表現(xiàn)好一點(diǎn),紗紗就不氣了,到時候再跟她提結(jié)婚的事,她應(yīng)該就會答應(yīng)了吧?
蔣御文用笑容掩飾自己真正的想法——媽媽說的對,本來就應(yīng)該結(jié)婚,他想娶紗紗,至于小孩跟誰姓,有差嗎?都是他的孩子。
結(jié)婚——他努力的目標(biāo),就是這個。
可蔣御文很快知道,自己的計(jì)劃都是白費(fèi)。
「你一個人在家真的可以?」
一日,蔣御文必須外出,無法待在家里,他出門前一再詢問女友,不放心極了。
「可以!姑芳喎藗白眼,在沙發(fā)上挪動自己企鵝一般的身體。
笨拙的動作讓蔣御文看了很想要沖過去幫她。
「你不用過來,出去!」梅紗自己挪位置,不讓他幫忙,還催促他快滾,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他還是不出門,認(rèn)真道!改憧梢愿乙黄鸬!
「我不要。」她才不要挺看一顆球跟他出去,丑死了!
眼見勸服不了她,蔣御文無奈,只能妥協(xié)。
「今天小亭不會太早回來,我應(yīng)酬會有點(diǎn)晚,你一個人在家里我不放心,有什么問題,要馬上打電話告訴我!顾o張兮兮地交代。
「知道了。」她揮揮手表示了解,也不看他,遷自看自己的書。
蔣御文期待她回頭,說一句早點(diǎn)回來也好,可他沒有等到,只能無奈地離家。
梅紗在沙發(fā)上坐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手上的書看完,她揉揉眼睛,接看站起身,決定回房再拿本書來看。
來到蔣家二樓,直走到底,她習(xí)慣性地打開右手邊的房門。
「不對,這是亭亭的房間!顾(xí)慣,一時忘記,開了好友的房門。
左手邊那間,才是蔣御文和她的房間。
遠(yuǎn)離那張舒適誘人的加大雙人床,她告訴自己不要又睡看,那會很像豬。于是她忍住,走到房間一角的書桌前,坐進(jìn)小牛皮椅里。
結(jié)果舒適的小牛皮辦公椅讓她舒服得差點(diǎn)睡看,就在即將入睡時,她忽然驚醒過來。
不能睡!她睡太多了!
不料她醒來時動作太大,身子連椅往后倒,怕自己從椅子上跌下來,她發(fā)出了尖叫聲。
「啊——」好險(xiǎn),她及時用腳尖勾住桌子,人是沒有摔下椅子,但卻把書桌抽屜拉了出來,東西落了一地。
梅紗驚魂未定,先慶幸自己沒事,后慶幸蔣御文不在家里,否則他肯定大發(fā)脾氣。
這次是她白目造成的危機(jī)。
「寶寶,你還好嗎?」她坐在原地,動都不敢動,緊張的撫著肚皮,感受腹中的胎動。
確定一切正常,她才敢站起身來,收拾殘局。
整個抽屜都被拉出來,這種奇怪的摔法讓她嘖嘖稱奇,一邊慶幸自己命大,一邊撿拾地上的東西。
可一些熟悉的東西,讓梅紗覺得奇怪。
「咦?」為什么這里會有她高中時做的書簽?
上頭的銀杏葉,是畢旅時去溪頭撿來的,蔣御文怎么會有?
不只是這個,還有她高中寫給蔣御文的信,竟然保存得好好的……
而其中有一個東西,讓梅紗覺得更怪。
拿起那樣?xùn)|西仔細(xì)看,她一臉若有所思。
「如果這是真的……」梅紗眼中閃看晶光,有點(diǎn)惡作劇的味道。「那么,蔣御文比我想像中還要重視……」她露出論異的微笑,思考許久,才冒出一句,「原來如此!
她竟意外發(fā)現(xiàn)一個可以讓蔣御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