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團火焰向齊心言襲擊而來,像是要把心言給吞噬掉,心言一直跑一直跑,那團火焰似乎不放過心言,依舊向她撲來。
眼看心言快抵擋不住那團火焰時,突然傳來熟悉的女聲催促心言快跑,心言回頭一看,竟然是母親!心言想不顧那團火焰,撲向母親的懷抱,但被母親喝阻,心言哭著站在原處,一直叫媽媽……
“心言,媽媽不能再保護你了,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一定要堅強,知道嗎?”心言的母親溫柔的交代著她,似乎與心言訣別。
“媽媽別丟下我!”心言害怕的哭著想要沖到母親身邊,生怕母親離她而去。
“別過來!心言,聽媽媽的話,快跑!媽媽愛你!”無情的火焰旋即吞噬了母親。
目睹這殘酷的一幕,心言大叫了一聲“媽媽”,整個人立即醒過來。
心言摸著胸口,想撫平內心的驚恐,想到母親慘死的那一幕,心言不能克制的哭了起來。有多久沒作這個惡夢了,心言自己也不知道,也許昨天的情緒起伏太大,才又想起來吧!
調整了內心的情緒,心言看著裔外,天都快亮了,于是她起身幫自己倒了一杯水,讓自己清醒一下。
簡單梳洗后,心言想說離上班時間還早,可以到附近的公園跑跑步,便隨意綁了個馬尾,掛上那副“心安”眼鏡,出發到公園去。
早晨的公園空氣清新,天才剛亮,卻已有許多人在運動。心言看著綠意盎然的公園先閉上眼睛,享受晨風吹來舒服的感覺,怨自己以前貪圖睡眠,竟錯過許多美好的早晨。
心言沿著公園慢跑,才跑兩圈便氣喘如牛,她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
“好累喔!”
“剛運動完不可以立刻坐下!”渾厚低沉警告聲從心言頭上傳來。
心言尋聲拾起頭來,“是你!”
她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遇到任邵桀,所以十分驚訝。
“你先站起來!比紊坭羁葱难赃@小笨蛋癡呆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他隨即把齊心言從椅子上拎起來。
“你怎么會在這里?”心言看著任邵桀傻愣愣的問。
“我幾乎每天早上都會來這邊跑步,你呢?”任邵桀在跑步時發現心言身影,還以為自己看錯,他還在奇怪以前怎么沒有發現齊心言?
“我睡不著就來公園運動,今天是第一次來!比思沂怯泻阈牡奶焯爝\動,她是睡不著才來,這點讓她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你住在附近?”
“嗯!
“我也住附近,原來我們是鄰居!比紊坭顚@項發現感到十分欣喜,那代表以后見面的機率提高了。
“阿桀,你女朋友喔?”幾位剛練完太極拳的阿公、阿媽們,走過來跟任邵桀打招呼。
“你們誤會了啦!我是剛好遇到他啦!”心言羞得趕緊解釋。
“你女朋友臉紅了喔!”這群阿公阿媽把心言的解釋當耳邊風,認為她是害羞。
“你們別鬧了啦,人家都被你們說得不好意思了!”任邵桀嘴里這么說,但心里可沒這么想。
“丫頭,別不好意思,阿桀這年輕人很不錯,你可以考慮一下,錯過他你會后悔的。”其中一位林伯伯熱情的向齊心言推薦任邵桀,其他人也在旁邊附和。
“林伯伯、王媽媽,你們再講下去她會躲起來啦!”任邵桀看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趕緊替心言解圍。
“阿桀舍不得了啊?”林伯伯看任邵桀急欲救美的摸樣,笑著虧任邵桀。
任邵桀對著這些老人們直點頭,算是承認以上言論,但齊心言因為害羞,頭不敢抬起來,所以并未看到這一幕。
“好了,不鬧你們,我們先走了!
才走了幾步路的林伯伯,還回過頭來跟心言說:“丫頭,要把握哦!”然后他才轉身離去。
“你別在意,他們是一群可愛的老人!
心言這時松了一口氣,才敢把頭抬起來,“不會,我看你跟他們蠻熟的嘛!”
“我常常來這里運動,久了自然認識,他們人很好,把我當作他們的孫子般對待!比紊坭钍谴驈男睦锵矚g他們。
心言打量著任邵桀,今天的任邵桀沒有昨天給她的那種壓迫感,還十分有親和力。
“你跟昨天很不一樣!
“我昨天給你的感覺很差嗎?”任邵桀好奇的問。
“不是,因為你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光頭銜就會給人一種壓迫感,不是你個人的問題,你別誤會!”心言趕緊解釋,怕任邵桀不高興。
“但我生氣了。”任邵桀裝出生氣的表情,唬得心言一陣緊張。
“對不起!”心言心想完蛋了,趕緊道歉。
“騙你的啦!”任邵桀看心言緊張的模樣,不忍心再逗她。
看到任邵桀的笑容,她知道自己被耍了,氣得直說不理他了。
心言氣嘟嘟的模樣十分可愛,任邵桀想到她小時候也常這樣對他,他不禁失神,連心言叫他好幾聲都沒有聽到。
“任總,你在想什么?”
“想以前小時候的事情。”心言叫了幾聲后,才把任邵桀從回憶中拉回。
“小時候?”
“你剛剛氣嘟嘟的模樣,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女孩!比紊坭羁粗难哉f道,期望她也能回想起過去的事,不過他失望了。
“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心言發現自己問這句話時,心中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她是我這輩子認定的人!比紊坭钌钋榈目粗R心言,希望她會懂他對她的感情。
“當你的女朋友應該會很幸福!毙难赞熥哉f道。她想厘清心中那股異樣的情緒,所以并沒有看到任邵桀深情的注視。
“你愿意嗎?”任邵桀試探性的問心言,想看她有何反應。
“任總,你真愛跟我開玩笑!”心言白了任邵桀一眼,只當他跟自己開玩笑。
“叫我邵桀!”任邵桀對齊心言老是叫他任總,實在很感冒。
“可是……”直呼總經理的名字,她覺得不妥。
“我堅持!”
“。∥疑习嗫靵聿患傲!下次再說!毙难酝蝗幌氲缴习鄷r間快到了,趕緊向任邵桀道別。
“晚上我們去吃飯,我會去接你。”任邵桀在心言背后大聲說,也不管心言是否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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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住這里!”晚上齊心言看到任邵桀來接她時,驚訝的問。
齊心言早上急忙回去時,有聽到他說吃飯的事,但任邵桀沒跟她要住址,也沒約說在哪里見面,她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著實讓她嚇了一跳。
任邵桀看到齊心言驚訝的表情,一點都不意外,他沒告訴她他是運用特權,而那個資料供應者當然就是白中玄。
“你怎么到現在還沒有換衣服?”任邵桀看著心言還穿上班時的那套“復古”套裝,藉此轉移話題,不想心言繼續問下去。
“我以為你只是說說!毙难杂悬c心虛的看著任邵桀。
突然,任邵桀將心言攬入懷中,惹得心言一陣驚呼,她臉紅心跳的想逃脫,但任邵桀怎可能這么輕易放開?
他逼心言正眼看著他,心言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看任邵桀,內心狂跳不已,看著任邵桀有如深潭的雙眼,感覺心中一股異樣的情愫正無法控制的逐漸擴散……
任邵桀溫熱的氣息輕吐在心言的臉上,惹得心言一陣意亂情迷,“千萬別懷疑我說的話,知道嗎?下次我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快去換衣服!”
任邵桀語調雖輕,但話中警告的意味不容忽視。心言這時才回過神,意識到自己深陷這曖昧的情境,趕緊推開任邵桀回屋里去。
他看見心言嬌羞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卻也惋惜自己忍痛放棄吻心言的大好機會……
進屋后的心言,呆愣地看著鏡中的自己,想到剛剛的情境,心還狂跳著,心言沒想到任邵桀竟會突然到訪,雖然自己對他有一點點的好感……好吧!是比一點點再多一點點啦!但想到自己竟然沒有反抗的停留在他的懷中,就覺得羞人。
天啊!人家一定會認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想到這,心言就覺得丟臉極了。
一陣敲門聲拉回了心言的思緒。
“心言,你換好了嗎?”任邵桀在外等了快半個小時,心想心言會不會因剛剛的“意外”,而改變主意不去了,所以他干脆直接進來抓人比較快。
“等一下就好了!”心言看看時間,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耗掉了這么久的時間,只好快速換了一件洋裝。
慌忙之中,平日當保護色的眼鏡她忘了拿,頭發也忘了盤,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去。
當任邵桀看到齊心言換裝過后的樣子,整個人傻住了,她穿著白色樣裝,臉上的眼鏡拿掉了,絕美的面容及姣好的身材,看得任邵桀都快忘了呼及,
突然,他了解到為何她會打扮得那么怪異去上班,若她以這身打扮去公司,會造成什么樣的困擾可想而知。所以,任邵桀當下決定,那種復古服裝他要無限量供應齊心言,避免有人想染指他未來的老婆。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心言看見任邵桀時還是覺得別扭,刻意假裝忘記剛剛的“意外”,任邵桀當然也知道心言的想法,兩人有默契的不再提起。
“我臉上有什么嗎?”心言發現任邵桀直愣愣地看著她,直覺想說是不是臉上有什么,趕緊檢查自己的臉。“糟了!眼鏡!”
心言突然覺得好沒有安全感,想趕快戴上眼鏡,“對不起!我的眼鏡忘了拿,我回去拿一下!
“你又沒近視,為什么要戴眼鏡?”
“咦?”
“我說你又沒近視,干嘛要戴眼鏡?”任邵桀實在搞不懂齊心言為什么要帶那副一看就知道沒度數的眼鏡。
“你怎么知道那是沒度數的?”心言露出一副“你好厲害”的表情,看著任邵桀。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
“真的嗎?”心言一直認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
“這樣就好了,再不去吃飯,待會可能就要吃消夜了。”
任邵桀不讓齊心言有開口的機會,就發動車子載心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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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確定要在這吃飯?”齊心言看眼前這間富麗堂皇的法式餐廳,直覺想到吃這餐可能要花掉她一個月的生活費,額頭開始冒汗。
“別擔心,我沒有讓小姐付錢的習慣!比紊坭町斎恢佬难栽谙胧裁,他隨即把她拖進去。
當這一對外型出色的男女出現在餐廳時,著時引起不小的騷動,齊心言的美讓餐廳內的女人為之遜色。
原來任邵桀身邊有那么優質的美女,難怪很少有花邊新聞,這是餐廳內的人共同的想法。
任邵桀開始后悔帶齊心言來這里,看到餐廳內一只只流著口水的狼狗,他隨即想帶齊心言離開,正當他們要走時,餐廳老板卻迎了過來……
“任總,你女朋友好漂亮喔!”
任邵桀一聽到“女朋友”這三個字,馬上心花朵朵開,當下決定留下來宣誓他對心言的所有權。
“我不……”
心言想辯駁,怕老板的話造成任邵桀的困擾,卻沒想到任邵桀打斷她的話,還開始點餐。
之后,在吃飯的過程中,任邵桀一直說話逗心言,想解除她的別扭,心言也了解任邵桀的用心,但她一直覺得自己與這地方格格不入,所以根本食不知味。
“我還以為我看錯了,沒想到你還藏了個這么漂亮的美人!碑旪R心言進來時,白中玄著時驚艷了一下。
可是他覺得奇怪,任邵桀意中人不是那位怪異的小助理嗎?怎么又跟這一位超優質美女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還很親密?
他都快被搞糊涂了,于是起身走過去向他們打招呼。
“你怎么會在這?”任邵桀不喜歡白中玄看齊心言的神情。
“不跟我介紹這位小姐嗎?”白中玄雖然嘴里問著任邵桀,不過眼睛可從頭到尾沒對著他。
“我……”齊心言沒想到會在這遇到自家總經理,看他似乎完全沒有認出她,她不曉得該如何接續。
“我警告你,別碰她!”
任邵桀哪會告訴他齊心言的身分?若讓這只超級種馬知道,心言就是他眼中怪異的小助理,他可能會立刻打破絕不染指自家人的慣例,馬上對她下手!所以,絕對不能讓他發現心言的身分。
“我們走!”任邵桀不理會白中玄詫異的表情,拉了齊心言就走出餐廳。
“真是重色輕友!”
白中玄看任邵桀那強烈的占有欲,肯定好友一定陷下去了,只是那位美人真的好像在哪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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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幫我解圍!边M了車子后,心言立刻向任邵桀道謝,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向老板解釋這情況。
此刻,車上的氣氛異常沉悶,兩人各有心事沒有繼續交談。
怕嚇到齊心言,所以任邵桀一直克制自己的感情,他好希望齊心言此刻就屬于他,但身旁的小妮子始終跟他保持距離,讓他為之氣結。
“對不起。”齊心言看到任邵桀嚴肅的表情,想說是不是她哪里做錯或說錯話,讓任邵桀不高興。
“你為什么說對不起?”任邵桀不解的問。
“因為你看起來不太高興,我想是不是我做錯事了?”心言怯怯的說。
“我在氣自己,跟你沒有關系。”任邵桀不知道齊心言這么敏感,“你真的不記得我是誰?我是任邵桀。 彼凰佬牡脑賳桚R心言,突然覺得自己有一點像傻瓜。
這些年來他對她魂牽夢縈,但這個小笨蛋卻忘了他,看她迷惘的表情,任邵桀快瘋了。
“我們以前有見過嗎?”齊心言覺得任邵桀好奇怪,好像他真的以前就認識她一樣,但她很努力回想就是想不起來,只是遇見他之后,她的腦海常常會浮出一個看不清楚的影子。
“你不記得了嗎?幫你撿風箏的任邵桀。 比紊坭钤囂叫缘膯栃难。
“任邵桀?”那模糊的影子再次躍入腦海,但心言不確定他是誰,難道……是眼前的他?
“你想起來了嗎?”任邵桀期待心言的答案。
心言努力想了想,才說:“對不起……我之前出過一場車禍,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記不起來了,如果我真的忘記,你會不會生氣?”她實在回想不起來,只好說出自己曾經出過車禍的事情。
“車禍!?這是怎么回事?”任邵桀急切的問。
“沒什么啦!”心言并不想繼續回想之前的恐怖畫面。
任邵桀看心言的模樣,知道她不想談論下去,只好轉移話題……
沒多久,到了心言家。
“任總,今晚謝謝你,跟你用餐很愉快!毙难韵萝嚽岸Y貌的跟任邵桀道謝。
“叫我的名字!”任邵桀對齊心言任總來任總去,感到異常刺耳。
“什么?”
“我說以后我們兩個私下相處,請你叫我邵桀,聽到了沒有?”任邵桀對心言說清楚。
“為什……”話還沒說完,任邵桀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齊心言的嘴,阻止這個小妮子繼續問下去。
霎時,電流穿過兩人的心,任邵桀沒想到心言比他想像中還要甜美,他還想要更多。
良久,任邵桀才舍不得地放開懷中的可人兒,而齊心言閑剛剛的吻,腦海還呈現一片空白,內心狂跳不已。
“以后若你私底下再叫我任總,我就像剛剛那樣處罰你!”任邵桀恐嚇的說。
不過,他倒是想,心言若常常犯錯也不錯,反正不管怎樣他是穩賺不賠,想到此,他暗自竊笑,十足奸商的模樣。
“你……”心言結結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你還想再試嗎?”
任邵桀突然把臉湊到心言的眼前,嚇得心言以為任邵桀又要吻她,她趕緊跳下車跑進屋里。
任邵桀看心言可愛的模樣,不由得大笑起來。他有多久不曾這般開懷大笑,這一切只因為有了齊心言。
任邵桀看齊心言家中燈亮后,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而回到家中的齊心言,整顆心還急速的跳動著,任邵桀怎么可能會看上她?他心里不是有別人嗎?
為了避免日后受傷,齊心言暗自下決定,以后要跟他保持距離,以免自己被傷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