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樂宥勛的工作大多已聯系妥當,加上樂曉御暫時不在臺北,因此他和新科小女友白桔梗相處的時間大幅增加,感情進展迅速。
她每天都會為他準備營養的三餐,讓他體力充沛、上班不勞累,更進一步為他打點衣服,趁著兩人一起上街時為他搭配穿著,讓他在外更為體面,不過交往一個多禮拜的時間就讓人驚覺他大幅度的轉變,尤其不是天天見面的人,更容易發現發生在他身上的變化。
“不錯喔你,最近整個人精神多了!边@日陳其章外出洽公,恰好與樂宥勛巧遇,兩人相約到附近的咖啡廳一敘,他一坐下就贊道。
“有嗎?”樂宥勛笑了笑,并未加以解釋。
“有,以前的你怎么穿都像官方領導人,今天看起來年輕有活力多了!眹K嘖嘖——雖然一樣是深色西裝,但搭上粉綠色的襯衫,看起來神采奕奕,年輕了好幾歲!案陕?發生什么好事了?”
“沒,哪有什么好事!睒峰秳讟O其保密的三緘其口。
他知道桔梗個性低調,所以基于保護她的原則,他小心翼翼呵護兩人新生的愛情,在時機成熟之前,不讓任何人知道。
目前他們的相處情況十分良好,她喜歡窩在家里為他打點一切,讓他出外工作沒有半點后顧之憂;即使曉御到老媽那里“度假”,她也會天天打電話與曉御說說話,連老媽都私下對他豎起大拇指,說她是個細心且貼心的女人,讓人很難不喜歡她。
不過也因如此,他新增一個困擾——到底要花多久的時間才能讓她敞開心房,完完全全接受他,繼而答應成為他的“家后”、曉御的新媽媽?
她還那么年輕,還有繼續攻讀研究所的打算,他怎能阻擋她未來的路,以對家庭的責任感為理由將她綁在家里?
這個問題與想將她迎娶進門的想望相互沖擊,時時刻刻困擾著他,連回家之后想到此事一樣傷神。
“哈哈!那個人模仿得好像喔!真厲害!”
指著電視上的模仿秀,白桔梗笑得開懷,卻發現身邊的男人沒有反應,她狐疑地抬頭瞧他。
“宥勛?你在想什么?”連看這么好笑的節目都能眉頭深鎖,他遇上什么難題了嗎?
“?”
她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不小心又神游了;他伸手將她摟進懷里,指尖順了順她的發。
“沒有啦,我只是突然想到你之前說過,可能會再攻讀研究所的事。”他坦承一小部分的煩惱讓她知曉。
她太聰明了,每回有事想瞞她都撐不了多久就破功,與其被她發現了尷尬,不如自己承認一部分事實,如此才有進退的空間。
“干嘛突然想這件事?”最近的日子過得太開心、太安逸,她都快忘了自己曾有過那樣的雄心壯志;她側昂著頭,俏皮地揶揄道:“是不是嫌我在家時間太長,沒給你獨處的空間?”
“傻瓜,怎么可能?”他輕笑搖頭。
她不會知道,可能的話,他還真想設計一個如小叮當的百寶袋,能隨時將她帶在身邊,那該是多么幸福的事?只可惜那是超脫現實的想象,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務。
“怎么不可能,雖然我們倆都愛靜,但靜的方式大不相同!彼灿袑儆谧约旱囊蓱]。“像你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注意時事上,可我卻愛看一些無聊搞笑的綜藝節目,實在搞不懂你怎么會喜歡我!
“說到這個,我才想不透你怎會答應跟我這老男人交往?”順著她提出的話題,他霍地想起一個自己之前一直沒問的問題。
“誰說你老了?”她白他一眼,雖然身分證上的出生年確實有差距,但實際上相處她卻完全沒那種感覺!澳慵蓉撠熑斡址重,對小孩溫柔有耐心,現在這種男人不多了,有機會我當然要好好把握。
“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彼裘迹真不曉得自己在她眼里是這樣的好男人!爸劣谀愕膬烖c我就不說了,光看曉御黏你的程度和我老媽對你的評語就可得知。”
“哪有人這樣的!”她將他推開,人家說了那么多好話,他至少也該回敬個兩、三句吧!“我說了那么多,你就這樣帶過喔?”
“大家都知道的事就不用說了!敝v那些太矯情了,大男人不做這些事的。
“誰是大家?至少我就不知道!”她嚴重抗議啦!
“我知道就好啦,不然我怎么會這么愛你?”
聰明的男人都知道,這種時候無聲勝有聲,不然再“花”下去絕對會沒完沒了的。他長臂一撈,順利將她重新拉回懷里,性感的唇不由分說銜住她還想開口說些什么的紅唇,堵住她所有未竟的話語。
噢——太狡詐了!每次他只要祭出這一招,她就會馬上失去自我控制能力,被他吻得暈頭轉向不說,還幾乎忘了今夕是何夕……白桔梗心底抗拒著,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越往他貼靠過去,甚至不自覺地伸出手臂攀上他的頸項——
“等、等等……”她的唇很軟、很香,一如之前的每個吻,但今晚的熱度稍嫌熾熱了些,再不停下來恐怕有大火燎原的可能,逼得他不得不喊“卡”!
“怎么了?”她雙眸迷醉、嘴唇微腫,氣息不穩地凝著他。
“我們現在還是停下來會好一點。”他沙啞地低語,天知道他的褲子已緊繃得令他感到難受。
“為什么?”她茫然地再問。
“……”為什么?這女人竟然好意思問他為什么?莫非她將他給的承諾忘得一干二凈?!“我答應過在你還沒做好準備之前,不會對你亂來。”
“呃……”原來他說的是那回事,她還真給忘了。
“所以我們還是……唔!”瞪大雙眸凝著她緊閉貼近的眼,他驚訝地低吟了聲。
他被強吻了?被他的女朋友強吻?即使她的吻生嫩得幾近沒有技巧,充其量只是胡亂地壓輾著他的唇,構不成親吻的資格,但他竟然也能毫無貞操地興奮起來……
該死!她到底想怎樣?
“我準備好了!彼龐尚咻p嘆,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安贿^要是你不想,就不要勉強……”天!說這種話簡直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