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使勁一握,她被扯入他懷中。
“兆臣?”她嚶嚀一聲。
“不喜歡我寵你?”他粗聲問。
“不是,我只是希望,”她屏息,遲疑地凝住他褐色的眸:“我只希望,你對我像平常一樣就好,這樣我會比較習慣!
“習慣?”他勾唇笑。
“你對我太好,我會害怕。”
“怕?”
“因為感覺不真實,所以害怕!彼拐\。
“我人就在你身邊,你所有的感覺,都是真實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管什么意思,”捏住她的下顎,他入迷地叮囑那水眸中柔美的光暈!爸灰阊壑袃H有我一個男人,那么我眼中就會只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你,明白嗎?”
這話,讓她再也問不下去。
“往后,我會對你更好!彼,更低柔地對她說:“這一切,全都是真實的!蹦菧卮娴恼Z調仿佛催眠。
可馥容卻感到,一切并不真實。
也許因為她太有理性,她將理智放在感情之前……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還是……
因為開始在乎了,所以想確定他的心?
“如果,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你,”咬住唇,她心里的話再也壓抑不住,脫口而出!澳氵會寵我嗎?”
他忽然低笑,仿佛聽見有趣的事。
“當然,你是我的妻子!毙αT,他這么回答。
“我是說,假如,”她瞠大眸子,如此問:“假如我不是你的妻,你依然會寵我嗎?”
他凝望她半響。
她等待,屏息地壓抑著焦灼的渴望,盡量不表露出來……
因為她想要的,是“真實”的答案。
“不會!
終于,他這么回答,直視她的眸子。
她的心抽搐了一下。
“所以,你寵我,只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嗎?”她屏息問。
他抿嘴,淡淡對她笑!皠偛盼乙颜f過,丈夫寵愛自己的妻子,不需要理由!
這便是他的答案了嗎?
她的心忽然像直線墜落的物品那般,忽然失去了重量感。
“我明白了!
她垂下眸子,轉身,想從他身上站起來……
他忽然笑,突兀地抱住她,強將她撤回自己懷里——
“生氣了?”翻過她的身子,他強迫她面對他。
“沒有!彼逯槾。
“既沒有,為何躲我?”
“我沒有躲你,只想自己站起來。”她答得冷。
他挑眉,低笑。“要是我不讓你起來,又如何?”
掙脫不開他。“請你放開我。”于是認真對他說。
“對我何必用‘請’字?”他非但不放,還加上幾份勁道,掐緊那屬于他的,水軟的腰。
“這是必要的,身為一名‘妻子’,我向來對您太逾矩了!蓖鼌s腰間那被擰緊的酸疼,她漠然地嘲弄自己的“地位”。
“您?”他笑,抬起她的下顎。
她別開眸子,不想正視他的眼。
“看著我。”他柔聲命令。
她不語,不動。
“我叫你看我!彼倜睿竸庞种貎煞。
她索性斂眸,沒有服從的打算。
他瞇眼,忽然俯首欲叩她的唇——
她駭住,在他靠近前,已猛然側臉避開他的吻……
她的舉動惹惱了他。
他掌一緊,將她的身子一轉,輕而易舉制她于身下。
“不!”她抵抗他,然后,被自己激烈的舉動嚇到。
“不?”他將掌中的嬌軀握得更緊。
“放開我、你放開我!”她激動起來,反應變得劇烈。
他卻像游戲一樣,笑著箝住她纖弱的右腕,放任她的左手搥打,當她好不容易離遠又輕而易舉把她拽回身邊——
同樣的游戲重復一遍再一遍,直到她累了,直到她看出自已的掙扎只是白費力氣,他的輕縱其實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游戲……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她喊,眸中有淚光。
這刻,她恨他。
見她眼中有恨意,他輕而易舉捉住她的腕,反鎖,嘶笑起來。“真氣了?”
然后壓制她。
“你放開我!”她再抗拒,仍然是白費力氣。
激動的情緒發泄過后,她急促地喘息,始終不能平靜……
他斂眸,移至那誘人的起伏,輕笑。
“這么容易就上當了?”他嘎聲低道。
那粉白如鵝卵般的玉肌,因生氣激動而泛紅,誘人極了!
上當?“我不懂你說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只想避開,卻又苦澀地避不開。
他咧嘴!澳敲,我就讓你懂!毙Φ每蓯骸
聽他如此說,她更是不懂,可下一刻他忽然俯首,吻住她粉嫩的嫣唇——
“嗚!”
她嗚咽,掙扎不成,于是咬他的唇。
嘴里的血味,惹了他。
他揪住她的發,拉開女人,不怒,反笑。
“竟敢咬我?”他瞇眼。
“現在別碰我!”她警告。
他咧嘴,掀她的裙,硬是要“碰”她。
她哽住,眸子里掐出淚……
“竟然哭了?”他發嚎。
“我沒有哭,這不是眼淚!彼徽J,任他的指肆虐,硬不出聲,還伸手想揉去眼里的“水”……
他捉住她的手,不許。
“我把你惹哭了!”他眼神發亮,被她眸中那一閃而逝的脆弱迷住。
“傻瓜!”
他低笑,動情地低頭吮住那不斷顫動的眼睫,溫柔地吻去她睫上那欲墜的淚珠……
她迷惘,不許自己為這溫柔心軟。
“剛才,是騙你的!彼麑λΓ眯皭旱牡驼Z這么對她說。
騙她?她怔然,不明所以。
“我寵愛的女人是你,你是我的女人!彼麑λ,用邪惡的溫柔這么對她說。
馥容怔住,抵抗靜止了。
他的女人?
她怔怔望住他,水霧凝結在眸子里,酸成一片汪洋……
“騙子!
那是回復意識后的第一個反應,她木然,不信地喃喃自語。
他瞇眼,這二字又惹了他。
“看我的眼!我眼里的欲念,騙了你嗎?”斂起笑,他難得認真。
“那是欲,不是情。”
她顫抖,心更酸。
“男人的欲,就是情!彼沧。
她一凜,別開臉,為這半玩笑似的話而寒心。
“不信?”強扳回她的小臉,他就是要她看他的眼。
“欲與情如何相同?我如何信你?”她冷言。
他笑!耙彩!
于是又開始吻她的臉。
那吻又細又密,又溫存又輕柔,像呵疼寶貝,像寵愛珍物……
她驚悸,心又開始發酸,又開始想著逃避。
可她越想逃避,越是避不開他細密的、執著的吻……
“小傻瓜,你越躲,我越想在這車轎上要你!彼l狠,擰住她不從的手。
這話教她心驚。
她僵住,不再掙扎,水眸冷視他。
“不信?”他沉聲問。
她垂眼,不看他。
他忽然捉她的柔荑,貼在他滾燙燙的心口——
“那就自己體會,這里,有多燙!
他心口強而有力的跳動,撼住了她。
瞠眸瞅視他,那雙柔潤的眸子既水媚卻又倔強……
她讓他著了迷。
他迷惑,這張倔強的小臉,為何鑲了一對這樣水汪汪的眼睛!
“再燙,能有我的心口熱嗎?”她顫言,竟反握他的手,貼上自己胸口!
她要讓他明白,剛才他是如何傷了她。
他瞪住她,眸色灼熱得異樣。
“你究竟是太大膽、太聰明、還是太不知死活?女人?”他粗聲警告她。
她卻在此時推開他,意圖站起來,離開他的掌握。
“回來!”他不許。
用了蠻力,扯她回頭,這回將她死死壓在身下——
“車轎就這么點大,你明知逃不了!”他眸色越濯,嗓音粗啞。
“我的心就這么點小,哪個縫都能鉆得出去!彼c他對峙。
他瞇眼,胸口被什么抓住,為甩脫這窒悶的感覺,于是狂躁地低頭吮住身下女人那柔嫩又倔強的粉唇——
他竟像饑渴的毛躁小子,硬是要嘗她的滋味!
他像瘋了一樣的狂恣,非要拉她一起陷入迷亂,竟真在車轎上大膽動手,解她襟前的扣!
“你瘋了!”她瞠大眸子,不可置信地低喊。
“對,你就當我瘋了!”他野蠻地撇嘴,執意解她襟前的蝴蝶盤扣。
她慌了,拍他的大手不成,擰他的厚肉也不行。
“我們在轎內,隨時有人會進來!”她壓低聲喊。
“放心,”他咧嘴!暗诌_王府前,沒人敢進來!
修長的指早已潛入她衣內——
她驚,她慌,她亂,卻無法阻止……
之后,在轎內這兩個時辰,確實沒有人敢進來打擾他們。
經過昨夜,馥容以為那已經是他給她最狂野的經驗,但直到這刻她才明白,她實在把男人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