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梓瑜做的蛋糕正式在春水樓試賣了,那與傳統糕點完全不同的軟綿蓬松口感,加上眾人從沒見過的鮮奶油,以及各樣色彩繽紛吸引人的外型,馬上受到注目,又是限量推出,每天試賣的蛋糕口味不同,很快造成大排長龍的景象。
最特別的是,春水樓推出了生辰蛋糕的訂制,先繳訂金再領蛋糕,有多種口味提供選擇。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一般人過生辰都是吃壽面,還沒聽說過吃甜食的,但是因為很稀罕,還真的有大戶人家的女眷派人去訂做,興起了一股跟風,一下子有好多人搶著訂制生辰蛋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過生辰,總之有訂就是風光。
楊梓瑜做的蛋糕大受歡迎,開始有別家糕點鋪試圖想將師傅挖角過去,但楊梓瑜的身分被關丞軒刻意隱藏住,蛋糕都是做好后再送去春水樓,縱使想挖角也無從下手,而在春水樓里,知道這些蛋糕源自于楊梓瑜之手的,也只有大掌柜。
此時,春水樓的大掌柜恭恭敬敬的將手上的一疊紙遞給眼前的女子。
楊梓瑜接過訂單,開心的道:“太好了,有那么多人訂蛋糕!”
大掌柜笑著應道:“是的,柳小姐做的蛋糕很受歡迎!
訂做生辰蛋糕是楊梓瑜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她還親自做了蛋糕目錄,在目錄里畫上蛋糕的完成圖,但她不確定是否真有人會下訂,畢竟古代沒有吃蛋糕過生日的習慣,所以她很意外現在竟能接到訂單,且訂單還有這么多,可說是徹底鼓舞了她。
楊梓瑜將手上的訂單按在胸口,欣喜的道:“謝謝大掌柜那么用心幫我宣傳——”說到一半,她手里的訂單被抽走了。
關丞軒舉高訂單看著,濃眉皺到不行,“你不能再接新訂單了。”
楊梓瑜都差點忘了,她身邊還有這個愛管東管西的男人在,這下壞了她的好心情,“為什么不能再接?”她瞪住他。
關丞軒瞟了過去,“你忙的完嗎?你還有每日限定的蛋糕要做不是嗎?”
“你不是幫我找了幾個助手來幫忙,我可以的!”楊梓瑜可是忙得很有成就感,看到那排隊的人潮都是為了她的蛋糕而來,她就很有動力。
“不行,就這樣!标P丞軒不容分說,朝大掌柜吩咐道:“暫時不接生辰蛋糕的訂單。”
“是。”大掌柜當然聽命于關丞軒,只能對不起楊梓瑜。
“小氣鬼!”楊梓瑜鼓著腮幫子罵他。
“我是怕你太累了!标P丞軒有著無奈的道。
大掌柜聽著他們倆的對話有些震驚,哪個姑娘見到他們的年輕當家不是嬌滴滴的,想表現出最好的一面,只有她敢這么對他們當家說話,而他們當家不近女色是出了名,有許多人家想把女兒嫁給他,他都不為所動,卻只將她帶來春水樓,向眾人宣稱她是他的未婚妻,還這么縱容她,真讓人好奇這個女人是何方神圣。
畢竟他是春水樓的大掌柜,想探聽消息還是有辦法的,于是他知道她叫柳鏡雪,家道中落后投靠關家,似乎在關家發生了一些丑聞。這些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唯一確信的是,當家表面上性子淡漠,但是極喜愛吃甜食,總會差他隔幾天就送新糕點到關府,所以當家會喜歡吃柳小姐做的蛋糕,進而迷戀上柳小姐的人也是自然的。
“那我要等到何時才能開店呢?”
大掌柜聽到楊梓瑜朝關丞軒一問,順口幫楊梓瑜說話,“是啊,當家,柳小姐手藝那么好,做的蛋糕是那么的好吃,何時才會開店?光在春水樓試賣就賣得那么好,若是能開家鋪子專賣,一定會賺大錢的。”
“你聽,大掌柜都這么說了,你幫我開店絕對會賺大錢,所以快點幫我開店吧!”楊梓瑜眼巴巴的望著關丞軒道。
她想向他爹娘證明她的蛋糕會大賣,她很有幫夫運,她是絕不會輸給江小姐的,她想早日讓他們認同她。
關丞軒知道她心里的焦急,也比誰都想盡快娶她進門,但操之過急不是好事,“急不得,要找到好的店面需要花點時間,開店也需要好的時機,你也希望你的蛋糕可以長賣,而不是曇花一現吧!
楊梓瑜聽聽也有道理,“也就是欲速則不達吧,我懂了!敝荒茉俚纫魂囎恿恕K值溃骸澳侨羰钦业降昝,店里的擺設裝飾可以交給我設計嗎?”她期待的望著他,她心目中的蛋糕店是溫馨能治愈人心的。
關丞軒有些無奈,但他無法拒絕她,“可以,但你不能太累。”
“太好了!關丞軒,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楊梓瑜心情大好的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
關丞軒被她這么一蹭,那在外人面前總是淡漠、掛著淡淡客套微笑的俊臉,瞬間如冰雪初融般溫潤的笑開了。
大掌柜看到這一幕真想揉眼睛,只覺得年輕真好!
他待著好尷尬,朝關丞軒行了個禮后,便退出包廂了。
關丞軒在大掌柜識相離開后,正色咳了咳道:“小魚,你不能在大掌柜面前這么摟著我的手,對你的名聲不好。”
楊梓瑜知道他拘謹守禮,也想到上次兩人牽著手去他爹娘的院落時,一路上被多少雙眼睛盯著看,她點頭道:“我知道了,在成親前我不會在別人面前摟著你的手,對你太親熱的,等成了親后再來做就不會被說話了吧?”
關丞軒聽了感到好笑,沒有對她說,就算他們是已經成了親的夫妻,在外面也不能太親熱。
“那我們今天來約會吧,你娘今天有事不在,我不用趕回去送蛋糕給她吃,我們就出去逛個街再回府吧!”楊梓瑜心血來潮的道,怕他在意,補充了一句,“放心,為了我的名聲著想,我在外面絕不會摟著你的手臂,連牽手也不會!
關丞軒知道約會這個詞的,她說在她的家鄉,互相喜歡的男人女人會約出去見面游玩,他們也約會好幾次了,可惜今天不行!跋麓伟桑乙瓤腿藖。”
楊梓瑜知道關丞軒忙,也不強求,她改口道:“那么在你的客人來之前,我們就在春水樓里約會吧,做些什么才好呢?”
楊梓瑜突然想到,他們很久沒有接吻了,情侶都會接吻,可這個男人在對她告白的那一天吻了她之后,便不曾再踰矩吻她。她想,依他守禮的個性,在成親之前,他大概不會碰她一根寒毛吧,這也難怪了,他長到二十四歲才有初吻,那么純情,怎么會主動親她呢?看來,戀愛經驗比他豐富一咪咪的她要主動進擊了!
楊梓瑜化身想染指小綿羊的大野狼,朝他嘿嘿邪笑道:“關丞軒,現在沒有別人在,你想不想吻我?”
關丞軒聞言驚詫住,還以為聽錯了,“你在說什么?!”
“我說,現在這包廂里只有我們兩個人,阿聰和彩花都沒跟來,大掌柜也不在,你就不想趁這個機會吻我嗎?”
關丞軒知道她的個性不受禮教束縛,卻不知道她大膽到會邀請男人吻她,他有點招架不住,訓斥道:“你一個姑娘家不能說這種話!”
楊梓瑜聳了聳肩。“這不奇怪啊,在我的家鄉里,情投意合的男女都會這么做,親吻可是約會里很重要的一件事!
關丞軒有想過,在她的家鄉,女子定都異常開放,但聽她這么親口說出來,還是感到駭然,“在你的家鄉……人人都會嗎?”
楊梓瑜憋著笑,就喜歡看他這受到驚嚇的表情,“是啊,相愛的男女都會這么做,這并不稀奇,有的還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熱情的擁吻……”見他臉色一變,她馬上正色的表明道:“當然我是從來沒有做過的,所以我才會那么好奇,想找你試試……可以嗎?”她瞠大著燦亮的眸看他,詢問著他。
關丞軒已經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他的心情,他只看得出她很樂。
“快點吻我吧,趁現在沒人在!睏铊麒け攘吮茸约旱拇,故意說得很猴急,戲弄他這個保守純情的大男人。
關丞軒不是沒想過要吻她,他非常之想,只要兩人獨處時,他就會對她有著心猿意馬的遐想,會想碰觸她、抱緊她,所以他一直克制著自己,只能稍微的親近她,又不能太親密,就怕一越界會嚇壞她,沒想到而今她居然主動勾引起他來,那他就不客氣了。
“那好吧。”
楊梓瑜以為他會說這不行,那不可以,把她訓誡一頓,沒想到他竟會一口答應,讓她有一半的魂都飛了,當她回過神時,她已經被關丞軒捧住了臉。
第一眼,她看到了在他那雙深情凝望她的眼陣中,正映著她的倒影,他的眼中只有她,她的心臟忍不住咚咚的跳了起來。
接著,她感覺到他的吻落下來,溫溫熱熱的從她的額頭、她的眉心、她的鼻、她的臉頰落下,讓她全身都發燙、虛軟無力。
接下來是她的唇……
楊梓瑜看到他傾近她,貼上她的唇,她覺得自己快融化了,只能無助的閉上眼,眼睫顫動著,呼息都亂了,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冷不防地,門板上傳來叩叩兩聲,同時外面傳來大掌柜的聲音——
“當家,您的客人已經到了。”
那原本要相貼的唇瓣停下了,關丞軒一臉若無其事的朝房門的方向回道:“知道了,馬上過去!
回過頭,他就見楊梓瑜趴在桌上,將臉埋起來了,他銜著笑,摸了摸她的頭道:“我去見客人,可能要花兩三刻的時間,你在這包廂里等我,不許亂跑,知道嗎?”
楊梓瑜趴在桌上的頭點了兩下,始終沒抬起來,因此沒看到關丞軒那得意的笑容。
在關丞軒離開廂房后,她才抬起頭,一張臉紅通通的,納悶的道:“關丞軒他不是很純情的嗎?怎么感覺他對這種事變拿手了?”
她捂住被他吻過的臉,每個被他親吻過的地方都好熱,她感到害羞、甜蜜又興奮,儼然成了個沉溺于戀愛中的女人,都被這個男人迷死不償命了。
不行不行,她要振作點!在等他回來前,先做點事好了,要做什么來打發時間呢?
楊梓瑜想到可以先來設計她的蛋糕店,例如要在墻上畫什么樣的圖,要打造什么樣的杯子盤子,她隨手拿起炭筆,拿來她畫蛋糕圖的冊子畫了起來。
半個時辰過了,關丞軒還沒回來,楊梓瑜畫設計圖畫得腰酸背痛,想起身走走。
她想起關丞軒吩咐她別亂跑,她知道那個躲在暗處唆使人破壞關記的貨物,在春水樓的糕點里下毒,還找來刺客刺傷關丞軒的幕后主使者還沒捉到,所以他總是怕殃及到她,只要帶她出門,一定會帶上比平常還多的護衛。
但她又沒有亂跑,只是下樓走走沒關系吧?
楊梓瑜來到樓下,樓下是春水樓的店鋪,店鋪很大,分為兩個部分,前面是店面柜臺,展示著各種糕點,讓客人挑選外帶,后面則是內用區,幾乎是座無虛席,茶香伴著糕點香,令人食指大動。
當她看到有人點了她做的蛋糕吃時,她開心極了。
店里的店小二都知道她是關丞軒的未婚妻,見了她都會點頭問好,楊梓瑜一一問好,然后往店面柜臺的方向走去。
哇,今天排隊買蛋糕回去吃的客人真不少……她在一旁看得好不歡喜。
“娘,我也想吃蛋糕,隔壁小虎他娘都買給他吃了!”
“走吧,我們吃不起。”
“我想吃……嗚嗚……”
“你這孩子真是……”
這時,楊梓瑜看到店門口有個婦人和小男孩,小男孩吵著要吃蛋糕,但他娘說買不起,她捨不得看到孩子哭,便向柜臺要了一塊蛋糕,包好后拿到店外,才發現那對母子已經不見了。
她左右張望,總算發現他們在左手邊的方向,便追了上去,跑到那對母子面前,朝那小男孩彎下身道:“小弟弟,這塊蛋糕請你吃,是春水樓里賣的蛋糕喔。”
“謝謝姊姊!”
小男孩破涕為笑,小男孩的娘親顯得不知所措,只能拼命跟她道謝。
目送這對母子走后,楊梓瑜有了新的想法。
來到這個東桓王朝,她一直都是在關府里生活的,和關丞軒出門吃飯逛街也都是他付帳,她并不太清楚這個王朝的物價,現在才知,原來春水樓訂的價格不便宜,不是每戶人家都買得起蛋糕,這讓她下定決心,她要開間讓所有人都吃得起的平價蛋糕店。
楊梓瑜一邊想著要和關丞軒商量這件事,一邊往春水樓的方向走回去,為了追那對母子,她都跑出店外有一段路了。
楊梓瑜并不知道,從她踏出春水樓的那一刻,她的一舉一動就被鎖定了,此時,有個男人跟在她背后,愈靠愈近,最后從后頭按住她的肩膀。
“別走!”
楊梓瑜嚇了一跳,本能的轉過身拍開肩上的手,就見對方是個戴著斗笠和面紗的男人,遮著臉怎么看都可疑,她是遇上變態了嗎?
“你是誰?你要做什么?”她豎起戒心嚷道,大街上有那么多人,她才不怕他。
斗笠男拉開面紗,露出一張稱得上俊朗的臉,急切的朝她道:“鏡雪,是我,我終于見到你了!”
原來是認識柳鏡雪的人,尷尬了。
楊梓瑜老實說道:“很抱歉,我失去記憶,不認得你了。”
男人神情一震,大受打擊的道:“鏡雪,我是趙翰文啊,我們從小一塊長大,你怎么能說你不認得我?我不信,這只是你的敷衍之詞吧!在你住進關府后,無論我送進去多少信,你就是避不見面,還央人寫信騙我說你失去記憶了,你以為我會相信嗎?你寧可玩自盡的手段,也要勾住那個男人的心,你這么做是在作踐自己。∧憧煨研寻,你當不了關丞軒的正妻,你只能當妾!跟我走吧,我會娶你為妻,對你很好的,比關丞軒那個傢伙對你好上百倍的!”
因為關府里守衛森嚴,他無法派人硬闖進去擄走她,只能收買里面的下人送信給她,勸她跟他走,但他總是一次次希望落空,他也只能等待她踏出關府一步。
經過了漫長的等待,他終于等到了,卻看到她和關丞軒一起搭上馬車來到春水樓,教他看了妒火中燒,更加深他想帶走她的企圖。他觀察到他們幾乎都是在下午固定的時間前來春水樓,今天,他好不容易看到她踏出春水樓并落了單,他要趁這機會勸她跟他走。
聽他這么說,楊梓瑜終于意識到他就是彩花口中的趙公子,她以為她信里已經說得很明白,沒想到她的字跡無法取信于他,而她竟會在春水樓外遇上他,想必不是湊巧,是他觀察后蓄意接近她的。
楊梓瑜真的好無奈,真想告訴他她不是柳鏡雪,偏偏這種怪力亂神的事不能隨便說,她只能繼續她的失憶說。
楊梓瑜充滿誠意的道:“這位趙公子,那信里所寫的都是真的,不是騙你的,我在自盡未遂后,發了高燒,醒來后便失去所有記憶,我真的不認得你了。”
“不,你怎么可能會失去記憶,不認得我了……”趙翰文并不相信,可為什么她看他的表情是一臉陌生?
楊梓瑜嘆了口氣,她最后一次勸道:“趙公子,請你面對現實吧,我是真的不記得你,而且我也不喜歡你,天涯何處無芳草,請你把我忘了吧!”說完,她也不管他信不信,轉身就想走人。
“別走!”趙翰文見她就要走了,一時激動得捉住了她的手,忽然又像看到什么,松開了她,匆匆踏入人群之中,一下看不見人影。
楊梓瑜見他捉了她的手又放開,就這么跑了,還以為他是怎么了,結果看到關丞軒領著護衛走過來,原來是被嚇跑的。
關丞軒走到她身邊,當然也見到方才那一幕,擔憂的問道:“小魚,我不是要你別亂跑嗎?剛剛那個男的想對你做什么?你沒事吧?”
他談生意談得太晚,回包廂便不見她的蹤影,到樓下店鋪詢問,店小二說有看到她拿了塊蛋糕要給小孩吃,便踏出了店門口。
他不知她往哪個方向去,便要一批護衛往左方的大街找,他則領著另一批人往右方找,恰巧讓他發現她,卻看到她和一個戴著斗笠的男人在說話,那個男人還放肆的捉著她的手,雖然看到他來了很快便逃走了,但他還是很介意。
楊梓瑜想過要老實對他說出趙翰文的身分,但又怕往后他會不帶她出門了,便找了理由敷衍道:“那個人大概是看我長得美,找我搭訕的。”
關丞軒聽這話的意思就是對方是個色痞、登徒子,馬上怒朝護衛下令道:“你們分頭去找出剛才那個戴斗笠的人!”
楊梓瑜看關丞軒說的那么認真,大驚的揮手道:“不用不用,那個人是老鼠膽,看到你都嚇跑了,諒他也不敢再靠近我了,別管他了,好熱啊,我們快進店里去吧!”
她硬拉著關丞軒往春水樓的方向走去,往后一看,沒看到趙翰文的蹤影,心忖道:她都說得那么白了,希望他真的能夠死心。
然而趙翰文就躲在一個巷子口,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拉著關丞軒走遠。
她就那么死心塌地的愛著那個男人,寧可裝作與他不相識嗎?
對,她肯定是怕他會妨礙關丞軒,才對他假裝失去記憶,裝出一臉陌生的樣子。
以往他雖然痛恨關丞軒奪走她的心,但關丞軒不將她當一回事,他還不至于感到絕望,還能懷著將她奪回來的希望,現在看到她和關丞軒出雙入對的進出春水樓,方才關丞軒還那么心急的趕來她身邊,想到兩人是兩情相悅,他便難以忍受得要快發狂了,他真后悔,當初他派人刺殺關丞軒,為何只讓他受傷,沒有一劍刺死他!
對,派人刺殺關丞軒、唆使人毀壞關記的貨、在春水樓的糕點里下毒,全都是他!因為他痛恨柳鏡雪愛著他,所以故意和關丞軒作對,破壞關記的信譽,藉以報復他!
可惜他不管多么想殺死關丞軒,那都是不可能的事,關丞軒身邊有太多人保護他,而且官府已經查到幫他辦事的心腹阿忠身上,阿忠現在人已經離開京城躲避通緝了,但難保不會被捉到,甚至出賣他……
不,他不會被捉到的!他要在官府查到他之前,將柳鏡雪帶走!
他要和柳鏡雪雙宿雙飛,他們是一塊長大的,她合該是屬于他的,只要他將她帶走了,關丞軒也就永遠失去她了,這對關丞軒來說會是最重的一擊!
趙翰文眼里充滿恨意的低喃道:“關丞軒,你等著瞧,到最后鏡雪會是我的,你不會得意太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