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學長——”
聽到身后傳來的叫喚,他仰天認命地看了三秒,停住腳步回頭。“妳叫屁。俊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名震校園、無人不知的美麗;。
不過,這朵花可沒在他身上得到什么校花該有的虛榮待遇,嚴格來說,這直來直往的鐵漢子,根本就不曉得什么叫溫聲細語、憐香惜玉。
她不去那群愛慕者那里享受眾星拱月的招待,偏偏一天到晚纏他,被他冷臉兇來罵去的,到底是有什么毛?
是說——這校花也不是他以為的那種嬌滴滴又矯情造作的女生,她高興時會大笑,灌啤酒的氣勢很利落,球場上玩斗牛也沒在怕的,她的美麗是屬于健康自然、不添加人工色素和整容施工,亮麗得會讓人閃花了眼的那一種。
如果不是這樣,女人這種生物敢來纏他,早被他一腳踹到外島去唱〈外婆的澎湖灣〉了!
經過旁邊一堆閑雜人等開示,美麗與性別不是她的原罪,好吧,勉強接受這只母的朋友。
沒想到給她幾分甜頭,她倒整片甘蔗園都要給他拖去啃了?居然問他那種“要不要當她男朋友”的鳥話!
她敢再問一次試試,不把她門牙打掉,他就跟她姓!
“我們都認識那么久了——”
“兩個禮拜又三天!辈灰f得好像老夫老妻一樣,他純情男子漢的名節還要不要?
“你很計較耶!我的意思是,我們好歹打過兩次球、拚過一次酒、考試還幫你做過小抄,還有N次花前月下——”
“什么花前月下!要不是妳遜咖被訓導主任逮到,我會和妳一起罰除草?”
“好啦,反正我的意思是,我們都那么熟了,還不知道你的全名,只聽大家叫你阿生,你到底叫什么生啦!”
他張了張口,又緊抿。
“什么、什么生?”她挖挖耳朵,沒聽清楚。
“何必!彼荒槻磺樵浮
“不是,學長,你這樣講就不夠意思了,好歹是朋友嘛,說一下會怎樣?到底是什么生啦!”
“何、必!”他咬牙吐出。
“我說——學、長!”真的是講不聽,不受教耶!
她正欲再曉以大義一番,思緒一頓,瞪住他不情愿的表情,眼睛愈睜愈大、愈睜愈大——
“不、不是吧?”
他給了她一個既堅定、又悲哀的眼神。
“你——”這實在太……
“妳有什么意見!”他兇惡一瞪。
粉嫩嫩的菱唇開開合合,“啊”了半天始終啊不出聲音來,因為對方的表情就是一副“妳敢給老子笑出來,咱們后半輩子走著瞧”的露骨恐嚇。
“噗——哈哈哈哈——”這實在太好笑了!
她不只笑,還笑得驚天動地、不顧校花形象,只差沒在草地上打滾。
“……干!”他恨恨低咒,第N次發誓再也不讓人知道他的全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