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指的不是綁架這件事,而是阮家對樊家所做的事!
“我知道!彼f。
“你知道?”她愣了一愣,不解的問:“那你這是……”
“難道你不想知道他為何會找人綁架你嗎?”他看著她說。
她呆了一下,然后轉頭看向阮長青那雙仍直勾勾的瞪著她、充滿怨恨與狠毒的雙眼,慢慢地皺緊了眉頭。說真的,她還真想不出來這人為什么會如此恨她?
至于之前的綁架,在未接觸到眼前這雙怨毒的目光之前,她私底下是這么想的,大概是阮家仍未放棄擁有鮮味飯館的念頭,所以才找人想將她綁去,好脅迫她回到阮家,繼續做阮長青的妻子,這么一來她所擁有的鮮味飯館自然也會成為阮家的。但她好像想得太簡單了。
“為什么?”她看著阮長青,開口問道。
負責看管阮長音的人在邵離的示意下,動手將他口中的布團拿開,好讓他可以開口說話。
阮長青嘴巴一獲得自由,開口第一句話就朝她罵道:“淫婦!”樊香兒一陣傻眼,這算什么?
“你再說一次,我沒聽清楚。你說誰是淫婦?”她問他。
“你!就是你這個不要臉、不守婦道的淫婦,我說的就是你!”阮長音表情扭曲的朝她怒吼道。
“你再敢多說一句污辱我未婚妻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鄙垭x凌厲的看著他,冷聲警告道。
“落在你們手上我還有活命的機會嗎?”阮長青瘋狂的大笑道,然后笑聲一停,他再度厲眼瞪向她道“小看你了,樊香兒,沒想到你這么有手段,竟然連那些亡命之徒都能被你引誘,果然是天生的淫婦。”邵離怒不可遏的想上前教訓他,卻讓樊香兒給伸手擋了下來。
“就當一只瘋狗在亂叫,別理他。”她對邵離微微一笑,平心靜氣的說。
“果然了不起呀,說我是瘋狗,那么曾嫁予我為妻的你是什么?就是一條母狗!”阮長青冷笑道。
“掌嘴!鄙垭x忍無可忍的開口道,站在一旁的侍衛立刻上前,狠狠地甩了阮長青一巴掌,打得他脖子歪到一邊似乎都要扭到似的。
“你可以繼續逞口舌之快,一邊享受皮肉之苦,我倒是好奇你可以堅持多久!鄙垭x看著他說道,然后對屬下命令道:“他若再胡說八道,就掌嘴!
“是,公子。”
“香兒,你有什么問題想問他的,現在可以問了!鄙垭x轉頭對她柔聲道。
她朝他點了下頭,然后看向將狠毒視線改射向邵離的阮長青問道:“阮長青,你為什么要找人綁架我?我有哪里得罪你或是你們阮家嗎?”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淫婦一一”他才開口說完這句話,一個巴掌倏然拓在他臉上打斷他的話。
“你還是好好答話吧,免得受皮肉之苦!狈銉嚎粗f。
“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害我們阮家蒙羞,還敢問我為什么?淫婦!”阮長青怒火中燒的瞪向她咬牙道,最后那兩個字又讓他瞬間挨了一巴掌,半邊臉都被打麻了。
“不守婦道?害你們阮家蒙羞?請問你說的是國語嗎?為什么我聽不懂?”樊香兒翻白眼冷哼道。
“香兒,什么是國語?”半晌后,邵離疑惑的開口問道。
“就是我國的語言。”她解釋。
“我國?南璘國嗎?但據我所知,東瑞國、西延國與北虞國都和咱們說著一樣的話語!鄙垭x臉上有著明顯地困惑與不解。
“呃……總之,我的意思就是聽不懂他到底在胡說什么。阮長青,你把話說清楚,誰不守婦道害你們阮家蒙羞了?”她瞪向阮長青怒聲質問道,不著痕跡的轉移邵離的注意力。
“你已經是阮家的媳婦了,竟然還想改嫁,這不是不守婦道是什么?阮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你這個不要臉的淫婦!”
逞口舌之快的結果就是再挨一巴掌。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樊香兒冷笑的大聲說。
“誰是阮家的媳婦?早在近一年前我樊香兒就與你們阮家毫無瓜葛了,要我將你當初親手寫的休書拿出來給你看嗎?
還是要到和林縣安康城任意找個當地居民問問,看我樊香兒是否早已被阮家大少阮長青給休離、趕出阮家了?”
“你是我的女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比铋L青嘴硬的說。
“掌嘴,給我用力的掌!狈銉号豢啥舻囊а赖,第一次被氣到失控。
這個家伙當真就是個欠扁又不要臉的人渣,真不知道當初的樊香兒到底喜歡上他哪一點?如果殺了他能抹去樊香兒與這人渣的過去,她絕對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找人將他從這世上抹去。
可惡,光想到她現在的身體曾被這人渣碰過、占有過,她就渾身不舒服。
“邵離,我們走,看到他讓我渾身不舒服!彼龑ι垭x說。
“好,我們走!鄙垭x牽起她的手,柔聲說。
“淫婦別走!”阮長青瘋狂的大叫,“我告訴你一一”
“讓他閉嘴!鄙垭x冷聲道,阮長青的嘴巴再度被布團塞住。他牽著樊香兒的手,頭也不回的離開。
走出那間臨時由柴房改成囚房的小屋,樊香兒一路始終沉默不語。
“在想什么?”邵離忍了又忍,終于忍不住的開口問她。
樊香兒沒有應聲,因為她現在想的事有點難以啟口,說了怕他會不高興,不說她又很郁悶很難受。猶豫不決的結果,讓她的表情都變得陰郁了起來。
正巧走到一個小亭子前,他看她臉色不對勁,便將她拉著走進了亭子里,讓她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后,這才關心的凝望著她柔聲問道:“怎么了?”樊香兒沉默的看著他好半晌,才心情郁郁的開口,“你不介意嗎?”他愣了愣,不解看著她。
“介意什么?”他問。
她又沉默了下才郁郁的說:“我曾經是那家伙的妻子!
“不是你。”他看著她,搖頭道。
“那家伙的妻子是在阮府中的樊香兒,而那個樊香兒已經死了不是嗎?不是你!彼勓灶D時滿心感動,但依然有些擔憂。
“你真的不介意嗎?”她認真的再問他一次。
“如果我介意的話,還會想與你成親嗎?”他反問她。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你的過去,如要介意我早介意了!彼荒槣厝岬淖⒁曋f:“別想太多了。”樊香兒看了他良久,才輕吐一口氣,對他點了點頭。
想想也是,她想再多也改變不了既定的事實,只要他說不介意,只要她愿意相信他所說的不介意,那就夠了不是嗎?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你要怎么處置他?”她問他。
“你覺得呢?”他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不答反問。
“你別問我,殺人滅口這種事我是干不出來的,所以除了放他走,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答案!彼嘀槦o奈的對他說。
“你難道不怕放了他之后,他會再買殺手來對你不利嗎?”他問。
“你會保護我不是嗎?”她微笑的對他說。
他愣了一下,也跟著微笑,然后保證的對她點頭道:“對,我會保護你!
“這么一來不就沒問題了!彼樕系男θ菀姘l燦爛。
他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后又對她說:“不過還是得囚禁一段時間才能放人。”
“怎么?”她問。
“得先讓阮家商行垮臺才行,少了這座靠山,就不怕他還能掀起什么風浪了。”他微笑道。
“可是這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事,難道你要囚禁他兩年、三年或更久的時間?那太浪費米糧了!彼久嫉。
“浪費米糧?”邵離呆了一下,愕然的看著她,怎么也沒想到她反對的原因竟然是為了不想浪費米糧,這個原因實在是太好笑了。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干么,這有什么好笑的?雖然咱們不缺銀兩,但也實在沒必要養個吃白食的呀,這不是浪費米糧是什么?”她不解的看著他說。
“白食?”他有些笑得難以抑止,又笑了許久才有辦法正常說話。
“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小氣!彼χ迴嗨。
“不是我小氣,而是……”她皺了皺眉頭,又撇了撇嘴說:“算了,隨你吧,反正又不是花我的銀兩。”邵離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伸出食指輕摸了下她的鼻頭,取笑她道:“還說不是小氣?”樊香兒無言的看著他,也不想解釋了。要長時間因禁一個人直有那么簡單嗎?
得供食,得有人看守,基本生理需求,例如大小便呀,沐浴之類的也是個問題,難道直要關他一年就一年不讓他洗嗎?那不是會臭死?
總之呀,她怎么想都覺得麻煩就對了。
“用不了多少時間的。”邵離對她保證道。
“什么意思?”她眨了眨眼,一時搞不懂他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是什么童思。
“阮家商行垮臺的時間。”他微笑道。
“怎么可能?”她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怎么不可能?你等著瞧!彼判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