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看得膽戰心驚,只因她老爸原本就是個武術國手,以往曾看過老爸與人對招總是點到為止,這回也不知道怎地,對起李若凡來下手竟如此狠厲,儼然是將他往死里打。
而李若凡也毫不遜色,竟能二擋下老爸的拳腳,招招直攻老爸罩門,然腳下一個空隙就讓老爸掃了過去,應聲跪下的同時,似錦再也忍遏不住地喊道:“老爸,不要再打了,他是我的相公!”
她不樂見她最愛的兩個男人大打出手,尤其當主因是出在她身上時。
“那又怎地?我就是看他不順眼!鼻匚穆砸幌肫鹚麑垜鹩谝氨扔鳛閮扇说拈|房情事,他就一肚子火。
李若凡得隙,一掌直往他的喉間打去,他一個閃避,李若凡如蛇般閃入他的身旁,眼看著拳頭就要落在他的胸口上時——
“李若凡,他是我爹,你打打看!”似錦用開了宋絡,沖到兩人之間。
李若凡及時收拳,而秦文略也飛快地將她摟入懷里,側身避開。
“……你說什么?”李若凡啞聲問著。
“他是我爹!”她說老爸他聽不懂,說爹總聽得懂了吧!
李若凡直瞪著她窩在秦文略的懷里!澳隳萌ヲ_三歲娃兒吧!七王爺會是你爹?”他想像過千百種她會解釋的借口,卻怎么也想不到她會說出如此荒唐的說詞。
“不是,他……”七王爺當然不是她爹,可問題是這皮囊底下的靈魂是她爹呀!
“唯安,這種男人不能成為你的丈夫,你跟老爸回七王爺府吧!本退愠捎H了又如何?可以離緣的,帶回七王爺府,他可以養她一輩子。
“七王爺強搶人妻,這事傳出去,皇上真能視若無睹?”李若凡怒道。
“哪來的人妻?自古婚姻大事皆由父母作主,她的婚事沒有我點頭,她的婚事不算數!
“老爸,你不要再鬧了!”她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怎么還一直添亂?
“唯安,我說真的,我已經跟皇上求了恩典,我要將你收為義女,皇上也答允封你為縣主,還封了采邑!
秦文略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今兒個你就跟我回七王爺府,像他這種沒能力保護你的貨色,不要也罷!
“老爸!”似錦用力地掙扎著,卻被箍得更緊!袄习,我不走!我喜歡李若凡,我要留下來!”
“你從小眼睛就不好,字看不好,連人心都識不清,沒有老爸跟在你身邊,怎么放心得了?”
“我眼睛沒有不好,我是失讀癥!老爸,也許我真的不識人心,可我不能因為害怕受傷就不出門,頂多是換條路走,總會有一條平坦的大道等著我,而李若凡……老爸,在你還沒找到我之前,都是他護著我幫著我,他真的待我很好!彼棋\扁起了嘴,淚水已經在眼眶里打轉。
“所以,你現在不需要老爸了?”秦文略難掩失落地道。
“不是,我很貪心的,我都要,我并不是要在你們之間選擇一個,而是……我嫁人了,我怎么能跟老爸一起住?”她環抱住他,但很快地松開。“老爸,就算我嫁人了,我還是老爸的女兒,這是永遠不可能改變的,誰也無法介入我們父女之間!
秦文略聽至此,臉色總算和緩了些,睨了李若凡一眼,就見他一臉傻樣,不禁嫌棄地撇了撇唇,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為何咱們不早點相遇呢?老爸可以幫你挑個萬中選一的。”
“老爸,在你眼里,沒有一個女婿會是萬中選一的!彼龥]好氣地戳穿他。
“是啊,老爸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長大。”永遠都是只會纏著他膩著他的小女兒。
就在他如往常要親吻女兒的頰時,李若凡探手擋在似錦的頰上,他的吻落在李若凡的手背,教他惱怒瞪去。
“她是我的妻子!彼荒茉试S任何男人對她作出如此親密的舉措。
“她是我的女兒,我愛怎么親就怎么親,你管得著么?”
李若凡頭痛地托著額!八棋\,咱們必須好好談談!彼趺匆矡o法理解尚未及而立之年的七王爺如何能生出十七歲的似錦!
就在秦文略面帶慍色地讓宋絡給送出府后,入正閣這頭安靜得教似錦萬分不安,因為她的相公看著她的目光,十分詭異,教她微微發毛。
“說呀!崩钊舴矄÷曕。
“就……”似錦硬著頭皮將她原本的世界道出!拔乙恢币詾槭俏要氉缘絹,寄宿在這副軀體里,但后來我遇到了七王爺,才知道原來老爸也來了!痹捖洌o張地覷著他。
李若凡瞇緊了眼,半晌沒吭聲,倒了杯茶淺啜著,讓人讀不出思緒。
“你如何能肯定他真是你爹?”好半晌,他才勉強問了話。
“他如果不是我爹,不會道出我跟姊姊的名字。”
李若凡托著額,好一會又道:“我問過侯爺關于七王爺的事,侯爺并未察覺七王爺有任何不對勁。”如她所說,她的性情不同于原本的似錦,原本會的繡工一樣也不會,會教旁人感覺古怪。
“老爸……我是說我爹,我爹本來就是個性情冷沉的人,他懂武術,又經營了一間大公司,也許是因為這樣,才沒教人看出端倪,雖然我沒問我爹,但我猜我爹肯定是在七王爺傷重時才寄宿在七王爺體內,所以七王爺后來才會轉醒!边@么一說,一切都合理了,不是嗎?
李若凡愈聽愈覺得頭疼。聽似荒唐不合理,可偏偏又找不出破綻。
當初似錦那一手好畫就教他感到不可思議,絕非一個丫鬟自學得出的筆法。他習字練畫,很清楚畫與字都必須長時間的練習,不可能一蹴可幾。
再者,她的性情也不同于丫鬟,她與他一樣,體內藏著傲骨,可一般家養的丫鬟哪里來的傲骨?
所以說,他必須相信她真的來自另一個世界?
想著,他頭更疼了。
“三爺,我說的都是真的,皇上來訪那晚,我爹就是為了試探我而來,他認得我的畫,而我一時太開心了才會撲到我爹懷里……”
李若凡瞅她一眼,心里是幾分信了,但在相信的同時,同樣的不舒坦。
他依稀記得她染風寒那回是喊著老爸,誰會知道老爸是爹的意思?就算七王爺體內的魂魄真是她爹,但論外貌,兩人站在一起只會是一對男女,誰也不會聯想到是對父女。
“三爺……我爹說,他跟皇上請命了,收我為義女,至少這么做,你應該多少會相信吧!彼忧拥卣f著。
李若凡無奈地嘆口氣。秦文略如侯爺所說是個擅于心計的人,慶幸的是,他是個正派之人,如今為保似錦向皇上請命,他也只能說他是個思慮極深,擅于謀略的人,才會有此安排。
“三爺……”
李若凡抬眼,朝她招了招手。
似錦不安地走到他面前,便被他一把給摟進懷里。
“給我記著,不管是誰,我都不允許你用這姿態坐在我以外的人懷里。”他讓她跨坐在他腿上,占有性地擁緊她。
“我沒有跨坐……”她再夸張也不可能跨坐在老爸腿上。
“都一樣!”
“喔!彼龖寺,甜甜地笑了,把臉埋在他的頸窩!叭隣敚愫镁脹]有抱抱我了!彼呀浟晳T了他的體溫他的臂彎,老是被他拒于千里之外,真的讓她好受傷。
他不舍地親吻她的發!暗瘸械氖聣m埃落定后,咱們就能太平好一段時日,屆時愛怎么抱就怎么抱,哪怕天天膩在一塊也不成問題。”
“雖然我爹說侯爺不會有事,但真的會沒事嗎?”
“既然七王爺都這么說了,代表已是定局!彼吐曕ひ衾锿钢v!爱敵鹾顮敾爻瘯r,身上就受了重傷,養了幾日不見好轉反而愈嚴重,他便差了雙全找我,那時他說,他寧可死在我的手里,也不愿死在二房手中,我才為此幫他一把。”
“三爺,對不起,我不該誤會你,我……”
“你也沒說錯,我對宋府是有恨的,當初柳氏設計我,讓丫鬟爬上我的床,再引我爹撞見這一幕,我爹氣得將我除籍,趕出了宋府……我恨我爹不明究理,可后來侯爺說,我爹是為了保我才這么做,因為我娘已經死得不明不白了,我爹不愿再賠上一個我,才讓我離開宋府!
似錦垂著眼,想起柳氏的仇視!八且驗槟愕⒘四隳赣H為妻,所以才討厭你的吧!
“我爹與我娘本是青梅竹馬,早有婚約,但太夫人卻硬是給指了柳氏這門親事,而在迎娶柳氏三年后,我爹以平妻之禮將我娘給迎進門,而柳氏是名門千金,這對她來說是個污辱,于是她把氣出在我身上,還為此謀害了我娘……太夫人明明知道,卻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直到現在,我終于明白太夫人為何如此縱容她,將權交給了她。”
“就是你在扶桑院說的那些?”
“沒錯。”頓了下,他才道:“太夫人一直偏愛二房,那是因為我爹襲了爵,而二叔從小就體弱多病,娶妻之后卻一直未能有子嗣,太夫人自然是關注得多,甚至在我爹領軍出征時,柳氏與我二叔日久生情,懷了宋潔,太夫人怕二房絕嗣竟容忍下來。”
“確定?”這種事可是一大丑聞,威力之大會讓侯府面上無光,而柳氏絕對逃不過白綾三尺。
“先前你提起了在同陽鎮榮養的陶嬤嬤,她就是我一直在尋找的少數可能知情的嬤嬤,我特地跑了趟同陽,套出了結果,卻不怎么意外,以往我就覺得柳氏對二叔、對宋潔的好超乎尋常,如今是證實了!
據陶嬤嬤的說法,當年正因為二房媳婦一直無法有孕,羅氏極為擔憂子嗣問題,可偏偏柳氏卻在丈夫不在侯府時有了身孕,羅氏立刻差人將柳氏押進扶桑院細問。這一問知曉了是長媳勾上了小叔有了身孕,教羅氏震怒,卻又想起可憐的二子恐會斷嗣,才不得不隱忍了柳氏,想了一計。
她推說二房通房有孕,挪進扶桑院待產,直到柳氏欲生產時,便推說是早產了死胎,同時除去了二房通房,說是難產而死,一切天衣無縫,再將宋潔交由二房媳婦教養,沒過幾年,二房媳婦死了,到底是病死還是遭人暗中下藥,這就不得而知了。
而老侯爺始終未察,是因為老侯爺在柳氏有了三個月身孕才回京,一回京便迎了平妻,且一個月后便傳出了好消息,全神貫注都在平妻身上,哪怕曾與柳氏同床共寢,也不會注意柳氏到底是懷了多久的身孕。
而這事,就這般掩蓋了下來,要不是他追查了,這秘密將會隨著府中長輩帶進棺材里。
“可是,侯爺也是她的兒子,她怎能如此偏頗?”
“因為侯爺像我爹,看見侯爺八成是會讓她想起我爹吧!彼挥柚迷u地揚起眉!暗还茉鯓,這丑事已經被我揭開了,至于如何處置她,就等侯爺回來,那不是我能插手的!
似錦忖著,這事對侯爺來說,是一大沖擊,但卻是必經的痛,畢竟該還的公道還是得還。她抬眼問:“三爺想恢復宋姓嗎?”
“想!彼麑λ胃幸缿伲拖衩總人眷戀自身的故土,他曾經驕傲得不承認,卻總是在字里行間透露他不自覺的渴望!翱涩F在的你一旦貴為縣主,那就不是我能匹配得上的了!
“那都是假的,我爹那么做是為了防止我和他相處惹來冷言閑語,害我處境難堪罷了,而你一旦恢復宋姓,不就擁有了功名?而事實上——”她定定地注視著他,怯怯地吻上他的唇!拔乙呀浭悄愕钠蘖恕!
一個吻豈能滿足李若凡?現在的他貪婪得想要更多,舌鉆入她唇腔的瞬間,大手已經滑入她的衣衫底下。
長指按挲著粉色的蓓蕾,教她不自覺地輕吟出聲,每個碰觸都教她敏感而不知所措,可偏偏他的吻愈來愈重,直教她快要喘不過氣,只能無力地緊揪住他的衣襟。
“你想把我勒死不成?”李若凡沙啞噙笑。
“我不是故意的……”她松開了手,卻驚覺自己的襦衫早已被他解開,就連裙擺也不知道何時撩到了大腿,羞得她趕忙拉下。
“我看我還是先將衣裳脫了,省得待會被你勒死!
“把燭火弄熄!币娝従彽赝嗜ネ馀,露出結實精壯的身軀,她不禁嬌羞地央求著。
“不要!
“咦?”他說什么?
“喏,再坐下來一點!彼麊÷曕踔耐瓮硐乱蛔。“那晚,你就是這樣坐在七王爺懷里的!
臀間那烙鐵般的火熱,教她羞得不敢抬眼。“才不是……根本不是這樣!”
“當然不一樣,只有我能這樣對你,對不!彼氖滞乱话。
似錦羞得小臉著火般的燙,想縮手,他偏又按得死緊,逼得她只能求饒!叭隣敗視﹄!
“有什么好害臊的?這是咱們夫妻的閨房情趣!彼指锣,拉著她的手探入褲子里!澳銕蛶臀,似錦!
似錦覺得她的心跳快要失控了,尤其當她的手握住那巨大,可以感覺那陣陣跳顫的脈動,“三爺,我不知道怎么幫你……”可不可以先放開她的手?
“你知道該怎么幫的,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要是不幫我,不是要讓我更難受?近來因為你,讓我沒一天好眠,你再不動手,該不會真要跟我耗到天亮?是存心連一場好眠都不肯給嗎?”
似錦無語問蒼天,明白他根本是變相處罰她……那雙黑眸直盯著她,逼得她羞赧欲死,卻又只能領罰行事,燭火搖擺中,在墻上勾勒出她赤/裸的身影,笨拙地收納著他熾燙的巨大,直到圓滿地坐進他的懷里。
李若凡滿足地逸出悶哼聲,半晌又催促著!翱煅剑悴豢靹右粍,我要怎么快活,嗯?”
還要她來?!似錦簡直羞得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到底是誰犯了錯,為什么要罰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