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君好笑的看了啞口無言的好友一眼。“朋友,以你的狡猾,這絕對不是什么很難想通的事。有一種說法,聽說人類在墜入情網(wǎng)的時候,智商會驟降,我想,從你身上我得到很好的印證。”
“你不要命了嗎?”尹赫珩的臉上有抹不自然的紅。
唐君笑,心中大樂,看樣子這位花名在外的王子,這回是在劫難逃了!“要、當然要!我還想留條命去好好的談場戀愛呢!”
“談場戀愛?”他這才注意到朋友臉上的好心情。
他們有段時間沒見面了,一方面是唐君到英國考察了一個多月,另一方面是因為柳香朵作息再正常不過,為了她,他也有一段日子不上夜店了,哥兒們碰不上,自然也就對對方近日來的事情毫無所知。
沒見面的這段日子,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尹赫珩是他唯一想分享心事的朋友,所以唐君也不避諱的告知,“年少的時候曾經(jīng)很喜歡一個女孩,可因為很多因素而放手,多年后,有一次我開車要回公司,在路口等紅燈時看到她,她……還是很令我心動!”
尹赫珩失笑,“恭喜你,公主沒有變夜叉。”
“我決定再追她一次。”
“聽起來似乎是個不錯的女孩。這樣好的人,你確定她沒有男朋友?更甚者……她還沒結(jié)婚?”男人有時會一頭熱,基于好友的立場,他不介意澆他一桶冷水。
“我知道她還沒結(jié)婚,至于有沒有男朋友……我想這不是很大的問題!
“志在必得?”
“當然!”
尹赫珩淡淡一笑,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口。他想說的是……多年后再重逢,不管當年愛得有多深、放手得有多不甘心,畢竟事隔多年,各有各的際遇,他不該在完全了解對方前,一味的把自己的想法強行套在對方身上。
但也許……是他不曾經(jīng)歷過像唐君這樣深刻的情感,所以不會懂得那種就算強迫也要讓對方屬于自己的渴望吧。
車子一停下來,尹赫珩赫然發(fā)現(xiàn)身處舒曼小館前的停車格。
“怎么來這里?”
唐君神秘的一笑。
尹赫珩像是瞬間領(lǐng)悟了什么似的!澳悄恪阏f的女孩是舒曼曼?”他想起好友方才說的話——她和某人一直都在交往……咳!恕我不能說那個人是誰,可我保證,她喜歡的絕對是男人!
怪不得他這么肯定舒曼曼不是蕾絲邊!可……也不對吶,他不是才要追?不該是“一直都在交往”……
“不是好不好!”唐君正色駁斥,“我喜歡的那個女孩是她的手帕交,我想……想找到她,這里會是捷徑!
舒曼曼的手帕交?尹赫珩心中警鈴大響。
不會這么巧吧?
不知道為什么,柳香朵曾經(jīng)形容過她初戀男友的話,一句句的回蕩在耳際。
我的,初戀是個帥哥喲!
他是那種上下學都有專車接送的大少爺。
“喂,下車了!碧凭铝塑,一回頭卻看到死黨還神色不豫的坐在車上!澳阍趺戳耍俊
“唐,你喜歡的那女孩叫什么?”尹赫珩身子往后靠,雙手環(huán)于胸前,冷然的瞼上有一抹只有他才明白的情緒。
說了他也不認識,可唐君還是直覺脫口!傲愣洹!
“……”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奇怪緣份?最好的朋友和自己動心的女孩……這種在他以往看來覺得荒謬至極的關(guān)系,居然就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怎么,你認識她?”唐君很直覺的問。在等候答案之際,前方突然傳來甜美的女子嗓音。
“尹赫珩!”
唐君往聲源望去,一看,不由得怔住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忐忑和狂喜讓他想開口叫住對方。
只是他話才要出口,就聽見那女孩大吼,“尹赫珩,你真不夠意思欸!為了你,我可是跟曼曼學煮了一天的咖啡,結(jié)果你根本不賞臉!”為了學咖啡,她還得把他的事誠實跟曼曼告解,真的是很誠實的喔!不像對滋味所說,是“粉飾太平版”的。
原以為曼曼八成要狠刮她一頓,畢竟她和尹赫珩之間……那紙契約就夠驚世駭俗了,結(jié)果她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她年紀也大到可以獨立思考,自己知道在干什么就夠了。
只是……曼曼后來干啥突然冒出一句很嚇人的話——你確定和尹赫珩之間,自始至終都是契約婚姻?
廢話!他們一開始就開誠布公的講明白,彼此不是對方的菜了,只是……
為什么好友的話遺是令她有些心虛?
尹赫珩下了車!澳阍趺磿谶@里?”
“我在曼曼的店學煮咖啡!”柳香朵看他出現(xiàn)心情大好,很快不計前嫌的忘了他說自己煮咖哩放瀉藥的不實指控,當然也很快的把那股起因不明的心虛給甩到腦后!澳氵是過意不去的過來嘗嘗了,是不?”
她根本沒說她在哪里煮咖啡好嗎!尹赫珩暗嘆。真巧!
柳香朵根本沒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他一道來,興匆匆的拉著他說:“走!我再重煮一次,有曼曼這樣的名師,我不會出包的!”
“我和朋友一起來的!
她這才少根筋的將視線調(diào)離尹赫珩身上!芭笥寻
唐君向前走了幾步。“香香!
柳香朵望著那張似曾相識的臉時有幾許迷惑,一直到聽到“香香”兩個字,曾經(jīng)糾纏了她好久,始于不可思議的甜蜜幸福,終究傷她極重的回憶……一古腦的全回來了。
一般的人會叫她柳香朵,熟的朋友會叫她香朵或小朵,會叫她香香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
“學、學長……你是唐學長?”
“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