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承的股份都過到你名下了,什么時候請我吃頓飯喝杯酒啊?”于宸揚討功勞地問。
說起孟昊這家伙還真是天生的富貴命,未穿越前是奇富皇商,穿來這里又成為大集團大家族的一分子,哪像他這么苦命,未穿越前他可是襄王府的小王爺,穿來卻成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靠張嘴辯護為生,還要不停的動腦,實在一點都不符合他玩世不恭的本性啊。
如果那一天,孟昊要去泉州巡視孟家商行時,他沒有因為一時無聊而跟去就好了,誰知道他們會在回程時遇到大風雪,兩人一起墜崖,醒來時在醫院的急診室交談沒幾句,他們這一世各自的親人就趕到了。
在醫院住了幾天,雖然不同病房,但找了機會見面,各自確認了他們的相貌都與未穿越前一樣,也悲催的確認兩人是穿越了無誤。
那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他很悲觀的認為他們是再也回不去宋朝了,也接受了這個比古代方便千倍萬倍的地方。
話說穿來這里依舊很好命的孟昊,他這一世的姨母不久前過世,由他繼承了他姨母名下所有的齊石集團股份,文件便是由他全權經辦的。
在醫院住了幾天,雖然不同病房,但找了機會見面,各自確認了他們的相貌都與未穿越前一樣,也悲催的確認兩人是穿越了無誤。
那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他很悲觀的認為他們是再也回不去宋朝了,也接受了這個比古代方便千倍萬倍的地方。
話說穿來這里依舊很好命的孟昊,他這一世的姨母不久前過世,由他繼承了他姨母名下所有的齊石集團股份,文件便是由他全權經辦的。
然而,他都開口討功勞了,那家伙卻彷佛沒聽見他在說話,抱著雙臂靠在椅背上,看著計算機屏幕在笑。
“干么干么?有什么好笑的?”于宸揚湊過去,就看到名為白色雪夜的玩家跳來跳去,雙手還不停揮舞,好不容易看上去像抓住神雕坐騎的尾巴,接著再慢慢蠕動到孟家二少的角色身后,才坐好,神雕一展翅,她整個人還是在地上,那滑稽的畫面讓他也捧腹大笑起來。
現實生活中的他愛把妹,在網游里最大興趣就是以女生的身份去新手村結識新人,而白色雪夜就是他五個月前在新手村認識的,總覺得她單純得好像小學生,偏偏她說自己是上班族,還是個資深上班族,他半信半疑的持保留態度。
“她為什么不點騎乘?”孟昊見白色雪夜又費了千辛萬苦在自己身后坐定,但神雕一飛,她還是待在原地,不知道在演哪一出。
“她不會啊,還有為什么?”于宸揚笑得很樂,他用力拍了下孟昊的肩膀,手舞足蹈地說:“現在知道我為什么要讓她跟著你了吧?十三級的小樹精,五個月來天天在劈柴,還劈得不亦樂乎,好像壓根忘了升級打怪那回事,放著她繼續劈柴太可惜了,一定要讓她去闖闖江湖才行,你說是不是。俊
“是嗎?那可真是太感謝你了。”孟昊氣定神閑的加了白色雪夜為好友,傳訊息告訴她怎么坐上來,臉上笑得腹黑。
“我等等就告訴她,小小玉女是個大好人,而且他是男人!
于裒揚被嗆到了,連聲求饒,“不要啊兄弟!你千萬不能戳破我是男兒身,會嚇到人家小姑娘,她一直當我是朋友,你這樣破壞我們友情太殘忍了!
孟昊就等這一句!耙冶J孛孛芤残,你快點回你家,別想再留下來過夜,我沒跟男人睡一張床的嗜好!
于宸揚每次惹火同居女友溫雅就來他這里避難,他的公寓雖然有五十坪,但只有一個房間一張床,于宸揚留宿,代表他們得睡在一張床上。
“那女人還在氣頭上,我回去會發生命案,你忍心嗎?”他只不過和事務所新進的女助理去看電影,好死不死遇到溫雅的朋友而已,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那女人卻氣得想掐死他。
雖然他試著理解,但至今他仍無法理解的就是這里的女人,未穿越前他雖尚未娶妻,但侍妾也有好幾個,通房丫頭更不必說了,不也都相安無事?只能說這里的女人心胸太狹窄了。
“是男子漢大丈夫就敢做敢當,主動去跟溫雅說清楚講明白,躲在這里算什么英雄好漢?再說你一直避不見面,溫雅只會更火大。”孟昊嘖嘖嘖地搖頭。
都穿來多久了,于宸揚還沒有一夫一妻的觀念,再留戀未穿越前被鶯鶯燕燕圍繞的日子,吃苦的只會是自己。
“你說得倒輕松!庇阱窊P又一屁股坐了下來。“溫雅可是跆拳道高手,敢做敢當絕對沒好下場,我不想被她踢死!
孟昊聳聳肩!凹热荒氵@么說,即便是清官也難斷家務事,我也不說什么了,你好自為之吧!”
于宸揚正奇怪好友今天怎么這么容易就善罷罷休,敢情是肯再收留他一晚嘍?
正竊喜,忽然叮咚一聲,門鈴響了,孟昊很自然的就起身要去開門。
于宸揚好奇了。“這么晚了誰。俊
孟昊咧嘴一笑。“溫雅!
于宸揚驚跳起來!伴_什么玩笑?都還沒開門,你怎么知道是溫雅?”
“因為是我叫她來的!泵详惠p松愜意地說,“我叫她來把你領回去,要殺要剮都可以,只要不留在這里煩我就行了!
“好!”于宸揚不甘心的撲上去,從后面勒住孟昊的脖子,咬牙切齒地問:“我們是什么樣的交情,你竟然這樣對我?要不是你,我現在會在這里嗎??你說。
孟昊隨他去勒,不痛不癢地說:“于小王爺先生,容我提醒你一下,你會在這里是托你自己的福,是你說泉州百花樓來了個艷妓一定要去見識見識,說什么都要跟著我去泉州,這就是你現在會在這里的原因,想起來沒有?”
不等于宸揚回答,他順手按了墻上的傳感器,大門應聲而開,他咧開了一記得逞的笑容。
于宸揚松手往后退,一步、兩步……一臉驚恐的看著怒氣沖沖、大步走來的女人。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有什么毛病,既然這女人一點都不小女人,沒一點賢良淑德,他為什么不干脆跟這個女人分手算了,要讓她時不時這樣來把他拎走,這成何體統啊成何體統……
“于宸揚!”溫雅怒不可遏。“還躲?看你往哪里躲!”
她殺氣騰騰的向前,施展跆拳道高手的本領,頓時一陣慘叫響起,孟昊不忍卒睹的別過頭去,如此血腥暴力的鏡頭還是不要看比較好,他要凈化他的心靈。
啊——啊——!
慘叫聲不斷傳來,幾分鐘后,溫雅已經干凈利落的把于宸揚打趴,拎著奄奄一息的男人走了,來去有如一陣旋風。
孟昊很虔誠的在門后默哀。
可憐喔,堂堂襄王府的小王爺也有這一天,溫雅是他這世的克星,他就當來還上一世的風流債吧!
重新坐回計算機前,坐騎已經飛到任務地,他一邊帶小樹精徒弟做任務,一邊拿著一大本賬目在看。
雖然有計算機程序代勞很方便,但他還是喜歡看厚厚實實的賬簿。
一邊看賬目,一邊拿著算盤撥撥弄弄是他的樂趣,即便換了個時空,他依然熱愛賺錢這件事,靈魂里依舊是孟家商行的當家爺,腦袋里想的凈是如何累積財富。
像他這樣的人自然不會玩物喪志,而他和于宸揚會玩笑傲京師這款游戲,不過是想借著游戲重溫古代的生活,也沒想到他閑來無事,級數越練越高,如今還收了個小徒弟。
既然有緣成為師徒,那他孟家二少也絕不會小氣,把自身寶庫里的天脈神卷送了出去,發消息要白色雪夜點擊練功。
大器啊他,本以為白色雪夜會歡天喜地來道謝,不料她竟問:“師父,這天脈神卷我可不可以明天再練?”
孟昊撇了撇唇。什么跟什么?倒像他在一頭熱!盀槭裁?沒把為師放在眼里嗎?”
“不是,不是!卑咨┮挂幰幘鼐氐卮穑拔椰F在得上床睡覺了,明天要上班,現在不睡的話,怕會爬不起來!
敢情他的小徒兒還真是個上班族,既然身上扛著生計,他也不能為難人家。
“那你明天再練吧。”
“謝謝師父。”白色雪夜送了個笑臉!皫煾竿戆!
六點半是齊家用早餐的時間,長桌上照例擺滿了豐盛的餐點,有三個在發育中的孩子,月嬸準備早餐向來格外用心。
一眼望過去,齊家長男——十七歲的齊宇有條不紊的進食,他的眼睛只看著面前的食物,遵守著食不言以及細嚼慢咽的規矩——他自己訂的,深藍色的名校制服就像特別為他訂制似的,修長身型、俊美臉龐,不愧是蘭西高中第一美男。
他的對面,齊家次子,十五歲的齊宙與哥哥有著天壤之別,一頭浪子才有的亂發,囫圇吞棗的把土司、火腿、雞蛋全一古腦的往嘴里塞,不時灌一大口牛奶,眼睛盯著手機,手指拚命在上頭滑動,有時歡快的喔耶一聲,有時雙眼氣得像要噴出火來。
白雪從來不會硬性規定齊宙要像哥哥一樣,每個孩子有每個孩子不同的地方,齊宇少年老成、風神秀雅,很有領導者的魅力,而齊宙孩子氣、魯莽、玩心重,但誰曉得他不會是第二個比爾蓋茲?
另外,還有黏在她身上的這位小小姐,說是她寵出來的也不為過——
“大姐,我要吃炒蛋!饼R銀河嬌聲嗲氣地說。
十歲的她是齊家老么,白雪的母親嫁進齊家時她才一歲多,她幾乎是白雪帶大的,也特別得黏白雪,對生母反而一點印象也無。
“你沒有手嗎?”自己推著輪椅來到餐廳的齊又熳剛好聽見,出聲訓道:“都幾歲了還不自己吃飯,你大姐光喂你,她自己不用吃,不用上班了嗎?”
她是齊又平的妹妹,十幾年前車禍癱瘓后,毅然決然與當時論及婚嫁的男友分手,單身至今,也是齊石集團的大股東。
“姑姑好兇……”齊銀河馬上可憐兮兮的看著白雪。“大姐,姑姑罵我……”
白雪匆匆抬眸對齊又嬡笑了笑!拔疫有時間,喂喂銀河無妨,姑姑也快吃吧!”
齊又嬡搖頭。“你就是這樣才會把她寵得無法無天,累到你自己!
白雪心虛的一笑。
這點她承認,小小年紀就喪母,她對銀河總是多了一分疼惜,久而久之就變成了溺愛,等她驚覺態勢不妙時,銀河小妞已經爬到她頭上了。
但她很會自我安慰,想著女孩子家嘛,以后要嫁人受苦的,現在多疼疼也無妨,只要她好好睜大眼睛幫銀河挑個肯包容她的老公就可以了。
“大姐今天送我去學校。”小妮子燦笑著一張桃花般可愛的小臉,又打蛇隨棍上的提出另一個要求。
“小小姐別胡鬧了!惫芗屹R伯跳出來阻止!袄蟿⒃诘戎湍闳W校呢,大小姐要去上班,再說學校也不順路。”
齊銀河噘起了嘴。“我不管,我今天就要大姐送!
齊宙的眼睛從手機移開,作勢要丟她面包。“臭丫頭是不是討打?大姐要上班沒聽到啊?”
“大姐,你看小哥啦!他要丟我!”小妮子雙臂馬上緊緊摟著白雪的腰,躲進她懷里尋求保護。
說真的,她又不是小貝比,以她小四一百三十公分的身高,這樣躲在白雪懷里實在搞笑,但偏偏白雪就吃她這一套,也可以說被她吃得死死的。
“知道了,今天大姐自己開車上班,先送你去學?偪梢粤税!”
小妮子歡呼一聲,在白雪臉上啵地親一下!按蠼阕詈昧!”
“齊銀河,你鬧夠了沒有?”齊宇看著妹妹,微瞇起眼!澳阍倮^續胡鬧,我就扣你零用錢。”
“大姐!”這回,鞋貓劍客的水汪汪眼眸出現了,她才不會笨得跟大哥頂嘴,大哥根本當她橋下撿來的,只有大姐才真的疼她,站在她這邊。
“小小姐就會找大小姐麻煩,還像沒斷奶的娃娃呢!痹聥鹦χ鴵u頭,又在他們各自的杯里倒滿熱羊奶。
“所以知道有男生寫情書給她時,我真的超驚訝!崩蛞鹨驳纱笱,攤手說。
銀河臉紅了!笆裁辞闀。挠心腔厥,你們都胡說八道,你們都欺負我!”她眼淚說來就來,天生的演員。
“好了,別哭了!卑籽┨嫠裂蹨I,哄著,“大姐送你去學校,你快吃,不然要遲到了。”
“唉——”
每個人的嘴里同時發出這聲嘆息,小丫頭又得逞了,而白雪只是笑一笑就繼續喂銀河吃東西。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太順著銀河了,可是她更明白銀河是因為沒安全感才這樣,銀河還沒斷奶就失去生母,而后嫁進來的母親對銀河視如己出,銀河也很依賴她母親,沒想到連這繼母也車禍身亡,一夕之間走了,銀河是害怕也會失去她才會時不時無理取鬧來證明她永遠會在她的身邊,不會離開。
她最大的精神支柱就是家人,雖然不同姓,但他們都挺她,即使他們從來沒表現出來,但她都知道。
母親與繼父去世后,她之所以能撐到現在,也是因為要守護這些她愛的家人,如果她倒下來,他們也會被欺凌,所以她不能倒下。
“臭丫頭,快點從大姐身上下來啦!”齊宙真的把小餐包丟過去,不過是從銀河耳際擦過。
“你這不懂事的丫頭要大姐送你去學校,也要讓大姐先吃飯吧,不然大姐哪有力氣送你?你最近可是發福了,越來越胖嘍,小胖妹!
小妮子不服氣了,嚷著,“我哪有胖?我才不是小胖妹!你才胖,你才是大胖弟!”
“我哪有胖?我明明就很帥!”
“帥咧?”銀河扮了個鬼臉,說到拌嘴,她可是不輸人的。
“跟誰比?跟你們班的四眼田雞吳安東比嗎?是啦,跟他比,你是有比較帥啦,帥那么一咪咪,這樣有沒有高興?”
齊宙火了!俺粞绢^,干么拿我跟那家伙比,你找死……”
吵吵鬧鬧的聲音,就是一個家最好聽的聲音。白雪的嘴角揚了起來,這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