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愈往東方去,氣溫也愈來愈低,空氣中透著絲絲冷意,風大一點還會令人打冷顫,但雅洛藍卻似一無所覺的雙臂枕在腦下,悠閑地躺在甲板上閉目養神,而且船上船下那么大,他偏偏要占據在人來人往最頻繁的甲板正中央,不過沒有人敢提出抗議,只能眼睛望著另一邊,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遠遠繞過去。
誰教他是偉大的巫馬王。
“為什么睡在這邊?”絲朵兒跪坐在他身邊問。
“想事情!
“什么事?”
“基納魔神為何會如此輕易退走?”雅洛藍睜一眼看她!拔沂欠窈雎粤耸裁醇毠?”
一回到戰船上,他就和絲朵兒窩進船艙里,整整三天不見人影,連吃喝都是命人送到船艙門前地上。若是以前,絲朵兒絕不會做這種事,因為女蘿族人認為撇開正事和男人沉溺于床上是極為可恥的行為。
但在“上輩子”,他和安亞倒是常常干這種不良勾當。
直到第四天,他們才出現在眾人面前,然后雅洛藍就躺在甲板上,開始認真思索這個令人十分困擾的問題。
“你問我,我問誰?”絲朵兒索性盤膝坐下,再變魔術似的翻腕變出三顆蘋果來,一顆遞給他,沒削皮,雅洛藍剛皺起眉頭,她就硬塞到他嘴上,“吃,不準削皮!”再把另一顆賞給趴在雅洛藍肚子上睡覺的銀妞。
難怪銀妞都不吃肉,只吃燕麥和草,還特別喜歡吃糖和蘋果,原來它是馬。
雅洛藍哀怨的瞅她一下,嘆氣,無奈的張嘴喀嚓咬下一口,連皮!罢嬖撍溃{魔神一定有什么陰謀,可是我想不出來……”
果然是安亞,只有安亞才會逼他吃不削皮的蘋果,又不準他吃香蕉皮。
只要不叫她陪他一起吃香蕉皮,絲朵兒才懶得管他這種小毛病,只認為那是他個人的怪癖。
女蘿族的戰士只負責大事,才不管小事。
絲朵兒舉起蘋果正要咬下去,忽又停住!皩α,他會不會想直接到煉獄去吃那七只怪物?”
“不可能,萬罪之鎖四周圍繞著煉獄之火,除了煉獄之王,誰也過不去。”
“那你呢?”
“我也過不去,可是……”雅洛藍摸摸銀妞的小腦袋!般y妞不怕煉獄之火,她可以帶我過去!
“真厲害!”絲朵兒贊嘆,旋又皺起眉頭!澳怯质菫槭裁茨兀俊
“我就是在思考這個問題!
“精靈王也不知道嗎?”
“要是他知道,我還用得著自己在這邊想破腦袋嗎?”一手捧蘋果再咬一口,另一手偷偷摸摸溜上她的大腿!霸缱ツ闳プ鼋∩磉\動了!”
這家伙就是愛做“運動”!
“請問你的手在做什么?”垂眸盯住某只賊手,絲朵兒也咬一口蘋果。
“通知你我想做什么。”雅洛藍笑得可曖昧了,嘴角涎著一條亮晶晶的銀絲。
“當著所有人的眼?”
“誰敢看?”
的確,所有經過的人連眼角都不敢瞄過來,不小心瞥見也會把映入瞳孔中的影像硬擠出腦海中。不過,凡事總有例外,偏偏就有人敢挑戰他的偉大,光明正大的橫里岔進來,而且還不只一個……
“除了吞食那七只怪物,基納魔神沒有其它辦法恢復魔力了嗎?”
正當這邊忙著你儂我也儂,努力制造熱情高潮的時候,冷不防突然冒出第三個聲音,兩人不禁嚇了一跳,四只眼不約而同往上看,只見神宮和唐恩居高臨下的俯視他們,剛剛那句話是唐恩問的,接下來是神官的問題。
“也許他還有其它辦法可以恢復魔力,但你忽略了?”
雅洛藍認真考慮要不要把蘋果K出去,但想到蘋果只有一個,K了一個就K不了另一個,對另一個沒被K到的人未免太不公平了,于是打消這個不公平的主意,決定犧牲自己來解決這顆沒削皮的蘋果。
“兩位高高在上的大爺,請你們蹲下來說話好嗎?”雅洛藍沒好氣的請他們降貴紆尊屈就他們一下!安蝗晃衣牪磺宄銈冊谡f什么!
神官和唐恩相覦一下,翻翻眼,一起蹲下去。
“基納魔神真的沒有其它辦法恢復魔力了嗎?”
“你以為我躺在這邊干什么?曬太陽?”雅洛藍懶洋洋的繼續大口大口啃他的蘋果!熬褪窃谙脒@件事呀!”
“想出來了嗎?”神官急切的問。
“想出來了我還用得著繼續躺在這里傷腦筋嗎?”
“你不是躺在這里誘惑絲朵兒?”
神官的眼睛盯著那只還在絲朵兒的大腿上居無定所、到處流浪的爪子,雅洛藍面無表情的瞟神官一眼。
“對,我躺在這里誘惑我老婆,沒空,那種事就麻煩神官大人想一下吧!”
就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才會來問他的呀!
“好好好,對不起、對不起!”神宮忙低頭道歉!拔抑皇菗挠殖鍪裁锤蟮穆闊┞!”
“就算有麻煩,不也都是我在處理的,我不比你擔心嗎?”雅洛藍悶悶的咕噥。
“那,真的一點頭緒都沒有?”
“沒有,我完全想不出基納魔神到底有何打算?”雅洛藍坦然承認他的腦袋里還是一片空白!八畲蟮囊靶木褪墙y治人界,仗恃的是可怕的魔力,沒有魔力,他能干什么?所以他非找回魔力不可,但他卻放棄了那七只怪物,我實在想不通他究竟打算如何?”
“一定要吞食那七只怪物嗎?沒有其它替代品嗎?”
“說是吞食,其實并不是真的用嘴巴去吃下那七只怪物的肉體,而是吸取它們的力量,而那七只怪物所擁有的力量正是他以前的魔力,這是他找回魔力唯一的辦法,沒有其它替代品,因為任何替代品都沒有那種魔……”
話說一半忽地噤聲,雅洛藍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愕住,表情先是有點猶豫,然后開始變幻不定,一會兒怔忡、一會兒疑慮,兩眼也愈睜愈大,嘴里還喃喃自語一些只有他自己理解的斷句。
“可能嗎……不,不可能,即使是他,也不可能這么做?墒恰诉@么做之外,他沒有其它辦法了呀……不不不,他不會這么做,就算他真下得了那種狠心,夜之女神也不會容許他那么做……會嗎?”
他終于被逼瘋了嗎?
其它三人狐疑的相對一眼,絲朵兒忍不住推推他!拔,你到底在說什么?”
銀眸轉過來看她,卻又好像根本沒在看她,“可能嗎?”雅洛藍還在自己跟自己對話,但當絲朵兒想再追問時,他又舉手阻止她問話。
精靈王。
巫馬王?
基納魔神此刻在何處?
不知道。
不知道?他們就在你的地盤上,你居然會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兩天前他們回到闇影之地后不久,我就失去他們的行蹤了。
找不到他們了?
找不到。
嗯,那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趁罪之獄神不在,潛進煉獄里去偷出“鬼影石”,如此一來,只要他們不使用神力、魔力,我就察覺不到他們在哪里。
該死,不知道他們在哪里就無法預測他們的行動與目的。不過……
不能使用神力、魔力,他們的行動相對的也受到限制,只能跟人類一樣慢慢移動。
嗯,看來我們唯一能把握的優勢只有這點。
你想到他們打算如何了嗎?
還不確定。
那么你又計劃如何?
這個嘛,唔……托拿特已經回到闇影之地了嗎?
不,由于梅麗妲和茜亞鬧著要跳海、要絕食,堅決不到闇影之地,托拿特只好在雪月島停船,并沒有回到闇影之地。
雪月島?在哪里?
位于圣湖之地與闇影之地之間的海島。
好,立刻通知海之精靈,所有從闇影之地出發,航向雪月島與禁魔島的大小船只,盡全力阻撓它們的行程。相反的,盡全力加速我們的船隊趕到禁魔島,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搶先我們到達雪月島或禁魔島!
明白了,我現在就……
慢著,先別急著走,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么事?
朵兒為何會提前回復記憶?
你的痛苦。是為了刺激絲朵兒的靈魂,絲朵兒會因你的痛苦而痛苦,一回比一回深刻,當那份痛苦深入到靈魂時,安亞自然就被那份痛苦喚醒了,要達到這種程度的時間是無法確定的,有可能延遲,當然也有可能提前。
你的意思是說……
愛與痛苦是相對的,有愛才有痛苦,愛愈深痛苦也愈深,當她因你而感受到的痛苦已深入到靈魂時,也就等于她對你的愛已深入至靈魂了。
是嗎?
起初他一臉肅穆的仿佛在考慮什么大事,其它三人也就屏息靜氣的不敢騷擾他的思考,不料他想著想著,卻想出一臉傻呵呵的笑來,還對著絲朵兒猛流口水,流得絲朵兒心里毛毛的直往后退,慎重考慮需要不需要跳海逃亡?。
“你……你干嘛這樣看我?”
雅洛藍沒說話,突然坐起來,睡在他肚子上的銀妞頓時滾下去,肚子翻白、四腳朝天;再見他伸長手臂,一把將毫無防備的絲朵兒捉過來,眉開眼笑的重重啵她一下,旋即放開她,起身大吼。
“西麥!”
“在!”
“吩咐船長,變更目的地,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東方大地的禁魔島!”
“是!”西麥匆匆離去。
低頭,雅洛藍望著還坐在甲板上小口小口啃蘋果的銀妞——小狐貍可沒辦法像馬兒那樣一口就解決掉半顆蘋果。
“辦完事再給你啃個夠,現在,銀妞準備!”
銀妞可憐兮兮的瞅他一下,依依不舍的向啃一半的蘋果告別,滴下兩滴心酸淚,再站起來,四腳剛挺直,小狐貍已變成雪白的天馬了。
雅洛藍輕快的跳上馬背!拔乙s到雪月島去!”
“慢著!”神官急忙上前!澳阋覀兊浇u干什么?”
“我沒時間解釋,不過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比你們先到!毖怕逅{捉住天馬的鬃毛,“好了,我要……”頓住,回頭!澳闵蟻砀墒裁?”
絲朵兒坐在他背后,雙臂緊緊鎖住他的腰際!拔腋阋黄鹑ィ
雅洛藍兩眼往上,好像在問老天他該怎么辦?
可是老天大概認為女人的問題得靠男人自己解決,所以懶得回答他,他只好自己決定。
“好吧,但是你要……”
“聽你的。”絲朵兒替他說完!拔野l誓!”
對,聽他的,當她想聽的時候。
“好,我們走吧!”
雪白的羽翼輕輕一插,他們飛起來了,緩緩的往上升高,迎著沁冷的風,朝雪月島而去。
“雅洛藍!
“嗯?”
“我們到雪月島去做什么?”
“我想到基納魔神回復魔力的替代品了!
“真的?是什么?”
“他的兒子!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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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島之所以被稱為雪月島,并不是因為多雪,或是從島上看的月亮特別圓,而是因為島上的石頭,包括巨型巖石,小至海灘上的沙礫,全都是又白又圓的,像雪花那樣潔白,也像滿月那樣圓潤,就連島上的建筑物也全都是半圓形的。
總之,除了居民和動植物之外,島上的一切沒有一樣不是又白又圓的。
“雪月島的島主是誰?”
“一個卑下齷齪的大胖子!
“卑下齷齪?”
走在雪月島上唯一僅有的一座小城市的街道上,雅洛藍睜大銀眸,十分新奇的東張西望,圓形的屋舍、圓形的城鎮、圓形的門窗、圓形的桌椅、圓形的馬鞍、圓形的車廂,一切都是圓形的,不僅有趣,更令人驚訝,因為,連島上的居民都是胖胖圓圓的。
在他身側,絲朵兒抱緊了銀妞,免得它被島上的獵人捉去做毛皮衣,無論在何處,銀狐毛都是十分珍貴罕見的。
“為了得到最好的利益,他不要臉皮的討好所有人,也不去得罪任何人,這么做也確實使他得到他所想要的結果,雪月島因此成為一個中立的島嶼,無論任何人來到這島上,都會受到最好的招待,但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這島上滋事!
“你好像對他很清楚嘛!”雅洛藍心不在焉的隨口說。
“他來女蘿族提過親!苯z朵兒也漫不經心的隨口回答他。
“哦,他中意的對象是誰?瑪荷瑞?”
“不,是我。”
話一出口,雅洛藍的腳步突然定住了,絲朵兒只好跟著他停下來,以為他又想到什么事需要和精靈王“溝通”一下。沒想到靜默片刻后,雅洛藍一轉過頭來就嚇了地一跳。
他的銀眸竟然透著隱隱的血紅。
“你?”
“對!”
“可惡!”
見雅洛藍臉上開始冒黑氣,表情是那種待會兒保證會見人就砍的兇惡模樣,絲朵兒不禁哭笑不得。
“我拒絕他了啦!”
“還是可惡!”
是誰說吃醋是女人的特權的?
絲朵兒翻翻眼!昂煤煤,隨便你,你愛干嘛就干嘛,不過我們得先把正經事辦好,之后看你要把那個大胖子切成肉絲炒洋蔥,還是剁成肉醬煎肉餅都行,我會幫你磨刀子,可以了吧?”
銀眸的紅影消失了,但雅洛藍的表情仍然板得比鐵板更硬!翱梢浴!
兩人繼續往前走,目標,位于城外半山腰處的雪月島主宅邸。
眼見雪月島主的宅邸就在不遠了,雅洛藍的臉色卻依然保持低氣壓的色彩,絲朵兒不由嘆了口氣。
“待會兒讓我來說話,不然你要是搞砸了,就別想剁那只大肥豬了!”
雅洛藍瞟她一下,聳聳肩。
搞砸就搞砸,大不了先剁了那只大色狼,再來傷腦筋正事該如何解決,總會給他想出辦法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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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月島主果然是個齷齪的大胖子!
不是因為他當著雅洛藍的面做出什么齷齪的事,而是他看上去就很齷齪,尤其是他那雙眼,一見面就很齷齪的徘徊在絲朵兒豐滿的嬌軀上流口水,雅洛藍差點當場就起鍋油炸他那身肥油。
絲朵兒將銀妞硬塞給雅洛藍,并用警告的眼神瞪他一下,再回過頭來應付那只大肥豬。
“島主,好久不見了。”
“你是來通知我,你同意我的婚事了嗎?”雪月島主興奮的問,眼珠子依舊黏在絲朵兒的胸脯上。
“我想我最好先替你們介紹一下……”裝作沒聽見,絲朵兒把雅洛藍拖到身邊來!八俏业恼煞颍覀兿朐谘┰聧u上住幾天,順便找人,我們保證絕不會在島上惹事,希望島主同意!
目光霍然拉高,雪月島主先是錯愕的呆了一下,“你的丈夫?”再把視線移到雅洛藍那邊,不屑的上下打量!澳銓幵敢欠N像稻草一樣骨瘦如柴、弱不禁風的男人,而不要我這種體格雄壯、英勇威武的男人?”
體格雄壯、英勇威武?
他是在說他后面那兩位侍衛吧!
絲朵兒差點爆笑出來,雅洛藍則低頭看看自己,再用詢問的眼神與銀妞的黑眸相對。
他?骨瘦如柴?
銀妞搖頭,又點頭,雅洛藍眉毛挑了一下。
不是骨瘦如柴,但……很瘦?
銀妞點頭再點頭又點頭,點得雅洛藍的眼睛瞇了起來,銀妞瑟縮一下,趕緊把小腦袋藏入他的臂彎里。
不關它的事!
雅洛藍哼了一聲,這才把注意力轉回絲朵兒那邊,見雪月島主大剌剌的端坐在島主寶座上,也不請客人坐。
“你們要找人?找誰?”
“托拿特王,他也在這里吧?”
“你們要找托拿特王?”雪月島主兩只小眼睛懷疑的盯住絲朵兒。“你們找他做什么?”
“談談,我們只想跟他談談。”絲朵兒很鎮定的回答他。
“談什么?”
“是私事,不太適宜告訴島主!
“你不告訴我,我如何決定要不要讓你們留下來找他?”
“如果島主擔心我們會惹麻煩,我保證,絕不會!
“憑什么要我相信你的保證?”
“我以女蘿族戰士的名譽做保證!”
“不是實質的保證,我一概不相信!”
話說到這里,絲朵兒終于恍然大悟,雪月島主根本是有意要刁難她,因為她不肯答應嫁給他。
小人!
“請問我們要如何做,才能夠讓島主相信我們呢?或者……”絲朵兒突然擺出戰斗姿態,興致勃勃的打算來場“勇士的游戲”!皪u主可以派個人跟我來場決斗?”不能親身參與戰爭,來場決斗也好,聊勝與無,免得骨頭生銹了。
聞言,雅洛藍目光怪異的瞥她一眼。
決斗?
這可不是安亞的習慣,有事沒事就喊決斗,這是女蘿族絲朵兒的“嗜好”之一,安亞可沒本事跟人家決斗。
他若有所思的垂眸望著懷中的銀妞,開始了解到一件事實,絲朵兒回復前世安亞的記憶,并不表示安亞上場,絲朵兒就一鞠躬下臺了,她們始終是同一個人、同一副靈魂,根本不可能分開。
絲朵兒是安亞,但也依然是女蘿族的絲朵兒。
就算現在絲朵兒對待他的態度一如上一世的安亞,可是,這一世的絲朵兒并沒有消失,而是兩者融合在一起了。
她是成熟的、溫柔的、深愛他也慣于照顧他的,這是安亞;但她也是年輕的、性好戰斗、好強又好勝的,這是女蘿族的絲朵兒;即使兩者差距甚大,但畢竟是同一副靈魂,自然而然就能夠融合為一,因此,有時她是安亞,有時又是絲朵兒。
不過,對他而言,了解到這件事實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點;她是安亞,狄修斯的安亞。
不管她是什么個性、什么模樣,只要她是安亞,他全部接受。
“如何?島主,來場決斗吧?”絲朵兒努力慫恿雪月島主。
“不必了!”可惜雪月島主不肯上當,不,他是被嚇壞了!拔以试S你們住下來了!”不要說親自參與戰斗,光是看人家打斗,他就會駭出一褲子尿來了!皝砣,送客人到三苑。”
不決斗嗎?
絲朵兒臉上寫滿了失望。不過,算了,起碼他們的目的已達到,可以留下來找人了。
“請等一下,能不能請島主告訴我們,該上哪里找托拿持王呢?”
“他們就住在你們隔壁,二苑!
咦?隔壁?
絲朵兒與雅洛藍相對而笑。
這下可好,直接到隔壁去找人就行了,然后雅洛藍就可以和托拿特好好“談談”了。
不過,雅洛藍究竟打算如何和那個一意想殺他的金魔“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