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煉金工坊”變得很熱鬧。
原來詹姆士不知為何,突然熱衷起搜羅購買各種別具特色的咖啡壺組,以及各國名瓷廠所推出的咖啡杯盤組,一日一件地送給楚暖。
小悠簡直羨慕死了!芭,你快答應吧!”
“答應什么啊?”楚暖也被這天上砸下的大餡餅給甜得頭昏腦脹。每天都這么幸福真的可以嗎?
“答應詹姆士的求婚啊!”小悠理所當然的說。
“什么?這些是為了求婚才送給我的嗎?”楚暖一副覺得手里捧著的粉瓷咖啡杯很燙手,可又舍不得放下來的糾結表情。
“不是為了求婚,他為什么要天天送你禮物討好你?難道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在心虛?”小悠的思考從這頭非常大幅度的跨到另一頭。
楚暖也做出不滿的表情,“他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要心虛?”
“咳咳!”站在一旁被當成路人漠視好一會兒的詹姆士實在聽不下去,趕緊清了清嗓子爭取存在感。
和楚暖在一起久了也學皮了的小悠這才一副剛剛發現他的詫異表情,“詹姆士,你來了。你剛剛什么都沒聽到對不對?”
詹姆士露出無奈的苦笑,“我什么都聽到了。”
小悠馬上轉頭看著楚暖把球丟給她,眼巴巴地看著她要怎么出招。
“既然如此,你就坦白招供!你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會權衡罪刑輕重,告訴你還得上貢多久!背荒樥飬s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詹姆士再也忍不住,一把將人撈到懷里,好氣又好笑的回:“你寧愿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才送你禮物,而不愿我想向你求婚才送禮討好你,是吧?”
雖然說好了不結婚也可以,但他還是致力于慢慢對她洗腦的大業。不是說習慣成自然嗎?因此他平時并不會故意回避想和她結婚的話題。
“哈哈哈……你要喝我新調的咖啡嗎?”確實有點習慣成自然的楚暖,在詹姆士調教下已經不會一聽到求婚或結婚就陷入渾身緊張的警戒狀態,但打哈哈的功力也日益加深。
詹姆士無奈地瞅了她一眼,完全拿她沒辦法。哪怕是她這樣耍賴的模樣,他都喜歡得不得了。
“我們今天來點特別的!彼衩刭赓獾啬贸鲆粋包裹。
“這是什么?”小悠好奇的問。
因為近來好玩的東西太多,小悠下班后也不急著回家,笑著說她近來的兼職是當電燈泡。
不過楚暖和詹姆士都很喜歡她,并不介意她多留一會兒當電燈泡。
“你們猜猜看!闭材肥抗室赓u關子。
“應該是咖啡豆。”照包裹大小,楚暖作出判斷。
“是。下個問題,這是哪里的咖啡豆?”他的笑容益發迷人。
“我可以拆開嗎?”楚暖看著他問。
“拆吧!”他點點頭。
楚暖小心地把包裝拆開,然后驚呼一聲:“天啊,是翡翠莊園的咖啡生豆!這一磅競價就要上百美金,我根本買不下手,只能看著網頁垂涎,你怎么知道我喜歡?”
真正的頂級咖啡豆多是經過專家認證后,在網絡上公開競標銷售的,買家來自世界各地,因此價格常常居高不下。
詹姆士得意地勾起一邊唇角。他才不會透露他去查了她網頁的瀏覽歷史紀錄,好知道她到底喜歡哪些“玩具”。
雖然上回溫水煮青蛙的計劃被發現了,但他仍然沒有放棄,打算先投其所好把她的心給網住,讓她因為這些玩具而逐漸加深對他的好感和依賴。
他就不信,他的情意不能攻克她的恐婚癥。
“詹姆士!”果然,楚暖看著他的雙眸都變成星星眼了。
小悠很識相的馬上告退。當電燈泡也是一門學問哪。
“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以后我離不開你怎么辦?”依偎在他懷里,楚暖很煩惱的說。
詹姆士想這就是他的目的。〔贿^他嘴上仍然安撫著:“不會的。只有我離不開你,沒有你離不開我!
楚暖背脊一涼,緩緩抬頭看他!拔以趺从X得這句話怪怪的?”
“有嗎?哪里怪?”詹姆士含笑看著她。
“有種怨婦的感覺!彼J真的分析。
“是嗎?我想一定不是因為有人要去德國,卻留下我一人在臺灣!彼麧M臉溫柔地對著她笑。
楚暖身軀抖了下!澳莻……大哥想我嘛!”把公司總部設在德國的大哥突然招自家小妹前去探親,她當然不能拒絕。
“我說過我可以安排假期,只要你等我兩周!背蟾缡亲錾獾睦虾,他可不放心讓她單獨去。等下她又被大舅子們拐跑或洗腦了怎么辦?
為什么他這幾個大舅子一定要和他作對呢?
“哈哈哈……”楚暖只能干笑。大哥叮嚀過,這次探親不能帶詹姆士。大哥說想和弟弟妹妹好好相處、共敘天倫。
對,這次同行的還有她其它幾位哥哥。
“暖暖,你不在臺灣,我該怎么辦?”詹姆士一副很頹喪的樣子。
“喂,你不要裝出一副沒有丟下我出差過的樣子。我當初怎么撐過來,你現在就怎么撐!”從他們交往以來,他都出差幾次了。
“所以我向老大申請減少出差,不然就是帶家眷一起去,是你不肯!彪m然出差很忙碌,但他一點都不介意帶著她一起。
“我要開店。 背蓤A了雙眸。煉金工坊好不容易才打出名聲,有了基本的客源,當然要好好經營。再說哪有人出差帶家眷的?又不是去玩。更別說她算哪門子家眷?
“所以我真的很沒地位,排在你的哥哥們和你的店后面。”詹姆士做出幽怨的模樣,堅持要和她的哥哥們以及愛店爭寵。
倍感無力的楚暖不敢置信地瞪著他,卻被他隱含落寞憂傷的表情給擊中。
不帶這樣用男色攻擊的啊……
因為越來越在乎他,也就越來越見不得他難受?此y過,她心里會更難過。
“我真是欠了你的……好,我延遲兩周出發?晌覀兿日f好,到了德國你要讓我們兄妹有單獨相處的時間!背瘜嵲诜挪幌滤采岵坏盟麄,只好對不起哥哥們了。
詹姆士在心里握拳歡呼。這是他和大舅子們的戰爭里少數的勝利,他可以察覺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越來越重,慢慢能追上她最重視的家人了。
這是他努力了許久才達成的。他希望自己在楚暖心中的分量可以再重一點,等她足以信任他,或許他們就可以一起解開她的心結,達成他和她結婚、成家、生下他們的寶寶的心愿。
不過他最希望的是她和他在一起幸?鞓,既然她深愛她的哥哥們,他也不會讓她痛苦為難。
“暖暖!鼻榫w激蕩下,詹姆士低頭含住她水潤豐澤的雙唇,細細密密地深吻。
“謝謝你!币晃侵螅ひ舻蛦〉恼f。
“傻瓜!”楚暖唇角微翹,口氣是帶著微嗔的嬌甜。他是她最愛的男人,有什么好謝的。
楚暖這次去德國,連同周休二日,共排了十天的假期。
可到了機場會合準備登機前,詹姆士就發現不對勁。
先不說他的座位被刻意排在和他們兄妹有一段距離,楚暖的幾個哥哥也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看他,好像他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每回他想接近楚暖,或她想和他說話,都會被阻止。搭乘飛機從臺灣到德國這么長的時間,他與她相處竟不到三小時,總被她哥哥們強行打斷。
這讓自認脾氣不錯的詹姆士也感到焦躁不快。他和暖暖都交往一陣子了,感情也一直很好,為什么大舅子們要這樣刁難他呢?
等到了德國就更過分了。機場里,楚暖大哥態度沉穩堅定的把楚家人全數帶走,絲毫沒有要招待詹姆士的意思,好像他只是個路人。
上回見面,楚暖大哥并沒有這么無視他,至少還做到客客氣氣的表面功夫。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但因為出發前已經答應過楚暖不會和她的哥哥們硬杠,讓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詹姆士索性找了間離楚暖大哥住處不遠的商務旅館住下,并排定了自己參觀與訪友的行程。
一個當初在同一個傭兵團服役,交情還不錯的前戰友就定居在德國,不過他住的地區有些遠,比較適合到當地住一兩天。
因此假期的前幾天,詹姆士先參觀過感興趣的工商展覽和附近的景點,打算之后借著訪友的理由光明正大把楚暖拐走,好脫離她哥哥們的魔掌。
本來他和楚暖說定了,她每天都會視情況溜出來陪他吃午餐或晚餐,盡量爭取兩人相處的時間,可第一天晚上她就失約了。
詹姆士捺著性子等到深夜還是沒見到人,又發現連手機都打不通,發訊息她也不回,不禁擔心起來。
雖然她在哥哥家應該很安全,但突然連絡不上還是讓他很不安。
他告訴自己也許是楚暖的手機沒電或壞掉了,可次日,他還是無法連絡到她,而她也沒有主動連絡他。
這很不對勁!楚暖失約不可能不和他解釋原因,就算手機有問題,她也可以使用其它方式連絡他,但她從昨天起就杳無音信,一定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