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面紅耳赤、支支吾吾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司空湖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跟岳母提到他,她在男女應對上的生澀令他想笑。
這個女孩喜歡自己—這么明顯的表現,司空湖自然都明白。
“中午要吃什么?”他突然話題一轉,不再繼續窮追猛打。
“只能吃東西嗎?如果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能跟我一起去?”沒有被繼續追問,狄曉嵐松了一口氣,眼睛發亮的看著開車的男人。
“嗯!彼究蘸⒉环磳Ω淖冇媱潯!凹s會嘛,你開心就好!比ツ睦锒夹,他有的是辦法變裝出現在大賣場,也讓人認不出來他就是司空湖。
“其實家里太大,我還沒有完全整理安頓好,我想去買一些放在你更衣間的東西,我看見IKEA目錄上有不錯的衣架,想去看看,我們在那里的餐廳吃瑞典烤肉丸當午餐,可以嗎?”
“好!彼究蘸䴖]有反對的將車子開往敦化北路的IKEA!澳愕臅渴占{不是很夠,我想給你挑個放東西的架子,趁著這兩天在臺灣我一起幫忙吧,否則我媽會說我虐待你,房子的事都丟給你,好歹也盡分心力……你把房子弄得很好,真的像個家了!
司空湖想到忘了要贊美她一下,拒絕他找來有名的室內設計師,花大錢裝潢房子,她給他省了一大筆的預算,并親自布置出一個溫馨又舒適的家。
“如果不麻煩的話!钡視詬雇鲃诱f要幫她的司空湖,內心漲滿了喜悅。
她帶著滿心喜悅,跟著丈夫一同共度周末。
假期總是特別短暫,咻一下就過了,明天是星期一,狄曉嵐要上班,而司空湖也要搭早上十一點的班機到西安,趕回劇組報到。
想到接下來又是一個人在家,狄曉嵐有些失落,但她仍打起精神給明天一早就要出國的司空湖整理行李。
“襪子、內褲、衣服、褲子、面條、肉松、罐頭……”她點著行李里的衣物,想著自己遺漏了什么,雖然司空湖有助理、經紀人照顧,可她還是覺得要幫忙準備些他愛吃而且在外地很難吃到的東西。
“啊!還有我上次買的維他命C和營養品!毕氲饺绷耸裁矗愦掖艺酒饋砣ス褡永锓涞构。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踏出浴室的司空湖,正用毛巾擦拭自己的頭發,本想回房的,結果就聽見客廳傳來狄曉嵐的聲音,他探頭看向客廳想知道她這么晚不睡覺在做什么。
晚上跟媽媽吃晚餐,結束時已經九點多了,開車回來住處,時間更晚了,她明天還要上班呢,這時間在做什么?
一探頭就看見穿著睡衣的人兒,赤著腳跪坐在客廳攤開的行李箱旁,司空湖這才想起來他的行李從回來都沒收,明天要出門了,也還沒準備要帶去劇組的行李。
“怎么還沒睡在給我收行李—別弄了,明天阿升六點就過來,他會收拾!彼究蘸谥械陌⑸歉怂吣甑闹,也是司空湖的大學學弟,幫他做事多年了,是很親密的工作伙伴,自然也知道狄曉嵐的存在。
“瑛姊說你下次回來是一個多月后,我怕你會想念臺灣的家鄉味,但你又不能吃太多,所以給你準備一小袋的泡面。媽說你喜歡吃金龍的肉松,我也給你買了一小包,還有一些感冒藥和營養補充品讓你帶去,襪子我都買了新的……”
她聲音柔柔的,叨叨絮絮的說著,司空湖覺得她就像個擔心丈夫出遠門的太太—什么像個?她就是他的太太。
“知道了。”聽她叨叨絮絮也不覺得煩,沒有客套的說謝謝,只是一句知道了。
這么一句簡單的知道了,卻讓她清秀的小臉亮了起來。她漾開笑容,一臉開心,像是他的回應之于她是快樂的泉源。
“你不嫌我煩就好,對了,你帶回來的東西,你沒跟我說是要送人的,還是要留下來,我都擺在茶幾上!
經她一說,司空湖才想起他帶回了一些小東西都沒處理,昨天陪同她去祭拜她母親,下午他就跟扛回來要自行組裝的置物架搏斗,都忘了他帶回來的禮物。
司空湖原本行李箱里的東西都被清出來了,那些臟衣服昨夜就洗干凈,正晾在陽臺上,至于他帶回來要給親友的小東西也都分門別類在客廳桌上擺好。
“我給媽買珍珠粉,她說上回的吃完了讓我再買,今天吃飯忘了,你再幫我拿給她!庇种噶酥敢恍┬⊙b飾品,說明那是自己的收藏,讓狄曉嵐找地方擺好。
最后還有兩個包包,深藍色和天藍色同款不同色,被壓得扁扁的,款式中性,看起來不像是司空湖這個男子氣概十足的大男人會使用的包款。
“這個呢?”拿起一個沒有被分配到的包包,狄曉嵐問道。
司空湖定定的看著她,眼中閃過光彩,他神情輕松又鎮定地道:“那是給你的!
“給我的?”狄曉嵐露出驚訝的表情!鞍o我的?”不敢相信。
“兩個都是你的—我看你常常帶工作回來,你那個裝資料的袋子舊了也壞了,看起來不好背,我看劇組的女演員用這個包,感覺還不錯,很適合你用—怕你舍不得,所以買了兩個!彼究蘸Z調平淡的說話,一副沒有什么的模樣,其實他內心期待著。
把演技發揮在自己太太身上實在太過分,但他忍不住想要戲弄她一下,看她會有什么表情。
“給我的……”狄曉嵐說不出話來,只能吶吶的重復這一句話,呆呆的、楞楞的。
她感動萬分的看著他拿起深藍色的包拆開,一個能肩背、側背的帆布包就這么出現在眼前,他還進她的工作室拿了她那只“又舊又破”的資料包出來,把里頭的東西都塞進新包包里。
“大小果然剛好,再多都塞得下,還有空間給你放些小東西。”將拉鏈拉上,司空湖滿意自己帶回來的禮物頗實用!胺及隽朔浪幚,下大雨都不怕……”
司空湖說了一大堆,都沒聽見她的聲音,他停下展示看向她。
結果看見的不是他預料中的驚喜—之前給她帶小東西回來,她開心得跟什么似的,怎么這回卻是給他這個臉?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神情,像快要哭了……
“不喜歡?”司空湖不禁想,是不是他挑的禮物不合她心意?之前帶給她的都是順手拿回來的東西:代言廠商給的手套、劇組演員送的零食……那些小東西帶回來給她時,她臉上的滿足和開心給他心中一擊,覺得自己失職。
隨便一個小東西都讓她那么開心,不是什么名牌包、高級絲巾,她卻一臉的喜不自勝,一、兩次下來他開始感到愧疚,明明他回來都不會空手,會給媽媽帶禮物,怎么就不會給自己的妻子挑呢?
于是這回他特地給她挑了兩個包包,想看她開心的表情,結果禮物送了,她開心的表情卻沒有看見,令他有些失落……這時司空湖才忽然明白,這樁他歸類為責任的婚姻,在狄曉嵐的容易滿足以及不埋怨的等待下,他漸漸的對這個“室友”上了心。
明明就能委托助理帶回來給她的東西,偏要自己親自送給她,就是想親眼看見她開心的笑容。
“那你喜歡什么?”司空湖看見她的表情有種自己做錯事情的尷尬!案艺f,我下次帶回來給你。”
說不出話來的狄曉嵐只能用行動表示,她毫無預警地撲進他懷里,張開手臂環抱住他。
“我好開心!彼昧ΡЬo了他,激動的發抖,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心情。
這不是他第一次給她帶禮物,但卻是第一次她感受到這份禮物的“用心”,不是隨手塞進行李箱里的小東西,也不是上頭有大大的標志彰顯尊榮的名牌包,而是真真切切看見她的需要,給她帶回來的禮物。
她是不是能夠貪心的想著,經過四個月的婚姻生活,她有一點點被放在他心上了呢?
狄曉嵐不能否認她越來越喜歡司空湖、喜歡他的陪伴,日日都期待著他的歸來,盡管他一開始坦言他看待這樁婚姻就只是“責任”兩字,但他做的超出她的預期,讓她錯覺這就是愛情。
喜歡上自己的丈夫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她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司空湖不僅僅是她的初戀,同時,也是她現在喜歡的男人……
“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歡,可是這個包包……是我目前最最最喜歡的。”喜歡到她想哭,喜歡到想到明天他就要離開了,接下來又是長達一個多月的分別就覺得難過。
她很喜歡,喜歡到要哭了—司空湖心底涌上一股熱潮,有股想抹掉她眼淚的念頭,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情感。
“喜歡就喜歡,怎么哭了?”捧起她的臉,他用拇指抹掉她眼角的水光。
“喜歡、開心……可想到你明天就要走了……”就覺得有點難過。狄曉嵐不敢把心事都說出來,怕說了,會變成麻煩的女孩。
沒出息吧,結婚了,她是司空湖的太太,卻害怕著這份從天而降的幸運會突然離她而去。
她不說,不說了。狄曉嵐用力抱了一下司空湖,再踮起腳尖親了他臉頰一下,一轉眼又是滿臉的笑意。
“謝謝你,我很高興你帶給我的禮物,但是以后不要破費也不要費心思了,你工作忙,日夜顛倒的,拍戲都沒能好好休息,我想要你多休息不要弄壞自己身體了……”
站在懷中的女孩雙手貼在他胸前,叨叨絮絮的說著,不要他為她費心,司空湖又想起來,他總是聽見她叮嚀自己要注意身體、要好好休息,但從來不說她一個人在家中等待的寂寞。
怎么可以……這么的令人心疼?
他覺得隨著每次短暫的見面,他越是對這個女孩上了心。
“剛剛那是什么?”司空湖很突然的打斷了狄曉嵐的念叨。
“?”狄曉嵐被突如其來的打斷,整個人傻了。
“這個!彼究蘸c了點臉上剛才被她吻的部位!笆裁匆馑?”
轟的一聲,宛如原子彈在腦中炸開。狄曉嵐紅著臉支支吾吾的說那是“謝意”。
近在咫尺的女孩身上散發著干凈的肥皂香,不是濃郁的香水味,而是清新、干凈的味道。
“就這樣?看來你沒很喜歡啊!闭Z氣中帶著失落。
“我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的!”狄曉嵐急著解釋,下意識地抓住他身上背心,拉近了兩人距離。
“既然很喜歡,那要怎么謝我?”趁著她又主動向前,司空湖干脆將她困在雙臂與胸膛之間。
她身上的清新氣息更撲鼻而來,他喜愛她身上的氣味,那令他有些控制不住,情不自禁加緊了擁抱。
他宛如銅墻鐵壁令她無處可逃,狄曉嵐不禁臉紅。
司空湖的聲音是屬于低沉的,他那被粉絲說聽了耳朵會懷孕的低音,此刻更為低沉,有股危險的味道。鉗制在腰間的雙手充滿了男性的力量,她此刻臉紅不是因為收到禮物的喜悅,而是察覺到他的欲望。
他們結婚了,而他是個傳統的男人,認為夫妻就應該一同生活,于是登記那天便讓她搬到他的住處,夜晚睡同一張床。
身心健全的男女躺在同一張床上,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他又是正常男人,自然沒有放過她,只要他回來,他們必然會發生親密行為。
可無論多少次,她面對他的求歡還是會感到緊張無措、害羞臉紅,還有更多更多的開心。
因為她是個不特別的女孩,不漂亮身材又不好,但他卻想要她……
“我、我不知道!睊昝摬涣怂膽驯В視詬剐叩貌桓铱此哪,只能把頭埋在他胸前低頭裝鴕鳥。
可她的躲藏更受制于男人有力的擁抱,而她低下頭來露出發紅的耳殼,提供男人更大片的攻掠范圍。
感覺到自己的頭發被撥到身后,接著是濃烈的男人氣息朝她撲天蓋地襲來,吻在頸間的唇侵犯了她最敏感的部位,她瑟縮著想要逃。
她生澀的反應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及那股與生俱來的辣手摧花習性。
“怎么會不知道呢,昨天才教過你。”司空湖覺得自己精蟲沖腦了,滿腦子想脫了她身上的衣物,跟她做愛!巴耍俊泵髦浪亩涿舾,偏要在她耳邊輕聲說話,引得她全身顫抖。
他不是沒談過感情更不是沒碰過女人,在演藝圈多年雖然低調、私生活保密,可也談過幾段短暫的戀愛,但他向來自律不貪戀女色,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失去自持,偏偏懷中這個女孩,他的妻子,就是讓他沒有自制力,忍不住想欺負她、看她害羞發抖的模樣。
“你、你的行李還沒收,我、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一早就要走了……”狄曉嵐弱弱地抗拒著。
“嗯哼,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下次回來起碼一個多月,為免你又忘了,今天晚上我就好好教你吧,讓你想忘都忘不了!辈蛔屗僮龃顾罀暝,行李什么的,明天再說吧。
司空湖攔腰將她抱起,吻住她逸出口的驚呼,抱著她走向臥房,腳勾了門,砰一聲關上了。
盡管關上了房門,但女孩禁不住男人侵略的嚶嚀、男人進犯時粗喘的聲響,隱隱地傳出了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