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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皇子 第3章(2)
作者:谷萱
  他斂下了眉,歡兒則燃上怒火。

  “你實在太猖狂了!彼,爹娘在一旁連聲阻止,卻一點用都沒有。

  “在下猖狂?”趙襲雙目落在她的容顏上,這丫頭……好生大瞻。

  歡兒用戴著玉鐲的柔荑指著他道:“他日我領人到府上,指著你腰間的玉佩說那是我金家的傳家之寶,你給我即刻摘下歸還,你又當如何?”

  那鐲子就在趙襲面前擺蕩搖晃,歡兒可還沒說完!叭缓笤兕U指氣使地告訴你我帶了些東西,你把玉佩交出來,東西通通留給你,你說這樣狂妄不狂妄?”她吸了口氣,語氣更為高揚!白詈笤倭粝乱痪洌@玉佩不是你能佩戴的,戴上后你就有麻煩,這樣你依是不依?又作何感想?”

  歡兒劈里啪啦說了一大串話,聽得趙襲身后兩名侍從幾乎要按捺不住,頻頻看著二皇子的臉色。

  趙襲則是一語不發,聽著歡兒的每句話,瞧著她的每個舉動。

  那只玉鐲就在自己眼前搖來晃去,趙襲凝視著玉鐲,半晌未語。

  他眼底暗暗泛起一絲耐人尋味的眸光,對著眼前這刁鉆的姑娘勾起嘴角。

  玉鐲在歡兒纖腕上搖晃,趙襲卻定了心緒。

  “姑娘當真不肯讓出玉鐲?”他再問,言語間卻已不見厲色。

  眼前這指著他大罵“猖狂”的姑娘,可是他這輩子前所末見,若非出宮,今生恐怕不會有這般“禮遇”。

  這樣的姑娘耐人尋味,趙襲不打算再與她有任何沖突。

  若她執意要那美人鐲……他笑意暗起,就讓她慢慢知曉,這鐲子當真不是那樣簡單,一如他趙襲當真不是那么好惹。

  歡兒當然不依這不速之客的心意!澳切〇|西你帶走,玉鐲你就別想了!

  她揮揮衣袖就要趕人,心中暗忖:這人用這么多古玩珍品只為換走我的玉鐲,想來這鐲子當真稀奇,若真如此,就更加不能讓他得逞。

  歡兒就要送客,趙襲卻舉起手臂!肮媚锴衣。”他走到歡兒身前!坝耔C若不歸還,還請姑娘告知從何處購得?”

  “我哪記得那么多!睔g兒本不想搭理他。

  不過趙襲仍再說道:“此鐲意義重大,姑娘若執意留下,他日在下再與姑娘慢慢商量。但此物牽連甚廣,還請姑娘仔細思量,是從何處所得、向何人購買。若姑娘愿告知,在下感激在心,所備薄禮全數留下,聊表心意.”

  趙襲態度從容,舉止大器,不疾不徐說完此話,側身擋在歡兒面前。

  一旁金開來、李月娘頻頻對著歡兒示意,此人面貌端正,言行不卑不亢,有著渾然貴氣,想來非官即貴,這丫頭可別惹上什么事了。

  歡兒瞧了瞧正看著他的趙襲,再瞥了瞥他帶來的滿屋子厚禮。

  這些東西一看就知道都是上等之物,此人留下這些就只要一個市井小販之名?

  她不明白眼前這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不過她金歡兒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

  “那日我在市集里遇到一個小販兜售這鐲子,我就用六十多兩買下了!彼蛩哪抗,毫不閃避。

  “姑娘可記得此人叫何名、攤子設在何處?”趙襲問著,微微低首面向歡兒。多數人見到他,不是屈膝躬身,就是遠遠地稟告要事,甚少人會像她這樣無懼無畏地盯著自己,何況還是個姑娘家。

  “那些小販成天四處趕集,你要從何找起?”歡兒天不怕地不怕,雖瞧見這人確實有些架勢,但打都打過了,還管他會是什么家世身分。

  “若我當真要找一人,京城里他無處可躲!彼谅曊f道,面色沉著。

  “好大的口氣!睔g兒哼了一聲。

  “以姑娘的眼力,相信必然記得此人容貌!壁w襲并不解釋,也不與她爭論,只是這樣稱許歡兒。

  “你又怎知我記得?”

  “姑娘聰穎慧黠,一雙明眸可辨古玩,必也能識人!壁w襲話中有話,歡兒當然聽不出來。

  他瞧得出來這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不止外貌出眾,天資也過人,除非她不說,否則必能從她這兒得到些蛛絲馬跡。不過這姑娘眼力再厲害,可也看不出來,這讓她三番兩次出言辱罵之人,是何等尊貴的身分。

  “不用你假意奉承!睔g兒嗔著,卻也不再為難。“名字我是不知,就畫那小販的畫像給你吧!”

  她的確眼力過人,記性頗佳,瞧這人不肯死心的模樣,就大發慈悲畫張畫打發他走吧!

  歡兒拿了墨水、紙張,揚筆作畫。

  趙襲在一旁靜觀著,這姑娘能文能武、可靜可動,那日使了功夫救小娃、今日又揮著畫筆作畫,舉手投足間有著萬般風采,當真難得一見。

  “姑娘多才多藝,連作畫也難不倒你!彼_口稱許,不過歡兒可不領情。

  “這些話我聽多了,等等你拿了畫就快走吧!”她金家登門求親之人何其多,犯得著這人再來搗亂?

  她自小就鉆研古籍書畫,沒一番心得怎能與那些商行大賈做古玩買賣,趙襲的一番話她并不當一回事。

  歡兒很快地將小販的畫像畫好,趙襲揮了手,隨從馬上將畫小心收妥。

  “你可以走了!睔g兒依然沒給他什么好臉色看。“你帶來的東西也一并帶走吧!”

  不過就是一張畫,她金歡兒可不是貪財之輩,沒想過要這些東西。

  趙襲卻沒動作,只是淡笑道:“望姑娘莫將在下視為風流之輩!

  “那又如何?”她懶得搭理。

  “在下是誠心想與姑娘結識。”

  “我看你是要這鐲子吧!”

  “此鐲意義非凡,姑娘并不明白。”

  “行了!帶著你的東西快走吧!”

  歡兒當然不知道這玉鐲有什么意義、代表了什么,雖說這人眉宇間確實透著一股難掩的氣勢,她不是看不出來,但若不快趕人,一旁的爹爹等會肯定又要對她說上更多的大道理。

  趙襲沒命人拿走東西,反倒卷起衣袖,大筆一揮,迅速在另一張畫紙上留下了幾行字。

  那是幾行草書,歡兒還沒看仔細,趙襲已放下筆,闊步走到門旁!澳敲丛谙孪刃须x去,關于玉鐲,他日再與姑娘商議!

  還是要玉鐲?歡兒還來不及開口回嘴,趙襲便領人翩然離去。

  這人一走,金開來果然馬上開口對歡兒說:“我說歡兒,這人相貌堂堂,舉止大器,你又何必不斷刁難?”

  歡兒瞪了爹爹一眼!暗酥娌恢,你怎知他安了什么心?”

  金開來嘆道:“三個女兒當中就你最刁鉆,就算對方有意結識,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這樣下去你何日才能找到好人家,完成終身大事?爹娘要到何時才能放下一顆心?”

  歡兒聽了馬上轉過頭。又來了,爹爹又要說教了。

  什么終身大事,現在這樣快活度日,不是再好不過了嗎?

  轉過身的歡兒,目光落在畫紙上。方才那人看似不經意地隨手行書,卻已留下了四行字。

  歡兒凝視著,眼眸漸漸發亮。

  這字跡渾厚蒼勁,看似隨意揮毫,卻暗藏玄機。

  “美人相形鐲見拙!睔g兒念著第一行字。“千年古玉猶見羞。”她低首,再看下兩行!敖疸y珍物何所惜,佳人歡顏入心中。”

  歡兒并不知曉此鐲恰名“美人鐲”,不過字里行間巧將她的姓名帶入其中,還明白地告訴她,留下的這些珍物有什么好可惜,自己的容顏他卻記下了。

  這又是美人又是歡顏的,歡兒哼了一聲暗說道:“還說不是風流浪子?”

  “歡兒,那位公子寫了什么?”李月娘問著。

  “哪有什么,不就是賣弄文筆。”她刻意說得不以為然,然而話語問卻藏著難掩的贊嘆。

  這看似隨意的揮毫,卻流露出驚人的勁勢,若無深厚的底子,也難寫得這般灑脫,還有頃刻間就能完成了詩句,教人不得不佩服。

  歡兒眼眸掠過一絲光亮,自己沒發現,李月娘卻瞧出端倪。

  她這二女兒,自幼聰穎,琴棋書畫皆涉獵,騎馬踢球樣樣來,雖說活潑伶俐,卻也刁鉆難纏,斯文書生她嫌懦弱,勇猛武將又嫌沒腦袋,那家財萬貫的富家公子哥她更是不往眼里看。

  今日這登門拜訪的公子,氣度軒昂,俊朗不凡,看來才情縱逸,有文武才略,歡兒方才那芳心一動的神情,或許她自個兒不明白,當娘的可是心領神會。

  “讓娘看看他寫了些什么!崩钤履镒呓。

  歡兒卻雙手一收,卷起畫紙!坝惺裁春每吹模痪褪切攀趾鷮懙脑娋洹!

  她收起畫紙,神情有些不自然,李月娘瞧見,只是淡淡說道:“是嗎?”她不再追問,也不再多說,將一切看在眼底。

  金歡兒麗質天生,追求者何其多,這點小伎倆她哪放在眼里。只是她不明白,為何此刻她雙頰微燙,徐徐泛紅,心口有些不自在。

  那戲臺前出手相救、樹梢上環抱腰間的場景此刻又浮現在她腦海中。他留下的字跡,字字刻在了歡兒的心里頭。

  金開來在她身后說道:“歡兒,那鐲子理應還給龍公子。”

  歡兒沒應聲,金開來又喚了一次!皻g兒!”

  “嗯?”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發著愣。

  方才自己心頭想些什么?眼睛瞧著什么?怎失了神自己都不知道?歡兒晃了晃腦袋,不愿如此昏沉。

  “爹說的話你可聽進去了?”金開來又問了一次,這丫頭怎就這么不受教。

  “爹,怎么外人說的話你就聽,女兒說的話你就不信?我說這人沒安好心,鐲子我就偏不給,看他能奈我何!

  歡兒將玉鐲往手腕上再扣了扣,想了想又將畫紙卷妥、握在手中,沒再聽爹爹后頭又念了些什么,逕自快步回房里去。

  李月娘將歡兒這些不自然的小動作瞧在眼中,這女兒向來心高氣傲,眼睛長在頭頂,沒點本事很難讓她信服,那龍公子雖不知是何來歷意圖,但很顯然,已經讓歡兒另眼相看。

  她拉住了金開來!熬碗S她去吧!”

  金歡兒不打算交出玉鐲,離去的趙襲暫時壓下此事,他帶著難測的神情,似笑非笑地策馬離開。

  那美人執意留鐲,他趙襲何須強求?來日方長,他堂堂二皇子,有的是時間和她慢慢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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