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理當說是休息天,眼見沒幾只小貓上門,想要早些休息的楚烈在瞧見一輛眼熟的積架跑車時,高深莫測的笑了。
“烈哥,是城哥來了。”一名員工透過落地窗說。
楚烈揚起嘴角,見他手里拿著包裹,不免好奇這位失蹤了幾天的好友,怎么會突然上門。
自從丁浣兒失蹤,他先是像頭發瘋的狂獅,四處找人,而后當某夜的秦少柏凌晨找上門時,他跟大哥經過長談后,狂獅才又回復人性,只是仁慈不再復在,而是成了冷面獸心,教人不敢靠近
盡管他不清楚那兄弟倆人到底談了什么,但肯定與丁浣兒有關,而后,結婚不到一個月的秦少柏獨自搬出秦宅,與新婚的妻子分居,他似乎猜出些許端倪。
當年被誤會分開的情人,當誤會冰釋,再復合的可能性不小,倒是從中介入的秦少城,反而像個局外人。
而身為好友的他,知道這突來的事實教秦少城有多難堪,如果丁浣兒心里還有秦少柏,那么她跟他之間不會有機會了;但換句話說,如果丁浣兒的心已有秦少城的存在,那過去的感情已經不重要了。
可惜,女主角不在,鬧失蹤,這樣的三角習題,只能陷入膠著,誰都解不開。
“楚烈,幫我一個忙!
楚烈隨他一同走進辦公室,關上門后,秦少城拿出包裹里的茶具,“哪里來的?”雖然是白瓷上等品,可惜壞了。
沒回答楚烈的話,秦少城反問:“可以修得好嗎?”
楚烈檢查了下損傷,先是搖頭,而后點頭,“應該可以!
聞言,秦少城心上懸著的石頭這才落下,坐在沙發,靠向椅背地扯開領帶。
“你干嘛?壞了大不了再買一個!弊谏嘲l,楚烈繼續檢查茶具,
“不行!
“怎么?丁浣兒的?”
“不要廢話,先幫我修好。”
“她回來了?”楚烈翻過盤子底部,仔細看了看,突地眉頭擰住,而后若有所思地笑了,那笑看得秦少城很是刺眼。
“沒有!
“你送她的?”他剛才發現,這盤子的底部,竟然刻了“風樓”的風鈴圖騰,這意味著,他手上的白瓷茶具若不是從“風樓”出去的,就是秦少城特意買來送人的。
只是他跟秦少城相處這么久,還不曾見他以風鈴為圖騰送禮物給人。
“不是。”
“那這‘風鈴’該怎么解釋?”楚烈將盤子遞給好友,要他看個仔細,“難不成有人仿冒‘風樓’的圖騰?”
什么?秦少城坐正身子,拿過盤子瞧了眼,很快地看出楚烈口中的圖騰,“這不是‘風樓’刻上去的。”工雖然細,但還是有些許的不同。
秦少城有些摸不著頭緒,瞪著盤子直看,直到楚烈受不了地叫著:“你到現在還沒發現嗎?”
秦少城只是皺眉說:“這東西應該是她在國外買的!
“嗯!
“而且是很早之前買的,看那日期,應該有幾年了。”楚烈分析:“而在她出國的這幾年,你不是動不動就匯大筆金額供她花用?”當時的秦少城比供著情婦還離譜,“那么這東西就是她以你的名義買給她有己的。”女人,總是愛收到男人買的禮物,看來丁浣兒也不例外。
“該死!”她什么都沒有說!不……上次出席大哥的婚禮,她就曾親口說她身上的禮物就是拿他的錢買的,該死!他怎么沒仔細多想呢?
“女人啊,是需要寵的,光是給她錢,很難滿足她的貪心!”楚烈扇風點火地說,沒幾秒,只見秦少城沖出去,卻不忘將那破掉的白瓷茶具帶走。
回家拿了護照,匆匆交代小總管后,秦少城買了機票,搭上遠去的飛機,尋著那包裹寄來的地址,找人去了。
五年前,當丁浣兒哭著要走時,秦少城為她在英國買了房子,讓她無后顧之憂地繼續念書,而五年后,當他第一次踏上這棟自己買的房子,他不確定,屋子里的人會不會是她……
“哈啰?”一位老外中年男子跟他打招呼,見他立在房子外,以不太純熟的中文好心地過來問著:“你找丁小姐嗎?”
“她在哪里?”聽見她的消息,秦少城激動地問。
“丁小姐去市場買東西,應該一會兒就回來了!蹦敲贤庖娝孟窈苤,又說:“還是你要去找她,就在轉角而已!
秦少城跟老外道謝后,拿著包裹,快步朝轉角跑去。原來她真的在這里,在傷心難過時,她又回到這里,想到這,秦少城臉上浮出淺笑。
市場不算大,幾排的果菜商人叫賣,他穿梭其中,不住地尋覓丁浣兒的身影,而后他在市場的另一頭看到了她。
只見她蹲在地上,看著一兩家擺在外頭的小狗直看,還不忘以英文問著店家:“小狗的牌子我要刻上‘風鈴’圖案,最好是用白色的顏料!
店家笑著點頭,“沒問題。”
“那我就就買它了!边@狗很可愛,小小的,不過它的眼睛卻很真誠,教她一看就愛上了。
當丁浣兒拿出現金要付款時,在她身后突然響起一道男音:“我來付!
這聲音?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猛地同過頭,只見熟悉的高大身影真的站在她眼前,而且他手里還捧著她前不久寄回臺灣的包裹。
“少城……!
秦少城拿出信用卡交給商家,而后他靜靜不語地看著她,“還想買什么?”這里動物很多,他從不知她愛動物。
“……”她只是紅著眼眶,什么都說不出口。
“嗯?再買只貓好不好?還是買些魚?”他再問。
丁浣兒搖頭,忍不住的淚水滾滾落下,哽咽的哭了。
“別哭!彼逯。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彼牧撕枚鄸|西回去,希望他能注意那些東西的不同,可他卻連通電話都沒有。
“對不起,我來遲了。”
她沒有回到大哥身邊,她是在等他,而他卻讓她等了那么久。
輕地將她摟進懷里,秦少城低頭在她唇上印個吻,“我愛你。”
在這人來人往的街上,見倆人親密的擁吻,雖是習慣,卻也給了會心一笑,倒是保守的丁浣兒害羞地縮進他懷里,這個午后,英國倫敦的市區陽光晴朗,而他們則是滿足地帶著小狗回家。
他們的愛情沒有一開始的一見鐘情,更沒有接下來的日久生情,而是在那一點一滴的溫暖中發生,她的男人很霸道,卻霸道的教她感到甜蜜,她知道,錯過了秦少柏,雖然她心里有遺憾,可她不想再錯過秦少城了,他是她此時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