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傳過來、傳過來!”
“這邊這邊!
“丟給我,快!”
“小心,觸地犯規。”
“進門得分!”
幾個身著筆挺西裝的男員工在“風樓”玩得興高彩烈,“統統給我住手!”
男員工手里拿著花瓶,又丟又接的,玩得不亦樂乎,“小總管,你要不要玩?”
玩?
那名被叫小總管的中年男子早嚇得心臟無力,額冒冷汗。
“統統給我住手!”小總管用力吆喝:“誰要給我砸了店里一樣古董,我把誰賣到‘牛郎店’賠錢去!
那幾名年輕男員工你看我我看你,終于將花瓶物歸原位,“小總管,小心。”
小心?
又想唬弄他,門都沒有,他不會再上當了。
“上面!”
上面?
砰!
二樓看臺不知那個冒失鬼,丟了一壘字畫,不偏不倚的砸得小總管倒地呻吟。
“!小總管,你干么沒事站在那里被砸?”
那名丟東西的男員工一見砸到店里德高望眾的小總管,先是一驚,緊接著以日米速度快步沖下樓。
原以為他沖下來是為了扶老人家,沒想到他看都沒看小總管的直往店外沖,“你給我回來?”
一樓的男員工們見小總管的窘樣,全都笑成一團。
“小總管,接住!
其中一名員工不知哪時手里多個花瓶,吆喝一聲,小總管手沒接著,眼睜睜看著價值不菲的古董就這么被毀了,“你、你這小子,我開除你!”
其他員工手里也各拿了不同的花瓶字畫,“別丟,千萬別再丟了!边@一丟,連他這年過六十的小總管都要去‘牛郎店’拼血汗錢了。
那些男員工又是一陣狂笑,接著朝外頭走去,“你們幾個,去哪里?”小總管心急如焚地叫囂。
“對面!
最后一位離開的的男員工拿花瓶當特技似的在手指上頂著,“小總管,別傷心,這些東西全是大陸贗品,我們只是奉城哥的命令,拿去對面咖啡館當裝飾。”
贗品?
被耍了一頓的小總管嘴角一抽一抽的,滿是皺紋的老臉怎么也笑不出來。
“風樓”,以古董買賣為主要生意,在寸土寸金的市區高級地段買下占地近二千坪的土地,還特地請人以秦少城的命格方位規畫整體社區,色系偏白,簡潔明亮又古意盎然的復古風格。
“風樓社區”整體營連跟百貨公司相去無幾,分租一半店面給各個商家自行營利,而這些能進駐“風樓社區”的商家,經過全方化評估后,不論食衣仕行娛樂來說,不論低高價位全是臺灣有名的品牌。
在這些店家中,“風樓”古董店位居社區正中央,店面占地二百多坪,一樓是古董展示區,二樓是員工休息區跟儲藏區,三樓除了會議室,即是秦少城的私人辦公室。
秦少城個性火爆霸氣,做事方多圓少,商場上他說一不二,正因如此,在他底下作事的員工,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絕對不敢有二心。
但言明在先,那份忠心只適用秦少城在時。
但他出差一個禮拜,本來是九點準時上班,員工不是遲到就是早退,個個沒精打采,能坐不站,能站不動,沒一個用心工作。
“喂,你們,不準偷懶!”“風樓”的小總管大聲喝道,秦少城不在,他忙得眼陀螺似的,又要監督店家生意,又要招呼客人,連站著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那像他們,擺明了趁秦少城不在摸魚。
“小總管,別這樣嘛,難得城哥出差,你就讓我們喘口氣。”一名打著領帶身著白襯杉的男員工才剛擦完地,正在柜臺前閑涼。
“喘口氣?你們都喘了一上午了,還不夠?”小總管臉部抽動手指柜臺后的擺鐘,十一點半,這伙人才剛做完清潔打掃工作。
“小總管,你不說我都忘了,現在是吃飯時間。”另一名從樓上走下來的男員工喜孜孜的拿出自助餐剛送來的便當,一反正城哥不在,工作的誠意到了就好!
“你說這什么話?”
“員工的內心話!钡昀飵滋,異口同聲說著,原來早躲起來吃午餐了。
“小總管,快來嘗嘗我剛泡好的鳥龍茶!
小總管話說得口渴,才想討一杯茶喝,角落一名男員工忽地拍桌大叫,“糟了,我怎么忘記這么重要的事!”
啥事?
還有啥事比工作更重要?
被嚇了一跳的小總管喝茶瞪人。
“小總管,我聽社區守衛說,又有家新店面要開張!
“八成做不了幾個月就倒了!币呀浻泻脦准谊P門大吉,小總管懶得多問。
“這家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幾名男員工也張大眼等著下文。
“這家新開幕的店是間診所,而且……!蹦菃T工笑得曖昧:“看病的還是位年輕貌美的女醫生。”
嗥……頓時狼嚎聲不斷,歡呼聲四起。
“你們這群小色鬼,給我安靜點!”
“小總管,我們單身未婚,正值血氣方剛,聽見美女有反應那也正常啊!蹦袉T工的年齡平均都在二十五歲左右,對美女自然有生理反應。
“對啊,況且,要論色鬼,城哥才是真正的大色鬼一個,養女人的速度哪是我們能及的!
風流儻倜、英俊多金的城哥身邊的美女不少,換女人的動作更快,每個交往過的女人都是店里員工津津樂道的話題人物,不過三十歲已是上流社會惡名遠播的浪子不二人選。
對于秦少城過于靡爛的感情生活,小總管也不是沒說過他,可惜往往是說者有心,聽者無意,他壓根沒聽進心里去,教老人家也束手無策。
“請問……!鼻逄鹋暯瘫娙四抗馔箝T口望去。
一位五官清雅長發飄逸的美女站在大門,本是談笑的員工轉頭見到來人,每個人的表情只能用呆楞來形容,因為眼前的美女,不是別人,正是城哥的寶貝,五年前倆人宣布結婚的消息后,丁浣兒意外離開,只是多年后,誰都沒想到會再次見到她,而且還是在城哥的地盤。
“丁小姐!”小總管歡喜的上前,笑得好不真切:“隔壁的屋子還可以嗎?”當初她要回來時,秦少城要他安排她的住處,因為隔壁的屋子一直都空著,他即擅自作主地安排她住進里頭,方便就近照顧,怎么說她都曾是秦少城最疼愛的女人,連分手了,對她的好還是不減一分。
“小總管,診所的燈泡壞了,一時找不到水電工過來修理,能麻煩你幫我找人修一下嗎?”
“這有什么問題,你等等,我馬上要人過去!倍⌒〗愣加H口吩咐了,他怎么能拒絕?
“丁小姐,請問你診所里還需不需要打掃工人?”
丁浣兒淺笑,明白這些員工又要趁秦少城不在店里時摸魚了。
“這……應該不用了。”她看了看挑高的樓中樓,直望向三樓的某個角落,“被你們城哥知道了不好。”
“沒關系,城哥不在!
他不在?
又出差了?
還是又陪那位紅紛知己出國游玩了?
“丁小姐,你放心,這種打掃的粗活,交給我們就好。”
丁浣兒還沒點頭說好,“風樓”的員工這天下午開開心心到隔壁當義工,能再見到久違的丁浣兒,他們當然要幫城哥好好討好美女,說不定倆人還有復合的機會。
丁浣兒才住進風樓社區,“風樓”的小總管趁秦少城出差,領著“古館”老板的吩咐,將風樓內部大肆整修,現在只剩下騎樓的裝修就算大功告成。
八月,烈日當空,幾名工人夾著汗水在大太陽底下努力將最后的收尾做得盡善。
“請問?”
工人只顧忙碌,沒人回應。
“請問?”
依舊很忙,沒人理會。
某家快遞公司的送貨員手再往“風樓”古董店望去,確定里頭的人不會出來搶包裹,這才喜孜孜的由貨車里拿出客人的包裹。
連著幾次被半路攔截后,總算可以揚眉吐氣將包裹送到收件人手里了。
目標正前方,往“風樓”左邊的診所邁進!
送貨員腳步輕盈,嘴里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童謠。
“送包裹嗎?”才走不到幾步,有人由后頭拍了拍他的肩低聲問著。
被不知名的人突然由后方拍了下,雖是大白天,也讓送貨員嚇得一口氣沒順過來的猛咳。
消是一眼,即認出“風樓”員工的制服,白襯杉西裝黑褲,帥氣十足,“咳…咳……你……。”
“我什么?”
“你、你……!彼拓泦T腳步咳得直不起腰,語更是不成句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經等你很久了,來來,簽名。”男員工自顧由西裝外套拿出筆來,“跟上次一樣對不對,簽在同個地方!
才剛說完,搶過送貨員手上的客戶簽單,龍飛鳳舞的字跡被放進收件人簽收欄,不過收件欄填的不是男員工的名字,而是秦少城三個斗大的字。
“這不是秦少城的包裹!”
“什么不是?明明就是!”男員工冷哼:“喏,簽好了!焙灤湔酆梅胚M送貨員口袋,“包裹給我!
咳完的送貨員連退一大步,死命不給,雙方開始一場爭奪戰,“我都簽名了,干么不給我?”用力一扯,包裹往他方向靠。
送貨員氣罵,用力一拉:“這位先生,請問這里是二十八號嗎?”“風樓”的門牌號被施工中的帆布擋住,連同左右兩棟房子的門號也看不見。
“我管它幾號,包裹拿來。”這頭再扯。
“不行!”那頭再拉。
可憐的包裹僅是一層薄薄的紙盒包住,那受得了這等粗蠻對待的讓黏合處已經出現裂痕。
連著一個月被“風樓”的男員工當土匪搶了不下十來次,這回拚了老命都要保住手里的包裹。
不行?這頭再扯,臉上猙獰冷笑,陰沉的比黑社會還像黑社會。
小總管再三交代,隔壁丁小姐的一舉一動都要詳細記下,等城哥回國后再一一報告,不然這送貨員還以為他真是閑著沒事做,天天等他送包裹。
這還不是小總管為了幫城哥將丁小姐看緊些,不讓閑雜人等太接近,小總管的用心誠可貴,只是著實為難了他們。
“哇,好正的小妞……”手臂一伸,指向某處。
小妞?
經不起美色誘惑的送貨員馬上轉頭,“哪里?”四周瞧了瞧,除了來往車輛,人太陽底下,哪來的好正的小妞。
“哼,小妞?你想太多了。”男員工得意的將包裹收進懷里,不再廢話的轉身走人。
“那不能給你……。”
送貨員知道被他唬弄后,急得在后頭大喊,可惜工人的電鉆正在墻壁上鉆洞,車聲人聲再加上電鉆的吵雜聲,硬是將送貨員的聲音蓋過。
車輛來來往往,人潮走走停停,唯有送貨員忿忿的仰頭捶胸想哭。
幾分鐘后,“風樓”秦少城的辦公室,幾名打混的男員工聚集在此。
“打開?”
大伙盯著桌上裂開的包裹猛瞧,沒人出聲。
“那我拿回隔壁了?”
靜悄悄一片,依舊沒人發出聲音。
“喂,你們是想怎么樣?”若是被小總管知道他們偷看丁小姐的包裹,肯定吃不完兜著走了。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有蕾絲邊。 痹瓉泶蠡餂]人注意聽話,兩眼只顧著盯住包裹里的東西。
“哪里?”
幾雙眼睛瞪大地往包裹湊近,剛才拉扯時不小心把包裹的紙盒扯破一個洞,“哇,好性感的粉紅色!
“應該有這么大?”某人手掌一比。
“太小了!
“那這樣?”另一個人再比劃一下。
“你以為是在帶頭套?”
“要不然到底是多大?”那伙人眼凸的看著。
“喂,不要看了,趕快把包裹貼好,送去隔壁,免得被小總管知道了又要一頓念!币幻麊T工正動手想將裂縫貼上膠布,這時……
“你們在干什么?”半掩的辦公室門被人踹開。
這怒吼聲……
不會吧?
眾人一驚,猛回頭望去,即見高大英挺的城哥,西裝筆挺的不知何時已經佇立在辦公室門口,一臉殺氣騰騰的瞪人。
俊容冷眸一掃,指著其中一位員工問:“那是什么?”
“那是……!彼桓艺f。
“你說!痹賳柵赃吥俏。
“呃……!
還是沒人敢說,辦公室里一片寂靜。
“工作時間敢在這里給我摸魚?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城哥……!鼻厣俪遣讲奖平袉T工們步步退縮,“城哥,那我們現在馬上出去工作!
沒等秦少城開口,眾人一窩蜂的擠出辦公室,生怕動作慢了會被后頭的城哥逮住,來個興師大問罪。
就在樓上大開殺戒的同時,樓下店面也來了位嬌客。
“小總管?”
“丁小姐?你今天診所忙嗎?”
“還好!
丁浣兒笑著朝四周看了看,覺得今天的氣氛與往常不同,那些老愛纏著她的男員工一個人影也沒見著,外頭的趕工還在繼續,偌大的“風樓”顯得有些冷清。
“我聽說剛才有我的包裹。”
“一伙人不是送過去了?”
丁浣兒美目一怔,小臉細眉輕蹙,“沒有啊。”
“奇怪了,那他們把包裹送去哪里了?”小總管才要喊人,只聞樓梯腳步聲急響,沒一會兒功夫,個個臉色慘白沖下樓。
“小總管,你沒義氣,城哥回來了也不提醒我們!”
“哼,就是要你們怕,現在還不快去工作!
城哥?是秦少城嗎?
前不久搬來這社區時,左右鄰居的商家說起他時,語氣里盡是又愛又恨又酸又嫉,要她多小心,生怕她吃虧受騙。
但對于他的事,她知道的又何止少于外人,秦少城的風流薄情,在她還是少女時,秦少城已是惡名遠近昭彰。
分手后的五年里,她遠赴國外深造念書,為得是要避開過往的回憶,還有對他殘存的不舍。
這次回來,雖然她心里還猶豫,可她明白,那些事早過去了,五年可以改變很多,而她更相信,秦少城與她之間,早結束了。
一個月的同居,盡管他霸道又細心的呵護,曾經教她迷失了心房,但她還是選擇離開不是嗎?
她聽小總管說他這次打算要出差一個月,怎么才三個星期就回來了?
看“風樓”員工們個個驚慌的表情,可以想見剛才肯定是因為偷懶被訓了一頓。
“丁小姐,你怎么來了?”
“我來拿包裹!
“包裹?”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光閃爍不敢多望美女一眼,不約而同的伸手往樓上指去,“包裹在三樓,被城哥收走了。”
“胡說,少城才剛回來,怎么會拿丁小姐的包裹?你們快把包裹交出來,人家丁小姐診所很忙。”小總管斥責道。
“是真的,被城哥拿走了!
說那時遲那時快,像是要呼應員工的話,三樓看臺響起獅吼,“把這件女人內衣給我丟了!”
順著獅吼方向,眾人仰頭,四十五度斜角看去,一個睜眉怒目手里拿著女人內衣咆哮的男人就倚在那。
丁浣兒驚呼掩嘴的看著自己前幾天在網路買的內衣竟被粗暴的拿在半空中搖晃,這一瞧,當所有人還不及反應前,纖細身影已經飛奔上樓。
“小總管,剛剛那是丁小姐嗎?”那陣狂風威力頗強,夾著冷颼颼的寒意。
印象中,丁小姐應該很秀氣才是。
“好像是!毙】偣芤部瓷笛哿恕
見員工們還錯愕的呆望樓上,小總管先是回神后,連忙喝道:“你們還愣在這里干什么?快跟上去看看!”
少城那火爆沖動性子,一旦發飆起來,可說是六親不認,萬一不小心傷了人家嬌弱的丁小姐,那可是賠不起的。
這就是丁浣兒沖上三樓時見到的情景,正如她在樓下看的一樣,這沒品的花心男人竟敢這么糟蹋她新買的內衣。
而秦少城臉上的驚訝表情更不亞于她,怔怔的瞪著眼前的可人兒,瞧她身上穿著粉色系的七分褲及無袖小可愛,腰細腿長的姣好身材盡露。
她真的回來了?
是回來找他的嗎?不覺地心頭一抹不該有的冀望涌上心頭,與五年前相比,她變得更美,也更多了過去不曾有過的女人味。
“秦少城,把我的東西還我!”
“你的?”他嗤聲。
丁浣兒上前想搶過內衣,卻被他身子一閃,撲個空。
“看來你那里似乎長大了不少!
秦少城睇了眼手里的輕薄性感內衣,目光再往她起伏不平的胸部打量著,尚未多作評語,一記響亮的巴掌就這么給他呼下去。
啪!
這一巴掌,呼得秦少城眼神錯愕,不相信這曾經戲弄他真心的女人敢打人。
“無恥!”未了還奉上一句冷哼。
搶回心愛的內衣,丁浣兒沒多看他調頭就要走。
幾名擋在樓梯的員工見此狀,對丁小姐的愛慕因為那一巴掌更甚了,簡直當她是女神膜拜。
向來在女人面前無往不利的城哥,終于也嘗到苦頭,被人占了上風了吧。
這叫夜路走多了也會遇見鬼,女人養多了,也會被嫌的。
而嫌他的那個,正巧是他心里最在意的一個。
面對高壯的城哥,嬌弱的丁小姐竟然可以勇敢的給他呼下去……
要不是怕被城哥修理,他們真想給她拍拍手。
秦少城怒火狂燒的感到左臉傳來的火熱的刺痛,證明了那巴掌并非他的錯覺,霎時,怒火沖天疾言厲色的吼道:“丁浣兒,給我回來!”
當年她狠心離他而去的往事他都還沒追究,再加上這一巴掌,他絕對要她付出代價。
可惡!
沖至看臺,那纖細身影臨出大門前,像是感應到他如火焰般熊熊怒火,回眸朝他冷睇,“哼!”
這該死的女人,才五年不見,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囂張不可理喻了?
簡直是在挑釁他的耐性!
“城哥,你不要生氣了,丁小姐不是有意要給你呼下去的!睕]忘了小總管的吩咐,雖然他們都明白惹毛城哥的下場有多凄慘,但為了丁小姐,這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其實丁火姐這些天跟大家相處時很溫柔,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剛才可能是太緊張才會對你動粗!
“你們早在今天之前就見過她了?”聽出員工的語病,秦少城拳頭死握得泛白,轉身怒瞪那幾個肇事的罪魁禍首。
“呃……,是啊!
“限你們十秒內把她的地址電話給我吐出來!”他等她等了五年,這同她別想再離開。
“城哥……!
“說!”
“丁小姐其實住的不遠,應該算是很近!
“不遠是多遠?很近又是多近?”
“很近的意思是不需要電話就可以聽到她的聲音。”另一個人補充。
秦少城氣哼,“難不成她就住隔壁?”
此話一出,眾人為他拍拍手,才這么點提示就能猜到,真是不簡單,“城哥,你真厲害,一次就猜中了!
“丁小姐就住在隔壁!
“城哥,你很開心哦?”員工們消遣他,“丁小姐回來了,那你們又可以重續前緣了。”
開心?秦少城嘴角微微牽動,此時的他忿恨的只想拿她開刀!
見城哥快步沖下樓,員工小心翼翼的尾隨,“城哥,如果你要找了小姐看病,那要先預約唷!
“你看我的樣子是要去隔壁看病的嗎?”他咆哮。
不像,一點都不像,他的樣子看來根本像是要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