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宗圣非常清楚這是一個圈套,主謀者是林逸軒和林逸婷兄妹倆,至于紀曉潔這個苦命女,有可能是被害者也有可能是共犯。雖然理智告訴他不要跳進去,藥性發作起來卻讓他泯滅人性,直接化為禽獸,只想吞吃入腹。
“不要……拜托你不要……”
被他壓倒在床的女人一再扭動,渾然不知這只會加重他的yu/念!澳惴潘梢稽c,不然只是自己受罪!
……
紀曉潔不懂這是怎么回事,傅先生和林小姐不是未婚夫妻嗎?為什么要設局讓她受苦?她到底做錯了什么?雖說她對愛情沒有太多期盼,但這樣的第一次也太殘忍了!
剛才那杯飲料可能有問題,在短暫的疼痛過后,她全身開始發軟又發熱,忍不住輕吟出聲,那嬌柔的嗓音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立刻察覺她的變化,含住她的耳垂舔弄!斑痛嗎?”
“就算我說痛你也不會放開……”明明是抱怨,為什么聽起來像撒嬌?這男人先前說要付她錢,根本把她當成了賣春女,她怎能對他這么客氣?
“我也是不得已的,唉!”憑他的條件和身價,有必要勉強一個不甘愿的女人嗎?他嘆口氣,在她耳窩里造成一陣酥麻。
……
一整夜下來,他放縱了三次,可能是藥效的關系,她沒有覺得太難受,只是腰酸腿麻,被他用各種姿勢擺弄,心靈上的沖擊大于一切。
“我先睡會兒,等我醒了再說……”傅宗圣打了個哈欠,他有些問題要問她,還有些話要跟她說,但現在他只想呼呼大睡,男人一吃飽就想睡,天經地義沒得拖欠。
紀曉潔沒有意見,聽他的呼吸從喘息道平緩,應該是睡著了吧?
平心而論,他并沒有給她帶來太大的痛苦,她雖沒經驗但有判斷力,他在床上算是很照顧女人的感受了,不斷的給她撫慰和輕吻,她甚至有種迷亂的快感。
然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傅宗圣確實是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林逸婷顯然也是刻意陷害她,對于這些有權有勢的人,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枕邊人熟睡了,她決定乘機開溜,她的衣服被撕壞了,只好換上林逸婷的衣服,太過性感并不符合她的喜好,但在這時候也沒得挑了。
打開房間,她悄悄離開這個惡夢般的地方,盡管是豪華飯店的豪華套房,卻不如她自己的小房間安全。
凌晨五點,紀曉潔回道別墅收拾行李,不到半小時就收好了,她的重要物品都在自己身上,小姐送的衣服她都不要了,她自己買的便宜貨穿起來比較安心。
這個地方她住了二十二年,卻沒有絲毫留戀,也用不著向誰告別,留下一張紙條就夠了。今天剛好是她的輪休日,應該不會有人來找她,等他們發現的時候,她早已離得遠遠的。
事到如今,她誰也不能相信,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傅宗圣醒來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頭痛得要命,他伸手往床邊一摸,沒有人也沒有余溫,紀曉潔就這樣溜了?是良心有愧還是驚嚇過度?
昨晚她似乎也有吃藥,否則不會那么容易進入狀況,畢竟一開始她可是痛哭失聲,后來卻能跟他魚水交歡,他不認為自己有多高超的技巧,只能說天時地利藥效,擋都擋不住。
該死的林逸軒,居然設局騙他,該死的林逸婷,居然對他下藥!至于忽然冒出來的紀曉潔,希望她不會是共犯,否則他也饒不了她!雖然她的滋味很美妙,但那不是重點……他擦了一下口水提醒自己。
他先下床沖了個澡,穿上衣服時已有計劃,他要先到醫院做個檢查,血液中應該還有殘存藥物,日后如有必要,他不排除對林家兄妹提出告訴,這兩人簡直膽大包天,以后大家就走著瞧!
中午,傅宗圣做完了檢查,走出自家的醫院大門,自家的司機和轎車已經等著他。
他上了車吩咐司機道:“先到林家去!
“是!彼緳C并不覺得訝異,除了少數幾個人,大家都以為林家和傅家是親家。
途中,傅宗圣打了兩通電話,果然林家兄妹都關機了,果然是敢做不敢當的膽小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難道以后商場上不會碰到嗎?
來到林家后,因為主子們都不在,劉管家親自接待貴客!案迪壬堖M!
“我要找林逸軒和林逸婷!备底谑械脩,直接說明來意。
“抱歉,少爺和小姐都不在家!眲⒐芗译p手交握,略帶緊張的解釋:“少爺一早就出門了,說是要去南部,小姐昨天晚上出國了。”
“是嗎?那我找紀曉潔!
劉管家聽了一愣,怎么好像有種奸情的味道?“請問您找她做什么?”
“當然是有事才要找她!边@種廢話就不用問了,他也不會說出來。
“呃……很抱歉,紀曉潔已經離開了!
“她不是在這里工作嗎?”
“今天早上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原本她六月份才要離職的,我打了電話跟老爺報告,他說不用去找了,就隨她的意思!
“很好,哼哼!备底谑ダ湫α藘陕暎睦锇盗R林晉程這只老狐貍,對自己的私生女還真是不聞不問,希望紀曉潔不會也是只小狐貍,林家的狡猾遺傳也太強悍了。
劉管家看傅宗圣轉身就走,不敢多問只能恭送!罢埪!”
傅宗圣再次坐上車,打了通電話給秘書小王!拔乙乙粋女人,名字叫紀曉潔,二十二歲,臺大會計系四年級生,她是林晉程的私生女!
“是!”小王沒問原因,那不是他該過問的事。
等傅宗圣掛上電話,司機看準了時機問道:“先生,請問現在要求哪兒?”
“回我爸媽家!彼袃蓚住處,市區是自己的房子,郊區則是父母的房子。
“是!
車子平緩前進,傅宗圣閉目養神,開始分析昨天發生的事,基本上他沒有實質上的損害,只不過貢獻了一些基因優秀的種子,還有落得頭痛的結果而已。但要是紀曉潔懷孕了怎么辦?他當真得娶那個傻女林逸婷,接受他們的代理孕母計劃?開玩笑,他才不任人擺布!
林家兄妹那邊可以放著慢慢磨,他們的祖產和祖宅都在臺灣,不可能忽然全家移民,也不可能永遠不去公司,只要花點時間就能堵到人。
現在最大的問題反而是紀曉潔,他對這個女孩印象不錯但認識不深,實在說不準她會站在哪一邊,更要命的是她一無所有反而自由自在,說不定她一時心情惡劣或心情大好,就覺得去環游世界一整年,等她回來的時候孩子都生完了!
想到這里他頭更痛了,免費的美食果然最昂貴,吃都吃了他也只好買單,希望那代價不會太驚人。
六月鳳凰花開,紀曉潔出席了畢業典禮,因為她有獎狀和獎學金可拿。
這兩個月來她成了標準的姹女,就怕一出門會被那些壞人逮住,幸好她該修的學分都已經修完,大四下學期只有幾堂輕松的課程,逃學也不要緊;她大部分的時間都呆在租屋處,寫寫報告,看看書,給自己放一個難得的長假。
畢業典禮結束后,紀曉潔辦好了離校手續,也拿到了該拿的證書,心想自己真是庸人自擾,她不是大人物也不是大美女,林逸婷和傅宗圣何必再來找她?就當那天晚上是被鬼壓床吧!她沒有處女情結,也不認為自己因此就變臟了,她只想平平安安過日而已。
“大家再見!”告別了老師和同學們,這下算是苦盡甘來,下周一她就可以去上班了,新生活終于要展開了!
誰知人有旦夕禍福,她一走出校門就被綁架了,一雙大手抓住她的肩膀,還有一個惱怒的聲音命令道:“跟我來!”
“傅先生?”她不知自己干么這么客氣,還喊什么傅先生,應該叫色狼才對!
“上車!”傅宗圣直接把她塞進車里,下一秒就坐到她身旁,關上門吩咐司機:“開車!”
“是!”司機沒問要去哪兒,還主動按下按鈕,在前座之間隔起一道深色玻璃。
盡管是在車內,傅宗圣仍抓著紀曉潔的肩膀,就怕她會忽然掙扎起來,他花了許多時間和精力才找到她,當然不能輕易讓她溜了。
這兩個月來,他已經對林家兄妹展開報復,把他們的生意搞得七零八落,并主動宣布取消訂婚,原因是個性不合,價值觀相差太多!林逸婷至今還不敢回臺灣,就怕沒臉見人,這女人敢對他出招,就要有被回報的心理準備。
現在,唯一讓他不爽的就是紀曉潔,他雇了好幾家征信社居然都找不到她,難不成她都躲在防空洞里生活?要不是今天她來參加畢業典禮,恐怕他還要繼續浪費大把金錢,真是個禍害千年的小東西!
因為驚訝過度,紀曉潔呆了一分鐘才回過神!澳恪阆朐趺礃?”
“我要帶你去醫院!彼炔患按南胫来鸢福绻龥]懷孕,他們從此各不相干。不管她有沒有參與計謀,看在她是個苦命孤女的分上,他愿意給她一筆錢作為補償。但如果她懷孕了……事情就嚴重了,他還真想不到該怎么辦才好?
“去醫院做什么?”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有沒有吃事后避孕藥?”
她眨了眨眼,一臉不可思議的問:“有、有這種東西?”
“笨蛋!”他就知道,這種沒經驗的女人不會保護自己。
“可是我們……才一次而已……”她的經期一向不準時,兩、三個月來一次也很平常,因此她根本沒注意到這件事,再加上僥幸的心理作祟,總覺得應該不會那么幸運吧?
“不只一次。”他當時雖然失去理智,倒也記得一些細節,香艷得很。
想到那一夜的瘋狂,她不禁雙頰發熱,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怎會跟一個不熟的男人做出那么親密的事?一時間車內的空氣有點稀薄,她的呼吸有點困難,忍不住偷瞄他一眼,他似乎也不太自在的樣子。
“我想請問你……那天晚上為什么會突然……?”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也可以說是她的姐夫,之前兩次巧遇他都表現得很有風度,她怎么想也想不通他抓狂的理由,她可不認為自己有那么大魅力。
“還不是那對白癡兄妹干的好事,我們兩個都被下藥了!”
“?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你跟林小姐不是訂婚了?我是怎么被卷進來的?”
“說來話長,總之是他們害了我們,等檢查結果出來我再告訴你!睆乃@訝的表情看來,她應該是無辜的受害者,這讓他稍感安慰,歹竹出好筍,林家好歹有個正常人。
她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低喃道:“希望我不會懷孕,我真的不想……”
“我也希望沒有,可惜你那天溜得太快了,我本來想說等我醒了就帶你去買藥!
“對不起,我怕你是壞人,也怕林小姐來找我麻煩,所以……”
他嘆口氣沒再多說,終于放開她的肩膀,這下他確定她是不會逃走了,想想她也是個可憐人,一出生就沒有媽媽,要比倒霉真的沒人比她倒霉了。
來到醫院,傅宗圣直接帶她到婦產科,陪她一起走進診療室并代為發言!搬t生,我女朋友要檢查有沒有懷孕!
女朋友?紀曉潔睜大雙眼卻沒有抗議,也許這樣的介紹比較方便吧?粗磉叧墒於±实哪腥,她可不敢癡心妄想,做些幼稚的夢。
“好的。”醫生倒也見怪不怪,招呼護士拿試劑過來,并帶紀曉潔到洗手間去驗尿。
不到十分鐘,結果已經揭曉,醫生笑瞇瞇的說:“恭喜你們,紀小姐懷孕了!
傅宗圣沒想到自己的命中率有這么高,以往跟女人發生關系總會戴上保險套,生平第一次沒做防護措施就中獎了,該說是她的身體太好,還是他的基因太強?擔心了兩個多月,他一時也不知該有什么感覺,胸口悶悶的,腦袋鈍鈍的,雙腳還有點發軟。
轉過頭,他看到一個淚流滿面的女人,也就是他一夜情的對象,紀曉潔。
“別哭了,我拜托你……”
哭泣的女人不好哄,尤其這個女人還是個孕婦,尤其這個孕婦還是他孩子的媽,傅宗圣好說歹說的把紀曉潔拖上車,還叫司機去買蛋糕、牛奶和糖果,就是哄不了這個哭泣的女人。
最后他干脆擺起臉色,兇巴巴的說:“你給我解釋清楚,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其實他已經相信她的清白,但是為了轉移愛哭女的注意力,干脆來個雷霆萬鈞大審問,說不定她會嚇得忘了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