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展勛的確是個言出必行的男人。
自從那一天他信誓旦旦的撂下“愛妻宣言”之后,除了每天接送朱心語上下班,三餐也幾乎由他一手包辦,偶爾還外加消夜,簡直是將她照豬養(yǎng)。
與其說她現(xiàn)在是過著甜蜜蜜的幸福小女人生活,倒不如說她已經提早過著孕婦般的生活了。
“麻油雞?”這也太夸張了吧?
才剛入秋而已,現(xiàn)在喝這個會不會太補啦?
嗅了嗅從廚房里飄出的一股帶著酒氣的麻油雞湯氣味,朱心語露出一臉不敢恭維的表情,朝廚房的方向高聲喊著。
“紀大廚師,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麻油雞根本不是我的菜,就算你熬得再好喝也一樣!”
胃口已被紀展勛的一手好廚藝養(yǎng)刁的她,忍不住大皺其眉,開始挑剔今天即將上桌的消夜來。
“麻油雞對我而言太油也太嗆了!庇绕淠菨鉂獾拿拙莆叮疽黄鹚氖秤!
紀展動聽見了那個挑食鬼的抱怨,但不以為意,小心翼翼地端起今晚的消夜踏出廚房,冷冷睨了她一眼后才開口。
“你這個被中醫(yī)師宣判是‘冰人’的家伙,有什么資格跟我抱怨這些?”
這個小女人根本不知感激為何物。
“多吃麻油雞可以補血暖身,更可以改善易寒體質,而且雞肉可補充膠質又可以養(yǎng)顏兼豐胸,一舉數(shù)得,干嘛不吃?最重要的是,這是我為了你整整燉了三個小時的雞湯,你一定得捧場!
盛了滿滿一碗香氣濃郁的雞湯后,他朝仍死窩在沙發(fā)上的她勾了勾指頭。
“還不過來喝?”他以命令的語氣道。
面對他這人的目光,朱心語雖然依言照做,但小嘴仍不斷嚷著,“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歡麻油雞湯的酒味,那很怪耶!”
“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怎么老是這么挑食?”紀展勛就像個專業(yè)的老媽子,開始游說她喝雞湯。
“你放心吧!我只加了一點點米酒,主要只是增加口感,不嗆鼻的!彼膭钪值;“另外,我還加了些龍眼調味,應該會很好喝!
“麻油雞湯加龍眼?”
“這是紀氏秘訣喔!”他一臉得意的解釋,“加了龍眼之后,可以使湯頭變得更加香甜,酒味就不會那么重了!
話落,紀展勛朝她露齒一笑,卻發(fā)現(xiàn)她正以一種奇怪的表情望著他,好似他頭上突然長了角。
“怎么了?”他說錯了什么嗎?
“你知道嗎?你剛剛讓我想起我媽媽了……”
聽見她忽然沒頭沒腦的這么說,紀展勛俊臉一垮,不禁埋怨,“喂,聽見女朋友說自己感覺像媽媽,并不會讓人感到很高興好不好?”
“別誤會,我是指你在麻油雞湯里加龍眼的事!庇捎谒纳ひ袈犉饋砗芫趩,朱心語連忙解釋,“以前我是不太敢喝麻油雞湯的,因為它的酒味實在太重了,每一次我媽媽為了讓我喝得下去,也常在雞湯里加龍眼調味。”
聽完,紀展勛這才釋懷的笑了。
“原來我和朱媽媽慧眼所見略同呀!”他更進一步鼓吹道:“那么,你更要嘗一嘗我為你做的愛心麻油雞湯了,回味一下,看看有沒有朱媽媽的味道!
紀展勛以半命令半乞求的溫柔目光凝視著朱心語,在拗不過他的硬纏軟磨,她只好硬著頭皮淺嘗了一口向來避之唯恐不及的麻油雞湯。
“很好喝耶!”她大感意外的低呼了聲!耙稽c酒味都沒有,喝起來就跟鮮雞湯一樣,一點都不嗆鼻!
看她開始津津有味地喝著湯,紀展勛微笑點點頭。
“如果喜歡,那就多喝一點!”他眼里閃爍著大功告成的勝利光芒。
看見她又主動盛了一碗雞湯喝起來,他轉身回到廚房,將待洗的鍋具、流理臺、廚余等一一清理干凈后,拎起一袋垃圾準備拿到公寓下的垃圾場去倒。
在經過餐桌旁的時候,他瞧了一眼,赫然發(fā)覺正不斷享用著他那鍋愛心麻油雞的小家伙,此時一臉通紅,像是喝醉了一般,雙眼迷蒙地瞅著他。
“哇,才一會兒的工夫,你的臉怎么變得那么紅?”活像關二爺!
“不要緊啦!”朱心語無所謂的擺擺手,笑道:“這是正常現(xiàn)象,我只要喝酒都會這樣!
“你真的不要緊?”他一臉猜疑地瞪著她。
“嗯。”她點點頭,又為自己盛了滿滿一碗雞湯。
“好吧,喝完了湯,你想睡的話。就早點回房間休息!背度厝岬捻猓秩崧晢柕溃骸暗纫幌挛业雇昀突厝チ,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嗯,沒問題!惫緡9緡#臐M意足地又喝了一碗。
點點頭,紀展勛便出門去了。
怎知當他倒完垃圾回來,拿起他的車鑰匙準備離去時,錯愕地發(fā)現(xiàn)從餐桌旁延伸至臥房的一路上,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一件件令人臉紅心跳的衣物。
首先,他在餐桌下?lián)斓揭患砸律,接著在地板上發(fā)現(xiàn)一條裙子,爾后是一雙絲祙,緊接著在房門前,更驚見一件純白的蕾絲胸罩。
最夸張的是,最后紀展勛在朱心語的床邊,看見一條與他手中拎著的那件胸罩同款式的蕾絲底褲。
高大的身形立于床前,寬闊的肩膀遮去了窗外的月光,紀展勛努力地冷靜下來,一雙俊眸直勾勾地瞪著床鋪上那副身段修長、體態(tài)勻稱,卻渾身不著寸縷,且不知是無心或有意擺出妖嬈睡姿的惑人嬌軀。
“心語,告訴我,你有裸睡的習慣嗎?”緊握著手中的蕾絲底褲,紀展勛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沒想到一向保守的她會有這樣的癖好,這可真是個驚人的大發(fā)現(xiàn)!
“唔……”傭懶地翻了個身,朱心語微瞠著一雙醉眸,先是瞅了他一眼,然后露出了一抹可愛的笑容,回道:“我沒有啊。”
盡見她面頰紅潤嬌艷,像是一株盛開的桃花,聲音又柔又膩,極其誘人,充滿了教人意亂情迷的媚態(tài)。
“那你為什么把衣服脫個精光?”這個肆無忌憚的小女人,該不會是想勾引他吧?
“我好熱……”朱心語抱怨道:“你的那鍋麻油雞把我補過頭了啦!”
她一邊抱怨,一邊煩躁地踢開單薄的被子,原本尚掩著她重要部位的被子滑下腰部、大腿,最后滑落到床腳下。
這時的她,除了極為私密的部位還輕掩著一小塊被角,幾乎是全裸,顯得性感十足,魅力無限。
雖然眼睛大吃特吃了一頓免費的冰淇淋,但身為正港的男子漢,他不該乘人之危,順勢吃了這個儼然對男人一絲防備之心都沒有的小迷糊!
“乖,起來穿上睡衣再睡!奔o展勛的聲音有些緊繃,以僅存的一絲克制力柔聲勸道:“你這樣會著涼的。”
結果,朱心語不聽勸便罷,竟開始對他上下其手,不規(guī)矩了起來。
“哇,你的手好舒服喔!”貼在她臉上又冰又涼!斑怼N在這里應該也會很解熱吧?”邊說,她邊把他的一雙大掌往她胸前帶。
此舉令他身體一僵,當場呆住,渾身竄過一陣燥熱,雙腳竟有些站不穩(wěn),窘澀地苦笑著問:“心語……你……你這是在干嘛?”
“退燒啊!”她一臉嬌憨,泛起笑容,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
聽完,紀展勛一臉苦笑的心忖,你退燒,就換我發(fā)燒了!
才這么想著,那個小魔女又將他的手一路覆上她胸前柔軟的雪丘。
至此,他唇邊的淺笑完全斂去,臉上的肌肉也瞬間變得僵硬。
漸漸的,朱心語每一個細胞都感覺到,他的手已經不需要她的牽引,主動揉弄起來。
紀展勛以為她會推開他,但她非但沒有如此,還舉起纖臂攀繞在他頸子上,徐緩的仰首親吻他,在他唇上落下許多細碎的吻。
朱心語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交給他。和他這般親昵的感覺太美好了,他好溫柔、好溫暖,教人簡直想融進他的身體里。
她吻著他,十指閑閑地纏繞著他頸后的發(fā),一面也更貼近他,幾乎是將裸露的身子緊貼上他的。
“心語,你這樣吻我,我會當你是在誘惑我喔!”他抬起眸來,低啞地問:“你是嗎?”
“也該是時候了,不是嗎?”她以這句話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