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縹渺峰之間群峰起伏,氣勢雄渾,奇峰怪石,玲瓏剔透,群山共有九條路線,二十一個洞口,橫向極迂回曲折,豎向力求回環高低。
方世靳帶著朱若瑤泅水幾里后,一艘在西方海域的小船很快的接應著他們,那是方世靳特意安排的。四周都有他安排的小船,為的就是預防這不時之需。
小船簡陋,沒有任何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因此,方世靳只能將朱若瑤緊緊抱在懷里,藉由體溫替她驅寒。
船夫是個三十歲左右的漢子,身穿藍色短衣褲,頭綁方巾,一見到他,便恭敬的行禮。
“不必多禮,快至西山!狈绞澜愿赖。
船夫應和一聲,很快的滑動槳舵,往西山而行。
其間,方世靳替朱若瑤把了脈,幸好只是輕傷,并不礙事,但必須趕快找地方讓她換下一身濕衣,否則受了風寒就麻煩了。
船夫也是有功夫底子的大漢,因此,小船在夜色中快速的往目的地行進。
方世靳這時俯首,仔細的望著朱若瑤。
他知道她本來就漂亮,但如今細瞧,她的容顏精致脫俗,美若天人,那總是向上揚起的嘴角,可知,她是一個愛笑的女子。
見識過不少女子的他,也不禁被她的美貌給擾得心旌搖蕩,她身上的華服,不是尋常女子可得……
他濃眉微蹙,心中暗忖,這女子和景勝山莊有何關聯?
兩人一再的相遇,是緣分,抑或是她刻意的安排?
疑云在心底盤旋,隨即他便甩開了這個念頭。
要她真是景勝山莊的人,陸蟬不需置她于死地。
在心底反反覆覆幾回之間,他們已來到縹緲峰下。
方世靳倏地站起,抱著朱若瑤躍下船。他身形忽左忽右,很快的走向九條路線的其中一條,再穿入洞中,左右盤旋,先是登峰巔,再沉落谷底,然后進入玄幻神教。
玄幻神教似在峰巔處,但其實峰巔處的地形又有如豁谷般。
仰觀滿目疊峰,俯視四面坡差,或平緩,或險隘,給有心闖入者或誤入者一種恍惚迷離的神秘意境,恍若究越九曲珠,旋繞勢嵌空,如逢八陣圖,變化形無窮,故路忘出入,新術迷西東。
退可守、進可攻的天然形勢,讓其更顯得神秘,若不是教中之人,很難進得來。
玄幻神教其中有湖山奇石之存在,因此建筑之初,玄幻老人特地請了有名的園林造匠之師以蘇州古典庭園林亭、臺、樓、閣、廳、堂、軒、廊而筑之。
方世靳并沒有帶著朱若瑤回到玄幻神教,而是來到玄幻神教其中的一個洞穴之中,穴中石室有石床,他將她置放其上,并且脫去她的外衣,只留肚兜與襯褲,他將一襲蠶絲被覆在她身上,然后才升起火堆,替兩人烘烤濕衣。
衣服用找來的枯樹枝所搭成的枝架支撐,放在火堆旁烘烤,不算寬敞的石室在火堆的照映下帶來溫暖和光明,也形成一股難以言喻的親密氛圍。
朱若瑤昏昏沉沉的睜開眼,心胸郁悶,隱隱作痛,她伸出手撫著胸口,發覺胸口薄涼,她陡然一驚,驀然瞪大了眼,四處張望著--
眼前盡是石壁,溫暖的火光旁是那個男人。
她費了一番力氣坐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除了肚兜和襯褲外,別無一物,嚇得她雙手飛快的掩在胸前,一臉驚恐的瞪著坐在火堆旁的男人。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本來質問的語氣卻因胸痛而顯得有些氣弱,反倒流露著一股楚楚可憐的意味。
見她一副又驚又恐的模樣,且用著懷疑的神情瞪著他,他原本難看下沉的臉色在突然間變色,他揚起一抹詭譎笑痕,雙眸變得高深難測,他倏地站起身,只著長褲的他動作十分迅速,不過眨眼間便來到她身邊。
“你以為呢?”輕柔的嗓音蘊含著一絲危險,那張俊臉卻綻開笑容,散發出性感又魅或的氣息來,意欲蠱惑,逗誘眼前的嬌人兒。
“你……”朱若瑤俏顏薄怒,雙頰染上迷人的嫣紅,卻很難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
他僅僅只是這樣專注的凝視著她,就擁有挑勾人心的魅力了。
“不管如何,你這樣做就是不對,把我的衣服還來。”朱若瑤嬌聲喝道,伸手向他潔討自己的衣服。
費力喊叫起起她一陣嗆咳,她難受的拍胸,蹙著秀眉的模樣落入他的眼里,他的眼底升起了一絲幾不可察的擔憂。他微斂挑逗笑意,伸手握住她舉在眼前的手掌,在她的驚呼聲中,躍然而上的盤坐在她背后。
當他的雙掌貼上她背后,一股源源不絕的暖流由背脊奔涌而至,緩緩行遍全身,原本胸口的疼痛,竟大大緩解,詫異過后,本欲掙扎的她便乖乖的不敢亂動了。
她雖不懂武功,但曾聽錦秀提過,知道他此時用的是極上乘的內功,想來,這男人怕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待他放下雙手后,朱若瑤轉過身子面對他,并且將被子提高,錦密的蓋著自己。
她張大眼,其中閃著好奇的光芒,“小女子朱若瑤,我聽剛才那個找你麻煩的姑娘喊你方世靳,沒錯吧?”
方世靳雙掌運氣一周天后,緩緩睜開眼,唇畔勾起一抹謔笑,連那雙幽眸都帶著促狹笑意,“怎么?現下有興趣互相認識了?朱姑娘。”
清楚瞧見他促狹的眸光與唇邊那抹戲謔,她瞪了他一眼。
“沒錯,在下正是方世靳!币娝恋傻哪Q鷰е鴰追謰汕,他笑意不減、目不轉睛的頷首承認,然后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火堆,“姑娘的衣服在那,待會烘干了,自會奉還!
朱若瑤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她的衣服,連他的短衫、外衣全都披掛其上,這才明了他只是不想讓她受風寒,才會脫去她的衣物。
明白自己誤會了他,朱若瑤雙頰因羞慚而升起兩抹艷紅,她粉唇輕咬,瞥了他一眼后,鼓起勇氣道:“對不起,還有,謝謝。”
方世靳沒有想到她會開口先說抱歉后又道謝,他先是一怔,隨即哂然然一笑,看她雙頰艷如火,神情羞赧中又見一絲慧黠,一股捉弄之情又起。
他突然靠近她的臉頰,她果真在不備中愕然回視,他趁此機會貼近她的粉唇,而她只能眼睜睜望著他愈貼愈近,直到那好看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瞬間,那種恍若被閃電電流擊中的快感從唇上開始流竄著,四片唇瓣的貼合竟教她心蕩神迷,迷醉其中。
方世靳深幽的眸閃過一絲愕然。這是第三次,她的滋味依然甜美得令他留戀再三,不舍放開她。
他只是想逗弄她,卻引發體內熊熊燃燒的欲火。
順著心里的意志,他的長指有意無意的撫過她赤/裸的肩胛骨,在那柔滑的肌膚上來回撫觸,察覺到她迷醉的闔上眼,一股柔情由心底涌上,令他侵入她柔軟小嘴里的舌溫柔地舔允著她嘴內的每一寸柔軟。
方世靳被這欲火給焚燒了理智,情不自禁的想要更多,他的大掌旋即不安分的開始在她纖細的腰肢、裸露滑嫩的后背輕撫著,最后逐漸游移到她的身前,來到她渾/圓的酥胸……
隔著薄薄的絲織布料,他的掌罩上她的胸脯,緩緩地輕壓、揉撫。
朱若瑤初嘗情/yu,很快的就被這種渾身發熱,洶涌而來的yu/望給征服,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輕嘆,一聽見那過分嬌媚的聲音,她突然從意亂情迷中驚醒。
意識到自己衣不蔽體的在這個對她而言還算陌生的男人面前,任由他對她又吻又摸的,她的粉頰瞬間紅燙似火,羞得在他懷里掙扎了起來。
“不……不行……”
她的抗拒打斷了他的親吻與愛撫,也拉回了他的理智,望著她那被吮吻得殷紅腫脹的唇,他的心里不禁有些訝異,想不到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竟然也有如此失控情迷的時候。
方世靳可以強烈地感覺到自己心里仍有想要繼續親吻、擁抱她的渴望,但他強迫自己壓抑下來。
不解他心思轉折的朱若瑤則是見到他眼底帶著火熱的余威直盯著自己的唇瓣。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問一聲就輕薄她,她心底驀地冒起一股被羞辱的怒火,從小被嬌養的習性,使得她揚手正欲再掌他一掌。
輕揚的掌風襲來,方世靳警戒的伸手適時截住她揮過來的柔荑,他的臉龐一沉,眼中閃簇著兩團火,是怒火或欲火,想來連他都無法分辨,只覺心頭一把火氣倏然涌上。
他哼著氣對她道:“你以為我會讓你得逞第二次嗎?”
他的怒氣是那么的明顯,令朱若瑤為之一愣,心底有些懼怕,卻又僵直著身子不敢退縮,也不敢推開他。
見她被自己的怒氣嚇得驚愣住,那無辜又天真的模樣讓他的怒火更熾,同時感覺到另一股熾熱的欲火隨之飛揚、盤旋,惱得他不顧一切狠狠地攫住那惱人的粉唇,直接用霸氣的深吻來向她宣告,他可不是好惹的男人!
“唔……”就算再天真,朱若瑤也明白盛怒的男人不好惹,尤其是發情中的獸欲男人更是不可惹,但她也不想這樣白白讓這個莫名其妙的霸道男人給占去便宜,得到勝利。
滑入的火舌,揉入了怒氣,他狠狠糾纏住她的丁香小舌,像是要將她整個吞噬掉。
他猛烈的攻擊令她“唔呀”悶叫,不甘示弱的手腳并用抵抗著、推打著。
方世靳輕而易舉的制住她的雙手雙腳,令她無法反抗,如同野貓般張牙舞爪的行為教他挑高濃眉,眸底閃爍著興味,一股想要征服她的男性優越感油然而生,侵占她芳唇的唇與舌更恣意妄為的攪弄、戲狎。
朱若瑤被他制壓的雙手雙腳無法動彈,只能氣憤的用著噴火的燦眸狠狠瞪著他,氣得如一串被點燃的辟哩啪啦的炮竹般火花四射,卻無法抑制小嘴吐出曖昧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