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淺草茉莉 -> 龍椅上的王者(下)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龍椅上的王者(下) 第20章(1)
作者:淺草茉莉
  “王上,宿星的兵馬打到月河關了,咱們只守不攻嗎?”月華殿里有軍情來報。

  弦月有三關固守關中王都,月河關是弦月最外圍的邊關,依序下來是月內關,接著是月寧關,如今宿星兵馬已臨月河關,那便是已有被奪關之虔。

  “只守。”冶冷逍雙眸寒芒涌動的說。

  那來報的人汗涔涔的領命而去。

  五口后,月華殿再度有人急報,“王上,宿星王親自領兵破了咱們月河關,眼下正真搗月內關了,咱們……咱們還是只守不攻嗎?”那稟報的人語氣滿是激動。

  弦月從未這般忍氣吞聲、任人欺凌過,眾將士枕戈待旦,殺敵報國之心急切,旱準備好上場應戰殺敵,但哪里曉得王上竟是要眾兵將龜縮不應敵,這是何故?軍心被磨得幾乎渙散了。

  “王上……月河關被破,月內關不能再失守了,是否……”黃德落膽心顫,忍不住插上口。

  冶冷逍面容已深如黑潭,陰霾不可言,“再守!”

  那來呈報軍情的人一震,深吸一口氣后才咬牙退出去。

  黃德臉色亦是發白,“王上,雖說您承諾過王后娘娘,不主動興戰,但敵人都快打進關中了,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黃德心急的勸說。

  冶冷逍不語,神色越發陰沉。

  “王上!”黃德戰戰兢兢的跪下了。

  “住嘴,孤允諾王后娘娘給她安寧平穩的日子直到孩子生下為止,孤說到做到!”他無悔的道。

  黃德閉上眼,縱使心急如焚,亦不敢再多說,只要是與王后娘娘相關的,王上誓必言出必行,誰來勸都是無用的。

  連著多日降雪,今日終于放晴,玫瑰挺著九月肚走出寢殿,來到御花園曬曬難得一見的太陽,寶紅與文采擔心雪地滑,堅持扶著她行走,并且在她身上披上雪貂大氅御案,天雖放晴,但氣溫還是很低,一開口就能吐出一大片的煙霧。

  “王后娘娘在寢殿悶了多日想必都快發霉了吧?”文采笑問。

  “是啊,何止我,你應當也是如此,你之前在宿星住了多年,那里的氣候多半炎熱,就算入冬,也不致寒過關中,瞧你回來后大概一時也習慣不了這氣候吧!泵倒遄呦蚯邦^的一座亭子,進到里頭坐下稍歇,已近臨盆的月分,肚子越顯沉重,走了一點路,還真有點累了。

  “奴婢晨間起來老打噴嚏,是有一些個不習慣!蔽牟烧f著又打了一個噴嚏。

  “文采姊姊這鼻子隨便一凍就紅了,王后娘娘您瞧瞧,文采姊姊的鼻子這會像不像馴鹿?”寶紅取笑說。文采大寶紅四歲,所以寶紅都叫她姊姊。

  玫瑰瞧了笑出來,“是像,而且像極了!

  文采尷尬的摸摸鼻子,徉裝惱怒的瞪向寶紅,“都是你,讓王后娘娘也取笑我!”她作勢要捏寶紅耳朵。

  寶紅笑嘻嘻的躲到玫瑰身后去,文采還是追來,就是要修理她,玫瑰幫著寶紅閃躲,三人登時鬧成一團。

  “都在做什么昵?”冶冷逍穿著貂皮長褂翩然而至。

  他一到,文采與寶紅哪敢再嬉鬧,立刻驚慌的跪下問安,“奴婢見過王上,王上萬安!”

  “都起來吧!彼f。

  這兩人馬上起身的站到亭子外頭去,與黃德以及一稟的侍衛、宮人站一塊。

  冶冷逍臉上仍含著笑,“怎么,玩開了?”他笑問玫瑰,順道將她的手包進自己掌心,見她穿得暖,手并不冰冷,這才放心。

  她后開眼笑,“是啊,人家正與寶紅她們玩得開心,您一來,瞧,嚇得她們都笑不出來了!彼橄蛲ぷ油忸^的兩個丫頭,她們生性俱怕他,這會正經八百站著,哪敢再玩,而她瞧這景象也挺好玩的,“我說咱們孩子要是出世,見到您時也像見到鬼見愁,那不知是何種模樣?”她莞爾笑說。這男人天生就威嚴,自己一開始也不敢與之親近,直到心被他收買了,這才能真正與他自然相處,而不會動不動受到驚嚇,畏俱自己會時時的觸怒他。

  “孩子怕爹天經地義,這才好管教!”話是這么說,可是他大掌撫上她再不久就臨盆的肚子,神情可是寵愛不已。

  即將為父的感覺竟是這般教人遇暖,他生性孤寡陰寒,可自從有了玫兒后,那孤寒已逐漸被驅離,他的人生已截然不同。

  她呵呵笑了,對她來說如今日子太平,夫君又極度寵溺,自己的孩子也即將誕生,事事如意,這怎能不令她本是絕色的笑容,更顯甜得像是花朵里采出來的蜜糖,也更像是可以融化冰雪的驕陽,她此時的心情無比的歡快。

  他瞧得有些癡,若是可以他愿意用一切換得她此刻的笑容永恒不滅。

  “哎呀,孩子動了!”她輕呼一聲。

  他也感覺手震了一下,不禁愉快的微笑,“這孩子八成也好動,敢這樣踢孤的女人,出來后瞧孤不好好的懲懲!”他笑語。

  “這肚里若是個小子您盡管揍,我絕不心疼,但如果是個女孩,可得留情了,萬一被揍得鼻青臉腫,將來可要嫁不出去了!彼媾畠呵笄,兒子就隨他了。

  他仰頭大笑,“你這做娘的倒偏心,兒子的死活就不管了?”

  “男孩要經打,越打越成器!”她臉色有股嚴母的狠勁。

  他瞧了捏住她高高仰起的鼻頭,“你這口是心非的女人,到時孤若喊打時,你可別哭著來攔。”他早看破她是只紙老虎。

  玫瑰拉下他捏鼻的手,“您就舍得?這會別說大話了!”她回嗆。

  他微蹙了后,“公主自是能商量的,但王子……”他露出了冷笑。

  她見著起了雞皮疙瘩,自己方才說的純粹是狠話,而這男人的話才是真正假不了,他絕對會是個嚴父中的嚴父,她不禁擔心起孩子的未來了,心想,還不如生個女兒好,省得兒子讓他折磨得不成形。

  見她瞧他的眼色有些惶惶,他倏然一笑,“都做王后了,你這膽子怎么還是這么沒長進?”

  “哼,我若向天借膽,像只母老虎您就滿意了,那好,我就成天向您張牙舞爪!彼龤夂艉舻恼f。

  他笑得開懷,托過心愛妻子的下顎,吻上了她的慢桃小嘴。

  他經常興致所至就當眾親吻她,起初她還有些羞假不知所措,可幾次后,她也習慣了,因為無論如何也陽止不了這恣意妄為僵了的男人做他想做的事,因此她只得任他在大批隨從前將她吻個盡興。

  眼前的這氣氛溫馨幸福,讓已見僵他們人前親昵的寶紅與文采瞧了心都要化了。

  一旁的黃德臉上雖也是堆笑,但卻是笑中帶愁,愁這等的太平歡樂能維持多久……

  “啟稟王上,月內關急報,月內關失守了!”忽有侍衛十萬火急的奔過來,因為事情太急迫,顧不得宮中禮儀,遠遠的就高喊。

  正在亭子里親吻的兩人同時一震,玫瑰表情尤其震驚錯愕,立即瞪大眼的朝那奔近的人間道!澳阍僬f一次,月內關如何了?!”

  這人靠近亭子后才知王后也在亭子里,王上有令,軍情一律得瞞著下弦宮的人,如今他莽撞之下驚動了王后,這下……

  他身子一顫,嚇得竟是答不出話來,更不敢去覷王上的臉色如何。

  “說話啊,為何不答話?”她草木驚心,神情大變的追問。

  “這……這……”

  黃德見冶冷逍一臉冰凍的走出亭子,他立刻上前狠刮了那人耳光,“妄言胡語,信口雌黃,還不快滾!”黃德要他快走。

  可冶冷逍卻冷冷道了一聲,“回來!”

  黃德毛發一堅,知道那人死定了。

  “處死!”果然,冶冷逍開口了。

  那人面容立刻慘成死灰。

  “為何要處死他,只因他在我面前報了軍情?”玫瑰阻止他殺人,驚怒的問。

  冶冷逍臉上哪還有半點先前的暖色,“玫兒!”

  “月內關都出事了,您還想瞞我到什么時候?”

  他臉更沉,“孤……”

  “不要說了,宿星真的打來了是嗎?而且能打到月內關表示月河關已失守了,再下來就是月寧關,若月寧關守不住,咱們就等著滅國,為何弦月的將士一夕之間變得如此不堪一擊,而您竟還能如此冷靜面對?”她驚愕不已。

  黃德馬上冒著觸怒冶冷逍的危險跪到她面前,“王后娘娘,王上是為了遵守對您的承諾,不在您生產前與宿星對決,這才忍著不應戰!秉S德再也忍不住的痛哭。

  “黃德,你好大的膽子!”冶冷逍大怒。

  “請王上饒了奴才,奴才不說不行,宿星王步步逼迫,咱們挨打不還手,但敵人都已逼近門前了,咱們再不還擊,弦月必敗!”他用力叩首說。

  玫瑰無比錯愕,呼吸也變得急促,原來這一切清平都是假像,外頭早已是烽火連天了。

  “王后娘娘,您心慈為天下,可宿星王不肯啊,最后死的卻都是咱們弦月的人,難道您真要見弦月滅亡嗎?”為了弦月,他不得不冒犯了,黃德豁出去的哭問。

  她身子一晃,喘不過氣來,一瞬間眼前一片黑暗,身子一軟的倒了下去。

  “黃德,還不閉嘴,若王后有事,孤唯你是問!”冶冷逍抱住倒下身的玫瑰,怒氣沸騰的斥喝。

  黃德跪趴在地上泣不成聲,“奴才……罪該萬死……”

  天氣嚴寒,雪虐風蕃,窗縫里透進一縷寒風進來,立刻令人寒得刺骨。

  下弦宮里,玫瑰躺在床上,驀地心跳加速,心悸得厲害,明明天氣寒透骨髓,她卻是滿身大汗。

  一股強風突然由寢門卷入,冶冷逍身穿金絲愷甲赫然出現在她面前。

  她提心在口,刷白了容顏。

  “還差幾日而已,孤終究無法對你承諾到底,月寧關不能失守,孤得親自應戰!”他沉肅的告訴她。

  她寒毛盡豎。月寧關就是他的腿,祭天星居然已殺到他的腿邊,腿不能被砍,因此他不能再按兵不動,得親自上陣與祭天星一決生死。

  他大步流星的走近她,伸手替她抹去額上大把的汗珠,他由外入內,手冰寒無比,但她竟感覺不到他手上的寒意,因為她的心比那更凍人。

  他手移至她隆起的腹部,“替孤照顧好孩子,孤很快就會回來陪你生產!彼兄Z。

  她生子的那刻他定要在她身邊相伴,絕不讓她獨白面對生子的痛苦。

  他像是洛印誓言般的親吻她的腹部,眼中的信感深刻到無法形容。

  早已凝在她眼眶的淚水終于滾滾而落,“對不起,是我愚昧的仁慈讓弦月陷入險境……”

  “不用自責,是孤小看祭天星!彼湫。

  玫瑰淚漣漣,頭經輕一搖,淚落襟上,一片濕濡,“原諒我……若不是我……您何須被逼得親上戰場,請您定要守住弦月,否則我便是弦月的千古罪人……”

  他自信傲然的一笑,“孤會守住弦月,你放心好了!”他該離開了,一干將士還冒著大風雪在月白門等候他。

  玫瑰倏然緊握住他的手,由懷里取出繡好后一直未送出去的錦繡方巾,“這合親禮雖送遲了,但您就將它當作征戰前的吉物,定要凱旋歸來,我等您。”她淚如雨下,將方巾交給他。

  冶冷逍收下方巾放入懷中,“好,你且養好身子等孤回來,半個月內孤定回來親自看自己的孩子出世!”他慎重再道。

  外頭的風雪由門縫灌進寢內,風聲颯颯,驚心動魄。

  他臨別前回首再望她一眼,朝她欣然一笑后,鎧甲英武,襟袍不凡的大步邁離。

  玫瑰淚痕交錯,揪心自視他離去,只盼他得勝歸來。

  隆冬將盡,但飛雪卻仍未停,以為宿星人怕冷,難耐寒冬,定不可能在這時候主動進攻,哪里能想到祭天星偏偏逆勢而為,揮軍真搗弦月王都。

  現在細想祭天星練的是玄冰掌,怎會怕寒,而他的屬下雖未練就此武功,但他也必定鍛漣過他們,讓他們抵御酷寒天候,這才能如此神速且勇猛的攻破月河關與月內關,威脅月寧關。

  逍讓她誤以為祭天星的戰帖只是做樣子,不可能真在這時候進攻,因而在她面前粉飾太平,讓她真認為四海景然、天下太平,原來她一直活在他的保護殼中,徹底被蒙在鼓里。

  這都是她的錯,她若沒要他承諾半年內不起戰事,弦月又如何會走到這般地步,玫瑰思及此,再度蹙眉憂慮不堪……

  “王后娘娘,您別太操心了,咱們王上神勇,用兵如神,定能順利將宿星王擊退!睂毤t見她愁后不展,為她送上狐毛圍領后,安慰的道。

  為了不讓人擔心,玫瑰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只是若非敵人頑強,逍又何須親自應戰?

  她見文采始終面容沉重,文采待過宿星,亦是明了宿星的實力,此刻默聲不語,便是與她同樣擔心。

  “王后娘娘,外頭有消息傳回來了!”黃德隨冶冷逍前去月寧關,留下得力手下小懷子,他一得知前線戰報,知她擔憂,立刻來通報。

  “前方戰事如何?”玫瑰急切的問小懷子。

  “稟告王后娘娘,是喜報,聽說月寧關外的宿星大軍耐不住寒,已有不少人凍死或病倒,王上捎話給您,風雪若不停,宿星再撐不了多久,要您安心待產,靜待他歸來!毙炎酉沧巫蔚膫髟挕

  玫瑰聽了深鎖的后頭這才松開,但隨即想起宿星兵凍死的慘狀,不禁又悵然長嘆。

  并非她悲天憫人,而是不管是弦月人還是宿星人,都是生命,因戰爭而生靈涂炭實在令人唏噓。

  她心情極端矛盾,既希望弦月大勝,又不愿見生命被屠殺,到底要怎做,這世間才能真正的和平下來,讓百姓安樂?

  她內心百感交集,情緒錯綜復雜。

  猛然地,她腹部一陣抽痛,痛得令她彎了腰身。

  文采與寶紅瞧見大驚,“王后娘娘,您怎么了?!”文采扶著她急問。

  “我……好痛……”她感覺腹部越來越緊縮,而且持續的疼痛起來。

  “離產期還有七日,您不會是要生了吧?”寶紅驚問。

  “我不知道……痛……”她幾乎站不真身,寶紅和文采趕緊扶她上床。

  “奴才這就去召太醫過來!”小懷子見情況不對,馬上機靈地離去。

  “王后娘娘忍忍,太醫很快就過來了!蔽牟蓪λ。

  她痛得越發厲害,難道等不及逍回來,這孩子這時就要出世了?

  不久小懷子帶著太醫急忙趕到,連三位穩婆也一并帶到。

  太醫先為玫瑰采過脈息后,立即肅容,“啟稟王后娘娘,龍裔似要提早出世,請讓穩婆幫忙,順利產下龍裔!碧t對玫瑰說。

  太醫與穩婆們都是冶冷逍臨行前先為她安排好的人,預防的就是她可能提早生產。

  “好,請穩婆們幫忙!彼c頭。

  三位穩婆立即放下帳帷隔絕外人,而太醫是男人,只能在株帳外指導穩婆助生。

  穩婆們不斷要玫瑰調節氣息,腹部用力,她照做,可孩子就是生不出來,她疼得快昏厥了。

  一旁的寶紅與文采急得不得了。

  “逍!”玫瑰痛淚迸出,難受的喊著。

  多希望此刻他就在身邊,給她力量,給她勇氣。

  他說過要回來迎接新生兒的,可偏偏自己早產,讓他錯過了孩子出世的這一刻,也讓自己等不到他的陪伴。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5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執行時間:0.036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