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
傅克韞回到房里,妻子坐在梳妝臺前,盯著第二格抽屜發呆,連他進來好一會兒都沒察覺。
“那是日記本,你每天都有寫日記的習慣。”約莫在十點到十一點之間,然后十一點他進到房里來,她就會收起日記。
“。 彼蝗怀雎,嚇了她一大跳,急急忙忙關上抽屜。
“不得記密碼?試試1109!彼耆珱]把她多余的遮掩行為看在眼里,還好心提供她日記的密碼。沒辦法,老婆現在是失憶的人嘛。
“你、你——”她指著他結巴。
“何必反應那么大?”傅克韞一副她大驚小怪的表情。
“你怎么會知道?!”難不成——她震驚地瞪大眼,不知是氣還是窘,臉色脹紅一片。
“還真讓我料中了?”1109,他的生日。
這名女子的心思啊,他從來就不難揣度。
“你怎么可以偷看!”太過分了!居然侵犯她的隱私權!
“傅太太,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他淡嘲,如此了不起的宵小行徑他傅某人還辦不到。
所、所以……沒有嗎?她松了口氣。
“傅太太,你考不考慮去報名演員訓練班?”
窺探她的心事,何需多此一舉去翻日記?她臉上都寫得清清楚楚了,演技差得連當丈夫的都替她羞恥。
“什么意思?”沒頭沒腦插來一句話,讓她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沒什么意思。”他徑自轉身走開。
從浴室沖完澡出來,她已先行就寢,留了左方的床位。
唇角微微一揚,他掀被上床,由身后悄然環抱住她,淺淺啄吻嬌妻頸膚,求歡意圖極其明顯。
他知道她還沒睡,他沒上床以前,她從來不會徑自入眠。
“你、你……”她驚嚇得結巴,全身僵硬。
他扳過側睡的身軀,迎面細吻美麗臉容。
她是無庸置疑的美人胚子,家世、外貌,該有的樣樣不缺,得天獨厚的天之驕女,娶了她,他心里明白妒羨他的男人多到難以計數。
挲撫的指掌移至纖細腰身,她瞪大眼!暗取⒌、等——一下!
“你最近真容易受驚嚇!眲硬粍泳突ㄈ菔。
“廢、廢話!你——”
“嗯?”他有沒有聽錯?他的大小姐講粗話。
“你——有點太超過了……”
和自己的老婆親熱,哪里超過?
“你不會以為,我們是有名無實的夫妻吧?”
“當然不是,可是我現在……你知道的,我對你還很陌生……你有急到我才出院第二天就、就……”精蟲沖腦嗎?
她還是高估他了嗎?就算從不走體貼好丈夫路線,這樣也太過分了!
“正確來說,是一個月零三天!币陨硇恼S植淮蛞笆车哪腥硕,他算夠容忍了。
居然還有臉一副好委屈的樣子!
“你就再多忍耐一下會死嗎?”她完全被氣到。
嘖!這是他的大小姐嗎?生氣時說話音量也不會揚高一度,這種失態吼叫的言行,居然可以出現在她身上,他算是開了眼界。
她最近情緒真豐富。
“嗯——”他了解地沉吟了下。“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記憶十年八年不恢復,我就活該要吃齋念佛,不近女色?”
“才不會!”
“我這是合理假設,你無法否認是有這個可能,不是嗎?”頓了頓!半y道你能控制記憶恢復的時間?那么敢問傅太太,我什么時候能碰我老婆?”
“……”
“還是你覺得我應該去找別人比較好?你希望這樣?”
杜宛儀瞪他!澳愀!”
嗯哼!八愿堤闶挚梢苑砰_了嗎?”
死抓住衣襟是在演哪一出?惡霸強行凌辱黃花閨女?
“……”分明凈往她死穴踩。她恨恨地瞪他,不情愿地松了手。
“感謝你從容赴義的美好表情!闭婀蚕迨⑴e啊,他淡嘲。
“你到底想怎——”話未說完,他一記猛烈的吻堵去余音。
“唔、呃……”還給她舌吻!他是有這么饑渴嗎?餓他很久了是不是?
被他野蠻的吻弄疼了嫩唇,她抗議地咬他。
傅克韞不以為意,低低地笑出聲來。
和平日與那些商場老狐貍虛應周旋的笑容不同,那是不含城府心計的笑,顯然她不成熟的報復行徑帶給他不少樂趣。
“你覺得很可笑是吧,反正——”她就是斗不過他。
“哪里。很高興愛妻的熱情回應!
愛妻?某個敏感字眼,令她一怔。
持續撩撥的唇與手,不間斷在她身上點火,明明努力想撐住無動于衷,仍是在他的吻撫下嬌喘、迷亂得難以自已。
夫妻三年,她的敏感處、怎么做能使她快樂、挑起她的需求,不會有人比他更清楚,掌下挑撫的半裸嬌軀,在戰栗中首度得到難以掩飾的強烈歡快。
他挑眉。“這么快?我都還沒進去。”
“閉嘴!”簡直羞愧得想死。
看來餓很久的不只他。
褪去剩余的衣物,陽剛體魄迭上柔軀,只是熨貼著,她的熱情已幾乎濕潤了他,他卻只是廝磨著,不躁進,一下又一下吻嚙細嫩頸膚,存心撩撥她更深一層的欲求。
“傅、克、韞——”她咬牙!耙涂煲稽c,不然就滾開,讓我睡覺!”
看來他是惹惱嬌妻了。
他低低地笑,吻去嗔惱,毫無預警地猛然入侵。
“啊!”她失聲驚叫。
“小聲點,老婆。小妹在隔壁房!彼菬o所謂,就怕酥媚入骨的叫聲小姑娘聽了害羞,接著太座大人又要惱羞成怒。
他還敢講!這到底是誰害的?
她倒吸了口氣,這毫不體貼的男人完全不等她反應過來,便強勢展開掠奪,熱烈進擊。
“等、等一下——”她幾度吸不上氣來。
“不!本芙^得干脆。是她要他快點的,她沒立場喊停。
她氣得張口咬住他肩膀,拒絕讓丟臉死人的呻吟再度出口。
他不以為意,深沉地進占,霸道掠取柔軟深處每一寸美好地帶,那從來只有他、也只允許他獨占的領域,不容她保留分毫。
激狂放肆的縱情旋律,激得她意識昏蒙,快感層層堆棧,深陷迷眩情潮中,水霧明眸凝定他。
“你……愛我嗎?”
她終究,還是問了出口。
素手輕撫陷入激情的狂亂俊顏,他肌膚熱度高溫得嚇人,她能感覺到,他在她體內的脈動、狂熱。能夠為一個女人如此燃燒,心跳失速,血液沸騰,應該是愛吧?
對吧?他愛的。
他動作一頓,拉下纖指,收緊臂彎牢牢環抱嬌軀,更為密實地挺進深處,難以喘息的進占頻率,讓她無暇再思考其它。
“夠、夠了……”她斷斷續續喘息。
“不!睌嗳痪芙^,依然故我。
他簡直像瘋了一樣,狂野得難以招架,她逃、他步步進逼,分毫不肯放過她。
太過陌生的巨大歡愉,令她慌得害怕,如潮水般淹沒口鼻,難以呼吸,她幾乎無法承受。
“傅克韞!”她氣得捶打他!澳氵@渾蛋……我說不要了……不要了……你聽不懂嗎?”
傅克韞不理會她的拳打腳踢,染了熱度的眸子凝視她,笑吻她眼角涌出的濕淚!澳阊,孩子一樣!
快樂也哭、欲求不滿也鬧脾氣,只有他,看得見大小姐任性的這一面。
深吻住她,牢牢將自己嵌入柔軟身軀,與她同攀最后的極致。
第二回交手,杜宛儀再度慘敗,任他予取予求,啃得干干凈凈,一根骨頭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