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歐陽修淺勾嘴角,腦海中早已回蕩無數次的想法總算在這夜鼓起勇氣開口,“嫁給我好嗎?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薄唇用力勾起弧度,內心的激昂宛如滔天巨浪一下下沖擊著歐陽修的五臟六腑,讓他直想仰天大聲感謝老天爺賜給他一位永世陪伴他的天使。
彭瓦側著臉吻上他的手腕,感受他的脈動一下下打在她的嫩唇上,眼睛輕輕閉起,一顆淚珠緩緩滑過眼眶,滴落在他的手肘上。
“怎么哭了?”歐陽修感到一股濕熱,才赫然發現心愛的女孩竟然流下淚珠,緊張地用雙手捧起彭瓦的臉直直盯著她看。
“因為我真的好開心、好開心,開心得哭了!
黑白分明的眼瞳望入深黑的眼底,彭瓦甜美的笑容依舊美得讓他心神蕩漾。
“開心得哭了?”歐陽修口吻里帶著懷疑。
“從以前我就好想、好想有個可以愛我、疼我,而我也傾盡心力愛著、疼著的家人,沒想到多年后在我人生最低潮、最無助的時候,是你
出現在我面前告訴我,你愿意接納我成為你的家人,這難道還不值得喜極而泣嗎?”彭瓦望著歐陽修,柔嫩嗓音里全都是對他滿滿的感謝。
“從今以后,彭瓦你的喜怒京樂全都由我包下了,過去你渴求的東西,我會在往后的日子里毫無保留地給你!彼麖囊郧熬褪且恢Z千金的人,他說到的必定會做到。
……
歐陽修反常了,甚至該說在他偶見彭瓦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顛覆自己對自己的預設。
從前,他不是個會輕易敞開心房的慢熟男人,但是他卻會因為不忍素眛平生的女孩,破例打開車門,讓她坐在身側,駛過有如沒有盡頭的鄉村小路。
過去,他不是個會隨意說愛的冷淡男人,但是他卻會因為只見淚流滿腮的女孩,敞開自己的雙臂,將嬌小的她擁人懷中,細細地安慰著。
也許這又是浪漫派主義之人口中的“一見鐘情”,而今,他也準備加人這個門派,成為虔誠的信徒。
“我的彭瓦,我的小妻子!睔W陽修雖然只是扯著淡淡笑意,但胸腔卻是溢滿狂烈愛情浪潮,擠壓地令他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
聽他喊著自己“我的小妻子”,讓彭瓦忘卻羞怯,朝歐陽修大大地勾起笑容。
……
呼呼……呼呼……
“別跑……我的錢……”蓬松的過肩黑發在彭瓦奔跑時來回擺蕩,一張白嫩嫩小臉因為過度運動泛著粉色紅暈。
一塊錢硬幣在彭瓦眼前滾動著,硬幣像袖綁了透明釣魚線,快速地直奔向前,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不要……我的一塊錢……”彭瓦急得快要哭了。
眼前不知何時冒出一泓池塘,眼看寶貝的一塊錢即將滾入池子里,她加快腳步沖上前欲搶救硬幣,咚的一聲,硬幣在她的眼前毫無戀棧地掉入池塘里。
“一塊錢……我的一塊錢……鳴鳴鳴……”彭瓦跪坐在池塘邊,又大又圓的眼眸瞬間籠罩著一層霧氣。
“等登登……等登登,歡迎投幣啟動許愿池電玩!
穿著全白衣服的天神突然從池底冒了出來,不等彭瓦回神,便機械化的說:“幸運的女孩,告訴電玩之神,你要白襯衫還是白汗衫?”
彭瓦有聽沒有懂,粉唇囁嚅著。
天神瞧彭瓦這副傻樣,馬上會意過來,“喔,歪國人,聽不懂,well……
白領VS吊嘎?你要兜擠?WhichOne?邊個?”
白領?吊嗄?
彭瓦腦海中瞬間閃過心愛男人的高大身影,她抬頭挺胸,大聲地對天神說:“吊嘎,我要選吊嘎!”
她的親親未婚去就是吊嘎一族,不選吊嘎,她要選什么呢!
“彭瓦,起床了,你這只小懶豬。”
一道熟悉的低啞嗓音仿佛從天空傳來,當她抬頭想看聲音來源處時,卻見漂浮在水池中奐的天神逐漸消失在迷霧中。
在天神形影漸漸模糊時,彭瓦發現神的嘴角意掛著淺淺笑容,嘴一開一闔,仿佛說著什么。
彭瓦學天神的嘴型,一邊發出聲音,“恭喜你,夢想成真……?”
“什么夢想成真?”歐陽修總算等到彭瓦張開眼睛,薄唇的弧度在望見深黑的眼瞳時,更加用力扯著。
彭瓦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歐陽修那張帶著無邊溫柔的面孔,粉嫩的嘴角大大地例著燦爛的笑容,雙手伸得老高環住歐陽修的后頸,將他拉往自己。
“要退房了,傻女孩。”歐陽修配合地將自己埋入彭瓦的肩頸里,口吻全都是陷入爰情的喜悅。
“吊嘎最好了!還是吊嘎最好!”彭瓦偏頭吻上歐陽修的額頭,“吊嘎!萬歲!”
“說什么呢?”歐陽修對彭瓦的話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但嘴角的笑意卻是不減一分。
彭瓦依然不肯放開歐陽修,閉上眼睛用力吸著屬于他的清新皂香,胸腔里滿滿都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