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單小浣站在關毅司背后探頭探腦,看見他俐落的切菜、切肉、下鍋,清麗臉龐難掩驚訝。
「我從沒想過你會下廚!
「你不知道的事還很多!龟P毅司輕哼,示意她讓開一些!改闵∧翘觳皇且呀泧L過我的好手藝?」
「味道還可以啦!」回想那天的蔬菜肉粥,的確是色香味俱全,但單小浣不想太夸獎他,以免讓他飛上天了。
「只是還可以嗎?」關毅司不信,大手一把揪住她,沾了面粉作勢往她臉上抹。
「抱歉、抱歉,其實是超級好吃!箚涡′胶軟]志氣,一被抓住立刻告饒,不想被涂成一只小花貓。
「這還差不多!龟P毅司滿意地松手,仍不忘用沾有面粉的手輕點她的鼻頭。
「壞人!箚涡′睫彰靡滦洳林穷^,唇辦綻開的笑花卻很甜。
「你自找的!顾麑㈠伬锏奶谴着殴茄b盤。
「不過,真看不出你會拿鍋鏟,和你的形象完全不符!
「那是因為——」話到舌尖頓住,關毅司瞳心倏縮,把未說完的話吞了回去。
那是因為曾經有段時間Selina總是動不動就感冒,都是他親自下廚熬蔬菜肉粥哄她吃藥。
想起許久不曾想起的往事,關毅司心頭微沉,他故作無事的回頭。
「因為如果我不懂廚藝,遲早有天會被你做的菜毒死!龟P毅司將糖醋排骨遞給小浣,虧她幾句。
「我從沒說過我會煮飯啊!」單小浣不服氣地鼓起腮幫子。
「所以我站在這里了,真搞不懂誰才是老板!顾冻鲆桓笨嗝谋砬椤
「餓死你最好。」單小浣朝他扮了個很丑的鬼臉,溜出廚房。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關毅司眸心揉進暖意。
對于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他很珍惜。
「哎呀!」
忽然,小浣吃痛的低呼聲傳來,關毅司急忙丟下鍋鏟沖出去。
「不小心打破了。」只見單小浣蹲在一地碎碗旁,睜著大眼表情無辜。
「笨手笨腳!龟P毅司嘆氣,跟著蹲在她身旁。「有沒有受傷?」
「沒有。」
「我來收拾吧!小心扎手。」
「是我搞砸的,還是我收拾吧!」單小浣搖搖頭,不肯走。
小小桌下的空間擠進一大一小兩個人,彼此靠得極近,她甚至能清楚看見關毅司漂亮纖長的眼睫。
俊顏近在眼前,教人心癢癢的,好想咬他一口!
砰一聲,她的鼻子先撞上他的,頭還不慎撞上桌角。
痛斃了!
「小浣,你做什么?」關毅司蹙眉看著不知在忙些什么的單小浣。
「我、我——」揉著被撞到的頭,滿臉羞紅的小浣含淚結巴!肝抑皇窍胛悄懵!」
「吻我?」聽見如此可愛的回答,關毅司挑眉笑了。「過來!
「嗯?」單小浣乖乖的靠過去。
「我教你,真正的吻是這樣的……」關毅司低頭覆住她的唇,溫柔地來回摩擦,他輕輕吸吮她的唇瓣,舌頭霸道地侵占小嘴里的地盤,呼吸間凈是彼此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關毅司在自己失控前強迫拉開兩人距離,當他看清粉頰染著酡紅、眼神迷離的小浣時,自制力幾乎崩潰。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吻啊……」單小浣舔了舔被吻腫的粉唇喃喃自語,渾身就像巧克力被融化一樣。
「……」他相信她一定不知道她舔唇的動作有多誘人,關毅司暗暗低咒了聲,若非地方不對、時間不對,他真想直接吃掉她。
「咦?這是什么味道?」小浣忽然用力嗅了嗅。
「有什么味道嗎?」還在跟欲望對抗的關毅司不是很專心的問。
「有!臭臭的,像什么東西燒焦了……」
關毅司仔細聞了一下,俊顏瞬間鐵青。
該死的,他的紅燒黃魚……
。
「單小姐!單小姐!請等等!
身后再次傳來陌生男子的急喚,他從公車站牌跟著她好一段距離,單小浣腳下步伐沒停,眉心緊蹙。
擺脫不開的討厭鬼。
「單小姐?不,應該稱呼你高小姐才對,高小浣!挂娝龥]搭理自己的意思,狗仔用惡意的語氣說道。
高小浣……
聽見久違的名字,單小浣停下腳步,回頭用一雙燦眸透過鏡片狠狠瞪住他。
「十五年前,知名棒球選手高宇在家遭人用水果刀刺傷,從此斷送運動生涯,兇手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妻子單雪恩,而你就是他那親眼目睹慘劇的小女兒。高小姐,你以為換了姓氏就沒人認得出你嗎?」
「……」單小浣不發(fā)一語,粉唇緊抿成一直線,小手在身側緊握成拳。
「當年這件新聞震驚整個社會,不知道你那位殺人兇手的母親還好嗎?」眼看目的達到,狗仔咧開嘴笑。
「我媽不是殺人兇手,高宇當年已經撤銷告訴!箚涡′搅⒖恬g斥他的說法,不稱父親卻直呼其名,淡薄的父女情顯而易見。
「無所謂,你母親持刀傷人是不爭的事實,說得再好聽也沒用!
「都十五年了,為什么還不肯放過我們母女?」單小浣咬牙問道。
過了幾年安穩(wěn)的日子,以為終于擺脫那些走到哪里都遭人指指點點的歲月,沒想到這些陰魂不散的討厭鬼又跑出來。
「單小姐,你誤會了,我沒打算找你麻煩。」搓搓手,狗仔笑著走近她。
「我姓單!顾淅浼m正。
「好吧!單小姐,我來找你是想和你談個交易。」狗仔臉上的笑容令人生厭。
別開臉沒吭氣,單小浣靜靜等他把話說完。
「我知道你和關毅司住同一棟公寓,你跟他走得極近……」
一顆心提至喉嚨,單小浣故作鎮(zhèn)定地看著他。難道他已經知道他們的關系?
狗仔仔細觀察她的表情。「你是他的新任助理?」
懸宕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看來他還不知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單小浣沒有耐性和他拐彎抹角。
「我要關毅司的丑聞!钩料乱粽{,狗仔表情陰狠。
「什么?」
「那個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家伙,我要他一敗涂地,永遠不能翻身!」話到激動處,狗仔眼泛紅光猙獰嚇人,他步步逼近單小浣,直到她的背抵上冰冷的磚墻。「有沒有看見我鼻梁的傷疤?那家伙不但一拳打斷我的鼻粱,還動用關系讓我丟了飯碗,我要他得到同樣的下場!
「我不可能答應你!箚涡′絼e開臉,不敢看他恐怖的神情。
「呵!你別無選擇,看是要我公開你母親的事,或是關毅司的丑聞,你自己看著辦吧!」狗仔無所謂的聳聳肩。
「什么意思?」單小浣戒備地問。
「相信公布當年親手弒夫的單雪恩如今住進精神療養(yǎng)院的消息,肯定也能造成極大的回響!顾俸傩Α
「我不準你這么做!」沒料到他會無恥到利用母親來威脅她,單小浣氣紅臉。
「我當然可以。單小姐,你想想,你那經不起任何刺激的母親一旦看見報導后會有什么反應?會不會又想自殺?下一次還能僥幸救回嗎?」
「你——」
「放心,只要你幫我搜集關毅司的丑聞,我保證放你們母女一馬,不會去騷擾你母親。」狗仔貼近她耳邊,用力嗅進她身上的香氣。
「你卑鄙!」
「隨你怎么說都好,要什么結果自己選擇,決定權在你手上!构纷泻咝Α
「我不知道關毅司為什么對你動手,不過他打得真好!箚涡′揭а狼旋X地說。
「少跟我要嘴皮子,你討不了好的!」他暴怒地揑住她的下巴。「給你兩天時間考慮,我會再來找你。」
用力甩開她的臉,狗仔背著大背包揚長而去。
揉著被掐痛的下巴,眼淚慢慢在眼眶里凝聚,身子無力地靠著石墻緩緩滑下。
如惡夢般的往事重新又被挑了起來,老天!她到底該怎么辦?
。
一名高姚白皙的女子拉著行李步出機場,她摘下墨鏡,露出清麗的嬌顏。
她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快再踏上這塊上地,當初她毅然決然和致擎遠赴日本,原以為從此可以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誰知道素愛拈花惹草的致擎不改其性,不到半年就搭上年輕貌美的日本美眉,她只得一個人黯然回國。
直到受了傷才知道,關毅司對她有多么好,而她卻傻得離開他。
她錯了,真的錯了,錯得離譜,這次回來就是希望能求得他的原諒,這回她一定會好好珍惜他。
坐上計程車,Selina報出地址,直奔兩人曾經擁有無數回憶的白色濱海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