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抱著懷中累極的佳人,白嫩的肌膚上都是點點吻痕,看到自己烙下的印記留在她身上,令他心滿意足。
他體力好,不累,但千千累了,云雨過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他懷里呼呼大睡。
他拿起巾子,溫柔地為她洗身子、搓背、洗腳,動作很輕柔,把每一處都細細洗干凈,洗好后,抱起她出了浴房,讓她躺在榻上,再拿干的巾子幫她擦干全身,還解開她的頭發,慢慢梳理,把沾到水的發絲拭干。
擦干了身子,再輕輕抱起她,放回床上,然后他自己進浴房快速搓洗,擦干了身子,再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將她抱在懷里,眷戀地望著她。
他突然想到什么,輕輕放下她,然后爬到床尾,撐開她的雙腿仔細觀察,果然,他還是太用力了,因為她那處都紅腫了。
他輕輕下榻,去包袱里撈出一瓶藥膏,這藥能消腫化瘀,十分有效,他動作小心地替她抹了藥后,為她穿上干凈的里衣小褲,然后再將她抱入懷里,專注地盯著她的睡顏。
花千千睡了一個很沉的覺,醒來時,就看到夜清在一旁盯著自己,臉上專注癡迷,她不用猜也知道,他一定又是從自己睡著后就這樣盯著,她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她起身看看自己,發現身上都被清理干凈,衣物也套上了,她抬臉瞅著他,美眸似水溫柔。
“我肚子餓了。”她撒嬌。
“我去張羅吃的來!彼⒖滔麻,卻被她勾住了手臂。他回頭看她。
“咱們出去逛逛,吃些小吃!彼浑p美眸閃著期待的光芒,他含笑點頭。
兩人穿好衣物,花千千坐在銅鏡前,閉上眼,讓夜清為她重新易容,他的手很巧,還為她綰起婦人髻,她不禁感嘆,這也是一種畫眉之樂呀,想到那雙巧手摸遍了自己的全身,那帶來的麻癢感……她不由得耳根子發熱。
夜清一愣,看著銅鏡里的她,雖然臉上易了容,遮住了紅暈,但她紅紅的耳根子卻泄漏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恍然大悟,眼眸帶笑,薄唇也彎起,彎下身移近她的耳,含住她柔嫩的耳垂。
花千千沒料到會被他突然偷襲,顫麻地打了個哆嗦,忙搗住自己的耳。
“別鬧,免得待會兒一個不小心,梳好的頭發又弄亂了。”
“亂了我再幫你梳。”他低啞道。
她回過頭,對上他深情的目光,羞澀地彎起嘴角,小女人般地對他撒嬌。
“我要你一輩子幫我梳頭!
他點頭!昂谩!
他們雖未成親,卻已如一對平常夫妻那般,出了客棧,兩人先到城中各處市集走走逛逛,找了街邊攤子吃了碗餛飩,然后又在小攤販上買了咸糕,炸丸子、雜碎魚及一些甜食。
她吃一口,便喂他另一口,不管她喂什么,他都吃,即使他不愛甜食,也吃;不愛酸的,照吃,看著她一臉興奮期待的表情,就算是砒霜他也會心甘情愿地吞下去。
花千千被他吃著酸梅后努力隱忍的表情給逗笑了,趕忙又喂他吃了一塊咸餅。
她走南闖北這么多年,當她身為舞魁時,邀她出游的公子不少,她受盡禮遇,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卻不如兩人如此攜手共游來得踏實。
他們在豐陽城待了一個月,入秋后,天氣不似前陣子那般悶熱,一夜風吹后,豐陽城幾條大道上,落葉滿地,充滿了入秋的詩意,尤其是花樹種類繁多的河岸,青石道上鋪滿了落下的花瓣,被時人稱為“香道”。
他們暗中走訪查探,夜清告訴她,馮朝剛總督的確和山匪往來密切,這城中很可能還有不少山匪躲藏在此。
依他判斷,山匪頭子賀彪之死,肯定是有人怕泄漏了什么風聲,所以找上無影門,給了高額的賞金去滅口,頭兒死了,其它山匪必然不會罷休。
花千千相信找出山匪是個突破口,只要能查出山匪的行蹤,陵王遇襲這件案子便會有極大的進展。
回到客棧后,她寫了兩封密信,再用信鴿送出去,一封給大師姊,另一封給在江南的二師姊。
卸下了臉上的易容,洗了個舒服的澡,花千千坐在妝臺前梳頭,腦子里還在想著這陣子搜集到的線索。
“山匪頭子的死,讓朝廷注意到馮朝剛,暗中派人監視著,咱們也無法潛入總督府,又要躲避敵人的追殺,咱們暗地里在這城中都布了線,查了一個月,到現在還找不到一個可疑之人,這些山匪可真是狡猾,難怪朝廷拿他們沒辦法!
夜清沒有回答,花千千也不以為意,她早習慣了,平日都是她在說,夜清在聽,這時候她也只是自言自語罷了。
“官府在附近山區搜查了那么久,都找不到山匪一點影子,何況咱們區區兩人之力?”她嘆了口氣!耙悄苷页錾椒说睦铣簿秃昧,剿匪可是大功一件呢。”
她當捕快到現在,辦的都是小案子,還沒有辦過一件真正轟轟烈烈的大案子呢。
不過要立大功,除了靠實力,也要靠運氣。
“就不知我有沒有這個運氣可以查出山匪的巢穴所在!彼^續拿著木梳梳順一頭長發,沒注意到原本坐在案前,用布擦著劍身的夜清,在聽到她這話之后,回過頭來,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其實她心中有個大膽的計謀,這或許是找出山匪巢穴的方法,只不過有些冒險,但值得一試,她考慮著該不該跟夜清商量,在她思量間,手中的木梳被夜清的大手給接了過去,為她溫柔地梳理青絲。
花千千閉上眼,享受著他的輕柔呵寵,這男人不會說甜言蜜語,卻會用行動展現出他的深情。他凡事以她為主,他的眼看的是她,做的事也都是為了她,她甚至覺得自己彷佛已和這男人相處多年,習慣了有他在身邊,習慣他的服侍,習慣他的味道和擁抱。
他對她的依戀,讓她相信他的世界里只有她,絕不會輕易離去。
夜清的十指埋入她的發絲里,輕輕按摩著她的頭皮,讓她舒服得深吁了口氣,嘴角的淺笑也加深了。
他的手掌厚實,被他撫摸時,總能帶給她無盡的愉悅。
“清郎,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她閉著眼,她感覺到他的唇輕印在她的頸子上,這男人很沉默,嘴巴不用來說話,卻總喜歡親吻她,就像現在,他吮著她的頸子、她的耳,引得她一陣麻癢,忍不住嬌笑,輕輕掙扎了下。
“想說什么?”他低問,親吻沒停下,食髓知味地用雙臂環著她,手掌探入她輕薄的衣里,熟門熟路地罩住她胸前迷人的柔軟,將她困在懷里,細細吮著她的耳垂。
她知道他動情了,而被他挑逗的她,也動情了。
她的呼吸加重,身子發熱,禁不住呻/吟了一聲,轉過身緊抱住他,心想這計劃一時半刻說不完,她也舍不得打斷這氣氛,不如與他歡好之后再說也不遲。
夜清抱起她,一邊吻著她,一邊走向床榻,彈指滅了燭火,將兩人身上的衣物卸下,他們在一起共處過無數個美好旖旎的夜晚,但今夜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今夜很有耐心,一點也不急躁,但對她的熱情卻明顯超出以往。以往花千千總是掌控的那一個,故意撩撥他、逗弄他,喜歡看到他為自己情難抑制的瘋狂。
但今夜卻相反,他特意地討好她,每一個撫摸和親吻都那么用心地取悅她,讓她頭一回覺得自己快要失去掌控,正被他一步一步用熱情欲火給吞噬。
當她情難自抑、喘息不已時,他卻還在繼續撩撥她,對她身上每一處敏感點了如指掌,明明已經快把她逼到極限,卻還不肯給她。
她忍著那快要將自己燒死的焚身欲火,咬著唇沒求他,她就不信他能忍多久,每回都是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沒道理這一次能忍這么久。
不過今夜的他的確令她驚異了,他明明充滿了情欲,雙眼火光湛亮,卻還保有冷靜理智,把她撩撥得快要哭著求饒了,卻絲毫不受影響。
花千千被他伺候得太舒服了,終于忍不住低泣出聲。
“好清郎,我受不了了,你快給我吧,我真的忍不了了!
“你在求我?”
廢話!這不是求是什么?得了便宜還敢跟她賣乖!氣得她用貝齒在他肩膀上狠狠一咬。
夜清感到肩上一疼,被她一刺激,他也無法再忍了,立刻將身下的堅硬往她最柔軟的地方深深頂入。
空虛被填滿,花千千只覺得自己得到了救贖,卻還想要更多。
她緊緊抱住他,過度的喜悅令她流淚,嘴里不停地喊!扒謇伞謇伞
夜清聽著她的低喚,動作更加狂野,卻留了一分溫柔,親吻她臉上的淚水,低低地對她訴說。
“千千,我心悅你……”
花千千醒來時,夜清已經不在房里,她以為他只是出去一會兒,可當她發現他留在桌上的字條時,她真是氣得想摔杯子。
字條上寫著,他要她等他,他有辦法幫她找出山匪窩,但是由于過程驚險,她武功不夠好,不適合涉險,所以這件事得交由他來做,她只要耐心等待他的消息便是。
他的字跡剛勁有力,內容也很簡潔明了。
花千千看到那句“她武功不夠好”時,簡直是氣到胃疼!
這男人老實得令人咬牙切齒,她知道他是擔心她,但他的用詞也實在是……
算了,想這些無用,夜清已經走了,留下了易容物事,這些日子相處以來,他也教過她易容方法,給了她三副面具備用,這三副面具都很丑,絕不會讓人覬覦她的美貌,也能讓她逃過敵人的追殺。
但他以為這么做會讓她高興嗎?
“呆子!居然不跟我商量!”花千千氣得咒罵他,昨晚她本來就想跟他商量自己心中的計劃,誰知道他心中也同樣有計謀,卻不說一聲就去做了,把她氣得在屋里來回踱步。
以她的能力,是追不上夜清的,但她也不可能聽他的話,乖乖待在這間客棧等他回來,她當暗捕這么久,自然有她的能耐。
在豐陽城這一個月,讓她查出了一條線索,這條線索得來不易,她決定好好利用,而為了追上夜清,她在城里找了許久,始終查不出他的行蹤,令她好生挫敗,在城中待了十幾天之后,她決定照自己的計劃行動。
這一夜,她戴上夜清留給她的一張面具,穿上夜行衣,又用黑布蒙了面,確定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便悄悄出了客棧,找上當地一名叫烏七的地痞流氓。
這烏七是個流氓頭子,底下有不少人,根據花千千的觀察,這個烏七雖是流氓,卻是個守信用的人,可以利用,她一出手,就給了對方一張銀票。
烏七乍見這么大手筆的銀票,并未見錢眼開。這女人找上他,說要和他談一筆買賣,內容肯定沒那么簡單。
烏七抬起眼,望著眼前神秘的女主子!笆裁促I賣?”
花千千變換了嗓音,沉聲道:“明日午時,你派人埋伏在那座叫做月島的湖心島上,之后會有個身穿藍衫的姑娘泛舟上島,她發上會別一朵紅花,手拿繡著仙鶴的圓扇,站在土地廟前,我要你們當著所有人的面去擄她,把她賣給走私人牙販子!
烏七聽了,臉色沉下!拔覟跗唠m然是個流氓,也不過就是帶著兄弟跑跑鏢、去賭場混口飯吃,抓良家婦女走私販賣,我烏七還不屑干!”
花千千聽了,眼底帶笑,甚是滿意。這烏七雖是個地痞,但盜亦有道,是最適合的人選。
“放心吧,那女人是我的人,我不過是要你幫忙找個名目把人安插進去罷了,事成之后,會再給你五百兩的銀票!
烏七聽了一怔,隨即似是了悟了什么,摸摸下巴的胡碴,說道:“繼續說!
“你負責幫我把人交到那些人牙販子手中,待我的人查出了他們交易的路線和藏錢的老巢,來個黑吃黑,你若有興趣,也可算你一份,若無興趣,就單賺我的銀票,一點也不吃虧,如何?”
烏七聽了,眼中精芒大亮,收好銀票,笑嘻嘻地拱手!霸瓉砣绱,這筆穩賺的買賣,傻子才會拒絕。”
“既然如此,咱們就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