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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娶嫣然弟弟(下) 第16章(2)
作者:雷恩那
   
  伏在她上方的男人抿唇不語,不但不起來,身軀還干脆一沉,似力氣用盡一般整個壓在她身上,臉埋在她頸窩。

  以為他真無力了,惠羽賢扭了扭臂膀,依舊掙不開他的箝握。

  怒!他到底想怎樣?

  「凌淵然你、你……滾!」她邊流淚邊罵。

  哪里知道,她被他這么弄著,兩人真在榻上滾了三圈。

  「滾了!顾偷蛻,語氣懶懶的。

  「……」惠羽賢整個很無言,無言到眼淚都不流了。

  她望著晶室上方那個洞,隱約能看到天光閃亮,彷佛在笑著他們倆。

  她不動,他亦不動了,直到她氣息漸漸緩下,力氣漸聚回,才又掙了一下,啞聲問:「你究竟想怎樣?」

  埋在她頸側(cè)的腦袋瓜蹭了蹭,他在搖頭。

  好半晌,他終于懶懶地答話。「不知道……就僅是想鬧你而已。」

  「。俊顾Ukp眸,確定自己未聽錯。「為何?」

  「……不知道!顾是搖頭,動也不動,似覺兩人這樣也很好,他的心可以沉靜下來,不再暴沖。

  接著倦意襲來,濃重得令他不由自主地掩下扇睫,藏在意識深處的感覺涌出,他不禁喃喃低語——

  「五年為期,五年……若不能出關,為兄想你別等,又想你一輩子為我守著……醒來,卻不見你……原來你被人惦記上了,三笑……笑得姑娘家為你比拼吃醋,鬧得江湖皆知,越想,心里越急……賢弟真把我淡了,為兄便把這江湖翻了去,五年為期,我……我未負你,亦不許你有二心……」

  ……二心?

  她哪里還有第二顆心?

  光是為他就已操碎了心。

  甫止的淚水再一次滲流,既氣又憐的,她泄恨般捏他的臉,忽覺頰肉都捏不太起來,那張清俊無端的臉當真消瘦到快成皮包骨。

  猛一波心痛襲來,她淚水流得更兇,一路走來百感交集,為了他,亦為了自己。

  狠捏他面的手緩緩摸向他的耳輕輕揉弄,帶著誘人深眠的魔力。

  他就是想鬧她而已。

  隱約有些懂得,從頭至尾,他其實是在跟她鬧脾氣。

  為求她的「專心一意」和「不負」,他把武林盟、綠柳山莊和金刀歐陽家都給得罪,只想她向他證實自己的「不二心」。

  這般胡鬧,跟個孩子似不管不顧的……異變成這般要她如何是好?

  然而,他當真在她身上睡熟了,扣住她雙腕的手勁終于松弛。

  她悄悄掙開箝制,將陷進深眠的他挪到一旁,跟著把睡姿透亂的他擺布成一個好姿態(tài),讓他四仰八叉地攤躺。

  她忍不住摸摸他的眉心,試著把那略現(xiàn)的紋路撫平,低首去吻,虔誠去吻,無法想象他有多累,但他肯在她懷里憩息,這樣……很好很好。

  仍是氣惱他的,只是此時此刻見到他毫無防備的模樣,生死全由她,她的心立時塌陷一大塊,想繼續(xù)對他發(fā)火,難了。

  她將處袍脫下蓋在他身上,跟著起身推開晶室的石板門。

  呃?這是……

  「咳咳,咱就說嘛,哪來那么大動靜,原來是把人逮回來嘍!」

  「回來很好,回來得好,一女一男、一陰一陽,甕室里就適合甕中捉鱉,且看是你捉了他,還是他捉了你,遲早是要走到那一步的,別太抗拒啊,你要有所醒悟啊孩子!

  老祖宗們兩高一低地踞伏著,把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壁腳,她門一開,三位老人家臉不紅、氣不喘,姿勢維持不變,腰馬硬是了得。

  惠羽賢訥訥不能言語,喚了聲高祖爺爺后,杵在門前好一會兒才道:「他睡著了,高祖爺爺若要罰他,晚些再罰……可好?待他醒來,我與他一塊兒向老祖宗領罰!

  她頭被輕敲一記,「咱們說啦,就三男三女,一下子生不出這么多,也得先來個一男一女,咱們罰的就是他,你陪他一塊兒領罰,也算天經(jīng)地義。」

  說話的同時,老人家進到甕室中,三人分別探凌淵然的左右手脈與天靈,三張臉相覷一番,微微頷首。

  惠羽賢揉揉微燙的臉,見閣主大人當真睡沉,毫無動靜,再見老祖宗狀若沉吟的神情,心不由得高懸。

  「高祖爺爺,他……」

  「他很好。能醒很好,能睡更好,龍精虎猛的,罰多了也不怕!

  老祖完的話三句不離「罰」,但此「罰」非彼「罰」,她有些難以招架。

  幸得老人家沒有為難閣主大人的打算,至少在他睡著時沒有,老人家輕握輕放,把完脈、探過天靈后就撤了。

  結(jié)果凌淵然這一睡,睡足兩天兩夜還沒醒。

  第三天,玄元跟在他們身后也跑回谷中山腹,乘清閣的馬隊倒沒出現(xiàn)僅幾名之前留下的人手仍守在谷外的牧族聚落。

  惠羽賢后來逮住玄元,要他將凌淵然出關之后的事「說清楚講明白」,少年被逼到,撿了根樹技在地上大大寫下——

  他沒睡。一直醒著,都不睡。

  問到最后,惠羽賢方知,竟是自清醒后,閻主大人就未再交睫入眠。

  如此算來少說也有二十日未睡下,莫怪老祖宗會說能醒很好,能睡更好。待他這次睡飽醒來,應該就是真正清醒了吧?

  到得第五日,為修繕晶石甕室作準備,惠羽賢聽從老祖宗指示,帶著玄元在山腹內(nèi)挖晶石。

  這事不是太難,卻需巧勁,天然晶石布在山腹內(nèi)壁,嵌得甚緊,能整塊完整無缺挖掘出來才不會破壞它聚能的奇效。

  巨蟒也來湊熱圍,時不時從他們身邊蹭過,頭上依舊頂著一朵大紅花。

  之前她奉老祖宗之命,出登「追擊」閣主大人,幻影花那時就被她留在谷中山腹,有巨蟒這「老朋友」一塊玩,這幾天花兒開得格外好,紅得特別有朝氣。

  將所需的最后一片晶石采出,身后,巨蟒頂著花不知怎么鬧的,鬧到玄元暴跳如雷,指著蟒和花罵不出聲,只好忍無可忍撲過去。

  大蟒帶著花兒溜得飛快,如白色流光一點紅,倏地從她身側(cè)飛游而去,玄元則施展輕功追上,從她另一側(cè)竄出,惹得她趕忙以身護晶石,生怕一個不留神,大半日的心血全付諸東流。

  她嘆口氣直起身軀,眸光不經(jīng)意間,忽見位在高處的窗欄里佇立一道身影。

  那座窗欄所在的地方是她在山腹中的「閨房」,亦是閣主大人曾將昏迷的她送進休養(yǎng)的所在。她此刻看不清憑欄西立的人是何神態(tài),只見衣袂翩翩,闊袖輕揚。下一刻,惠羽賢心口陡顫,幾無法呼吸。

  她聽到她放在房中的金絲竹洞簫終于被吹出最極致的曲音,在此座宛如奇境的山腹中回蕩……

  扛著采出的晶石不不敢跑快,連輕功都沒使,就一步步腳踏實地走回房中。

  她放下寶貝晶石,吁出一口氣抬頭看去,簫聲在此時落下最后一音,余音猶蕩,窗欄邊的男人已從空轉(zhuǎn)過身。

  明明擅闖進來的人是他,該覺不好意思的人也該是他,但那眼神深邃又專注,看得惠羽賢有些吃不消。

  她發(fā)現(xiàn)他洗浴過了,散發(fā)含濕氣,連身上衣物亦換了一套。

  她登時臉熱。

  因他以往留在山腹的衣物都被她仔細收在這房中的大箱籠內(nèi),與自己的幾套換洗衣物,包括貼身的小衣小褲全放在一起……是夫妻才會如此親昵。

  她當初收抬時未想太多,未想有一日他會翻那箱籠親自取衣。

  還是他其實是驅(qū)使了山腹中那些如小工蜂努力做事的小黑蛛們幫他尋找干凈衣物呢?噢噢,不會的,絕對是他自個兒翻箱倒柜找到的,因為他手中握的那把金絲竹洞蕭,她在出谷找他之前就是收放在箱籠內(nèi)的。

  忍下欲揉臉的念想,她打破沉靜道:「凌閣主睡了許久,今日已是第五日。」

  淵然握著長簫以拇指輕挲,靜了一會兒才出聲!高@金絲竹洞簫是我贈子你的見面禮,亦是你我結(jié)義之證!

  「既然此證猶在,為何自我出關,賢弟不是連名帶姓喊我,便是以凌閣主相稱,莫不是想破誓,不認我這個愚兄?」

  會連名帶姓喊他難道還是她的錯嗎?

  惠羽賢禁不住瞪他一眼,但想起自他出關到現(xiàn)在,她與他一直沒能好好說話,此時此際他就在跟前,她心中不覺一陣酸軟。

  「沒要破誓,是兄長……兄長做那樣的事,壞了江湖情誼,不好!

  他明白她所指何事,聽她維護柳家和歐陽家的兩女,他心生不快,然她低低喚出「兄長」二字,瞬間又熨平他的不滿。

  惠羽賢見他被指責了卻未作怒,遂上前拉他。

  凌淵然被動地由她擺布。

  他被按坐在榻上,跟著看她從箱籠中取出條干凈棉布,脫靴上榻,跪在他身后幫他擦拭發(fā)尾水氣,低幽嗓音在身后問著——

  「玄元告訴我,兄長自那日沖破山腹出關后,就一直未再睡下……為何不睡?是體內(nèi)仍覺異樣無法入睡嗎?三位老祖宗雖親自瞧過,似無異狀,但……」

  「被你氣的!

  「嗄?」她被他太過氿靜的答覆驚了一跳,險些扯斷他一縷發(fā)。

  他側(cè)過身瞅她,神情較以往清冷,但伸指就往她額面上彈。

  「被你氣的!顾厣辏滥课C!敢粊砟悴辉谏磉,這樣不對。二來遍尋不到你的行蹤,如此亦不對。三,你惹來兩筆桃花債還得為兄替你了結(jié),這般更加不對。為兄甫醒,賢弟就諸多不對,試問我如何安眠?」

  他這是強詞奪理,但……她卻覺……他真是被她氣的。

  揉著挨了他一記彈指的額頭,她微鼓臉蛋,表情怔怔然。

  凌淵然聲音低寒又道:「可為兄收到賢弟為我摘的還魂草,就不那么氣了。」

  長指從袖底取出那巴掌大的小包,灰藍布一攤,小小青花下有著胖胖的人形莖干,還魂草汲然脆碧。

  他道:「蒼連峰,峰峰相連若無邊無際,非峰頂上被萬年雪所覆蓋的凝滄土不能生出此物,你信了那個傳聞,是怕為兄化解那股毒膽的同時,把自身之事也給淡掉,不再記得你,是嗎?」

  她下意識揉揉臉,借機將眼角的熱氣揉掉!浮梢灰娒妫珠L卻質(zhì)問我是不是把你淡了?根本是……惡人先告狀。」

  她手中棉布倏地被抽開,一手被他拉去按在他肚腹上。

  他道:「為兄讓賢弟揍了,賢弟猶不解氣,還可再來!

  「你、你……等等……呃?」

  她的手被按著往下移動,貼住的地方根本不是他的肚腹,而是臍下三過的丹田,而且……還持續(xù)往下移。

  手抽不回來,幾要碰到他因盤坐而敞開的胯間,她大叫一聲!感珠L!」

  他停住不再強拉,俊顏從容淡然,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惠羽賢亦不再試圖抽手,蜜頰透紅,胸脯鼓動,就這么僵持著。

  她再遲鈍也已察覺到,出送后的閣主大人俊美依舊,卻無甚笑容,眉宅間顏色清冷,較以往更為淡漠……

  以往的他即使在眾人面前得端著,好顯出乘清閣主該有的孤高氣質(zhì),和身為武林大派掌舵者該有的氣庶,私下待她卻暖得很、愛笑得很,那張好看的唇動不動就往上揚,總把她的心惹得撲通撲通亂跳。

  要不……他就是嘴角淺淺噙笑,也可能似笑非笑,然后對她說些不正經(jīng)的渾話,好似她臉紅發(fā)窘的模樣很令他通體舒暢。

  而如今的他不笑,頂著一張冷漠英俊的臉,私下……竟還是這樣逗她?

  那株還魂草是用不上了,他內(nèi)在完全一樣,根本沒變。

  噢,不對,不是沒變,是外表變冷漠,內(nèi)在變得更沒臉沒皮!

  她正暗暗腹誹,面前忽地一暗,略涼的氣息數(shù)淡襲來。

  她本能地掩下兩排墨睫,所有嘆息皆蕩在心底,微揚起臉蛋,讓男人索吻的唇印在她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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