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池周邊的餐桌區,楊芳雯也和一群朋友來夜店玩,好巧不巧就讓她瞧見項仕鴻和他礙眼的女保鑣兩人在嘻笑、熱舞。
她自從上次那不愉快的約會后,就再也沒接到項仕鴻的邀約,打電話給他,他也從不回電,原來他和礙眼的女保鑣打得火熱,太可惡了。
她從沒見過項仕鴻如此輕松的笑臉,跟他約會她也都拘謹地維持淑女風范,那女保鑣憑什么可以跟他沒大沒小?
“幫我想點子整整那個女的!睏罘荐┦疽夂退苡押玫囊粋男性友人幫她出氣。
“那有什么問題,保證她當眾出糗。”那男人痞痞地笑,從口袋摸出一個小盒子。
楊芳雯看著那小盒子,也壞壞地笑了。
不久那男子擠出人群到吧臺那邊去了,把小盒子和一千元交給酒吧前的一個女服務生,對她竊竊私語。
女服務生收下一千元和那只盒子。
“別鬧我了,笑到好熱喔,我請你喝飲料!卑涂衫僭诟鼡Q舞曲時向他投降,用手扇扇自己。
“又請客?好,走吧!”
項仕鴻瞧她流汗,很自然地用袖口替她拭去額上的汗,拉著她的手鉆出擁擠的人群,往用餐區走去。
巴可蕾的注意力全都在他厚實的大掌上,他緊牽著她像怕和她走散了似的,讓她有受保護的感覺,而她沒有抽出自己的手,就任由他拉著,隨他往前走去。
鉆出人群,他們進到用餐區,一名穿著火辣的女服務生很快地過來,領他們坐到位子上。
“你要喝什么?”
“火焰冰酒!彼粗郎系膯巫狱c了調酒。
“我要伏特加!表検锁檮t點平常喝慣了的酒。
女服務生記下,動作勤快地到吧臺去,很快地將他們所點的酒送來,也告知他們說:“你們點的酒已經有人幫你們買單了!
“誰?”項仕鴻問。
巴可蕾也很好奇會是誰付了酒錢?
“是那桌的一位小姐!迸⻊丈钢髠饶桥抛牢。
他倆同時望過去,見到楊芳雯笑容可掬地對他們揮手。
“是楊小姐!卑涂衫俨恢獣谶@里遇見她,閃爍的燈光下,她的笑臉看起來很不真實。
項仕鴻也向楊芳雯招了手,道了謝,收回視線說:“我不知道她在這里!
“夜店只要年滿十八都可以來!
“說得也是,既然她請客,改天再回請她!
“改天是什么時候?”巴可蕾感興趣地問他。
項仕鴻沒有多考慮,伸手揉揉她的頭!芭銮稍儆龅降臅r候,問那么多?聽起來像在吃醋!
“我哪有……”她鼓著腮幫子,心急跳,連忙拿了調酒喝,盼能退退火,她的確是問得太仔細了點,有點像在盤查他的行蹤了。
“明明就有!表検锁櫼埠攘司,視線一刻也沒自她的俏臉移開。
“走吧——”她躲不了他灼人的目光,草草喝完酒,急忙要到舞池去。
項仕鴻放下酒杯,這次,他直接摟著她再度進到人潮洶涌的熱舞區。
巴可蕾感到一陣暈眩,不知是因為身體緊貼著他,還是她醉了?
到了舞池中央,他放開她,她很想隨興地擺動身體,奇怪的是她的腦袋有點昏,身體也逐漸感到沉重,她腳步一個不穩……
“怎么了?”他立刻摟住她。
她口干舌燥,難以開口,某種異常的熱浪從她的胸口竄出,急速匯流在雙腿間,火焚般的難受。
“我有點不舒服!彼枰罅康男迈r空氣,覺得愈來愈熱了。
“我送你回去好了,時間也不早了!表検锁櫴汁h在她的腰間,乍見她臉紅艷艷的,眼波瀲滟,神色不太對勁。
“可是我好像快走不動了!
“靠在我身上。”他伸長手臂定定地支撐著她,緩緩走出熱舞區。
她無力地倚著他的身子,他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襯衫傳到她身上,肌膚敏感地泛起疙瘩,躁熱的癥狀更嚴重了,一股詭異的沖動,教她直想往他身上磨蹭,她努力地克制自己,意志卻一點一點地消失了……
終于走出位于地下室的夜店,在靜寂的街道上,他借由明亮的路燈看清了她的臉色,如發燒般的紅艷。
“到底怎么了,還很不舒服嗎?”他摸摸她的額。
“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好熱,我想快點回去!
她的手無意識地在他腰間輕扯,胸口隱約的摩挲著他結實的胸膛,她不曉得自己怎么了,身體的亢奮讓她舉止失控了。
他不是沒神經,她像貓一樣磨蹭著他,眼神迷茫,任何血性男子都禁不起這樣的撩撥。
他懷疑她的反應和剛才的那杯酒有關,但一杯調酒的威力不至于令她醉倒,他們以前一起喝過酒,她醉了就睡了……難道是楊芳雯搞的鬼?
“要不要先送你去看醫生?”
“不……送我回去舞蹈班,我就住那里,裝潢時我預留了空間,隔了一個小房間,方便工作和住處都在一起,我得快點回去沖冷水……全身都熱壞了……”
她拉住他的領帶,身子不自由主地貼在他身上,胸前的小突起敏感而微微疼痛,熱流不停在身體里爆開,她強烈的需要某種難以啟齒的慰藉……她好怕自己在他面前失態,六神無主,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一定是那杯酒有問題,該死的楊芳雯,我饒不了她!
他抱緊軟綿綿的她,火速將她帶上車,開車送她回去。
她倚坐在車上,全身的熱浪令她很難受,她扯著衣襟,雙腿像野貓摩擦,她不想在他面前窘態百出,可是她控制不了生理反應,無助地想哭。
很快地,回到了她的舞蹈教室——
“我跟你上去!
“不,不要,你……快走……”她跌跌撞撞地下車。
他哪能丟下她一個人不管,不由分說親自下車抱起她,往樓上走去。
“不行啊……”她身子顫抖,在這時候一個擁抱、不經心的觸摸都足以撩動火源,何況他堅實的體魄如此貼近,她的欲望之火更難平息。
他沒管她的拒絕,走到門口才放下她。
“你快走……遠離我……”她打顫的手指拿了鑰匙開門,頭也不敢回地奔進小房間里的浴室,在浴缸放了冷水,泡進里頭,羞得把臉埋在手心,真不知他會怎么看待她了,她差點就朝他撲過去,形象全毀了。
要是她不去喝那杯酒就好了……噢!
時間變得漫長難耐,她痛苦地摩挲雙腿,她需要的并不是冷水,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男人。
她到哪兒去找生猛的男人來解決一時的饑渴?
商建仁?不,她絕不碰那負心漢。
找項仕鴻……不,他是她愛的人,她不要他看到她放浪形骸的樣子,不要他誤會,這并不是本來的她。
她拼命壓抑羞恥的念頭,卻仍敵不過身體灼燒的熱浪。
索性放棄冷水,她爬出浴缸,拭去身上的水珠,套上浴袍走出浴室,進教室里倒冰水,也許喝大量的冰水,可以讓她好些。
她大口大口咕嚕咕嚕地喝,忽然察覺角落靠窗口的位置有抹頎長的影子,回過頭看去——
“你怎么還在這里?”
“好多了嗎?”項仕鴻立直了身子問。
她恍然地收回視線,背對著他,聲音打顫地說:“沒有,你快走,這樣你很危險的,說不定我會對你……獸性大發!
“如果我能派得上用場的話,有何不可?”
他要大方的出借他的身體供她使用?不會吧!
“要嗎?”他聲音低低的,熱切的。
她心亂,瑟縮著肩,雙手握緊杯子,膽小噤聲。
他無聲地走向她,站定在她面前。
她無措地抬起暈紅的臉。
“說!彼米咚稚系乃。
“我……怎要得起你?你又……怎會要我?”
“我要你……你是我的菜。”他低下頭,溫柔地告訴她。
她的身子隱隱地顫抖,電流交錯在她耳畔,他說了什么?她是他的菜?
“你……想吃了我?”
“傻瓜,我愛上你了。”他的手輕柔地定在她的腰間,將她推向自己。
她腦子還在試著組合分析他說的話,心亂到失控,而身體間的接觸更催化了她的欲望,熊熊的大火灼得她疼痛,讓她快無法思考……
“回答我!彼麅A身將她軟若無骨的身子按壓在胸口,俊臉就在她眼前。
她暈眩著,一顆心百般的矜持著,可她卻聽到自己對他發出細微的請求——
“吻……我!
他放下杯子,單臂攥著她,唇覆上她的,火舌熱烈纏繞著她,探索她,剝去她的浴袍,愛撫她絹絲般光滑的身子,動作充滿呵疼和憐愛……
……
兩人一遍又一遍的交纏直到深夜,她的體力用盡……
“乖乖,你安心地睡,我回去了,明天下班來看你,門我會幫你鎖上,不用擔心。”
“唔……”
他嗓音低醇地叫她……乖乖?
她心里好甜,好想留住這份被愛的感覺。
也想提醒他明天晚上她得教他練舞,卻累得連話都說不出話來,在他的低哄聲中沉沉睡去。
項仕鴻并沒有馬上走,他輕柔地為她蓋上被子,守著她好一會兒,等她睡熟了,在她粉頰上烙上一吻,才悄聲離去。
夜半的街頭無人,涼爽的風拂在他淡笑的面容上,他的心沉醉在難得的戀愛氛圍里。
以往他雖然交過不少女友,但只有在初戀當時曾嘗過甜蜜的戀愛感覺。
愛上巴可蕾,擁有她,他居然像重新初戀那般,情懷激蕩。
她也是愛他的吧!當一個女人真愛著男人,才會想要他的吻。
他沒想過兩人會進展得那么快,但愛情本來就沒有進度表。她已是他的人,他會真心地只疼她一人,絕不會虧待她的。
他腳步輕快地走向座車,心底熱切期待明天能再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