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仕鴻見到現場的蒙面人,心底大概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看來可蕾為了保護他,而把他們引到這里來。
“快走!”巴可蕾情急大喊。
項仕鴻沒有走,他下車了。
蒙面人一見他,立刻把預藏的刀子全拿出來,三人包圍向他。
巴可蕾飛奔向前,要拿奪魂彈簧腿喂給那三人,沒想到他們竟在項仕鴻一番拳腳下,紛紛倒下,嗚呼哀哉,想爬都爬不起來。
她驚詫地看著項仕鴻,他使出的是跆拳道,段數等級都很厲害,他并不是她想的那么柔弱。為什么他從來都沒說?
“你快走。”項仕鴻見可蕾疑惑,一時也無法向她解釋,傾身拿下三個蒙面人的面罩,認清了他們的模樣。
“我絕不走!彼龍猿郑黄鸷糜袀照應。
他拗不過她,兩人心里都堅持著,想要讓對方安全。
而就在這時候,待在車上的張凱兒見情勢不對,項允揚那三個損友簡直是蹩腳透了,沒一個是項仕鴻的對手,她不敢久留,急著要倒車。
巴可蕾一躍上前,抓住車門,車門上了鎖,小手探進車窗里開了鎖,揪下張凱兒,拿下她的墨鏡。
“放開我!”張凱兒張牙舞爪地尖叫,墨鏡下她的眼角帶著傷痕。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巴可蕾反剪她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項仕鴻一見是張凱兒,心底甚是訝異,他走向她,也想問她到底這么做是為什么?
張凱兒見到項仕鴻,冷冷地把臉撇開。
“你說清楚,這是怎么回事?”項仕鴻不帶一絲情感地問她。
“去問你大哥,那沒良心的家伙拿了你的五百萬,帶著女人跑到上海去不回來了,這算什么?他花光我的錢,現在把我當殘花敗柳踢到一邊,難道你們姓項的沒責任嗎?”張凱兒愈說愈激動,凄聲尖叫,把罪過全推給項允揚。
他自己五百萬得手,不但不還她錢,還立刻拋棄她和新歡遠走高飛,她求他,他反而拳腳相向,把她打傷,害得靠臉蛋謀生的她再無法拍戲掙錢,她落魄又窮,只好聯合項允揚的損友,想架走項仕鴻,向項氏金控要錢。
“你和我大哥早就熟識?”項仕鴻向她求證。
“對,他是個壞胚子,他叫我接近你,就是為了向你勒索,都怪我太傻……因為愛他,聽了他的話!”張凱兒又是一陣尖叫,忽然悲從中來,忍不住地哭了,整個人顫抖,蜷縮著身子。
巴可蕾放開張凱兒,同樣身為女人,她可以體會張凱兒的傷心。
張凱兒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項仕鴻遠遠地和巴可蕾四目交接,張凱兒的話驗證了她先前的判斷無誤,而依照張凱兒的說法,大哥恐怕短期間是不會再回臺灣來了。
“我大哥欠了你多少錢?”他問張凱兒。
“三百萬,那是我這些年辛苦拍戲的積蓄。”
“我加一成利息還你,不欠你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項仕鴻沒有回答她,他的理由仍舊相同,大哥畢竟是他的大哥,他不想讓父母知道大哥在外不堪的作為,同時也得維護項家的名聲。
“我會讓秘書明天跟你聯絡,你快走,還有你們,永遠別再讓我見到你們。”項仕鴻指向那三個趴在地上的男子。
匆促中,那三人爬向座車,張凱兒也揮著淚上車,開車走了。
山頂只剩項仕鴻和巴可蕾。
“回家!彼唵蔚卣f。
她心里有話想問,可是這里蚊子好多,不是問話的好地方。
她上了車,先開走,他也上車,緊隨著她回家。
兩人一進家門,停好車,一下車來,項仕鴻以高分貝先開口了。
“你怎么可以不告訴我,就一個人把他們都引到山頂?幸好我看見了你的車,你知不知道,在無人的山頂單獨面對他們有多危險?”
“我……”她想說話。
他繼續說,不讓她插話!半y道你不會先打手機告訴我一聲,好讓我跟你里應外合嗎?你要是有什么閃失,我會心痛一輩子,你知不知道?”
她吶吶地瞅著他熾然的雙眼,激憤的模樣,他的心情她可以理解,可是他會為她心痛到一輩子那么久,她是直到現在才知道。
她挽住他的手臂,溫柔地安撫他說:“我怎么會有什么閃失嘛,倒是你的跆拳道挺厲害的,深藏不露喔,你一點也不需要我的保護。”
“我需要。”他聲音壓低了。
“保護什么?”
“我的心……”
她沒見過他欲言又止,需要人秀秀的樣子,立刻善解人意地把自己塞到他的懷里,拍哄著他胸口的心脈說:“我保護你就是了!
“別因為我會跆拳道而搬走。”他握住她的手,聲音更低地請求她。
她終于懂得這個大男人在想什么了,他在擔心她會因為發現他不需要被保護,而打算搬離他。
“我沒有要搬走啊,我喜歡跟你住在一起!
“你說的!
“我說的!
他安心地用力抱緊她,吻她,他出拳痛擊那些壞蛋之時,心里想的是這下糟了,她可能會不諒解他而離去。
他多想留住她,最近他的應酬明顯的減少,更不常加班,他工作一脫手,就想回家和她窩在一起,即使只是聽音樂、彈琴,或者東南西北的瞎扯,都覺得很有意思、很幸福。
她愈是對他無條件的好,他愈愛她,愈不能沒有她,他已慎重思考結婚的事,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和老婆沒有兩樣。
巴可蕾響應他的每一個糾纏,小舌幾乎被他熱烈的吮吻吞沒,身體逐漸在他懷里軟化,發熱……
“晚餐時間都過了,你不餓嗎?”她喘吁吁地問。
“怎么不餓?”他沉柔地說。
“我去煮東西給你,告訴我要吃什么?”
“吃你!彼槣愊蚯耙傥撬。
她嬌笑著躲開他。
他再親,她阻止不了他的熱情,跑進屋里。
他追上去,揪住她熱情地狂吻;她被他吻得情濤翻涌,再也管不了晚餐,雙手往他身上摸索,解開他的領帶,剝去他的西裝外套……他隨之也動手解去她的衣服。
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板上,直到僅剩內衣,他將她壓在沙發上,隔著蕾絲胸罩把玩她的柔波,親吻她光滑的肩,美麗的鎖骨,雪白的肌膚……
她細細地呻吟,眼波迷蒙,雙手無助地輕撫他的發。
漸入佳境,她的手機卻響了。
他斂眉,動作打住,她強迫自己回神,抓來手機接聽。
“可蕾老師……你怎么沒來上課?”項雨潔等不到她,以往她都七點半就到了,今天怎么快八點了都還沒到,所以擔心地打手機問問。
“啊!雨潔,今天晚上要上課,我竟然忘了……”巴可蕾還在想該怎么辦?
項仕鴻聽出是妹妹來電,拿過手機,親自對妹妹說:“妹,我們在忙,今晚停課!
“二哥!你們在一起忙什么?”雨潔好奇二哥怎會正好在可蕾的身邊?
“小孩子別問太多!
“我才不是小孩,從手機聽來,你們周圍很安靜,不像在市區倒像在山上,我猜,你們該不會是……住在一起了吧?”雨潔仔細聽,猜測著。
“沒錯,今晚你就自由活動吧,bye了。”項仕鴻關了手機。
“雨潔問你什么?”巴可蕾問。
“問我們是不是住一起!彼恍,低頭吻遍她嫣紅的雙頰。
她感到害羞,卻也悄悄地歡喜著,他竟然毫不遲疑地告訴家人他們同居,這等于宣示了某種肯定。
雖然她不敢想象他們會不會有將來,但她可以肯定他的愛絕對真心。
以前她沒想太多就愛著他了,逐漸地,她發現他比自己想象中還疼她。
她深情地回吻他,愛撫他,修長的雙腿纏上他的腰桿,好愛好愛他。
他感受到她的熱情,狂野地解放她身上僅剩的障礙,吻遍她教人瘋狂的柔軟身軀,愛的火把注入她暖潮中,為她熊熊燃燒……
兩人愛了又愛,完全不受打擾,專注地為對方付出自己,身心因這契合得到滿足……
項家海邊的私人莊園——
項雨潔等不及換下舞衣,興沖沖地下樓,跑進主臥房,對媽媽發布最新消息。
“媽,二哥和可蕾老師已經住在一起了耶!”
“真的,仕鴻怎么都沒提起過?”項媽媽坐在梳妝臺前卸妝,聽女兒如此一說,趕緊拭去臉上的卸妝霜,她曾聽雨潔提過仕鴻愛上可蕾,還派她當間諜,沒想到他們進展得這么快。
“既然都住在一起了,那要不要向二哥催婚?”雨潔提議。
“老公,你覺得怎樣?”項媽媽回頭問坐在臥室偏廳看書的老公。
“當我們家的媳婦首重乖巧守分,不需要娶什么豪門千金,可蕾挺溫順善良,兒子說好就行了。”項爸爸移開報紙,開明地說。
“那改天我來約他們,咱們全家人和可蕾一起吃飯,透露點我們的意見,好讓他們也有結婚定下來的心理準備。”項媽媽聰慧地想到。
“嗯!表棸职仲澇伞
“我們家這樣,好像集體替二哥向可蕾老師求婚耶!”項雨潔拍手叫好。
項家爸媽都笑了。
一家人都很喜歡可蕾,就等兒子一句話,項家二代夫人的寶座非可蕾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