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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賞點錢 第5章(1)
作者:春野櫻
   
  不知不覺,半年過去了。

  珍滿樓在封天鐸的打理下,恢復(fù)了往日門庭若市,客似云來的景況。而同時,封天鐸也在趙海兒的悉心照料下,越發(fā)健康強壯,容光煥發(fā)。

  珍滿樓的重生有目共睹,封天鐸的改變亦然。

  轉(zhuǎn)眼間,秋天的腳步近了。

  季節(jié)變換,趙海兒順勢推出了一系列養(yǎng)生的餐點,過往那些對她存有疑慮,甚至不友善的廚子們,如今都對她十分佩服。

  他們不再拿她當(dāng)孩子看,因為她不管是應(yīng)對進(jìn)退,待人接物,甚至于在工作調(diào)度上,都有著比女人,甚至比男人還突出的表現(xiàn)。

  盡管表現(xiàn)如此突出優(yōu)秀,可她處事圓融,個性謙遜,不因自己受到重用及信任恃寵而驕,珍滿樓上上下下的人都喜歡她,就連客人都喜歡她,甚至有些城里的公子少爺們還為了她而光顧珍滿樓。

  這日,金氏繡坊的獨子金萬才與兩個友人來到珍滿樓,要了一間廂房并點了一桌子昂貴的菜肴及茶點。

  菜吃了一半,他點了兩壺最新的“油切茶”,并要求趙海兒出來為他們解釋一下何謂油切,盡管跑堂的已經(jīng)跟他解釋過,他還是堅持要趙海兒出來。

  因為金家可能跟封家結(jié)為姻親,跑堂實在不敢得罪,于是只好拜托趙海兒出面應(yīng)付。

  趙海兒在珍滿樓做了九個多月時間了,期間也遇過形形色色的客人,像金萬才這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她也碰過幾回。

  她當(dāng)然可以不理會,但封天宇可能會娶金家小姐為妻,為免得罪封天宇未來的大舅子,她自然得應(yīng)付一下。

  來到金萬才跟他兩位朋友的廂房,她禮貌的、非?吞椎囊恍Α!安恢澜鹕贍斢泻沃附蹋俊

  金萬才看著她,滿臉堆笑,“海兒姑娘,你終于愿意出來見面了!

  “聽說金少爺對油切茶有一些疑惑?”她直接切入正題,不與他啰唆。

  “海兒姑娘,這個月十八在萬國寺有個賞花大會,我想邀你一起前去,你覺得如何?”金萬才涎著笑,兩只眼睛死命的盯著她。

  “謝謝金少爺?shù)暮靡,但是我必須工作!彼f:“那日萬國寺跟珍滿樓訂了不少糕點,我很忙呢。”

  她說的是實話。不過就算她閑到慌,也不會跟他出游。

  金萬才平時無所事事,總跟著幾個落第書生吟詩作對、賞花玩鳥,說真的,她真心瞧不起這種紈褲子弟。

  “珍滿樓這么多人手,不差你一個吧?”金萬才笑笑的說。

  “金少爺似乎忘了我是封家的丫鬟,不是小姐。”她耐著性子婉拒他,“就算沒事忙,我也不能隨意外出!

  “放心吧,你只要點頭答應(yīng),我就能幫你跟封老爺說去。”金萬才不死心。

  她盡可能和顏悅色,“真的謝謝金少爺,不過海兒庸俗,不懂風(fēng)雅,賞花那種事我不懂。”

  “我可以教你嘛!苯鹑f才咧著嘴笑視著她,眼神帶著一抹輕佻,“你年紀(jì)輕,很多事不懂,不要緊,我懂,我能教你的!闭f著,他冷不防一把抓住她的手。

  趙海兒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他將她的手緊緊拉著,“哎呀,瞧你的手都粗了呢!趕明兒我給你送瓶雪花膏來。”她想抽回手,但他硬是不放。

  而金萬才的友人看見他這般失禮的舉動非但沒有勸阻,反倒在一旁笑。

  “金少爺,請你放手!彼鷼猓是盡可能平心靜氣。

  “只是摸摸手,不會出人命的!苯鹑f才一語雙關(guān),面露訕笑。

  她秀眉一擰,氣惱的道:“金少爺,你再這樣,我可不客氣了!

  “唉唷,瞧你這模樣,多俏!苯鹑f才說著,哈哈大笑。

  “萬才兄,這么嫩的,你也沒碰過吧?”

  “可不是,”金萬才說:“劉嬤嬤那兒的雛兒都保護(hù)得緊,不給碰呢!

  趙海兒一聽,知道他們拿自己跟花樓里的雛妓比擬,當(dāng)下羞惱得想扁他,她用力的掙著,可他卻使出蠻力,一把將她拉到自己腿上,攔腰抱住。

  她又驚又怒,正要大聲喝斥,廂房的門突然打開——

  封天鐸看見廂房里的這一幕,原本就冷肅的臉倏地一沉,金萬才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幾個箭步上前,一把將趙海兒從金萬才的腿上給拉了起來。

  金萬才有點心虛,但還是無賴至極的咧嘴一笑,“原來是封大少爺,我——”

  “金萬才!狈馓扈I冷冷的直呼他的名字,“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攆你走?”

  金萬才一愣。他原以為封天鐸就算看見這一幕,也會因為他是金家少爺而息事寧人,卻沒料到封天鐸竟不留情面的對他下逐客令,讓他在兩位友人面前失了面子,不禁惱了。

  “封大少爺,開門做生意,哪有趕客人的道理?”

  封天鐸將趙海兒拉至身后,用他那高大的身子擋住了她,像是連讓金萬才多看她一眼都不肯似的。

  “因為你走錯了地方!狈馓扈I目光如刃的直視著他,“如果你要找姑娘,應(yīng)該到對面的客云來,要不就是長生街!

  城里的花樓都開在長生街上,一到掌燈時分,鶯燕聚集,搔首弄姿。

  “封大少爺,我只是跟她聊聊天!苯鹑f才皺起眉頭,語帶質(zhì)問,“你有必要這么說話嗎?”

  封天鐸眼底漾著令人畏怯的寒光,筆直的射向了金萬才,“聊天動的是嘴,不是手。”

  “我是見她可人,逗逗她而已。”金萬才明明理虧,卻不肯認(rèn)錯走人,繼續(xù)耍賴,“我金家跟你封家可能有機會結(jié)親,你為了一個低三下四的丫頭片子跟我撕破臉,值不值?”

  封天鐸目光一凝,“低三下四?你說誰低三下四?”

  “她只是個賣身的丫鬟罷了。”

  “她不只是丫鬟。”封天鐸說:“就算她是個丫鬟,也是屬于我封天鐸的,你欺她,就是欺我!

  就算她是個丫鬟,也是屬于我封天鐸的。

  在他身后的趙海兒聽見他說的話,不知怎地耳根一熱,心跳加速,一種說不上來的歡喜及悸動涌上心頭。

  聽見他這番話,金萬才怔愣了一下,然后曖昧的怪笑著!班福颐靼琢耍瓉磉@丫頭是封大少爺?shù)摹斑@個”。俊彼斐鲂≈副攘吮,語氣跟表情都帶著猥鎖。

  封天鐸眉心一擰,眼底已竄燃著怒焰。

  趙海兒感覺到他的火氣已經(jīng)快傳到頭頂,只要有一條引線,就會有燎原的危險,趕緊輕輕的拉了他一下,要他不要跟金萬才計較。

  開店做生意,和氣生財是王道。雖然她剛才是被金萬才占了一點便宜,但她可以當(dāng)是被狗咬,過了便算了。

  可是金家跟封家有結(jié)親可能,若他跟金萬才杠上,傷了和氣,可不只是少了個客人那么簡單。

  “金少,”金萬才的朋友似乎也感覺到封天鐸就快要發(fā)飆了,識時務(wù)的勸阻,“少說兩句,咱們走吧?”

  金萬才仗著封天鐸不敢動他,不知收斂,繼續(xù)說:“我是看得起這丫頭,才叫她來聊兩句,也不過就是拉她坐下而已,她有掉塊肉嗎?”

  趙海兒真的覺得金萬才很嘴賤、很欠扁,也很不長眼,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封天鐸已經(jīng)在忍、在壓抑,可他卻像是存心找麻煩似的說個不停。

  “封大少爺,這種丫頭你封家要的話,十個百個都有,為了一個卑賤的丫頭壞了兩家和氣,依我看,你真是……”金萬才這話還沒說完,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

  因為封天鐸狠狠的給了他一記重拳。

  “哎呀……痛啊……”金萬才連人帶椅子的摔在地上,搗著臉,痛得眼淚直流。

  這一幕,讓趙海兒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說不上來心里是什么感覺,她兩世以來,還是第一次有男人為了她而動手打人。

  金萬才的兩個友人急忙扶起金萬才,檢視著他的傷,見他鼻血直流,鼻梁似乎被打斷了。

  金萬才眼淚鼻血直流,又痛苦又憤怒的瞪著封天鐸,“轟……轟天躲……你……你……”他發(fā)音都不標(biāo)準(zhǔn)了。

  “你們再不帶他滾,我就親自把你們丟出去!狈馓扈I這話是說給金萬才兩名朋友聽的。

  兩人一聽,立刻點頭,連聲答應(yīng),然后一左一右的架著金萬才離去。

  金萬才離去前,還不甘心的撂著狠話,“轟天躲,喳……喳毛走喳瞧!”

  三人狼狽離去后,趙海兒回過神來,驚慌的看著他。還未開口,他已看著她,十分生氣。

  “誰讓你來見他的?!”他濃眉皺緊,語帶責(zé)備,“你一個姑娘家進(jìn)到只有三個男人的廂房,不怕出事嗎?”

  “我……”被他一罵,她的腦袋頓時一空。

  “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要吃大虧了,知不知道?”

  封天鐸剛從外面進(jìn)來,便聽跑堂說趙海兒被叫到金萬才的廂房去。他一聽,想也不想的就往廂房沖。

  金萬才是個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風(fēng)評跟德行,他是知道的,果然,一打開門,他就看見金萬才把趙海兒拉坐在自己腿上的一幕。

  那一幕讓他感到憤怒,那種憤怒不完全是出于正義,出于不平,更多的是不滿跟惱恨。

  那感覺像是有人侵犯了他的領(lǐng)域,想搶奪屬于他的東西。

  他知道金萬才是金氏繡坊的少爺,也知道金家跟封家可能結(jié)為親家,當(dāng)然,他更知道開店做生意求的是和氣生財,他必須冷靜的處理眼前的問題。

  這些他都知道,可當(dāng)他看見那一幕,再聽見金萬才那些話,他根本壓制不了自己的脾氣,不只出言警告恐嚇金萬才,甚至還動了手……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做出如此沖動的事情,就因為她。

  一直以來,他都把她當(dāng)妹妹般保護(hù)著,可此刻,他卻意識到自己的感情,當(dāng)看見她被金萬才輕薄時,他內(nèi)心充滿著的不只是憤怒,還有……嫉妒。

  “他……我……”迎上他憤怒的、像是在怪罪她的眼神,她眉頭一蹙,無限委屈。

  他在怪她嗎?要不是她,他不會動手打金萬才,不會把局面搞得如此難堪又難以收拾嗎?

  他后悔了?他后悔為了她而動手嗎?

  “我想他是金家的少爺,是封家未來的親家,所以才……”她委屈得想哭,卻又倔強的不讓眼淚流下,“你以為我喜歡應(yīng)付他嗎?我……我也是……”說著,她越發(fā)難過,想起自己剛才受的委屈跟羞辱,她眼眶濕了。

  方才她還因為他說了那句話而感動,甚至激動、悸動,原以為他會好好安慰她一番,沒想到他竟急著指責(zé)她。

  就好像有女生在捷運上被色狼偷摸一把,明明吃了虧受了傷害,卻被指責(zé)說:誰叫你是女的?誰叫你跟男人擠捷運?誰叫你長得一副讓人想摸的樣子?

  她覺得好受傷,比剛才被金萬才占了便宜還受傷。

  “對不起,是我不好……”她低著頭,說著反話,“是我蠢,進(jìn)了金少爺?shù)膸浚俏也婚L眼,我是麻煩精,我害你動手打了他,都是我活該,我自找的,我……我……”說著說著,她哽咽了,可她還是不準(zhǔn)自己掉下眼淚,將臉壓得低低的,不讓他看見。

  聽見她說這些像是在挑釁的話,封天鐸實在很生氣。

  他是那種意思嗎?他只是在教她,希望她別再讓自己身陷在危險之中。

  雖然應(yīng)客人要求露臉應(yīng)酬有些時候是難以拒絕的,但像這種情形,她應(yīng)該找人同行,而不是一個人進(jìn)到只有男人的廂房里。

  今天幸好是他及時回來,否則要吃上什么虧還不曉得。

  他是心疼她、想保護(hù)她,才會說這些話,怎么她卻好像在跟他生氣?

  “我是那種意思嗎?你……”他還要訓(xùn),卻發(fā)現(xiàn)她的肩頭顫抖得厲害,彷佛是在無聲的哭泣。

  他的心一緊,剛才還想說出口的話硬生生的吞了回去,甚至忘記自己剛才想說什么。

  過去,不是沒有女人在他面前哭過,那些想爬上他的床,對他獻(xiàn)殷勤的丫鬟婢女之中,也有不少被他罵哭的,可不管她們哭得多可憐,他從不曾心軟過,但此刻,他的心揪得好緊,好痛。

  他有種很深很深的罪惡感跟愧疚感。他想,他該安慰她,該向她道歉,讓她知道他不是那種意思,更沒覺得她活該,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

  就在他不知所措之時,她突然一個彎腰,“我先去做事了。”說完,她壓低著頭,轉(zhuǎn)身便要離去。

  一時情急,他想也不想的伸手拉住了她。

  她轉(zhuǎn)過頭,驚怒的瞪著他,而他發(fā)現(xiàn)她已滿臉是淚。

  那一瞬間,他的腦子不做他想,張手就將她撈進(jìn)懷里,緊緊的攬著。

  她又驚又氣,狠狠的朝他胸口槌了幾下,眼淚不爭氣的直落。

  他不在乎她槌了他幾下,仍緊緊的抱著她。他的胸口好熱,從不曾有過這種感覺,對一個女子。

  她還小,未滿十六,可自從她死而復(fù)生并住進(jìn)真德院后,他卻經(jīng)常忘了她只有十五、六歲。

  看著她的眼睛,他總覺得她是個女人。

  他感到懊惱,甚至想立刻就松開手,可是他卻將她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彼拖骂^,聲線低啞的對她說,“我不是那個意思!

  聽見他低沉而又溫柔的聲音,趙海兒激動的情緒平靜了下來。經(jīng)過她這幾個月來的調(diào)養(yǎng),當(dāng)初清瘦的他現(xiàn)在長壯了,被他緊鎖在他寬大的胸懷里,她有種安心卻又驚慌的感覺。

  她意外的喜歡著他的胸膛及溫度,也不意外的因為他的舉動而驚慌。

  “我很生氣。”他說:“看見他欺負(fù)你,我很生氣,我只是希望你能保護(hù)自己,不是在怪你……”

  她靜靜的聽著,剛才的氣憤跟委屈一掃而空。原來是這樣啊,他不是在懊惱她讓他杠上金萬才,而是在心疼她。

  他不擅言辭,才會說了讓她誤會并難過的話。她懂了,明白了。

  “這種事,我不會再讓它發(fā)生……”他像是在宣誓般,“絕不會。”

  她抬起臉,迎上了他堅定真摯又熾烈直接的眸光,心里有個聲音在告訴她……你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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