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是往學生會辦公室的方向!够ɡ侔l現前進的方向錯誤后,便站在原地,不愿再往前走!改阋獛胰ツ睦?」
她雖然是新生,但不是路癡,不會連這明顯的方向錯誤都沒發現。
「放心,我不會把你帶去賣掉,除了我以外,沒人敢要這么恰的女生啦。」危煒安自以為幽默地哈哈大笑。
「一點都不好笑!够ɡ俨铧c沒被他給氣死,立刻擺張招牌臭臉給他看!改闳绻俑艺f這些有的沒的,我立刻走人。」
「喂……放輕松,別這么嚴肅嘛。」老是踢到花蕾給的大鐵板,他只能苦笑地指向校園不顯眼的一角,帶著有些討好的口氣道:「前面是我最喜歡的地方,我相信你也會喜歡這里,特地帶你來走走!
這里人煙稀少,是他最喜歡的私房景點。需要獨處時,他就會來這里,他不曾帶任何人來過,甚至連交往兩年多的前女友,他都沒與她分享。這個地方乍看之下并沒特殊之處,但一到春天,這里就會開滿櫻花,一大片粉白的花朵恣意綻放,景色非常美。
他今天編了一個借口找上花蕾時,就有股沖動想帶她來這里,分享他的秘密基地。他有預感,她一定會跟他一樣喜歡上這里。
花蕾好奇地走進這片小樹林,清幽的環境讓她心情太好,仔細查看樹上的花苞后,她的嘴角更是興奮地往上揚。「這是櫻花樹!開滿櫻花時—定很美!
「有眼光!」她的反應不出他的預料,讓他非常滿意!肝翌A計頂多再一個星期,這里就會開滿櫻花,到時候,我們可以—起來賞花!
「我寧可自己一個人來!瓜氲剿际怯眠@招把妹,讓她的胸口突然悶悶的,很不舒服,立刻冷冰冰地回絕他誘人的提議。
她必須承認他是個迷人的男人,自己也不禁被他的魅力折服,但也僅止于此,她不會讓自己成為他的獵艷名單之一,她相信那絕對是一長串的花名錄,而她,沒興趣成為其中之一。
任何一個有他這種外在條件的男人,怎么可能不花心呢?
「為什么?我特地帶你來,你卻要拋棄我嗎?太殘忍了吧!」他迷人帶電的雙眼直直地盯著她看,仿佛怎么也看不膩。
她是個漂亮的女人,而且她不只是外表漂亮而已,她身上還擁有一股自然散發的旺盛活力,讓人們無法移開視線。
他知道,自己的確迷上她了。
「反正你隨時可以找到替補對象!顾首鞑辉诤醯芈柭柤纾噲D以堅定的語氣隱藏慌亂的心跳,但眼睛卻膽怯地不敢跟他對望。
「你不在乎?」
「我干么要在乎?」她口是心非地否認。
事實上想到他跟其他女生在一起的畫面,她就胃痛,但她才不會老實承認呢。
「騙子!顾蝗毁N近她,輕聲在她耳旁低喃道。
他的氣息輕拂過她敏感的肌膚,讓她忍不住打顫。
「你……干什么?」她嚇了好大一跳,往前跳開一大步,轉身面對他。
「我要追你!顾蠓降毓甲约旱囊鈭D。
「你……」她再度被他的大膽求愛嚇到,愣了好幾秒,才找到自己的舌頭!肝摇⑽也灰屇阕!」
「是嗎?」他慢慢地往她靠近。
「我警告你,別再靠近了,否則……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不知如何是好,她下意識地握緊雙拳,微微屈蹲,擺出備戰姿勢。
「欸,架式不錯,有練過喔!箍此龜[出的姿勢,他贊賞地點頭,順便幫她調整姿勢!覆贿^,你的手最好分開一點,右腳再退后十公分,防衛效果更好。」
「你……」她呆了幾秒才撥開他的手,腳隨即踢向他!竸e碰我!」
一連串的攻擊卻都被他輕松閃開!负芎谩偬吒咭稽c……力道不夠……來,再來一次……就是這樣!繼續……」
她踢上踢下,就是踢不中目標,好勝心一起,她更是拚命拳打腳踢,只是幾分鐘過后,她已經氣喘吁吁,而他卻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流下。
「呼……」她停下浪費體力的運動,喘著氣。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只被耍著玩的貓,而他,則是拿著逗貓棒的壞主人。
他一定練過武,程度也絕對在她之上!
「不打了嗎?我玩得正起勁呢!顾行⿸吲d地道。
玩?!他果然在玩她!她恨恨地瞪他一眼,趁他一抹得意的笑還沒有成形,右腳毫無預警地用力踢出。
「喔!」他摸著被踢痛的屁股,忍不住指控!改阃狄u!」
「一個好的練武者,必須隨時戒備!
「說得好。」「好」字才剛出口,他的手迅速地抓向她,將她緊緊抱在身前。「怎樣?我的偷襲也做得不錯吧?」
他清爽的男人氣息襲入她鼻間,陌生的氣味讓她愣了好幾秒才開始掙扎!阜砰_我!」
「不放!箤χ瓪鉀_天的俏臉,他很干脆地拒絕。
氣死人了!她挪動右腳,想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踢他最脆弱的地方,卻發現她整個人都被抱得緊緊的,無法動彈。
「嘿嘿……」他笑得好得意!阜判模也粫屇阌袡C會再踢中我一次。」
「你……」她漂亮的眼眸火大地瞪著他!肝以僬f一次,放、開、我!」
「你知道嗎?你生氣的時候眼睛閃閃發亮,就像鉆石一樣,」他著迷地看著她的眼睛!刚娴暮苊馈!」
他突然痛呼一聲,隨即放開她,痛苦地抱著「重要部位」,跳來跳去,整張臉脹紅,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她竟然踢他,還是踢在最「要命」的地方!
「哼,」花蕾冷笑!缚磥砦矣痔咧心懔,『薇薇安』先生!
「學長,你怎么啦?」危煒安和花蕾一走進學生會辦公室,立即成為焦點,尤其是危煒安一拐一拐的走路方式,更是讓人無法忽視。
「嗯……」他苦著臉,努力擠出一抹笑容!肝覄偛排さ侥_了。」
腳扭到是這樣的嗎?很多人心里都冒出同樣的疑問,但沒人開口問。
「學長,來,先坐下!垢睍L黃明雅殷勤地搬來一張椅子,滿臉關心地問!改睦锱さ剑恳灰規湍惆茨?」
「不……不用……」他連忙往后退開一大步,忙不迭地拒絕她的關心。
他想,他受傷的部位并不適合讓人按摩。
「是嗎?」花蕾譏諷地看著站在她身旁的危煒安,眼光曖昧地朝他的下腹部看。「我倒認為按摩很適合現在的你,應該可以減輕你的痛苦!
他挑眉,在她耳邊輕聲說:「如果你要幫我按摩,我就接受!
她身體一僵,大聲道:「我沒興趣!」但她的臉卻不受控制地紅了。
「但我很有『興趣』!刮槹脖凰姆磻旱煤苡淇,忍不住想多捉弄她幾句。
「你再繼續騷擾我,我就讓你永遠再也不會有『性』趣!」她咬牙切齒地提出嚴正警告!竸e忘了,我踢得很準!」
「好好好,算我怕你行不行?」他可下想變成太監,識相地轉回正題。「各位,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學生會的新成員,花蕾!
「你就是花蕾?!」所有的男干部立刻一擁而上,驚艷的贊美聲不絕于耳——
「果然名不虛傳!」
「你就跟傳聞中一樣漂亮欸……」
「花蕾,歡迎你加入學生會!宫F為大三生的學生會長齊國豪走上前,真誠地表達歡迎之意。
「謝謝!够ɡ倌椭宰,淡淡地回應。說也奇怪,她明明可以拂袖而去,但一想到這樣會讓帶她來的危煒安難堪,她竟有些顧忌起來。
「來,先找張椅子坐下。」危煒安將她帶到學生會辦公室角落坐下,自己也跟著坐在她旁邊,以便阻隔其他登徒子的騷擾。
看到別的男人對她獻殷勤,讓他的胸口很郁悶,非常不舒服,突然有種想要將她藏起來的沖動。
所有在場的人都呆呆地看著他的怪異舉動,男的是羨慕又嫉妒,女的則是嫉妒加憤怒,尤其是副會長黃明雅,更是立刻不悅地故意找起她麻煩——
「既然你們這么看好她,這次的校慶就由花蕾學妹主辦好了!
黃明雅是大二學生,也是去年的「超級新鮮人」,但打從花蕾去年進校門,她的風采就全被搶光了,走到哪都是談論她的話題,這讓向來是目光焦點的她怎么受得了!
「這……只要花學妹同意,我沒意見!过R國豪兩邊都不想得罪。
他雖然身為會長,說話卻沒什么分量,因為黃明雅是他的親親女朋友,得罪不起。
「我愿意試試看!褂腥颂翎,花蕾絕對應戰。
「喔?這么有自信?」黃明雅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希望這次的校慶不要變成一場災難呀!」
「嫌我能力不好,你自己辦呀!够ɡ匐p手環胸,瞇著眼回瞪著她,態度強硬地反擊!笡]能耐就少說廢話!
她是想怎樣?給下馬威嗎?看著好了,她才不會舉白旗投降!
「你這是什么態度?」從來沒人敢當面給她難堪,黃明雅氣得渾身發抖!负么跷乙彩悄愕膶W姊!」
「學姊就可以不講理嗎?」花蕾冷冷一笑,擺明沒把她放在眼里。
「你……」
「你們……呃……兩位……」劍拔弩張的緊張場面,讓齊國豪幾乎想逃離現場了。為什么學生會的女生都這么強勢?以斯文形象著稱的他,根本壓不住哪!
天啊,他好想哭喔……
「我相信你一定能勝任!闺m然知道以花蕾的口才足以應付黃明雅的挑釁,但危煒安還是忍不住出口護衛,保護意味十足。
他明顯的出言相挺讓她愣了一下,隨即有種異樣的感覺在心里發酵,甜甜的、暖暖的。
從小到大,除了十二歲那年曾被人解救外,一直以來,她都是孤軍奮戰,不是家人不支持她,而是她的脾氣太倔強,寧可被打得滿頭包也不愿低頭求救。
這是第一次有人主動擋在她前面,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你該不會也被她給迷住了吧?」黃明雅不滿地怒問危煒安。
在她心中,危煒安不僅是她的偶像,還有一層特殊的意義——如果他沒跟她姊姊黃明依分手的話,他可能就是她的姊夫了;但是就算他現在已經跟姊姊分手,她還是將他視為自己人,絕對不準他跟姊姊以外的女人有牽扯。
「學妹,你未免管太多了!刮槹驳恼Z氣已經頗為不悅,還特別強調「學妹」二字。就算他曾經跟她姊姊黃明依交往過,那也是過去式了,他對花蕾有任何感覺都是他自己的事,不需要向她報備。
「我……」
「如果你們懷疑她的能力,就自己來做,不要存著看笑話的心態,太幼稚了!刮槹驳脑捳f得很重,而且表情嚴肅。
「既然學長認為不錯,我們就試試看嘍!过R國豪趕緊順水推舟,進行這個議題。
「哼,試就試,但我是不會幫忙的!裹S明雅擺明不讓花蕾好過。
「我是不指望你幫忙,但是學生會搞內哄這件事如果傳出去,對學生會的形象不太好吧?」花蕾略帶威脅地說。
她又不是任勞任怨的阿信,別想要她一個人扛下重責大任。有福同享,有難大家一起擔,這才是她的信念。
「學妹說得沒錯,工作本來就要平均分攤,整個校慶活動企劃就由學妹統籌,有需要幫忙的部分,我們會提供協助!过R國豪趕緊為這個難搞的問題做出結論!改俏覀儸F在開始討論……」
「你做得不錯!钩弥渌碎_始熱烈討論校慶活動,危煒安湊在花蕾耳旁小聲地說道。
黃明雅仗著自己跟他以前的「特殊關系」,還有齊國豪的「懼內」,在學生會橫行霸道慣了,大伙兒看在他的面上都會讓著她,卻讓她越來越沒分寸,是該有個人出面壓壓她,以免闖出大禍。
她納悶地反問:「你不是說女孩子不要太恰嗎?」
「那是平時,不過在這里,你如果不夠強悍,可能會被生吞活剝!箤幙伤圬搫e人,也不要別人欺負她,這是他的私心。
她一聽,突然覺得胸口悶悶的,心也酸酸的。
「你早就知道這里是龍潭虎穴,卻還要我進來送死,太過分了!」他根本沒替她著想嘛!
是,她又不是他的誰,他干么替她著想?真是越想越心酸……
「你誤會了!箍此兡槪泵忉!肝沂怯X得你的個性很直,又很堅強,一定可以改變學生會的氣氛!
「你就不怕我被欺負?」就算她夠堅強,一個人孤立無援,也只是自討苦吃,何必?
「不會的,只要你需要我,我會永遠在你身邊。」脫口說出這個語意曖昧的承諾后,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但他一點都不后悔,甚至有些心動。
永遠跟她在一起,應該是不錯的主意。
自從半年前跟黃明依分手后,他就對愛情敬而遠之,甚至連半點交往的欲望都沒有;畢竟一段交往兩年多的感情,竟然敵不過他人短短一個月的金錢攻勢,要他如何再相信女人和感情?可是當他看到花蕾,一陣前所未有的悸動涌上心頭,這是之前跟黃明依熱戀時也不曾有過的心情。
「你……」她傻愣愣地瞪著他。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么?把「永遠」這兩個字說得那么輕松,害她的心跳漏了一拍,再度跳得像踢踏舞。
看來他果然是個到處散播男性荷爾蒙的花花公子,才能習以為常地說出這種甜言蜜語,他的話根本不能相信!但,她就是該死地聽進去了。
黃明雅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們兩人身上,當她發現危煒安看著花蕾的眼神過于專注時,突然覺得大大不妙。
這兩個人的眼光太曖昧,難道……不!她不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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